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神-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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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库宗律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丝无法掩盖的惆怅，“对轩辕氏的崛起，澄玉国是最早做出反应的，因此实力保存得最完整也最隐秘，如果我能和澄玉流联手，就算不能完全推翻轩辕直，也至少可以三分天下，但没想到澄玉流、玉梢红相继死去，以至于澄玉国潜伏在轩辕皇朝的内部人员我们一无所知，伏叶作为澄玉流的近身侍从，虽然知道一些内幕，但所能调动的人员有限，澄玉国的大部分人还隐藏在轩辕皇朝内部，因为得不到指示，所以潜而未动，如果我能调动那一部分人，也许这场仗最终的胜利者就是我们了，现在，只能说轩辕皇朝气数未尽，莫非真是天意吗？”
“玉梢红死了你已经说过了，但是澄玉流不是还活着吗？”我奇怪地道，“据说好像是你们这次起义的领头人。”
“我们这里的澄玉流是伏叶假扮的，真正的澄玉流早死了。”南库宗律无奈地笑了笑，“你还不明白吗？从名义上来说，流相醉就是澄玉流，伏叶假扮的其实就是流相醉，而流云山庄不过是流相醉为了复国而建立的据点，专门用来敛财的。”
“流相醉……就是澄玉流？我？”我指着自己，一脸惊讶。
“不，你不是。你不是流相醉，你也不是澄玉流，更不是玉梢红。” 南库宗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准确的来说，流相醉也不是澄玉流，他不过是澄玉流的替身罢了。”
“替身？”
“对，真正的澄玉流就是轩辕直的第三十八妃玉梢红，可笑的是，他丝毫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因为他的身份被流相醉占去了。”他靠近我，慢慢地道，“流相醉原本不过是澄玉流身边一个低贱的奴隶，却光明正大的代替了澄玉流，说起来，流相醉倒是具备了成为帝王的潜质。”
“等等。”我摆手，被他说得晕头转向，“既然我不是流相醉，也不是澄玉流，更不是玉梢红，那么我是谁？”
“我也很想知道。”他伸手钳住我的下颌，把我拉近。他的手劲很大，我想挣扎，可他丝毫也不放松，我只能不由自主的跌进他的怀抱。他扶住我的腰，在我耳边轻轻地道，“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谁。”
“你开什么玩笑，你明明就知道我是流相醉，我是流相醉，你难道不认识了吗？”我挣扎着，拼命想脱离他的钳制。
“怎么，你现在承认你是流相醉了，你不是在轩辕直面前说你是赵小宁的吗？”他干脆捉住我的双手，把我紧紧箍住，“我很想知道，赵小宁是什么人？你是真的失去记忆了吗？”
“赵小宁不过是我另外为自己取的名字罢了，谁规定一个人不能有两个名字？赵小宁是我，流相醉也是我。”我大叫，在他怀里像跳虾一样乱蹦乱跳，虽然我很想当回自己，但目前的形势不容我说出实话，如果我说了实话，就意味着必须透露更多，南库宗律不是小雷，也不是小风，更不是轩辕直，他是那种追根结底的人，尽管这世界可能还没有研究未知现象的机构，但我也不想被人当作外星人或怪物参观。
南库宗律用一只手就捉住了我岂图攻击他的双手，反身把我压在桌子上。坚硬的木桌硌着我的腰骨，生疼生疼。我痛恨自己的手无缚鸡之力。
“你想干什么？”
他看着我，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悲伤还是愤怒，“其实我当初就选错了，宁愿像回鹤、浦宣一样坚决抵抗直至灭亡，也好过现在这样苟言残喘，到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在所有投降的各族国家皇族中，我南库宗律曾经是最为人不耻的，因为我在轩辕直下令攻打南库时就率众投降，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获封贵族，参与轩辕皇朝的政务。我想保存实力，我以为总有一天我会东山再起，可是，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世界，如果轩辕直真的是真命天子，可上天给他的眷顾未免也太可笑了，给了他一个注定灭亡的天下，既然到最后仍然是灭亡，那我得让他知道，南库的子民是不屈的民族，这场战争的成败已经不是关键，生死也不过是迟早的问题，更何况这仗还没有打到最后，谁胜谁败还很难预料，我倒要看看，他能为你做到何种地步。”
“你疯了……”我喃喃自语。
“这世界谁能不疯？”他笑了笑，更贴近了我，“谁让他喜欢你呢。”
“他根本就不喜欢我。”
“喜不喜欢不是你说了算的。”他的手慢慢地爬上了我的脸，“赵小宁，如果我不是南库的国王，你也不是轩辕直喜欢的人，如果我们都只是平凡的老百姓，也许我会喜欢你，我们会成为朋友也说不定。”
“统统是借口。”我不屑地道：“南库宗律，我瞧不起你，就算你拿我来威胁他，他也不会上当的，他不是你，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但我知道他会为他的国家负责，他才是真正的帝王，你不配。”
“是啊，他的国家就是国家，别人的国家都不是国家，就该被他贱踏，就该被他毁灭吗？”南库宗律大笑，“小宁，如果你跟他没有私情，为什么处处都为他说话，你知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偏向了他，明显得让人无法忽视。”
我愣住。不，怎么可能……我没有……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偏向他……”南宗库律的声音渐渐的低了下去，眼神也黯淡下来，手指轻轻的抚过我的嘴唇，脸慢慢的靠近……
我惊恐地看着他俯下的脸……不要……
就在他的唇就要贴上我的唇时，一声低得几乎听不见的抽泣声隐隐地传来……
“什么人在外面？”
南库宗律怒喝一声，猛地转过头去。
“是我。”
低低的声音响起，门被轻轻的从外面推开，一个人影低垂着头，瑟缩地站在外面。
我抬眼望去，只来得看到一滴眼泪滴在那双紧紧交握手上，然后跌落到淡蓝色的棉织长衫上隐没不见……
“伏叶。”
南库宗律轻唤了一声，然后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扭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惊讶地发现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恐怖，就好像我是什么怪物一样，他猛地用力推开我，整个人向后退了好几步，一直退到门边。
我被那猛力一推，身体重重地撞到背上的桌子，然后又被桌子反弹回来，不幸地撞倒椅子，扑倒在地上，双膝和手肘磨擦着地面，痛彻心肺。
“疼死了……”我使劲地揉着被撞伤的地方，一定破皮了。
“陛下……”
门边的人轻轻上前扶住南库宗律，声音里满是担忧。
南库宗律伸手挽住玉伏叶，猛地把他拉到怀中，紧紧抱住。好半晌，才转过头来，一字一句地道，“赵小宁，我不是轩辕直，不会受你迷惑的，我喜欢是伏叶，我喜欢的是玉伏叶。”
我看着他，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句话也没说。
“来人啊。”南库宗律扭过头去，朝门外喊了一声。
“陛下。”门外进来两个士兵。
“把他押下去，好好看守。”南库宗律搂着玉伏叶，再看我时，眼睛里已经有了憎恨，“赵小宁，要怪就怪他们都喜欢你，如果你平凡一些，也不会有今天的下场的。”
我缩在幽暗的柴房一角，呆呆地望着已经破损不堪的柴门，从门缝中已经可以看到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我苦笑了一下，伸手搓了搓快要冻僵的手脚，下午南库宗律莫名其妙的发了顿火之后，居然把我关到柴房来了，根本就是把我当成了俘虏，可是就算我是俘虏，这些杀千刀的怎么不懂得什么叫优待俘虏？就算这里已经环境差得分配不上完整的屋子给我住了，可好歹给床被子吧，现在可是冬初了，晚上会冷死人的。想我来到轩辕皇朝这么久，还没过过这么艰苦的日子呢。一个下午了，任我叫破了喉咙也没有半个人理我，该不是想活活把我饿死、冷死吧。
该死，我跳了起来，在柴房里来回跑动，湿冷的空气好像要沁到人骨头里去……可是，没一会儿，我就跑不动了，肚子里空空如也，实在没有多少热量供我消耗了……
天渐渐的全黑了，我不死心地再一次拉了拉木门，木门仍然是从外面锁上的，我一下子就泄了气，歪倒在门边。
我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觉得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梦里好冷，就像置身在一个大冰窖里，觉得很快自己就会冻成一块冰，然后一片片碎掉……
……
我是被嘈杂声惊醒的，可是好困又好累，勉强睁了睁眼睛，仍然是寂寂的柴房，声音是从柴房外传来的，有火光从门缝里透进来，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什么事，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继续睡……
“让开……”
有什么人在吼，声音好熟悉。
“殿下，请容小人禀报陛下，然后……”
“滚开，再不让开，信不信本太子立刻就杀了你？”
“可是……”
“你最好搞清楚，本太子不过是和南库宗律结盟，不是他的属下，给我让开。”
一瞬间有什么东西填满了我的脑海，我猛然清醒过来，睡意全都一扫而空，扑到木门上，使劲捶着门，大叫，“雷……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小宁……”
一声低吼，门猛地裂成两半，然后我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我抱着来人，惊天动地哭了起来，“浦宣雷，你这个大混蛋，王八蛋，怎么现在才来找我，怎么一直都不来救我……我讨厌你，我恨你……我要休了你，王八蛋，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混蛋……”
“天啊，你身上怎么这么冰。”他惊呼一声，把我抱住，用温暖的手包住我的手放入怀中，然后解下身上的披风，把我裹住，微微用力就抱起了我。
我搂住他的脖子，使劲地住他怀里钻，汲取他身上的温暖，嘴巴里仍然破口大骂个不停，心里却像是溢满了什么，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流一直流。
“别哭，是我不好，天啊，小宁，我一得到消息，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小风高兴得都差点晕了过去。”他搂着我，几乎要把我揉碎到身体里去，“我痛恨我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轩辕直把你夺走，所以我发誓一定要变得强大，只有变得强大了，才能保护你，你才能和我永远的在一起。”
门口守卫的小兵试图阻拦雷带我离去。雷一脚踢开那小兵，“你是什么东西，敢阻拦本太子。”
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整个院子里已经站满了人。南库宗律显然也是刚得到消息，匆忙赶来，衣衫不整的样子，看到雷，吃了一惊，道，“太子殿下怎么来了。”
雷冷笑，“如果我没有收到消息，连夜匆匆赶来，小宁不就被你活活折磨死了，南库宗律，你别忘了，结盟的时候我和风说过什么，你这样做，难道是想自毁盟约？”
“你在朕身边安排了眼线？”南库宗律吃惊道。
“彼此彼此。”雷冷哼，“你又何尝没在我和小风身边安排眼线，陛下，你我心知肚明，又何必故作姿态？你明知道小宁对我和风的重要性，你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小宁被你的人带回，你为什么不通知我们，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把他关到柴房里，这柴房里这么冷，你是要活活冻死他不成？”
南库宗律一时间无话可说，半晌才道，“太子殿下，朕对于结盟一事是非常有诚意的，绝对没有违背盟约的意思，这一次是朕的疏忽，朕只是交待要好好看守他，没想到下人们误会了朕的意思”
小雷只是冷哼。
“殿下，我们八国联盟对付轩辕直已经到了最后关头，殿下这样为了一己之私，而置大局于不顾……”
“你放心，我没你这么卑鄙，真正不顾大局的人是你。东路有风坐镇，根本不会出什么问题，倒是陛下你的中路好像被轩辕直打压得很厉害。”小雷嘲讽道，“听说，好像已经吃了三次败仗了。”
南库宗律气得全身直抖，但却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殿下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陛下虽然新败，但殿下也应该知道，轩辕直的主力都在中路，若不是陛下牵制住了他，你们东、西两路也未必能进展顺利。”南库宗律没有说话，倒是他身后的中年谋士厉声喝斥道，“在推翻轩辕皇朝的征程中，陛下可以说是不遗余力，我南库的子民也个个勇往直前，中路的战场上，一路倒下的都是我南库的儿郎，殿下这么说，对得起我们灭亡的国家和千千万万为了国家复兴而牺牲的战士们吗？”
雷似乎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过份了，道，“我没有诋毁陛下的意思，但是小宁对我和风都很重要，我们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如果陛下真的有这份诚意，就请不要再试图伤害他，只要小宁没事，我和小风就会遵守诺言。”他顿了顿，威胁道，“否则，我和风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尽管我们也很有诚意。”
“朕明白了。”南库宗律转向刚才的那个中年谋士，“长河，给殿下和赵公子安排住处，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我连忙道，“我和雷住一块就行了，不用另外安排住处，不过，能不能先给我弄点吃的来。”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到我喊饿，雷怒火冲冲地又瞪向南库宗律，我拼命拉他的袖子，他才没有冲出去，现在这里可都是南库宗律的人，要是惹火了他，万一他来个一不做二不休，那可就不妙了。
在一阵风卷残云、菜去盘空之后，我终于心满意足地瘫在了椅子上。
小雷一直坐在我的对面，虎视耽耽的看着我，看到我饿死鬼投胎的样子，脸色就更加阴沉了。“吃饱了，还想吃点别的吗？”他放柔声音。
我瞄了他一眼，怎么几个月不见，我的小雷变得这么有气势了，不过这么温柔的声音配上这么阴沉的表情还真是可怕啊。
“吃饱了……”我乖乖地答。
“吃饱了就好。”仍然是轻柔的声音。
下一秒，我就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飞到了床上，被人压在了身下。
“小……小雷……唔……”嘴被封住了。
“我真想掐死你。”小雷在我唇上重重的啃咬，我尝到了血的腥味，他低吼，“你是不是要把我折磨死才甘心，你这害人精，妖怪，到底给我施了什么法、下了什么迷魂药，会让我这么牵肠挂肚，我迟早会被你害死。”
“啊……”我惊呼一声，他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暴虐的撕开我的衣裳，然后在我脖子上乱亲。
我抱着他的脖子，有些迟疑，老实说，我也弊得快内伤了，这么久没做，早就欲火焚身了。不过，我拉着他的头发，“雷，你冷静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小雷根本不理我，不一会儿就扒光了我的衣服。
“不行，我刚吃完饭，饭后不宜剧烈运动。”我拼命扭动，想从他身下逃跑。
“赵小宁，你要气死我还是怎么的？”小雷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死死的抓住我的腰，道，“告诉你，今天不做也得做，做也得做，你跑不掉的，这是你欠我的。”
“等一下，等一下……”我大叫，感觉到腿被他拉开，我连忙乱蹬，但是比不过他的力气，他的手毫不犹豫地攫住我的要害。我惊得几乎跳了起来，血气上涌，一瞬间感到面红耳赤，用力挣扎起来。
“别动，你想断掉不成？”他喝道。
我僵住，果然吓得一动不敢动了。他的手慢慢地动了起来，轻轻的上下捋动……好舒服，我叹了一口气，放弃了挣扎……啊，不对，不对，怎么能这么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