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_噬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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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有你喜欢的水果，你要不要挑几个走？不要客气啊，要是晚了就被归月大哥都吃光了哦。”
　　说完，鸣人随即到篮子里头不停地摸来摸去，最后叫他摸出一个鲜红的大西红柿。
　　喜欢西红柿和木鱼饭团，这是鸣人知道的佐助的秘密。他还记得过去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佐助每天都要啃一个西红柿。问他为什么，他说这种水果简单、廉价、好入手，而且营养丰富，对于补充能量和体力都有很大的帮助。
　　他举着西红柿，对着黑发少年大大地笑着，希望他能够收下来。
　　然而，水果递到了黑发少年的面前，却意外地没有被收下。
　　黑发少年只是随意地瞥了眼那水果，再看一眼鸣人的笑脸，毫不客气地默默转身，随后走开，几乎是没有犹豫地就无视了鸣人。
　　看到这里，鸣人嘴角抽搐，额头青筋冒。
　　【这是干嘛啊，不要就不要，和我说一声啊。真是个拽得不了的家伙。】
　　同时，鸣人心中觉得很委屈。
　　那天晚上他躲开他的手就算了，昨天那样冷漠对待自己的饭盒也无所谓。
　　今天又这样到底是为什么？
　　如果说他当时变得冷酷无情，是因为想隔断和村子里的人的关系，去投奔大蛇丸的话，现在应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才对，为什么这家伙还要这么冷漠地对待自己呢？
　　是不是真的和归月大哥说的那样，他只是因为受到了大蛇丸的洗脑，还没有恢复过来？
　　想到这，鸣人收回那举着西红柿有些颤抖的手，告诉自己冷静，并且努力咬牙挤出一个笑来。
　　这个笑已经有些很勉强了，只比哭好看点。
　　“喂，你不要这样嘛，你这个家伙！”他嗓音有些颤抖。同时，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鸣人毫不客气地上前胳膊勾住佐助的脖子，硬将他拉到自己身边，大声笑道：
　　“啊，我知道了，真是狡猾的家伙啊，故意装作不理我，该不会是你想要更多的东西吧？不要客气啦，你都说出来，大不了这里的都给你咯。用这种欲擒故纵的策略我是不会明白的啊，你知道我比你笨多了的。”
　　说完，鸣人举起手里的篮子，递给佐助，笑着。然而他还是不接，只是瞄了眼果篮，微微皱起眉头。鸣人见了，生怕他说不要，便迅速将果篮递给他，谁想就在这时，被他搂住的黑发少年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话了：
　　“不要做这些无用功了，我觉得你很烦。”
　　听见这话，鸣人一愣：“什么？”
　　黑发少年见开口说了，干脆便说开，看着鸣人，皱起眉头道：“老实说，我不是为了你才回来的，而且我们不是在终结谷就结束了吗？”
　　“……佐助。”
　　“你与其这样纠缠我，还不如去动动脑筋想想如何让自己的本事提高点，否则我怀疑你能不能从同辈里脱颖而出当火影。看你昨天的训练水准，连小樱都未必打得过。”
　　这话说过，鸣人心中好似受了猛烈一击一般。他侧头看向身旁的少年，突然意识到，他并非所谓的害羞或者洗脑而变成这样。这短短三个月，他好像从里到外都不同了，这回来的只有一个佐助的躯壳而已，他的灵魂早已经不知被什么东西吸收走了。看他，那黑色的眼中深得无边，抓不住任何的感情痕迹，好似留不住任何星痕的黑幕天空，那是完全不想和任何人产生任何联系的表态，是一个封闭的空间。
　　看到他这样，听着他的话，鸣人心中几乎碎了。
　　“佐助，你……”
　　他的嘴角有点颤抖，不过却还是打肿脸充胖子，努力把他嘲讽的话当做玩笑一样接受下来。就仿佛一盘菜，虽然很难吃，但是是他给自己的，再难吃也要欣然咽下一般。
　　为此，他更加大声地笑起来，道：
　　“你，你小子真是不客气，哈哈。居然还敢和我提终结谷呢。那次你把我打得好痛啊，臭小子。我晓得我现在是不如你啦，身手也有点太弱。不过，当火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哈哈，你就不要替我担心了。来来，把这个收下，感谢本大爷赏赐。然后把归月老师今天教给你的小秘诀都交给我来。”
　　说着，鸣人的脸靠近黑发少年，还不停地抛眼神想要得到默契。
　　然而对方只是一闭眼，略微烦躁地道：
　　“简直是个蠢货。还要我说得怎么清楚你才明白呢？这样说好了，比起男的，我更喜欢女人一点。我现在对同性不感兴趣。或者说，同性也无所谓，但是我现在对你完全不感兴趣。我希望你不要缠着我，更不要为此求八王子归月，用教导我忍术为条件要挟我喜欢你。我很看不起你这样。”
　　这话冷水一样地浇灭了鸣人心中最后一丝热火。他怔怔地松开手，而黑发少年则不客气地抓开他的手，把自己的头弄了出来。之后就见他又走两步，和鸣人再度保持一个距离。
　　鸣人傻眼了。
　　他没有被他冷漠的举动给打败，却为他的这一番话震惊了。
　　“让归月大哥要挟你喜欢我？我才没有这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鸣人的嗓音沙哑了。
　　说他其他什么都可以，但是说得这么狭窄而卑鄙，他怎么接受？
　　然而黑发少年看来并不相信。他冷漠地看着鸣人，道：
　　“如果不是你的要求，他又不认识我，和你也不算熟，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用各种方法威逼利诱我搭理你？”
　　“这个我怎么知道？或许归月大哥晓得我们的关系，所以想帮忙而已。”鸣人竭力解释。
　　“是吗？”
　　这句“是吗”，说得十分怀疑。黑发少年的眼中的冷漠也没有减弱。
　　一时二人之间陷入僵直，言语几乎难以通达。
　　鸣人受到这种质疑，伤心和生气地手都在抖。他咬紧牙关，双眼有些湿润。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我对你做错什么事，你要这样对我？”
　　终于，鸣人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在颤抖的质问下，眼泪也眼中滑落下来。随后他闭紧眼，泪水更加汹涌，但是他倔强地不去擦，只是带着哭腔颤抖地道：
　　“我总想，你回来就好了。如果我做的不对，我改过就是了。我做什么都可以，让你能够和过去一样安心地呆在这里就比什么都好了。但是……没想过你这样。”
　　“那都是你自找的。我说过了，不要再……再对我有幻想。”见他哭，少年脸上阴晴不定，黑色眼中有些复杂感情，可嗓音依旧毫无感情。
　　鸣人不听还好，听过后更为伤心。
　　悲从心来，反而变成了怒火，他恨得抓起篮子里的一个水果就丢向他。正是一个番茄，不偏不倚砸黑发少年脑袋上，虽然没有破，也不痛，不过着实把他打得后退了一步。
　　挨了这一打，黑发少年睁眼看鸣人，鸣人却恨得了不得，举起整个果篮就要砸过去。
　　不过，举了半天，手抖了半天，他又心疼了，生怕砸伤他，于是只是鼻涕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
　　这么举着篮子流泪盯着黑发少年几秒后，鸣人哭泣地道：
　　“我再也不要理你，佐助你简直是最大的大笨蛋！！”
　　话落，鸣人抓起果篮就跑。正在跑时，说来也巧，一头撞到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上，鸣人抬头看，颤抖地道：
　　“对不起，归月大哥，我先回去了。今天不练习了。”
　　“鸣人？”
　　对方见他流泪流得一脸，十分狼狈，忙要抓住他，但是他一甩手就跑了开去。
　　“鸣人！”
　　作者有话要说：摸摸鸣崽
　　然后╭（╯3╰）╮谢谢地雷。我看见了。还在整理当中，下次名单一起放上。

　　☆、60契约误事

　　将小樱送去医疗室；才匆匆返回训练场地就见鸣人流泪跑开，佐助意识到发生了不妙的事。再看黑发少年，满眼的强硬与冷漠，自知事端多半是由这个小子挑起的。
　　而似乎是心知不出意外；自己会遭到男子的指责或者训斥；黑发少年于是双手插在口袋里；摆出一张无所谓的脸；只是盯着他听候发落。
　　见他这样，佐助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
　　弄巧成拙了。
　　原本他的做法是想要让鸣人和年少的自己有独处的机会，通过接触，回忆过去；重拾往日的感情，没想到年少的自己心结未开；对自己为他和鸣人的安排充满了排斥，让鸣人再度受到伤害。
　　想到这，佐助满心怒火。
　　果然，无论如何，这个样子的他还是不行呢。
　　想让他们单处相处是想太早了。
　　“干嘛那样盯着我，想揍我来啊。”
　　见眼前男人极度不满地盯着自己，黑发少年用一种冷漠的口吻挑衅般道。然而佐助现在没有时间和他计较，他要赶快去看看鸣人如何了。同时他知道，再揍这小鬼只会适得其反，于是万般地忍耐下，转身要走，可这时候，身后传来了黑发少年的声音。
　　“今天的特训呢？”
　　“今天没有。”佐助沉沉地道。
　　“是吗……”
　　黑发少年这样冷淡地道。两个字透露了他的不满。
　　不过佐助不愿意耽搁时间了，转身要走，然而，在他第二次要抬脚的时候，黑发少年又开口了。
　　“你关心他，有点超出了一般人的关系吧？包养他了所以就对他这么上心了吗？”
　　包养他？什么意思？
　　佐助皱紧眉头回眼看，却见黑发少年右手两之间夹着一页用许多透明胶带贴好的纸。而那不是别的，正是当时他为了逗弄鸣人而特意写的“卖身契”，所谓的每个月给鸣人200银币，鸣人和他交往的约定。
　　看见这东西的一瞬间，佐助震骇了。而他看见黑发少年翘起了嘴角，眼里的鄙夷十分明显。
　　“‘漩涡鸣人，男，下忍，13岁，自愿和来自外村的z先生（昵称）交往。每个月z先生要给其支付200交往费，而其保证答应z先生的所有交往要求。’怪不得了，想来想去，以他的每个月挣的钱，能够养得起我的房子，这本身就是不可思议的；现在看见这个我明白了。想来也就是为此，你才会闯入大蛇丸的基地教训我给他，讨他开心。还杀掉大蛇丸，逼迫我回来，表面假惺惺说要帮助我，实际上……是他哭求你让我回来的吧？还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他也堕落成这样了。”
　　说这话的时候，黑发少年充满了瞧不起，眼中对眼前男子的嫌恶更加深。
　　而佐助听完，充满了无比的震惊和愤怒。
　　震惊的是，这个契约条他当时明明丢掉了，因为不想让鸣人有阴影，怎么会让人捡回来？
　　愤怒的是，黑发少年居然是这样想他和鸣人的，怪不得他对待鸣人如此激烈地排斥。
　　一时他握紧拳头，喝道：“不要胡说八道！我和鸣人不是那样的。”
　　黑发少年却越发高声地道：
　　“不是这样的？那你为什么对他这么无微不至地关心？为什么你要为了他把我带回来？为什么你住在他家里？不过想想看，他那样的模样能吸引到什么人？推测过去，该不会你只是一个恋童的变态，只要是个小孩就可以看得上吧？这样说来，逻辑上还通，只是身边的人都危险了。
　　我想我有必要把这件事情和火影汇报，因为成年忍者和未成年忍者交往甚至发生关系，这是禁止的，更何况还是这种性质，你还只是个外来的忍者，刚刚获得入驻资格，这种事情捅了出来，不是被驱逐就是被削职关押。当然，如果你不想我这么做的话，我也可以不说。不过你最好终止你肮脏的交易，不要再为了他要求我和他怎么样怎么样，我才不要收拾别人的垃圾。”
　　这话才说完，瞬间一脚就蹬到了黑发少年的胸口，他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远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随后他眼前那男子飞奔而来，揪起他的衣服就要再给他一击。可是他倔强地抬眼瞪着他，露出毫无畏惧之色。佐助的拳头悬在了这冷漠少年的脸前几公分，再也落不下去。
　　他只是愤怒地道：“你这么和鸣人说了？！”
　　黑发少年听见，眼中不经意地动了动。虽然他没有和鸣人讲契约的事，却为了气这个男人一般，带着轻蔑的神色道：“说了。我骂了他一顿。……这么不争气，干这种丢人的事，为什么不能骂他？”
　　话落，黑发少年立刻挨了一拳头。佐助怒道：
　　“那只是当时我为了开他玩笑写的，鸣人根本就没有花我的钱支付你的房租。而且你脑子长在哪里？！我是最近才来的，怎么从几个月前就帮他付钱？！只是他为了还你的房租钱，电费水费都交不起，我才不忍心替他付钱了欠款。只这一次而已！”
　　“谁关心这个。”黑发少年淡淡地道。他抹去嘴角的血痕，冷漠地看着眼前的男子，道：“之前的事情我没有回来，怎么知道是真是假？而这里你也承认还是给他钱了。为了遮丑就和我撒谎，我会信吗？再看你狗急跳墙的样子，可见果然是有鬼。好了，见你这么怕丢人，我不追究就是了。晚上9点在这里特训，别忘记了。”
　　听见这话，佐助勃然大怒，双手拎着这少年的衣袖将他提起，狠狠地再次摔了出去。这一次他照样还是重重地落地，倒在那里不能动弹。可再要打他也没有用了，佐助只是甩下他就走。走前他冷声道：“我只能告诉你事情根本不是这样的。你伤害了他！”
　　说完，他转身便离去，不做多一刻的停留，迅速追鸣人了。
　　黑发少年听见他的话，没有回嘴。他只是低下头，看着恰巧在自己眼前的那颗，被鸣人丢在地上的西红柿，眼里的神情冷却了下来，只是那眼中最终仿佛被打破了冰川封印一般，流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
　　不知是鄙夷还是嫌恶还是痛恨。
　　***
　　“鸣人，你在家吗？”
　　一路追回到家，发现他竟然连房间门都没锁，是晓得自己会跟回来，还是伤心过头根本忘记锁了？再上楼，听见紧锁的房间里传来了抽气声，佐助这才安心下来。知道鸣人在那里。
　　于是他慢慢地走近，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
　　“鸣人。”
　　敲门过后，里头无人答应。佐助便蹲□，不言不语地等。直到对方好像是缓过气了，轻声问：
　　“归月大哥吗？”
　　“是我。”佐助很快地回答，随后紧忙道：“别伤心，刚才我教训了他一顿。”
　　“是吗？”听见这个，门后面传来了略微有些无精打采的声音，不过还是道：“谢谢你。不过其实这次不是他的错。”
　　“不是他的错是谁的错？那个小子就是这样的脾气。而且，我真没想到……那个契约会落到他的手里。”
　　说到这里，佐助又是愤怒又是愧疚。
　　当时为什么不好好处理这个契约条，却落到了少年的自己的手里。年少的自己虽然不说偏听偏信，可是万一自己认定了什么，就死也不会改。这下他既然咬定自己和鸣人签了这种卖身契约，估计没有证据也不会再相信自己的解释了。
　　这可是害了鸣人。
　　而那里不听佐助提这个还好，听完后似乎是傻眼了。
　　“契约？他……知道这件事了？”
　　佐助一愣：“他难道没和你说？”
　　话落，房间和走廊是沉默。许久后，屋子里头传来带着一点伤心的声音。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那样。……他没和我说，我想是不屑和我说话了吧。”
　　这话里有自嘲，让佐助听得心中一痛。他站起身，想要进房间安慰鸣人，然而这门隔着他，好似一堵墙，有着鸣人的执拗，鸣人的自尊，他不好硬闯。现在已经日落西山，家里也没开灯，整条走道的光线都如此昏暗。站在这光线稀薄之中，佐助心中很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