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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瑞雪兆丰年 作者:花期迟迟(纵横2012-12-14完结,穿越、种田)-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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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儿子终于回来,上前就扯了他骂道,“要你去寻个小吏,居然这半晌才回,人呢,赶紧给我看看稻苗去啊。”
那农艺师傅正好开门下车,听得张大户口气这般不客气,就有些冷了脸,他虽然在府衙里挂名做个小吏,但是民以食为天,他学的就是给庄稼看病的本事,关键时刻治了病灾,就是活命无数啊,哪怕一县父母官召见他,也要以礼相待,今日本是却不过朋友的情面,才折腾一趟,没想到却被主家如此怠慢,他心里如何会不恼怒?
张大少真是恨不得把父亲的嘴堵上,现在就要靠人家解决这病灾呢,父亲还如此口无遮拦,得罪人家,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是,他又不好呵斥亲爹,只得上前给那农艺师傅赔了礼,然后亲自引路,请了他到水田边。
那农艺师傅心里存了不满,自然不肯仔细查看,蹲下只拨开稻秧,看了看根部,又撕了片稻叶摆弄两下,就起身道,“这稻苗是染了黄叶病了,今年收成怕是保不住了。”
“怎么就保不住呢,多放水灌灌不就行了,你给好好看看,若是想出办法,能保住八成收成,秋时打了稻米,就赏你两袋。”张大户忍着心里肉疼,为了保住收成,难得大方的许了赏米粮。
那农艺师傅气得差点没笑出声来,也不答话,扭头就往马车那边走,显见是不愿再多说什么。
张大少气得直跺脚,责怪他爹道,“爹,咱就靠人家治病呢,你还这般小气!”
说完,就返身撵上那农艺师傅,当先就塞了五两的小银锞子过去,那师傅推拒不收,他就陪笑道,“陈师傅,我爹年纪大了,难免脾气燥了些,他的话,你可别放在心里。家里这水田虽说不大,可也有一百亩,若是颗粒无收,就太可惜了,陈师傅无论如何,要帮忙想想办法。”
那农艺师傅见他说得诚恳,又碍于朋友的颜面,就收了那银子,说道,“张大少,不是老头子我不想帮忙,实在是没有办法,这黄叶病,只要得上,就是大罗金仙来了也不行。”
说完,他扫了一眼,见四周无人,又压低了声音道,“你若信得过我,就赶紧把这块水田卖了吧,若是其它小病儿,还可以拔了稻苗,种些白菜豆子,勉强抵一些收成,但这黄叶病可是落在土里就生根的,两三年之内,种啥都不行,到得那时,消息传开了,你们府上就是想卖也卖不出去了。”
说完,他就再也不开口,转身上了马车,张大少无法,吩咐那车夫把人送走,然后又去寻自家老爹。
张大户见得他回来,就问道,“你塞了他多少银子?什么黄叶病,不过是吓唬人,想多要些赏钱罢了。”
张大少实在是忍耐不了,气道,“爹,这稻苗真是染了黄叶病,陈师傅说了,两三年之内都是颗粒无收,让咱们赶紧把这田卖出去呢。”
“什么?两三年没收成,那就是说,今年也收不了稻米了?”张大户想想没有这水田的收成,明年家里的粮食都要在粮铺买,那可是很大一笔银钱,这可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他嚷道,“赶紧再把人喊回来啊,只要他能把这病好,我赏他…十两银!”
张大少对这样拎不清的爹,是彻底没办法了,心里盘算着,回去后同娘亲和几个兄弟商量看看,找个买家把地卖了吧。
果然,晚饭后,张家几个败家仔都没有出门去鬼混,团团聚在厅里,听得大哥说了水田之事,都少有的显出了“精干果决”的一面,这个说,“这事要赶紧办,拖得久了,消息传开就卖不上价了。”
那个说,“若是买主问及原因,咱们就说,下人照管不利,旱到了,正好家里缺银钱,就卖了补贴家用。”
众人都是点头,张夫人就道,“明日就找买家吧。”
张老爷坐在一旁,也没反驳,之前他可找管家问过,黄叶病确实如那农艺师傅说的一般厉害,没有比卖掉更好的办法了。
张家一家老少想得很好,可惜找买主时却是处处碰壁,这年头,哪有傻子啊,那水田不是独立的小庄儿,又离城几十里,经管起来也不方便,再说,七月中正是稻苗长得好的到时候,不过两月就能收回满仓的稻米,若不是有了大问题,谁家舍得卖啊,更何况,问不到两句,张家人就会不打自招,说那稻苗旱得有些蔫了,于是更没有人搭腔了。
就这样又托了两月,张江又硬着头皮来报,说田里的稻苗,除了挨着根儿的那半截还有些绿色,其余部分已经都黄透了,张家人是彻底急了。
张老二摇着手里的扇子,埋怨道,“当初爹见那水田便宜,就买了下来,其实那处地界太过偏僻,周围连个富户都没有,要不然直接就近卖了不就结了。”
张大少这些时日,为了卖水田,倒把云家村里的事问了个清楚,以便买主询问,听得二弟的话,脑子里就是灵光一闪,拍手笑道,“二弟这话倒是提醒我了,那云家村还真有个富户,姓赵,咱们去酒楼吃的那豆腐,就是他家作坊出的,据说这些日子很是赚了些银钱,又建院子又买铺子的,不如上门去问问。”
张大户听得赵家两字,想起正月时那断腿之苦,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说道,“那家夫主是个病秧子,都是妇人做主,比之别家要好蒙混,就是她家吧。”
几个儿子好奇老爹为何对赵家之事如此清楚,刚要开口问,就被母亲拦了,笑道,“明日大儿陪你爹走一趟吧,能卖出去更好,若是卖不出去,就当咱们张家破财免灾了。”
几个儿子应了,纷纷回了各自的院子。
第二日一早,张家父子就坐了马车出城,颠颠簸簸,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到得赵家门外,张大户当初做了亏心事,就有些忐忑不安,坐在车里犹疑着不肯下车,张大少当先心下车,一见赵家宅院建得很是古朴大气,就赞道,“这小村子里,没想打还有这般好宅院,这赵家手里有豆腐生意,以后怕是还要更发达。”
张大户听得豆腐生意,想起各个酒楼卖得那般火爆,就忍不住也想看看那豆腐作坊是何模样,于是也挪动肥胖的身子下了车。
他们父子二人站在门前这半晌,早有眼尖儿之人看见,立刻往里报了信儿。
赵家夫妻这两日就等张家人上门呢,如今果然成真,都是欢喜,赵丰年起身道,“你就别出去了,只准备好银钱,等着做地主婆吧。”
瑞雪笑着替他抻抻衣襟,正正腰带,刚要说话,手下就摸到衣襟里有一个硬纸包,于是好奇问道,“这是什么?”
赵丰年微微侧身躲开,笑道,“一个大有用处的好东西,我去前面了,记得晚饭准备几个好菜色,安伯昨日还夸你那道熘鱼片味道好。”说完,大步出门而去。
瑞雪皱皱眉,也就把心里的那点儿小疑惑扔到脑后,转身吩咐彩云彩月把屋角的那只大楠木箱子开了锁,抱出个一尺见方的黑色檀木盒子,待打开一看,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满了银锞子,晃得小姐妹俩满眼冒星星。
瑞雪拿了一只在手心掂了掂,也是心生感慨,想起刚刚重生在这里的时候,只有破屋三间,瓦缸几口,病夫一个,连填饱肚子都困难,如今打拼将近一年,两进院子有了,作坊有了,食肆有了,当然最重要的是,丈夫病愈,孩子也要降临人世,还有什么比这更让她满足。
她手下摸着又大了一圈儿的肚皮,脸上溢满了幸福的笑…




第二百一十一章  六百两
前院里,赵丰年唤了忙碌清点牛豆的张大河,把怀里的油纸包掏出来,递给他道,“听说张大户父子就在门外,一会儿,上茶时,把这药粉掺在里面给那张大户尝尝,上次我病重之时,他上门来买铺子,都未曾好好招待他,今日可不能怠慢了。”
张大河本就精明,又在作坊里做了这么些时日的管事,自然心智更上一层楼,心思转了转也就猜到了,这药粉必定是巴豆之类,掌柜的这是要为以前之事出口恶气。
他笑着把纸包藏了,就道,“掌柜的放心。”
赵丰年点了点头,就回了账房,很快门口传来喊声,有人引了张家父子进了院子,张大河迎了上去,笑道,“这不是张老爷和大少爷吗,今日怎么有空闲到我们作坊来了?”
张大户那一双小眼睛正恨不得钻到东厢房里去看个究竟才好,听得张大河说话,就转过头来,轻蔑的打量了两眼他的衣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原来是张老实啊,一年不见,都当管事了。”
张大河也不恼怒,还是那般憨厚笑道,“都是托张老爷的福,不知张老爷今日上门…”
张大户一摆手,有些不耐烦道,“去唤你们主家出来见我,我先去作坊里走走。”他说完抬腿就要进作坊,那模样极是仗义,好似这院子是自家的一般,张大河连忙拦了他,脸上也收了笑,“张老爷,作坊重地,我们掌柜的吩咐,外人是不准随便进的。您还是稍等,我要人去禀告掌柜一声。”
张老爷没想到原来在他跟前,点头哈腰,乞丐一般卑微的农人,也有如此硬气的时候,张口就要开骂,却被张大少死活拉到了一边,劝道,“爹,咱是来卖水田的,你就不要多生枝节了。”
张老爷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只得狠狠瞪了张大河一眼,不再多言。
张大河偷偷按按袖口里的油纸包,暗道,“一会儿就让你尝尝厉害。”他扭头唤过云小九,说道,“去禀报掌柜,就说张家老爷带着张大少上门来拜访。”
“哎,”云小九应了,笑嘻嘻跑进了账房,但是却很久没有出来。
院子里挂得四处都是豆腐布,左厢房里又不断的往外冒着热气,三五个人手进进出出,或者搬着水淋淋的木板,或者是白嫩嫩的豆腐,忙碌不停。
张家父子不时要小心躲避甩出来的脏水,又要注意不刮上那些豆腐包,只站了一刻钟,就是暴躁不耐,催着张大河道,“你再去通报看看,你们掌柜到底在忙些什么,怎能如此怠慢客人?”
张大河应了一声,扭头穿过院子,进了书房,这次很快就带着云小九走了出来道,“我们掌柜刚才在抄账册,没有空闲招待张老爷,现下已经忙完,张老爷请。”
张家父子这才脸色好了一些,随着云小九上了台阶,进了账房。
张大河眼睛眯了眯,立刻去了大厨房,唤了英子泡了两壶茶水,端出来时,避到无人角落,在其中一壶里就撒了药粉,轻晃等药粉融化了,就慢悠悠进了账房。
赵丰年正笑着同张家父子客套,见得他进来,就道,“天气炎热,张老爷先喝口茶吧。”
张大河闻言,就把一只茶壶放在了张大少好跟前,然后又亲自端着手里那只,给张老爷斟了一杯。
张大户在院里等了这半晌,喉中早就干渴,端起吹了吹,就喝了下去,张大河心下暗笑,抬头同自家掌柜的对视一眼,躬身退到了门边。
张大少自从见得赵丰年模样,就觉这人应该不是个愚笨的,想必不好欺骗,心里就盘算着想了一篇半真半假的说辞,趁着父亲喝茶的时候,就开口道,“赵掌柜这几日,怕是也听说了吧,我们府上在村外那一百亩水田,因为经管不好,旱得厉害,秋时怕是要减产。我和父亲商量着,这处田产离家太远,种收都很是麻烦,索性不如卖掉。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了好事自然要紧着邻人,所以,我们才上门来拜访,看看赵掌柜是否有意买下这些水田。”
赵丰年挑挑眉头,好似有些惊奇,问道,“若是稻苗旱了,多灌水就好,秋时减产也不会太多,张大少何必急着卖,要知道买田产可是最忌讳带青苗,价格也不好谈啊。”
张大少当然知道这规矩,但是他也不能说真正的原因,就道,“掌柜说的是,不过,这次因为稻苗之事,我们父子跑了几次,深觉这处离得城里太远,就想着把田卖了,换个近处的。”
赵丰年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低头喝了口茶,才道,“张大少,咱们就明说了吧,这几日村里人人都在可惜那些稻苗,我也听了些风声,那恐怕不是过旱所致,是得了灾病吧。”
张大少被揭了老底,心里就是一紧,勉强笑道,“叶子都有些黄了,不是旱的,难道还能是涝的不成?赵掌柜怕是误会了,这块田临着河边,灌溉方便,地力也足,若是赵掌柜买回来,绝对不会亏。”
“大少所言有理,不管是旱了,还是病了,就算今年颗粒不收,明年也照样种。”兆丰年好似有些心动,难得附和了一句。
张大少见卖出有望,再接再厉的劝道,“这快田离城里远,可是离着赵掌柜却是极近,照料起来最是方便不过。”
“田里的稻苗真是旱的,不是得了什么重病,不连累明年耕种?”
“绝对不耽搁,”张大少好似都要把脖子晃断了一般,重重摇头,“这块水田,年年都是大丰收。”
“那好吧,张大少开个价吧。”赵丰年终于下定了决心,问起了价码。
涉及到银钱,张大户就拦了儿子,亲自上阵,高抬着下巴,捋着胡子说道,“这块田,当初我可是花了重金才买回来的,今日要卖,还真是有些舍不得,但是看在都是邻居的份儿上,就少少收个一千五百两吧。”
门口的张大河听了这话,恨不得直接拿起茶壶,把茶水都灌他肚子里去,这黑心肝的老贼,灵风城周边最好的水田也就是十三两银子一亩,若是买的多,还要再便宜些。
他以前佃过村外的水田,对那块田的情况可是最清楚,虽说临着河,灌溉方便,但地力却是一般,因为张家太过吝啬,不肯多上肥,他们佃田,为了多剩些粮食,才担了自家的粪肥去上。今日他居然狮子大开口,一亩要十五两,真是穷疯了。
赵丰年喝了口茶,淡淡一笑,“张老爷真是说笑了,村外那水田,不是那年遭水灾时,贵府用糙米换去的吗,哪里有重金买下一说,这事儿村里无论老人还是孩童,没有一人不知,张老爷这般说,可是欺我落户不久?再者说,上等好田也不过十二三两,张老爷这可勾到十五两银了。若是这般,张老爷还是留着自家种吧。”他说着,茶杯就啪得一声砸到了桌面上,“送客!”
张大少听得爹爹开口就要一千五百两,就知道要坏事,果然,赵丰年恼了,眼见唯一一个买家也要黄了,张大少是真急了,狠狠瞪了他爹一眼,一边拱手一边赔笑道,“赵掌柜莫恼,我家老父因为身子不舒坦,年后一直闷在府里,对这水田的价码不清楚,咱们再商量。”
赵丰年这才脸色好了许多,“那田里的稻苗已是枯了,我买回来也要拔掉,种豆种菜,今年最多能有两成收成,等于就是闲放着到明年开春儿,这些损失,自然要让出来。”
张大少连忙点头,“这是自然,这是自然。赵掌柜不如也开个假,咱们商量商量。”
赵丰年微微一沉吟,极干脆的说道,“三百两!”
这几个字就像一个信号一般,控制着张大户瞬时就跳了起来,高声怒骂道,“三百两?你这是要抢啊!那可是一百亩水田,秋时都能打几万斤稻米,居然只给三百两,你是穷疯了吧?”
赵丰年好整以暇的给自己续了杯茶水,只看着张大少的黑脸,笑道,“张大少也觉得这价格低了?”
张大少勉强扯出个笑脸,“确实是低了,一百亩水田,就按十两算,也是一千两,掌柜的只出三百,有些太过…”
“那张大少还是去找别的买家吧,我只能出这个价格,若是那些买家担心,这水田在我们村外有何不妥之处,张大少就帮忙转告一声,我们云家村都是勤劳本分之人,定然不会暗地使什么下作手段。”
张大少倒吸一口冷气,这话虽然听着义正言辞,但是他心里怎么就是觉得像是威胁呢。不过,转念想想,他又苦笑不止,哪里有别的买家啊,这赵掌柜,虽然给的低,但是还有个价码在,别家根本就不搭腔。
张大户还在一旁恨恨念叨,张大少听得越加心烦,索性一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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