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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灼灼青春 浮华一生 作者:道存阳(晋江2012-05-08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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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下巴的线条犹如海岸线一般绵长;嘴唇的颜色粉粉地、淡淡地、显得水分十足;接着是他的鼻子,直挺,我一下子想到那个词——高耸入云;眼角有一处略微地暗沉,大概是睡眠不好才会这样。
  而这会儿,我又想,到底有什么事能他这个男孩睡得不安心呢?他的梦里究竟是什么呢?
  
  我觉得自己瞬间变傻X了,我什么时候开始学会这一套矫情的玩意儿?
  我怎么会说的出口啊!
  
  愣了愣,我先开口说话,在这之前又咳了咳,“你……你没事吧?”说话声都这么结巴了,我恨不得给自己两耳光,真是该死!
  
  男孩一动不动地站着,既不说有事也不说没事。
  
  我被他这架势吓得有些心虚,推了推他,“你给我走开。”
  
  而后我便感受到男孩温热的手指握住我的手腕,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夏瓣,夏瓣……”
  
  那一刻,我犹如陷在梦境,一时缓不过来,我听着那声音,一下一下地,直达心底,回音缭绕。
  
  “怎么……”
  
  我闭上眼睛,我以为这就是我的初吻了,男孩身上的气息,阳光的味道,墨黑的短发在阳光下闪着金光,我以为……
  
  可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放开了手,退开好几步,“老师找你谈话了吧?”
  
  我如梦初醒,恍然大悟地睁开眼睛,他脸上的表情我至今还记得。
  
  男孩红透的脸颊,耳根那一处甚至可以感受得到温度,他掩嘴微笑。
  也有可能是变相的嘲笑!
  
  我知道是自己被耍了,我居然差点中了这娃的美男计,我差点失了身啊我!
  
  我发誓我再不要理他了,我发誓!
  
  最后我气鼓鼓地背着书包离开教室,连他在我身后喊了什么也没听清。
  
  我睡在床上,吃着夏青端上来的西瓜,嘴里吐着西瓜子,心里想:唉,大块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你早点回来才是啊。
  
  我不怪大块头,即使他真的做了那件事我也不怪,谁小时候不犯错呢?我总不能因为这事儿就和他闹一辈子的别扭吧?
  
  长大后的我很理智,我分得清孰是孰非,知道什么叫做黑白分明,我很清楚。
  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时糊涂罢了。
  
  毕业之后,我和班级里的同学都失了联系。
  听说赵肖品的爸妈决定把她带到大城市生活,给她更好的教育。在这一点上,我感到深深地无力,因为我知道,夏青能给我的又是什么,简直是天壤之别的母爱啊。
  还有方卓,那家伙,仗着爸妈有几个臭钱,也学人家,说什么深造,啊呸!就他那样,到哪都是坏胚子,扶不起的阿斗。只是有的时候,想起那一天,炎热的午后,灼灼的阳光洒进我的眼底,温热的眼泪流出来的时候,我就特别想给他两耳刮子,特想,真的!
  
  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见到他了,但是那口怨气却一直积在心底,特别难受。
  
  那些看不起我的人,看轻我的人,还来不及看到我风光的时候,却已经要离开了,而且有着永远不可能会回来的趋势。
  
  我又开始想大块头了。
  
  姜妈妈给我带了一个公仔,听说是他想要亲手送给我的。
  以前我还小,夜里怕黑,一个人的时候只能抱着枕头。而现在,我已经有了这个,把它抱在怀里的感觉可真不一样啊。
  
  有一天晚上,我抱着小公仔入睡,睡梦里总可以见着他的摸样。
  大块头长大了,高了,也黑了。我不知道他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梦里面的我一个劲地哭,见着他就哭。
  大块头抱住了我,嘴里喃喃地讲着话,可惜我一句也没听清。
  
  “大块头,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
  
  “你再也不会走了吗?”梦里的自己在擦眼泪,人也显得窝囊,又不懂事。
  
  “……不走,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只有在梦里的人才说得出这样的话。
  
  我感觉到他的手正摸着我的头发,手掌干燥,指节有一些些不易忽略地茧,我闻见他身上那一股泥土的清香,就像小时候那样。
  
  而当我刚想问他为什么时,他的脸就变成了方卓的摸样,,两只手也不老实,一手抓着我一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说:“你不是想要整我么?哈哈……你来啊,你来啊……”
  
  我挣扎,挣扎了半天却没能逃出他的手掌。我只能叫,大声地叫,我喊救命,身边没有人,一个人也没有。
  
  这个时候的他,又变成了蒋帅,那张脸,还是一如既往地憨憨地,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两个酒窝,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摸样了。
  
  那个男孩在梦里抓住我的手,又狠狠地把我扯了过去。
  
  我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这辈子没有体验过的感受——他居然咬住了我的嘴唇!
  
  那个吻真是绵长而湿热,当我正准备睁开眼睛时,耳边却晃荡着大块头的声音,他说:“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我一下子被惊醒,有些害怕地摸了摸嘴唇,那里什么也没有。
  
  再起身时,我顺便看了眼床头的钟,现在才四点。
  白水河的夏天出奇地闷热,被这场梦吓醒就再也睡不着了。
  
  我在这间不过二十平米的矮房上,睁着眼睛想事情。
  这个时候我又听见了邻镇上传来的浅浅的笛鸣声,船桨划开水面时发出来特有的水声,我更加不睡着了。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小,不懂男女之事,可是我也明白,这样的梦境是可耻的。
  我像在保护一个秘密似的保护它,我怕被别人发现,所以我拒绝任何人。
  
  七月中旬,我听王小多说,大块头就要回来了。
  
  如果是之前,在没有做那个梦之前的任何一个时候,我听了这消息都会觉得惊喜,我无时不刻在盼望的人,终于回来了。
  而现在,即使我知道他要回来了,他回来是来见我了,而我却无所谓了。
  不,应该说,我反而胆怯了。
  
  我害怕与他见面,害怕他突然对我说:“你不让我走,我就不走。”
  
  王小多看到我的反应,感叹道:“唉,姜文当年这么疼你,现在才一年呐,你就把人家给忘啦?”
  
  我在心里犯嘀咕:他又不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记得?
  我为什么要记得,又为什么要害怕?我自己不清楚,想必别人更不会清楚。
  
  他回来的那一天下着大雨,和他走的时候一样,天色阴沉,风从四面八方刮来,码头上种着的树被大风吹得变了形。
  
  我站在人群外,躲在他们看不见我的角落里,秘密地类似偷窥一般地看着那一家人,提着行李下船。
  
  大块头真的高了,人也瘦了,面色因为这一天的奔波显得有些疲惫。
  风把他的白色的衬衣吹得鼓鼓地,看不出他的身形,我也猜不出他过得好不好。
  
  回家的路上雨下得更大了,哗啦啦地像是倾倒下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底那一点点的希望。
  
  夏青见我被淋成落汤鸡,难得提前收摊关门,又给我烧了热水,让我好好洗个澡。
  
  一进浴室,脱了衣服我才发现,原来自己裤子上一片鲜红!
  
  生理课上老师有讲过这是什么,那个时候我也没认真听,只知道是女孩子到一定年龄就会有的东西。
  
  我在这一间狭窄的浴室里,拿着自己的内裤,发了发呆,听见门外夏青的喊声:“你个小崽子,在里头作甚?还不快洗一洗,别把床单弄脏了。”说着,又递上一片白色的卫生巾,瞥了我一眼便出去了。
  
  女孩子特有的东西来了,我也知道,我不再是当初那个夏瓣了。
  
  我长时间不见大块头,我有意地避着他,为的只是驱逐自己心中的恐惧罢了。
  
  王小多常常在我面前提及他的事儿,说什么他在Z市有多好多好啦,住的房子怎么样个豪华啦,吃的东西都是我们没见识过的啦云云。
  
  而我只用一句话就命中他的痛点,我说:“王小多,你怎么这么廉价啊?人家去一趟大城市什么都没干呢,你就成他的走狗啦?”
  
  其实我不愿意这样骂他,主要是我觉得这样一来好像也间接地把大块头一块儿骂了似的。
  
  终于有一天,在我还在吃晚饭的时候,他来了。
  
  那一夜的晚风特别凉快,吹来的时候可以闻见空气里渗透着的淡淡地花香,我还记得自己那晚穿了一条特别白特别仙的长裙,裙子到膝盖,恰到好处地遮住我的小胖腿,露出那一截有些不相匹配的小腿肚。
  
  我们站在我家门口,原来这里架着紫藤萝的地儿现在被拆了,月光洒下来,大块头身上那种味道,男孩子的香味。
  
  他站在那,也不动,只是看着我的时候眼神显得清冽,“小嘟囔,好久不见了。”
  
  “嗯,好久不见啊。”我笑了笑,觉得自己脸颊都抽了。
  
  “我回来了……”他的声音淡淡地,听不出情绪。
  
  而我,我却害怕他忽然冒出一句让我吃惊的话,连忙打断:“嗯,我知道,听王小多说了。”
  
  大块头的确成熟了,这个时候反而“扑哧——”地笑了,手藏在裤子口袋里,眼睛特有神,我一直没发现他居然有一双这样漂亮的眼睛。
  
  “你知道我回来了,你也不来找我呐?”
  
  我顿了顿,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无非是在责怪我这几天故意躲着他。
  说的也是啊,我为什么要躲着他呢?
  
  我想了半天没想明白,一个人站在原地思前想后地找借口回绝。
  
  家对面的邻居们这会儿都围城一圈,坐在一起谈天说地,而我才有那么一点点发现,情势不对劲啊?
  
  他是我哥哥,我是他妹妹,我们俩的关系很正常,我为什么要这样?像是怕被人发现JQ似的,俩人都偷偷摸摸地,尤其在别人用探讨的眼光看着我俩的时候,他的耳朵都红了!
  
  “我……我走了。”想不出借口回答,我逃总可以吧!
  
  说着,我撒开腿丫子就往家门口跑,离那还有几步距离呢,我感受到他有力的手掌抓住我的手臂,轻轻一拉,我差点倒在他怀里。
  
  “你跑什么啊?”他还是那样子,笑的时候特显坏!
  
  我支支吾吾地,又答不上了,“我……你……我……我说你想干嘛啊?”
  
  大块头这会儿却不笑了,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这个,我保存好了,给你。”
  
  我认得,这是当年方卓打发我的时候给我的巧克力糖,叫德芙。
  




☆、第八章 【姜文】

  
  一年以后再回到白水河,才发觉原来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天下着大雨,阿妈一边打着伞一边提着行李,我停住脚步,看了眼身前的白水码头。
  
  码头两旁种了一排不知名的大树,风一吹来,树干被压弯了腰似的,树叶飘下来的时候打在地上,顺着水流积成一团。
  我看着这场雨,过路的行人,三三两两地人群聚在一起,是分别的亲人还是归家的旅客?
  
  我好像看到小嘟囔了,她站在不远处的站牌旁,支着手往这儿看。
  我没有看错,那真的是!
  
  “阿文!”原来是阿妈在叫我帮忙提行李,雨越下越大,再回头时那里已经没了她的身影。
  
  到家的前些天,我一直见不到她,反而是王小多常跑来我家。提起小嘟囔的事儿他就皱眉头。
  
  “小多,怎么这些天都见不着小嘟囔呐?”我在收拾床铺,一年没睡硬板床了,只觉得睡完后腰疼。
  
  小多正坐在我的课桌上,手里上下地抛着原来放在一边的苹果,嘴里嘀咕:“阿文,你还是别问了?”
  
  我顿了顿,收了被单,转过身看着他:“欸?怎么这么说?”
  
  “切~”他瘪瘪嘴,有些不满道:“你都走了一年了,这丫头哪里想到你的好了?见你回来了,还每天往外跑,昨天我和她开玩笑来着,没想到还生气了……”
  
  我想到小嘟囔生气时的摸样,一年了,我都快记不得了,相反,我有些羡慕小多能见到这样一个真实的夏瓣。
  
  “一定是你讲了不该讲的话吧?”我从他手里抢过苹果,放回书桌上,“走吧,下楼去,给你看点好玩的。”
  
  他的注意力并没有被我这句话吸引,“才不是咧,你自己去就知道啦……”
  
  “好啦好啦……”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推着他下楼。
  
  小多说的事儿我不敢相信,可是事实却的的确确地摆在那里。
  我找了好几回,夏阿姨说这些天小嘟囔都不在家。
  
  我数着步子回去,又思索着,她会去哪儿了?她真的是在躲我吗?
  
  我抽了一天空,早早地吃过饭往她家跑。
  小嘟囔坐在饭桌前,手里的筷子正夹着青菜,听见我喊她,愣住了。
  
  月光下的小嘟囔很美丽,她的白色的裙子,低头时的摸样,洁白而坚实的小腿,恍惚之间我想到了那个梦,那个我最后吻了她的梦。
  
  她变了,变得更加窈窕,会害羞,会撒娇,会因为一句我没说出口的话而惊吓地跑开。
  
  当我抓住她纤细的手臂时,一股热意顿时袭来,有那么一秒钟,我不知所云,愣愣地看着她,拿出藏在口袋里的东西,在她逃跑之前把它递给她。
  
  这个场景我曾经幻想过千万遍。
  我在回程的车间,手里握着舍不得吃的德芙,心想:她看到之后会是怎样一个反应?我坐在船上,感受着脚下这一寸土地随着海浪翻滚,胃里也是一样地翻江倒海,我想,小嘟囔这么久没吃了,一定忘了它是什么味道的吧?
  甚至,在回到家之后的数个夜晚,我躺在床上,幻想着她拿到糖果时,兴奋地一跃而起,甜美的笑颜挂在脸上,浅浅的吻印在脸颊。
  
  “这个啊……大块头,我早就不吃这个了。”她只是笑,微微地,看不出表情,然后便是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颗糖,从来没有这样尴尬过。
  
  金色的外包装,摸起来滑滑地,我拆开一看,里头的颜色……和土一样,咬在嘴里的味道也不咋地,苦苦的。
  
  我心里在想:小嘟囔,这样的东西有什么好吃的?
  
  九月,我和小嘟囔一起上了白水河的初中——光华二中。
  虽然是私立学校,虽然没能上最好的中学,但是家里人,阿妈和阿爸已经不再计较了。
  
  我在Z市的课程上地乱七八糟的,阿妈的意思是让我重新再读一年。这样一来,我和小嘟囔就变成了同级的学生,都读初一。唯一有些遗憾的应该是,她在(3)班,而我却在离她班级两幢教学楼之远的(12)班。
  
  小嘟囔不爱上学,用她自己的话说,那都是被夏阿姨逼的。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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