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长乐+作者:红线盗盒-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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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牙,回头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狠狠的抬脚在他脚上一跺,立刻就要回身跑到小黑他们那一边去,那两个家伙起码不会威胁我的生命,可眼前这个相当难说。
“哎,这么着急啊。”被人踩了一下的长悦兄依旧笑的灿烂,我的身体却仿佛突然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腿一软,向前栽到了他的怀里。
“真叫在下伤心,姑娘看到在下,没有一点惊喜呢?”这厮做西子捧心状,扶着胸口,我真怀疑他能当场掉下两滴泪来。
“大哥,我和你没仇吧?”我简直是疯了,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是干什么的。
“哎,姑娘,自从上次一见,在下对姑娘思之如狂,念念不忘,就想着见姑娘一面,便是死了也甘愿了。”这边厢又有黑衣人还有王府的侍卫冲过来,然而他身边也突然冒出了很多人,立刻在不算大的庭院里上演了一出三方混战。
“呵呵,那你现在见到了,怎么不去死了?”我问的很恶毒。
“哎,姑娘好狠的心啊,真不愧是大长公主的女儿。”这人笑眯眯的,突然将我往前一拖,封住我想要高声喊的嘴巴,借力一点足尖,已然跃出高墙之外。
呜呼哀哉,我想我被绑架了,墙内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小黑和宁远已经停了手,睁大了眼睛看了我这边一眼。
这人带着我几乎是上下翻飞了好久,我动不了,身上没有丝毫的力气,脑袋拼命想着怎么从他身边逃走。
这就是典型的倒霉啊,才出虎口,又入狼窝。
长悦兄这人,我怀疑绝对要比宁远危险十倍不止。
眼睛被蒙了个结结实实,然后手脚被绑死,我能听到马车车轮的滚动声,在夜色中分外的惊心。
一路走走停停,隔三差五有人会来给我喂水喂饭,但是解开绳子那是休想。
我混混沌沌的,好像被下了药,可是又不想,总之就这么逛荡了也不知道多少天,在一个傍晚一直滚滚向前的马车总算是停了下来。
我只觉得累得不行,车子刚一停下,我就睡了过去,等到再睁开眼睛,是在一栋完全陌生的屋子里。
“醒了?”长悦兄脸上的招牌笑容在烛光底下分外妙曼,刺激的我想要挠他的脸。
“这……哪里……”抬手揉了揉痛极了的额头,哑穴点的太久,我的口齿有些不清楚。
“腊月,恩,这名字很动听啊。”长悦兄一点也不生分,走过来坐在床边,我立刻戒备的朝床里面缩了过去。
他还是笑,手里有东西一甩一甩的,我定睛一看,正是丢了好久的半把小玉梳。
“还给我!”立刻动手便抢,如果他不知道这梳子里的玄机,我就可以想办法走掉。
“哎,我捡到的,干嘛要给你。”长悦兄很是无赖的看了我一眼,收起梳子,忽然凑过来道:“要不你亲我一下,我就还给你。”
“你是谁?”我没空和他打哈哈,这人的衣服看上去并不像是平民百姓,再加上上次的事件和小黑当时的反应,我想我猜到了一些。
“腊月,我是做生意的啊。你不是还光顾过小店?”
“你是百夷人?”我低着头,开始仔细想着怎么逃回去,落到一个知道我名字和身份的百夷人手里,逃不掉就注定了我算是玩完了。
他转了转眼珠,笑的更甚,“哎,腊月你真是不可爱。”
“你到底想怎么样?用我威胁别人,那是休想。”我咬牙,这话绝对是肺腑之言,要是阿娘知道我被人抓了,估计第一件事就是和我断绝母女关系。
“呃,你就这么想我?”他突然间严肃起来,走过来捧着我的脸,眼睛里面满是认真,“要是我说我是真的看上你了,要不要考虑嫁给我?”
“嫁你个鬼。”我使劲用头在他脑袋上撞了一下,他这是哄三岁小孩吗?
“哎,好吧,看来我还需要做的诚心一点。”长悦兄突然伸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然后用很色狼的眼神冲我抛了个大大的媚眼。
我的胳膊上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看着眼前这个白痴一样的家伙在那里自我欣赏,郁闷极了。
小黑他们在哪里?我一点也不想和这个神经病呆在一起。
“腊月!”一只爪子伸过来,摸我的腿。
啪!打掉它!
“腊月……”又一只爪子再接再厉的伸过来想要袭胸。
啪!再打掉!
于是就这么一整天我都像是拍蚊子似的,打着从各种地方伸过来的咸猪手,这家伙也不恼,始终笑着乐此不疲。
我被他烦得要死,还要时刻提防骚扰,头痛的不行。
最最无语的是,到了深夜,这厮居然非常好意思的在我的床上打滚。
我决定了,士可杀不可辱,他要是睡床,我就去睡地板。
“哎,腊月,别那么死板,过来吧。”估计是被我脸上的悲壮刺激到了,长悦兄强行把我拖过来,按在床上。
我默!又玩这套,身体立刻动弹不了了。
“快点睡吧,明早还要赶路。”
赶路?不是到了吗?我可不想再被塞进马车底下去,难受死了。
“哎,都怪你,你的情郎和老公追的那么紧,我只好先走到这儿,休息一下。”长悦兄一边解释,一边摸摸我的脸道:“我可不想把你还给他们,那两个都是变态。”
我再默!他们两个很显然和你不是一个段数的,差的十万八千里啊。
“睡吧。“长悦兄哀怨的叹了一口气,把我当成枕头一样抱起来,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睡不着,就在一旁屏气凝神,努力地试试能不能冲开被封住的穴道,然而奇怪的是这次的身体里内息流动的很畅快,一点也不像是被点了穴道的样子,那又为什么动不了呢?
“乖乖的,别乱动。”长悦兄的眼睛闭着,拍了拍我,我吓得立刻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闭不要紧,昏昏沉沉的居然睡死了。
第二天一早,当我真开眼睛,果不其然的发现自己被人横抱在怀里。
“醒了?早啊。“笑眯眯的居然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
惊悚!我怒瞪他,“男女授受不亲,离我远点!”
“授受不亲?那是这样?还是这样?”一边说着,一边有手在我身上摸摸捏捏的。
我简直是吐血,这人真不要脸。
周围有些许的晃动,应该是在一个车厢里,我试着动动手脚,还是动弹不得。
“我真后悔昨天把你放开,女人都是冷血动物啊。”长悦兄在一旁感慨了一下,然后低头看着我的眼睛道:“这样子多好,跟我回去私奔。”
我默!我们貌似一点也不熟吧,于是我很是可怜兮兮的抬头看着长悦兄,无比诚心的道:“长悦兄,你到底看上我哪一点?我改了好不好?”
“我看上了你的所有,罢了,总之你是不会懂得。”长悦兄眼睛转了转,又笑道:“不过要是你能帮我找回妹妹,我倒是可以考虑放你离开。”
妹妹?我一个愣神,呆呆的看着他。
“小笨蛋。我姓白,白长悦,记住了没有?”这厮拧了拧我的脸,嘴角依然带笑,眼神却是深邃的冰冷。“我妹妹当然和我一个姓了。”
我顿时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妹妹……难道是?
“我想好了,萧昭泰强抢了我妹妹,我抢了他妹妹做老婆也不算亏本吧。”长悦兄的表情不似作伪。
我苦笑,这下子是真的别指望好过了,这家伙居然是百夷王世子。
调戏
“腊月啊,我现在觉得咱们两个真是有缘。”第四天被长悦兄强行抱在怀里,身心受到重创以后,他老人家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呵呵。”我干笑了两声,还在想着怎么逃走的问题。
“你记不记得指引我们定情的那个玉势?”长悦兄凑过来的眼神分外闪亮。
我瘪瘪嘴,那个破玩意被小黑扔了,我自始至终都没仔细观察过。
“话说你居然一眼就挑中了那个。”长悦兄一边啧啧出声,一边把我的头强行扭过来,“我说过我们店里的东西都是量身定做的,而你挑的那个玉势正好是按照我的尺寸来的。”
我默!差点吐血而亡,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要脸,我就没见过比我脸皮还厚的。
“呵呵,是吗?我怎么记得是最小的那个。”我很恶毒的提醒他。
“你记错了。”长悦兄依旧是笑眯眯的,丝毫没被打击到:“那个是里面最大的那个。”
我呸!自吹自擂。
“哎,你不信啊。不信我给你看。”长悦兄这话刚说完就把放在床上,然后作势要脱裤子。
我承认我被吓到了,第一个反应就是闭眼睛,猛往床里钻。会长针眼的!!!!
“哎,好吧好吧,不看了不看了。看你吓的。”
我松了一口气,还没等睁开眼睛,手就被人捏住了,朝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探了过去。
“你不看,摸摸也是可以的。”
我一声尖叫,拼命地往回缩手,这个人变态到家了,他有病啊。
“我错了我错了,您天赋异禀,伟岸无比,天下第一好不好?”手已经碰到了某个硬邦邦的条状东西,我忙不迭的开始使劲拍马。
“恩,天赋异禀?不错。”那人似乎在笑,“最好加上一句,萧墨延和楚宁远不能人道。”
“楚宁远不能人道!”这句话我说的无比顺畅,而且绝对咬牙切齿。
“恩,不错不错,那还有一个呢?”这厮笑的越发欢畅,我闭着眼睛都能听到他语气里的得意。
“呃,也那样。”我实在是不忍心说小黑的不是。
“哪样?”手被扯得更紧了。
“不能人道。”我都快哭了,一个劲的祈祷老天爷千万别当真。
“哎,这才乖嘛,来,赏你一根黄瓜吃。”说着手被推了回来,一个硬硬的条状物随着也被塞进了手心里。
我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睛,这才发现我的手里真的正紧紧地攥着一个油光碧绿而且难得的很是粗壮的黄瓜。
那一刻,真想泪飚啊。
“我是担心你坐车坐得太久会缺水的,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小美人,干巴了可不好看。”脸被拧了一下,然后那人很是开心的说:“养的白白嫩嫩的,正好我们三天以后回去直接洞房。”
我默!我想我被调戏了。
可是冷静下来,我发现了一件很让我郁闷的事情,“喂,白长悦,你认识萧墨延?”
我想小黑应该不会傻到用本名出来到处晃荡,宫里宫外太多的人知道有一个叫做萧墨延的男孩子,那么他进了山当了土匪,难保不会有人从名字上就能一眼认出他来。
长悦兄愣了一下,低头微笑着看着我道:“不是我想要认识他,而是现在玄朝到处都贴着抓他的榜,尤其是南疆这边,你那个情郎的知名度很高啊。”
我低头,对他的胡说八道决定置之不理,有一点我是在了解不过的,那就是宁远压根不知道小黑的本名是什么,他只知道他姓萧,所以他发布的那份搜捕令上不可能直接写着萧墨延这三个字。
小黑牵着整个影门一脉,阿娘不可能不将他的身份撇清的彻底,不管小黑现在叫什么,总之不可能叫萧墨延。
而我留了一个心眼,在人前从未叫过他的大名。
还有那次蹊跷的遇刺,很显然和眼前这人绝对脱不了关系。
“腊月,我发现你现在真是太清闲了,还有空胡思乱想。”这厮凑过来蹭了蹭我,“看我忙成这样,你也不知道抚慰一下我受伤的心。”
“你忙?见鬼啊。”
“腊月,不要侮辱了鬼。”这厮难得的一脸正经。
我默!真懒得理他。
于是到了第五天,终于还是让我寻到了一个机会。
那一天我们照例一路走得飞快,直到在一处很僻静的村落里站了脚。
我被强拉着进了一个老乡家里的院子,然后在长悦兄无微不至的监视中烦躁不安的在院子里乱转。
“哎,那个是什么?”我指了指院子里一堆东西,转身问他。
“河沙啊,估计是砌墙用的吧。”长悦兄扫了一眼。
“呃。”我看了一眼那些平凡的沙子,真想要感慨啊,有的时候平凡里面往往蕴藏着伟大。
于是当我把那个精心炮制出的凶器砸在长悦兄的头上的时候,他哼也没哼一声,就倒地不起了。
我蹲下身子,摸了摸他的身体,找到了自己的那把小玉梳,拼命克制住踹他两脚的冲动,打开了窗子跳了出去。
窗外没多远正好有一跺高耸的稻草,我想也没想就在里面挖了个洞,躲了进去。
屏住了呼吸,我在里面静静地等着长悦兄醒过来,然后等他开始到处追我,最好出了村子才好。
我的鞋子里没有袜子,光着脚在里面很不舒服,而且外面有些冷了,周围都是干巴巴的稻草,也没有吃的。
我缩着身子睡了过去,因为紧张和害怕连梦里都是小心翼翼的。
半夜的时候,突然间头部传来了一阵尖锐的疼痛,我迅速的捂住了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该死的,痛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捂着嘴巴,咬死了牙关。
还是痛,我快要坚持不下去了,外面似乎并没有人声,那么是不是可以暂时出去了?
我想着轻轻的扒拉开那些稻草,却在触到的那一刻骤然的收回了手。
透过缝隙我能辨别的出月色下那个萧瑟的人影,惊喜的想要马上钻出去扑到他身上。
是小黑,他追过来了。
可是当辨认清楚那个正站在他对面的人的时候,我笑不出来了,是长悦兄。
“哎呦,来的很是时候啊,我说萧公子,这么着急做什么?”长悦兄依旧是嬉皮笑脸的欠揍表情,却是把我惊了一跳,他这副语气,倒像是和小黑很熟的样子。
“人呢?交出来。”小黑的脸色背光看不清楚,但是浑身的煞气无论如何都是摸不干净的,我忽然害怕,这样的小黑我从来没有见过,像是我白白认识了他这么多年。
“不是都和你说了,人自己跑了,没准现在也在到处找你呢。”长悦兄闲闲的打了个哈欠,额头上的被我砸出来的一处伤口很可笑的贴了一个膏药。
“少和我废话,你把她藏起来了?”
“我要是有那个本事,当初也就不会答应你那件事。”长悦兄有点皮笑肉不笑,“如今你对付完了楚宁远,不会是回来过河拆桥的吧?”
小黑不说话,眼神微眯,似乎是在思索。
“哎,我说,这回的生意我算是亏本了,平白无故的连着好不容易安在楚宁远身边的钉子都被他拔了,他倒也当真是狠心,可惜了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啊。”长悦兄摇头晃脑的叹息道。
“这次的事情要是真成了,你们百夷的好处绝少不了。少在这儿哭穷。”小黑咬牙道:“另外为什么还不给她另外半枚金蚕的解药?”
“已经给了,你放心我这人言而有信,答应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食言。”长悦兄忽然诡异的嘿嘿笑了笑道:“你倒是真不在乎,楚宁远和她……”
话音未落,只见人影一闪,小黑突然动手,长悦兄促不防及,向后倒退了两步,闪的稍微有些狼狈。
“开句玩笑都不行,哎,还真是当成宝贝了啊。”长悦兄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是十足的幸灾乐祸,“楚宁远这么不好对付,你现在八成已经被怀疑到了,我若是你,到要抽空好好想想怎么和慈恩殿里的那一位交待。”
我浑身上下的血液猛的冻住了,慈恩殿现在是阿娘的寝宫。
“不劳你费心,我自然回去解释便是。”小黑瞪了他一眼,半是威胁道:“这些事情你若是敢叫她知道,我保证活剐了你。”
“哎,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