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爱-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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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昨天晚上，不识相的表妹拨电话来。原本她跟妈妈聊得好好的，结果突然说到她正失业，一直没找到工作。
　　
　　就在这时候，妈妈也不知道为甚麽把电话塞给我处理。当表妹知道我认识洪帝集团的高层时，她开始试探公司内有没有要聘请工作人员。
　　
　　虽然我常常进出洪帝总公司，但是对威廉的工作是完全一窍不通，应该说根本没问过他，所以表妹这次真的为难我了。
　　
　　不过身为她的表哥，再加上从小跟她感情不错，既然知道她失业，若有机会，我还是想帮助她。
　　
　　当她知道我肯帮她的时候，她像放松了一样，开始聊起别的事情，结果聊到深夜四点钟才肯放我去睡觉……
　　
　　早上，自然在八点多的时候接到威廉的来电，要不是抱怨他昨天太粗暴，他早就闯进我房间，然後把尚穿著睡衣的我直接带到公司。
　　
　　虽然他让我继续补眠，但是大概霸道是他的个性，他竟要求我中午一定要出现在公司里，要不然他要丢下工作来我家。
　　
　　有时候，我都会觉得自己似乎爱上了一个霸道不讲理，却又有点幼稚的男人。
　　
　　我带著妈妈准备的便当并拖著非常劳累的身体离开家里，前往洪帝集团的总公司。
　　
　　──真不知道他为甚麽每天都要我窝在会客室里……还是说，其实他只在意老妈的便当啊？
　　
　　有气无力地我，终於安全到达公司大楼，可是当我踏进一楼的时候，发现今天的气氛非常怪异。
　　
　　我突然停下脚步，四处张望，过了许久才惊觉跟平时有甚麽不一样──今天进出的人特别多，而且几乎都是女人。
　　
　　──难道威利要相亲？话说回来，他的性向是直的吗？啊……可恶，昨天、昨天竟然被他看见……
　　
　　虽然觉得很气、很尴尬，但是现在最大的困惑还是眼前近乎人山人海的女人，到底是干嘛的啊？！
　　
　　虽然猜测威利是要相亲，可是很快被我自己打消了这个可能性，因为要相亲，也不会选在公司吧！
　　
　　况且，进出公司的女人，每人都穿得非常端庄，手上都会拿著公事包或者是文件夹。
　　
　　──该、该不会是在聘请威利的秘书吧？如果是这样，效率还真快嘛……才一天，就已经有那麽多人来应徵。
　　
　　我向柜台小姐打了个招呼，才走向升降机的方向。
　　
　　──话说回来，我干嘛管别人来做甚麽呢？我自己还不是一样，根本不是公司的员工，但是每天都出现在这里……而且还当起午餐宅急便……
　　
　　到了公司顶楼，原本以为只有一楼人最多和人事部会是最忙碌，结果在升降机的门在顶楼大开的当下，吓得我差点忘了走出升降机。
　　
　　──奇怪，为甚麽高层部门的工作人员那麽忙？我记得威廉说过，手上的工作已经快接近尾声了呀……难道，又有新方案了？
　　
　　我边走边想，当我来到威廉的工作室门外时，才让我回过神。
　　
　　一般来说，进门前敲门是一种礼貌，但威廉却免除我执行此礼仪。
　　
　　听到他这麽说，我差点无言以对，最後反驳万一工作室里有外人在，我不但会被认为很没礼貌，而且会被指责说没家教。
　　
　　当时威廉沉思很久，最後才肯放弃他的固执。在我以为事情得到解决的时候，威廉却对我做了个摸不著脑袋的要求──每次敲门，必须敲六下，不能多敲也不能少敲一次。
　　
　　虽然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是为了好玩还是别有用意，但总比要我不敲门就开门来得好。
　　
　　──叩叩、叩叩叩叩──
　　
　　我依照威廉的要求，在门上敲击了六下，等了一阵子却没像他平时那般三十秒内冲过来给我开门。
　　
　　──我就说吧，一定是在跟客户在聊事情，如果我突然开门进去，尴尬的人可是我耶！
　　
　　当我还在抱怨的时候，门开了，但下一秒我转身打算逃之夭夭。
　　
　　我忘了公司目前有一个我最怕见到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昨天撞见我跟威廉在会客室爱爱的场面，却无动於衷的洪威利。




29　猜不透的威利

　　
　　「程浩，等一下，你打算去哪里啊？敲了门，怎麽不进来呢？」威利抓住我的肩膀，害我当场双腿发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呃呵呵呵……我想我应该是走错地方敲错门了，打扰了……」脑袋一片空白，能想到的只是怎麽让自己逃离威利的魔掌。
　　
　　「这里是威廉的工作室呀，你还想去哪？都已经来那麽多次了，还会走错吗？」威利并没有放开我，反而用蛮力将我拖进工作室里。
　　
　　「等……唔……」在我吓得打算大叫的时候，威利及时捂住我的嘴巴，并小声地在我耳边说：「嘘……别那麽大声，威廉在讲电话，是个非常重要的客户打来的。」
　　
　　我转头发现威廉正一脸严肃地在讲电话，我稍微冷静下来後，对威利以含糊不清的声音道：「口以晃开我了……（可以放开我了）」
　　
　　「呵呵，我们进去里面等威廉吧。」威利边说边放开捂住我嘴巴的手，接著我跟随他一起走进会客室等候威廉。
　　
　　坐在昨天曾跟威廉做爱的沙发上，我除了能感觉到脸庞非常烫之外，大概也只剩下尴尬，而且脸颊应该已经像蕃茄那麽红吧！　
　　
　　「程浩，你的脸……好红喔，是冷气不够冷吗？」威利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脸，示意著我的脸颊非常地红，其实他不说出来，我也清楚的很……
　　
　　「不、不是啦……」虽然很想大声跟他吵架，但是对方不是我所熟悉的男人，要是不小心得罪了，搞不好连威廉也保不了我。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迷样的男人，那我该以平常心对待他，假装昨天一切都是假象吗？
　　
　　这种情况下，我唯有寻找不会勾起昨天记忆的话题，才不会让自己再次尴尬。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话，结果在我脱口而出的时候，马上後悔了。
　　
　　威利是董事长，他喜欢待在甚麽地方，都是他个人的自由，即使他突然即兴想开派对，大概也没有人敢异议，也许只有威廉会抓狂……
　　
　　「不欢迎我吗？」威利很随意的翘起二郎腿，双眼直盯著我看，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他盯著我看，让我不知道是因为我问了个无礼的问题，还是说有别的意思。
　　
　　「不、不是，那、那是你的自由……」我开始有点紧张，自己也不清楚是因为昨天的事而乱了阵子，还是说还不太懂得如何跟他相处。
　　
　　「呵呵……」威利毫无预警地笑了出来，我歪头询问：「笑……笑甚麽？」
　　
　　「程浩，我觉得你好好玩喔……」
　　
　　「我……又不是玩具……」
　　
　　「我又没说你是玩具。」威利边说边摊手，就像是在告诉我『别再鸡同鸭讲了』一样。
　　
　　「那你……干嘛说我好玩？」我很想狠狠地对威利破口大骂，但我深深感觉到，他在耍我，可是我是个超级没用的窝囊废，再怎麽有胆量，还不至於敢顶撞黑社会老大。
　　
　　「不好玩吗？」
　　
　　「……」我愣愣地看著他几秒钟，随手拿起桌上的杂志乱翻，不打算再回答他的问题。
　　「其实我是来躲难的。」威利突然回答那早已经跳过许久的问题，所以我才觉得他一直在耍我。
　　
　　「躲难？有谁在追杀你吗？」
　　
　　──哼，像你这种老大级数的男人，也需要躲难吗？而且还躲到弟弟的工作室来……
　　
　　「是没被追杀那麽严重，不过也差不了多少啦。」
　　
　　「啊？」我很庆幸，威廉并不会像威利那样跟我交谈，若是的话，大概我早就要他闭嘴别说话了，因为听得好累人……
　　
　　「你没发现今天人很多吗？」威利单手托著腮帮子，手肘抵在大腿上，很悠哉地跟我说话。
　　
　　「嗯嗯……到底是为甚麽呢？」我已经无力去思考，只好配合著他的话题。
　　
　　「她们都是来面试当秘书的……」威利终於回答了我今天最疑惑的问题，我语中带刺地回应他道：「喔，难怪楼下那麽多女人……我还以为你在办女人派对咧。」
　　
　　「呵呵，你果然好玩。」他突然跳回去那个话题，但我完全不想理会他，继续问我想要问的问题：「那你为甚麽躲在这里？不是你要甄选秘书吗？」
　　
　　「是啊。」威利边回答边点头。
　　
　　回想起之前的情景，我吐槽道：「外面的工作人员都忙得不可开交，你竟然还悠悠哉哉地躲在这里……」
　　
　　「嗯，不行吗？」
　　
　　「不是不行，只不过他们那麽忙，你却那麽悠哉，小心被员工炒你鱿鱼。」
　　
　　威利抬头挺胸，摆出董事长架势道：「谁敢说我悠哉？我可是董、事、长耶！」
　　
　　「是是，我刚不是说你悠哉了吗？那你现在是准备把我轰出去了吗？」我开始放肆起来，或许已经打算往他头上爬。




30　操死他！

　　
　　威利从原本一直说个不停的举动下，变成沉默寡言，让我这抓不透他在想甚麽的人，也不知道该做出甚麽反应。
　　
　　更糟糕的是，在我询问他是否打算轰我出门口的时候，他就愣愣地看著我，不发一语，就像是在思考著如何回答我一样。
　　
　　──糟糕，我是不是惹毛他了？
　　
　　到了这种时候，我才懂得甚麽叫害怕，我停住正在翻阅的杂志，跟威利四眼相对。
　　
　　「呀……我说你呀……」威利才刚脱口说出几个字，我整个人却震了一下，後来他接著说：「你……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呢。」
　　
　　「嘿？」
　　
　　「从以前到现在，除了我家人之外，根本没人敢这样跟我说话呢。」威利挑了挑眉头，露出奸诈的神情吓唬我道：「哼哼，小心我把你抓去卖掉……」
　　
　　虽然我是不知道惹毛威利的话，会不会真的被他抓去喂鲨鱼，但至少我有足够的自信，他一定不会对弟弟的恋人做出甚麽事情来。
　　
　　我嘴角微微上扬，将双眼眯成一丝线并看著他说：「嗯嗯，我很怕。」
　　
　　「怕？哼，少来了你，你怎麽可能会怕呢？」这样说话的方式，大概是威利的习惯，只不过从中是听不见半点威吓，反而比较像是朋友之间的交谈。
　　
　　「我又不是木头……当然会有害怕的时候啊。」
　　
　　「呵呵……」威利将身体往後靠，他抬起头望著天花板，「不过，见你不怕我，还肯跟我交谈，我很开心呢。」
　　
　　「啊？甚麽意思？为甚麽我不肯跟你交谈？」
　　
　　「因为我的背景呀。」威利摊手道。
　　
　　「是喔，威廉不也是跟你有一样的背景吗？」
　　
　　「呵呵，你果然好玩，真有意思……」
　　
　　「别说我好玩啦！」
　　
　　「哈哈……」威利似乎很开心，他那夸张的模样，已经让他快要跌在地上。
　　
　　我叹了一口气，再次看向威利的时候，他已经将两手摆在後脑杓，更陷入沉思。
　　
　　──他的举动转换也太快了吧……刚刚还笑得那麽夸张，现在却突然安静下来……
　　
　　我觉得，我要是再面对这个男人，迟早脑神经衰弱，看来还是面对神经大条的威廉会比较开心……
　　
　　我想起之前的事情，便重新询问他：「对了，你刚刚说你是来逃难……」
　　
　　威利点点头，我继续道：「那麽多人来甄选，没有一个合格吗？」
　　
　　「唉……大部分连人事部也通过不了，能参加面试的其实屈指可数。」威利伸出双手，突然对我比手画脚起来。
　　
　　──通过不了人事部？他到底是以甚麽做为标准啊？
　　
　　为了求证，我试探他道：「他们的条件有那麽差喔？」
　　
　　「身为我的秘书，就必须耐劳。你想想，集团旗下那麽多公司和生意，虽然都有固定的属下跟进工作，但是有些事情，还是需要高层来处理。」
　　
　　「嗯……」其实威利需要考量的事情也非常多，而且也必须非常谨慎，一个不小心就会让集团陷入危险。
　　
　　威利顿了顿，继续道：「如果，一个不小心得罪了麻烦人物，我们的损失可不只是少了一碗饭耶……」
　　
　　──一碗饭？为甚麽要扯到饭？这是甚麽比喻？
　　
　　大概是见我没说话，威利接著说：「那些履历表，看得我头都昏了……」
　　
　　──该昏的应该是人事部的人吧！
　　
　　但是，经过Sandy的事件後，要重新聘请秘书，也是件需要谨慎的事情。
　　
　　威利原本坐在沙发上垂头丧气，可是下一刻不知道发生甚麽事，突然冲到我面前并抓住我的手，吓得我松开拿著杂志的手。
　　
　　他不理会我弯腰捡杂志，反而自个儿兴奋地对我说：「程浩，你是一个很好的人选耶！」
　　
　　「咦？甚麽？甚麽人选……？」我完全搞不清楚状况，更不知道他说甚麽人选。
　　
　　就在这时候，威廉走了进来，然後来到我们身边，看著威利抓住我的手。
　　
　　「威廉？」我发现威廉的面色有点不对劲，我突然猜测他会不会是以为他哥哥在让他戴绿帽当中……
　　
　　威廉拍打威利的手，结果威利不肯放开，威廉只好使力拉开威利的手，并霸道地说：「不、行！浩浩只属於我一个人。」
　　
　　「小气，我又不会对他动手动脚！」
　　
　　「我说不行就不行，你想操死他啊？！」威廉一屁股坐在我身边，将我抱得死紧，像是害怕我会把他推开，然後向威利投怀送抱一样。
　　
　　「咦？」我突然被威廉的话吓了一跳，而且我压根儿都不知道他们在说甚麽……




31　兄弟抢人

　　
　　「呿，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啊？放心啦，我准时让他下班，这样行了吧？」威利伸手摸摸後脑杓，一脸无所谓地说著，结果招到威廉一记白眼，威廉还以拉长方式的语气道：「不……行……」
　　
　　我抬头看了威利一下，然後侧脸看了看威廉，只见两人以眼神对峙著，我越来越不懂他们要说甚麽，最後大叫著：「等一下！你们到底在说甚麽啊？！」
　　
　　威利忽然蹲下来看著我，害我感到有种被求婚的错觉……
　　
　　他伸出食指搔搔脸颊，然後询问：「呐，程浩，当我的秘书好不好？」
　　
　　「我说了不行！他要当，也只能当我的秘书，甚麽时候轮到你了？再说，浩浩不久就要出国留学，到时候你又要再找秘书。」威廉似乎很怕威利把我抢走，这次他把我搂进怀里，力气大得我快喘不过气来。
　　
　　「啊……」威利彷佛被神人点醒般愣了半晌，接著威廉还很不客气地说：「既然是这样，倒不如直接找适合的人选来得好。」
　　
　　「……」威利被威廉搞得无法反驳，他发楞般摸摸额头，边站起来边说：「唉……就是找不到适合的人选，才会那麽烦恼啊……」
　　
　　威利边走回之前坐的位置，边抱怨道：「只是要请个人帮忙，怎麽比开会还要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