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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断剑1-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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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取名,希望可以由郑王亲自赐名。女人的言语间有着些许的不甘。 
一岁多了吧。那天正是这孩子满月,可是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导致所有一切正常的生活秩序完全停止了,闲下来一想,这个孩子已经一岁了。一岁的孩子还是没有名字,这期间也却有一些不平常。 
由她抱着,我看着他孩子,他没有睡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灵气逼人。在这腐朽的王朝中也可以有这样干净的孩子。 
你觉得摄这个名字怎么样? 
摄? 
轩辕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名字,可我感觉很合适。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回去了。我不想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 
我送郑王。毓靖和毓轩同时说。 
我没有反驳,这样的时期,有他们护送的确很安全。 



在宫门看见了久候的鎏苏,鎏苏一看见我,马上跑了过来,郑王安好。 
我从马车上探出了头,看了他一眼,我很好,两位王兄,请回吧。 
他们是一左一右在我的周围,一见眼前这样的情势,很知情识趣的走了。 
我从马车上跳了下来,看看天,已是满天的星斗,原本明亮圆满的月亮,更加的美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是苏轼的一句词,也许不是他最好的句子,却是现在我最喜欢的,尤其是现在,不知道瑶光现在过的可好,可有过了奈何桥,可开始了一个新的生命。 
郑王。 
什么?我们在宫门处下了车,我想慢慢走回寝殿。 
今天找不着您,我,我们很着急。 
怕我出了什么事情,你们担不了这样的干系。 
是,臣的身家性命全在郑王的身上。 
我点了点头。他一直在我的身后。 
其实,那时我最先想到的不是臣的家人,而是,郑王您。 
这样的话算是表白吗?我依然沉默。 
白天的时候我们派出了很多的侍卫找您,全城已经找遍了,还是没有您的踪迹。我们一直在宫门等着,一直到了现在。芙后也很着急。 
哦。 
芙后下了懿旨,我们,。。。。。。 



断剑 43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也许是我一直没有在鎏苏的面前摆什么架子,所以他可以在我的面前说一些没有克制的话,但我不想制止他,也许在我的面前可以和我正常沟通的人,现在也只有他了。 
王,忘了过去吧。 
我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今晚的鎏苏很奇怪。 
瑶光大人已经,。。。。。。 
够了。我不想听到这个名字。为了掩饰自己我用很严厉的声音告戒了他。 
他突然跪在了我的身后。王,一年多了,请听臣一言,社稷为重啊。 
江山,人民,君王,孰轻孰重我还是可以分的清楚的。但是分的清楚不表示可以按照一个明君的标准做。在我的心中江山是人家的,社稷是天下人的,君王也是人家的,总之没有属于我自己的。属于我的已经失去了,江山在我的心中已经不值一钱了。 
我回过头,看着他。清冷的月光照在了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种玉特有的颜色,圆润细致。他像一个玉雕成的人儿。 
如果卿是一个女子,当是真正可以倾国倾城,倾江山了。 
他好象不明白我为何突然这样说,低头想了想,最后好象下了决心。 
如果王,喜欢的话,我愿意。 
多么相似的情景,四年前,在我的禁宫中,也是这样的月,也是这样一个人跪在我的面前。 
王,忘了过去吧,如果您喜欢,我,愿意。。。。。。。 
我笑了,同样的场景可以再现,只是人不一样了。 
我扶起了他,抬头看着他。鎏苏几乎高了我一头,我只能仰视他。 
将我的脸埋入他的怀中,闭上眼睛静静的,没有动作。他的手刚开始伸到我的身后,看我没有反抗,他用手搂住了我。 
我感觉鎏苏的胸膛很宽厚,和我原来的印象完全不同,我一直以为他很瘦弱,也许是他的衣服给我的错觉。 
时间慢慢流逝,他也由原来的紧张逐渐松弛。 
很多年前,也有这样一个人。 
我用很低沉的声调缓缓叙述。 
也是这样的月夜,他也对我说了他愿意的话。当时我不明白那句愿意是什么意思,直到很多年后,我知道了,那是一句生命的承诺。 
我感觉到他的胸膛有些起伏。 
那一天,我很伤心,一边是我的亲人,一边是我的知己,我很为难。 
他的手搂住我很紧。 
一年了,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为什么他们不可以好好相处。 
我什么也不想要,为什么我仅有的他们也要夺走。 
为什么,。。。。。。 
直到现在我也不明白。 
但是我很清楚的一点是,这样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再发生了。 
他一僵。 
我推开了他。 



断剑 44 



明天开始,你不是我的近身侍卫了,你会官复原职。 
明天一早,到兵部领你的虎符。 
王,我,。。。。。。 
更重要的是,当年,当我第一次在他的怀中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我的心痛已经好了,可如今,在你的怀中,我依然很痛苦。 
忘了我,忘了今天,那将是你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 
你回去吧。 
看着他在月光下的样子,我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看他了。 
决定由此开始,再不悔改。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不知为何,突然想到这句诗。 
太庙就在眼前,我挥退了左右,独自走进其中。 
第三次进太庙,那个年轻的主祭祀恭候我的到来。 
祭祀大人有何事? 
这次是主祭祀送了封信,说有要事禀奏,唤我前来。 
外面是阴雨绵绵,阴冷的风吹到了大殿中。 
郑王请。 
他领我进了正殿,请了香,点燃,双手捧到我的面前。 
手中拿着香,我恭敬的跪在了正殿的拜垫上。 
主祭祀空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先王们披荆斩棘创下了不世基业,而今郑王忍心这样的社稷毁于一旦吗? 
哦?你从哪里得知这样的言语,你不怕我治你妖言惑众的重罪? 
王,这里是太庙,我们面对的是诸神和先王的牌位,在这里我们的一切都不用隐瞒。 
是吗?我看着面前庄严的神像,慈祥的神半睁的眼睛,俯视着世间众生。 
你可有心,如果没有,就不要用这样的神态看着我们。 
只有经历过,才有资格超脱。 
祭祀大人,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跪下了。虽然他是神在人间的使者,可在人主面前,还要遵守人间的礼数。 
奚朝。百里奚的奚,朝阳的朝,臣供奉神,无姓。 
这样的名字的确很奇怪。 
祭祀大人,你可听说过天若有情天亦老? 
没有。 
你认为天有情吗? 
没有。天也就是神,神是屏除世间一切情思纠缠的。 
那么,天不会老。 
是。 
天是永恒的。 
是。 



断剑 45 



那有实体的万物都要改变,只有虚空才是永恒的。永恒即是虚无,虚无就是没有,我们求助这样的神还有什么意义? 
王,我们需要的只是信仰。 
那是蒙骗一般小民百姓的伎俩。 
你看轻我了,我不会背叛我的信仰。我有我的责任,也许我会放弃,可我不会背叛的。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对我这样说的。 
何为回头,岸又是什么? 
同样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们的理解却是不同。 
他所谓的回头是保持,我的回头确是改变。 
王,大慈大悲是保持。保持万物原有的样子。 
佛家最忌执着,而你现在就过于执着了。我笑着,他也笑了。 
我们都知道,彼此说服不了对方。 
其实,朋友未必观点相同,辩,也是一种交流。 



以后的日子很舒服,我几乎每天到这里来,听听寺院的暮鼓晨钟,那是我生活的一种放松。有时也会想起瑶光,也许死亡真正将他化成了永恒。我知道终我一生我是无法忘记他了。 
太后死后,我和母亲的关系有了一些转机,障碍已经没有了,她可以没有顾及的对我付出。 
每天一早到她的宫中,看看她早餐吃了什么,身体如何,我第一次过上了一种母慈子孝的生活,很温馨。如果瑶光还在,那是另外一种光景了。 
“王儿,可听见了落花。”我陪她在花园中赏花,这是那以后有过了几年,生活在平淡中多的特别的快。 
我笑了,“听见了。” 
“看的什么书?” 
我将手中的书翻给她看,“是左传。” 
“郑庄公克叔于段?” 
“母亲真的很英明。” 
“这是最阴险的一招,不过恐怕你不想那样的凶狠。” 
“借用了一些,不过是反用。他同时也对我用的是这招,不过我们都留有后路。” 
“这些年你不理朝政,是想让他自己壮大势力。他同时不理会你的倦政,也是让你自毁长城。” 
“是。” 
“你不对他下杀着,他未必会留情。” 
“那就靠我自己喽。”我放轻了声音,“母亲,真的有那一天,你跟我走吗?” 
“我希望可以。” 
简单的一句话,我品出的却是难言的苦涩。我知道她想说的,她不想成为我的负累,真的到了那样的时刻,她是否会再一次的舍弃我? 
“母亲,可还记得我的父亲吗?”换了一个话题。当我说出来的时候我又后悔了,这是另外一个禁忌,现在的场景有些尴尬。 
她对我很慈祥的笑了,我从她的脸上依稀可以见到当年艳绝天下的美。 
“不记得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久的我已经忘了。这些年经历的事情多,有些事情也就淡忘了。”她拿起我的书,随便翻了翻,头低着,仿佛在看书,“书不是很新,这些年王儿没有荒废功课。” 



断剑 46 



“后宫事情虽然繁杂,毕竟到我身边的少,无事可做之后,只有读书了。” 
“读书必然明理,相信王儿的修养已经增进了不少,不若原来那样急噪了。” 
“母后过奖了。” 
“每个母亲总是希望孩子可以平安一生,至于荣华到在其次。” 
我静静的听着。 
“无论经过了什么样的苦难,生活总要继续的。” 
这是我又一次听到了这样仿若诀别的话,不由我注意了起来,“母亲这是。。。。。。?” 
“做人母亲的总是担心很多,以后王儿有了子女,母亲的心事你就明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了,这些年也没有见你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形王儿也要做到心中有数,方好办事。” 
“这个自然。” 
“轩王世子的母亲依然是侧妃,这么多年了,轩王,靖王也没有另立王妃。你们总是兄弟,该关心的还是要关心一些的。” 
“这些儿子记下了。” 
“咳。。。。。。人老了自然多话,不过我的话也不是多余的,少结怨,在那件事之外,能让的,也就让着他们些。” 
“儿子记下了。” 
“我累了,你也歇了吧。” 
她坐后她的椅中。这些话引起了我心中的不安。母亲毕竟经过了如此过的变故,应变后宫中的机械阴谋,她很有经验,有些危险她甚至有了预兆。她今天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断剑 47 



失而复得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得而复失又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当我看着芙后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容颜已经没有了生命的迹象,嘴角甚至隐隐有一抹殷红,这时的我本应当直接摔碎了我面前的任何东西,宣告至高无上的郑王的怒气,然后找出这次暗杀的真凶,将他和他的家族狠狠的治罪。这才是一个为人君,为人子应该做的事情。但是事实是,我什么也没有做,甚至连我的脸上也没有表现出应该出现的哀伤。 



芙后对于今天的结局必然已经知道的很清楚了,禁宫沉浮近二十年,什么样的情景她都可以想到,甚至预料。她的结局她不会感到恐惧,她感受到的是一种清醒的痛苦和无可避免的悲哀。 



身后是一队侍卫,美其名曰保护我,实则为监视。 



我终究太过轻敌,棋差一着。养在深宫的我凭借一些纸上谈兵的技巧妄想全身而退,现在看起来真是幼稚的可笑。 



王,太后由我们来照顾,您玉体精贵,这样的地方不宜久呆。 



不想我看出这样事情背后的真相,我岂会不知,我是幼稚,但不愚蠢。 



本想说时至今日,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可一想到那日太后的教导,这样负气的痛快话只好压在心底。 



缓慢的点了头,算是答应,一会身,不意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鎏苏。 
一瞬间我,我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数年不见,论礼应该先打声招呼,可现在性命难保,这样的礼数可以避免了。 



郑王,请您到薇音殿。 



现在的鎏苏已经是大将军了,大权在握。我从来没有这样后悔过,当时如果笼络了他,今天不至于这样苦无救兵。 



我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们走了。 



阴暗的宫殿甚至还留有祖母灰暗的影子,我和衣倒在了床上,现在的我实在不想动脑筋想任何事情。感觉到有人将被子盖在了我的身上,我也没有睁开眼睛,因为我的眼泪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我不想任何人看见我的脆弱,不管他是否是我曾经信赖的人,或者是无情背叛我的人。 



很久之后,很久之后,天也黑了。 
我的神经一直处在一种半清醒半昏沉的状态。我在回忆,回忆我从出生到现在这二十三年来的岁月,浮浮沉沉,没有一天是我想要的生活。我太懦弱了,太空虚了。 



断剑 48 



他醒了吗? 



轩王殿下,还没有。 



那,你先下去吧。 



听见脚步声音走远了,我从被子中抬起了头,意料中看到是毓轩。 
理应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可我现在的处境怎容我如此放肆。 



他很温柔的抱起了我,把手扶过我有些汗湿的脸。 



哭过了,眼圈还是红红的。 



剎那间,我有了个主意,向他服软,可以暂时麻痹他。 
我摇了摇头,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全然没有当年朝堂之上与他对视的盛气凌人与不可一世。 



母亲也走了,就我一个人了,就我一个了。这话是我心中所想的,说着,自己也陷了进去。当真到了动情之处,全身轻颤,不能自抑。 



他轻轻叹了口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这话,我懂了。他历尽沧桑,如今我这些手段当然不放在眼中,现在更是挖苦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早知今日我必斩你于午门之外,那样我们都省心。 



那是我的错吗? 



他将我的脸捧起,对着他,不会是我的,你为什么不理解我? 



我甩掉了他的手,当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他杀了瑶光,控制了整个禁宫,软禁了我。母后的死虽然不会是他亲为,可和他绝对脱不了干系。这样的局势下,我还能说些什么。 



我背对着他,想下床,可他从我身后抱住了我。 
毓白,我该怎么办? 



废了我,或者,直接杀了我。 
现在的我对他彻底的绝望,连和他做戏的心情也没有了。一个人,到了他什么都得到的时候还在这里推卸他以前犯下的过错,这样的人当真有反思的一天吗? 
明显感觉他的手越来越紧,我几乎无法呼吸。 



你当真这样恨我,不给自己留半分活路,即使死也再所不惜?我们之间当真没有半点转机? 



断剑 49 



三哥。 



这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那时的我们都还是单纯的孩子。十三岁后,我一般不这样称呼过他。他好象也被唤起了以前的记忆,柔声问,怎么? 



你杀瑶光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什么? 



你杀瑶光的时候可曾想过我?可曾想过那个人是你弟弟唯一信赖的人?可曾想过你的弟弟一直是怎么活过来的?可曾想过你的弟弟今后的日子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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