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探花-第2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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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住在山上的理由便是想要放手看看究竟高丽的局势会变成怎样？
其实等的也就是无主的三方势力会如何处理战后的事宜，其中牵涉到各方的处事能力，也能看到百姓的真正民心。
而在这几日当中，几个女人之间的情感倒是飞速升温，这除了因为这大青山上美景能够让人浑然忘记世外的庸俗事务困扰之外，更多的还是因为一起睡在一张大床久了，相互的一面都展露在了各自的面前，便贴得近了一些。
尤其是对于宋易来说，山上的日子过得有些乐不思蜀了，除了夜里的那番旖旎戏弄之外，偷偷的还趁着出去打猎在山野之中来了几回极其放纵的男女之事。
便连完颜明珠这等放得开的女人，在野外的那几次，被宋易强迫着摆出一些羞人至极的姿势时，也是每每想起来都面红耳赤，更别提秋夜隐这样原本端庄的女子了。
好在山上再其乐无穷，下山的日子却也终于到来！
在大战后的七天左右，王魁带着十余名部下找上山来，汇报了一番山下的情况，然后询问是否从高丽撤军。
宋易很直接的否定了王魁的暗示，提出了自己酝酿许多的办法，那便是直接在高丽民众之中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表决。
也就是高丽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有权利决定他们的未来，如果愿意让燕云大军驻守，那么燕云大军便驻守，如果不愿意，那燕云大军便撤离。
这个法子，让王书松一口气的同时却又同时是微微皱眉的。因为燕云大军此时撤离的话，对于高丽来说依旧算不上什么好事。
在之前的一战中，原本就已经不成体制的高丽王庭肯定早已经覆灭，那么想要重新组建出一支能够维系国家的朝臣群体，短时间之内却是办不到的！而若是短时间之内高丽人自己无法做到的事情，那么此刻处于残破不堪中的高丽该如何复兴？
王书担忧重重，但此刻，她面临到了完颜明珠一样的困境，如果她选择了燕云大军的驻守，那么便等于是将国门拱手送到了大宋手中，但百姓的生活必定有了保障，反之，则会让高丽陷入一个漫长的恢复时期，而在这个时期内，高丽百姓要以过往几倍的努力或许才能恢复回过去那个并不强大的高丽小国。
然而，便算是一次外敌入侵也不出现，王书却依旧对自己的族人产生了怀疑。。。。。。谁，还能拯救高丽？
与王书不同的是，完颜明珠倒算得上从抉择中解脱出来，因为金人不再需要她去做主了。过去那支花了无数年和无数人的努力聚合起来的金国大军早已覆灭！覆灭后的金国恐怕人数已经无法对大宋造成威胁。
而其中被俘虏的那些金兵，恐怕都难逃被宋易想方设法改造的命运，反倒是那些金国普通百姓，她很好奇宋易会怎样去做？
下了大青山，有一种从世外回到尘世的失落感觉。
海岸上还可见战后的痕迹，那些凝结在土壤中成为红黑色的血迹代表着那些死去的主人被掩盖的生命。
一行人来到高丽王宫，才发现早已经被大火焚烧得只剩下一堆废墟，而废墟里许许多多的平民百姓正夹杂在其间寻找着可用的物件。
有人捡到一个完整的瓷盘，悄悄的装入篮子中盖起来，等着离开后拿到市场上去卖了换粮食。
有人发现一块金子，惊叫着吸引很多人的羡慕嫉妒恨。
但更多的人，其实什么也找不到。。。。。。
高丽人口并不多，三天后便得到了结果。
这个结果让王书微微怅然，而宋易倒算是猜到了这样的结果。早已经不耐烦了来来去去战争的高丽人并不喜欢大宋人的驻守。。。。。。
这算是愚昧，但其实也可以理解。
宋易不是圣人，所以高丽人不喜欢，他当天就下令让燕云大军押了金国的俘虏退出高丽返回燕云。
但大军退出并不代表着宋易放弃了高丽。奇道院的那上百人却还得继续留在造船工坊这边重新修缮经营。而这个，也没有人会有意见，相反的一些因为造船工坊的存在而得到了工作的劳工还会感谢上天给了一个饭碗。
王书看得清楚，宋易撤出了大军，却留下了一群商人匠师散布在高丽。总有一天，高丽人会发现，他们都在自己的土地上为大宋人做着苦工而再次感到不满。
但那又怎样，上天给了每个人选择的权利，许多人却还是闭上了眼取了最无用的那一样！
相比起高丽人拥有的那么一个选择权，金人便连选择权也都没有！
战败后的金国俘虏全都被送到矿山去做劳工，但却有酬劳，只是被限制了自由，按照罪行的大小，记录限制自由做劳工的年份。
有些人杀了几十人，那虽然不死，但一直赚着钱恐怕到死也出不去；而有些人没杀过人，或许做一两年的苦力赚了一些钱便能够自行选择离开。
这，便是宋易新实行的劳改制度，惩罚别人的同时，依旧在创造着实用的价值。
而除了这些战犯俘虏，大部分被俘虏的金国百姓被打乱送到了各州县的户籍为平民，少部分年轻的人被留在了燕云。
奇道院这边，招收学子不问出处，渐渐扩大了规模之后，也开始了招收金人学生，这些学生会接受和大宋学生一样的教育，一样的技能。虽然在最开始，双方或许会有分歧争吵，但最终，宋易相信人类同化的能力是伟大的！
他努力的，在有限的时间内，将自己能想到的，或许能减少杀戮的方法贯彻下去。
奇道院，终有一天会遍及整个天下的每个角落，改变这个世界！而此时，其实奇道院的学子自己也不知道，他们肩负着改变天下的大任。。。。。。
第五百六十二章都是男人的错！
要改变天下，靠的终究还是这个天下的人。宋易深知这个道理，也在渐渐的将本来背负在自己的身上的事情摊分到更多人的肩上去！
但在这之前，南方的战事未消，朝廷派去了禁军支援童焕，虽然童焕将方剌打压得苦不堪言，但距离取胜却为时尚早。
宋易回到了燕云，有一件事必须在入京之前解决………………关于秋夜隐。
师徒相见，青烟的眼圈瞬间便红了，连忙催着已然出落得活泼可爱的小无双喊人。
倒是小无双可可爱爱的，盯着秋夜隐看了半晌，才羞涩的喊了一句，“姐姐。。。。。。”
一时间，惹得其他几个女子笑得花枝乱颤，倒都将眼神放到小无双身上，忽略了那一刻秋夜隐脸上闪过的一丝羞涩。
其实这件事本该是宋易去向青烟解释，但因为秋夜隐既然到了，总不该在这件事情之后才跟青烟见面，那便有躲藏的意思。
宋易不希望秋夜隐那么去想，更不愿意让秋夜隐在躲藏中留下心结，便干脆直接带着她一起回到了燕云王府。
其他几个女人，青烟等人倒是熟识的，比如王书，能够归来对于青烟等人来说其实算是喜讯了。
毕竟王书的到来象征着高丽那边的诸事解脱。
完颜明珠亦如此。
但理解归于理解，两拨女人聚在一起，之间的隔阂和天生便存在的那种敌意使得无论如何她们都无法成为亲密的朋友。
日头偏西，大地泛上一层晕黄。
桌上的茶水换了几道，青烟与秋夜隐之间互诉才罢，师徒之间重回到了当日剪子巷那时的熟络。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青烟发现在称呼师父的时候，秋夜隐每每神色并不显得如何热切，反而总是细微的蹙眉，而且总觉得师父是有心事的，但这些她当弟子的自然是不好追问。
等到夜宴散场，完颜明珠等人各自被安排了住房，一群女子散去各有生活，宋易这才得了空隙。。。。。。
好容易等到青烟沐浴后换了一身洁净的纯白内衫，宋易却笑着对她说道，“好久没有一起赏过夜景了，陪我去风雪楼坐坐吧？”
青烟心中微微有些失落的用干毛巾吸着自己湿湿的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诧异的问道，“现在么？是不是太晚了一些？人家都沐浴了。。。。。。”
宋易知道，青烟是希望两人能够早些休息，听着她略微不满的声音，却是狠了狠心说道，“有些话和你说呢。。。”
咯噔一下，青烟的心脏猛然抽动了一下！脑海中过了一遍，却还想不到宋易这边会有什么紧要的事情让自己紧张，但却再难拒绝，只得随意的挽了及臀的乌发，当着宋易的面套上了一身宽松的衣裙，这才随着宋易走出了大门，静静的来到了沉静的风雪楼。
到了风雪楼的顶层，青烟才发现其实站在这里欣赏夜景倒也怡情，只可惜内心隐隐然的那抹不安始终让她不能开怀的笑。
宋易还没开口，她看着四下无人，咬了咬唇，压抑着羞涩轻轻的将自己娇柔的身子靠进他的怀中。
下一刻，宋易自然的伸手环住了她纤细柔软的腰肢。
她顿感满足，仿佛吹在脸上的夜风都变了温柔了起来！
“不是有话对我说么。。。。。。人家等着呢！”青烟细细的呢喃，沉浸在这久违的二人世界中，享受着夜空下不受束缚的恩爱。
“青烟。。。。。。”
“嗯？”
青烟沉浸在夜色的温柔之中，忽略了宋易语线中的肃重！但下一句话，却还是将她从温柔的气氛中拉扯到现实。
“有些事我要和你坦白！”
蓦然，坦白这个词让青烟明白了些什么，然后想到今天和宋易一起走进燕云王府的女人。
以前，是一个一个，但这一次，是几个。。。。。。
青烟的身子微微有些不自在的扭动一下，想要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但却再也不觉得此刻的夜色是温柔的了。
她转过身子，盯着宋易的眼睛苦涩道，“你是要说，咱家新添几位女主人么？”
宋易眼神愧疚的望着她点了点头，但却知道青烟还不知道自己最终要说的是什么，于是变得有些于心不忍起来。
“你是一家之主呢，人家还能怎样？”青烟说着，微微有些扁嘴，生过孩子后的她罕有少女的一面。
但此刻的少女神态，却不代表她有多开心，而是因为她不悦而无奈。
宋易长长的呼了口气，忽然间扶着青烟的肩头郑重的说道，“我和你师父她。。。。。。要在一起。”
猛然间，宋易清晰的感到了青烟的身子僵住了一般，原本无奈的眼神变得惶恐惊愕。。。。。。
突然，她用力的推开宋易的手，眼泪珠子瞬间流出来，头也不回的便想要跑掉。
此刻，她的心都是刺痛的！
宋易伸手去抓住了，撕下了她的一片衣角！
这‘嗤啦’一声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割碎了某人的心。。。。。。
宋易并不罢休的将青烟的身子抱住，禁锢在自己怀里。
青烟发出大声的哭喊，挣扎着拍打宋易，很用力很用力的挣扎，拍打！
正因如此，宋易觉得更加心疼她，更愧疚。。。。。。
“对不起………………”
宋易反复的在她耳旁呢喃，青烟哭得透彻心扉，嘴里哽咽的哭道，“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
“你一个一个的带女人回家，我很难过却并不心痛，毕竟别人家的男人都会那样。。。。。。”
“你常常不在家陪我，我也不怪你，毕竟你是和别人不同的男人。。。。。。”
“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出去外面我都担惊受怕的要去佛堂祈祷。。。怕的不是你带多少个女人回来，而是你受伤流血。。。。。。”
“你是我的夫君。。。便是我的天！可是。。。。。。可是。。。。。。她是我的师父呀。。。。。她是师父啊！！！”
青烟大声的哭喊着，声音哀伤而沉痛！这声音或许已经传了出去，会被附近的人家听到，然而宋易此刻却无暇顾及这些，他只是紧紧的抱着她，与她一般的心疼！
他只是心疼她在心痛。。。。。。
从未有过一次，青烟如此的失望而疼痛，她放声的哭着，仿佛将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为了眼泪。
宋易也是第一次知道女人的眼泪竟然能够如此之多，竟然将他的衣裳染湿了一大片。
原来，女子如水也可以是这般说法？
青烟挣扎到无力挣扎，痛哭到双眼红肿无泪可流，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抽泣哽咽。
宋易无力的只能一次次在她耳旁说着对不起！一千遍，一万遍。。。。。。
“对不起。”
忽然间，一个不属于两人的声音出现，将宋易与青烟同时惊了一呆。
秋夜隐出现在两人面前，同样的双眸红肿！她愧疚的走到青烟面前，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啊。。。师父。。。。。。”青烟发出惊呼，从宋易松开的怀里蹲下去想要扶起秋夜隐。
但她的力道却不如秋夜隐，秋夜隐执意跪在那里，她哪里能怎样？最终，她自己特颓然的坐在地板上，本已经干涸的眸子里再次沁出了泪光呢喃道，“怎么会这样啊，师父。。。。。。”
秋夜隐心疼得厉害，泪眼迷离的望着青烟说道，“是我对不起你！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不配做你的师父，我不配做一个女人，我。。。。。。我想清楚了，我会离开他的。。。”
“你说什么呢？”宋易猛然间惊诧的冲着秋夜隐喊道。
秋夜隐泪眼模糊着狠狠摇着头，一脸痛苦的哽咽道，“我早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一个女人能违妇道，怎么能逆了伦常。。。。。我自己不知羞耻会喜欢了你，又不知羞耻的阻不住你，甚至还妄想。。。呵呵，都是贪婪虚妄，我以为我早已经活得透彻，但哪里能想得到。。。。。。”
“我是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我有何面目。。。。。。不如离去。。。”
秋夜隐哽咽的自责着，渐渐与不成声，哭得同样让人揪心。
宋易握紧了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在木制的栏杆上砸了一下，他有些愤怒的冲着秋夜隐吼道，“不！！！错的人是我，但走到这一步，你怎能说出这种话？你怎能离开？我不同意，也不答应。。。。。。我对不起青烟，自然是该受她惩罚的，但我不会放弃你们任何一人！无论外人怎么看，那又怎样？我又不是圣人，我当然也会错，但我就要错到底。。。。。。”
宋易吼着，神情忽然变得痛苦，他对着秋夜隐和青烟用力的说道，“错的是我啊。。。。。。”
错的自然是他，可是他怎能放手？
错了能够弥补，可若是失去她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他用什么去弥补？
青烟与秋夜隐抱头痛哭起来，那本该成为困扰的心结在这样歇斯底里的痛哭与倾诉中稀释了不少。
但是，她们真的能够接受吗？不能！
但世间事有时候是不需要接受的，它便会存在。
宋易不让她们走，她们自然无法走，宋易要强横的霸占她们，她们自然抗争不过他。。。。。。
那么，就算是被他霸占吧！这样的话，至少没有了道德上的压力。
反正他也说了，都是他的错，那便都让他去承受错误吧，反正他是男人！
第五百六十三章妾自真心，浮沉随郎！
但这样的错误，其实并非只言片语就化解了。
这天夜晚在风雪楼上两个女人流了那么多的泪水仿佛透过青衫流进了宋易的胸膛，被他封存在了心上。
哪怕在外人眼中，宋易是多么传奇的人物，但在宋易自己这边，犯下的错却是需要去弥补的。
所以在这之后，他尽力的在家多陪着家人孩子的时间之外，大多数却是在过问奇道院的开设上。
到南方战事进入尾声的时候，奇道院大致在北方有了一百二十多间不大的学院，学员虽不能与每年科举的学子相比，但已然颇具规模。
初时在奇道院上投入大笔的资金并不被燕云这边的民众与官员所理解，但当奇道院的学子开始有一些崭露头角之后，这样的争议便小了一些，等到南方战事起来，天下能人匮乏之时，整个燕云再无人怀疑燕云王的远观。
而这时，其实宋易已经开始了放手的前奏。
种满鲜花果蔬的院中，小无双恣意的奔跑着，挥洒着童稚的天性，而更小一些的两个小男孩儿则跌跌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