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青春年代-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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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不能放过这小子!
穆童也很无辜地凑过来说子卿哥哥你没事啦?我当时真的很着急很害怕啊,我记得溺水的人不做人工呼吸是醒不过来的。
秋暮尘翻个白眼说你就别得了便宜卖乖了。萧羽乐开了花搭着穆童的肩。有出息,有我的风格!
谢子卿眨眨眼睛环顾四周。景澜……他在哪呢?
是耶,打刚才就没见他上来……几个人全站起来回头望向池水,碧波荡漾,哪里有景澜的影子!
秋暮尘萧羽穆童旅鼠自杀一样前仆后继跳下去,坏了坏了又淹了一个!
景澜回去的路上一直不敢看谢子卿,一直低着脑袋蹭在萧羽身边,惹得人家一个劲地推他。待我身边干吗,还不快去照顾你弟弟,你不跟我说要照顾他一辈子么。
景澜闷声闷气地说你别理我,我现在没脸见他。
萧羽说干吗啊不就啃了一口吗,又没有掉块肉,再说他看上去也没生你气啊,赶快过去说几句好话不就得了么。
景澜说我为什么要说好话?我是真的想救他又不是想占他便宜。
萧羽说呸你敢说不想?一听要人工呼吸你立马把尘尘甩出去了,投胎都没见过你那么急的,一口咬住人家就不撒嘴了你当你属王八的啊?害得小谢醒过来又差点被吓晕过去,瞪着大眼一个劲地盯我们……
景澜恼羞成怒喊你们怎么都不提醒我一声!
穆童说景澜哥哥我想提醒啦,叫了你两声你都不听么。
景澜垂头丧气地捂住脸。萧羽瞧瞧他回头跟穆童咬耳朵。我怎么觉得被占了便宜的那个是他?
穆童说是啊是啊不就是接个吻嘛又不是失身,真没出息。
萧羽乐,脸笑得跟偷嘴的猫儿似的凑上去说要不咱俩也试试?
穆童转转眼睛说算了吧,等你什么时候真爱上我了再说也不迟。
秋暮尘拉着谢子卿走在最前面怒吼。景澜你想磨磨蹭蹭到什么时候?赶紧把子卿领回去让他歇会!
啊?景澜松开手发现已经走到自己家门口,谢子卿正安静地站在楼梯前等他。
景澜腿立刻打起了哆嗦,说萧羽小秋要不你们上去坐一会儿?
秋暮尘不屑地冲着他屁股一脚。人生自古谁无死,怕什么,我刚跟子卿商量了留你个全尸。
直到进了屋谢子卿也没回过头看他一眼。眼一闭牙一咬景澜做好了送死的准备。子卿,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哦。谢子卿淡淡地答应了一声,和衣躺到床上。
景澜迷惑地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认为自己的认罪态度实在不够诚恳,于是慢慢蹭到床边,低头,弯腰。子卿我对天发誓,我真的不是萧羽说的那样,我没想占你便宜……
谢子卿摘了眼镜睁开眼,没什么焦距的瞳孔溢满了无以名之的笑。我知道了,还有呢?
景澜又吭哧半天,鼓足勇气开了口。那个……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声,给我个什么死法?
你说什么?谢子卿显然没听清。
景澜腰伏得太久了有点疼,索性弯下一条腿跪在床边。我说,你和小秋不是商量了……呜嗯……
嘴巴被柔软的物体堵住了。
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景澜惊恐地看着谢子卿鼻子以上的部位一下子拉到自己眼前,光洁的额头上蓬松的刘海淘气地轻抚着两人贴在一起的皮肤,微翘的睫毛慢慢颤抖着,眼角抿得太用力了些,折出一条细细的纹路直飞到鬓角,还有小巧的鼻梁下面……看不见了……但是唇上传来的触觉却毫无置疑地告诉自己:谢子卿的两瓣嘴唇正轻轻地合在自己上面,像是夏天的薄荷叶子微凉清淡,稍触即止。
景澜悲哀地想到了一句老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所以我被子卿啃回来也是理所应该。原来他和小秋商量的法子是憋死我,这死法倒是不错,可是,可是怎么看上去快被憋死的是他呢?
忐忑不安地轻轻推开面前的人,谢子卿立刻倒在枕头上,涨红了脸大口大口喘气。
景澜看傻了眼脱口而出。连接吻都不会,你怎么长这么大的啊?
谢子卿撑起自己,不服气地盯着他看了半天,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自语。也不是怎么可怕……
景澜的头炸开了。
子……子卿,你立刻出去,把我锁在这屋里,你赶紧跑到那屋去也锁上门,听话,赶快,要不然我,要不然我……
谢子卿狠狠瞪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扳过他的头找准地方又压了下来。
火山终于喷发了。
景澜朦胧间记得自己喊了一声。
子卿……我要是再忍得住,我就是圣人了!
第 46 章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姐姐的意见,话说这是我的老毛病了,回来我一定会认真多读几遍,感觉有可能会令人误解的地方标上引号的,姐姐看看这章还有这种问题吗?
萧羽第二天见到景澜劈头第一句话:恭喜你将谢子卿吃干抹净!
景澜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耷拉着脑袋说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萧羽很诧异地问都那样了你还把持得住啊?你们最后发展到几垒?
景澜涨红了脸说什么垒不垒的,我们什么也没做,就跟你们看见的那样。
萧羽换上了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阿景我真的误会你了,我一直以为你是生理有问题,现在我终于确定了你原来是心理有问题!
景澜说你放屁,有问题的那个不是我,是他!
是……小谢?
没错,主动把景澜的火挑起来的是他,最后逼得景澜不了了之的也是他,真是成也子卿败也子卿啊。
谢子卿第二次吻上景澜的时候,景澜从上到下像是被浇了一桶汽油,着透了。
人在遭受重大打击的一瞬间总会怀疑现实的真实性,景澜当时就是那样子,木头墩子一样傻呆呆地戳在床边,任凭谢子卿生疏笨拙地在自己的嘴上……静止着……
欲哭无泪啊,哀其不争啊,电视上的激|情戏一抓一把的,你谢子卿怎么直到现在——连接吻都不会啊,以为两嘴唇碰一块就是亲密接触了?那跟握手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啊?
景澜虽然还没有过实质性的经验,但凭他聪明灵巧的脑袋瓜早已对此触类旁通,得心应手,其技巧跟萧羽比起来不敢说,把纯洁的小谢子卿鄙视一番还是足够的。感觉到嘴唇上的物体颤抖着有点紧张,景澜慢慢捧着谢子卿的脸送到离自己一韭菜叶的地方,嘴一咧露出个痞痞的笑容,调侃地问一句。怎么?抽筋了?
谢子卿气愤地瞪大了眼睛,下一秒,景澜整个人就砸了上去。
忍了好久了……想了我三年了……景澜眼看胜利唾手可得反收敛了急性子,一心告诫自己,耐心,细致,给子卿留个良好的第一印象,虽然没什么经验,不过对方也比自己强不了多少……算了不想了我还是动手吧!
这一次不同于以前趁人不备时的偷香,不同于刚才心急火燎的抢救,景澜弯起一条腿压住谢子卿的腰,另一条将他的脚踝死死固定住,左手拽住他的两只手拉到头顶,右手轻轻拨开额前的刘海,对准微皱的双眉中间低下头去。
谢子卿微微挣扎了一下,就静止不动了。
景澜受到了鼓励放心大胆地继续,从眉毛亲吻到眼睛,伸出舌头一点点舔着谢子卿紧闭的双眼,一根睫毛一根睫毛地数过去,慢慢下移到鼻梁,嘴唇耕耘土地一样细细地翻过一遍,轻轻地咬了下鼻尖,头一偏眼一闭,狠狠吸住了朝思暮想的两片嘴唇。
谢子卿的身子触电一样跳了起来,被景澜大无畏地镇压了回去,牙齿之间含糊不清地挤出命令。子卿,乖一点!
没顾得上看身下人的反应,景澜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才算是初吻,我这辈子的初吻就这么……给他了。默哀两秒钟后抱着必死的决心悲壮地俯身,牙咬头撞舌出击,努力把谢子卿咬得死紧的牙关分开,舌头立刻跟了进去拜访,对人家的上腭下牙床舌根舌尖口腔内壁作了无微不至的视察,最后狠狠卷住目的物往自己嘴里吸溜。
两人紧密相连的地方逸出一丝淡不可闻的叹息,仿佛是全身着了火,仿佛是世界末日就在窗外,景澜的眼角慢慢溢出两滴眼泪,放开谢子卿的嘴唇换成小鸟一样乖巧的喉结轻轻摩挲舔舐,右手伸到下面一使劲,连着四颗衬衫纽扣立刻跳着波尔卡舞崩开。
谢子卿奋力挣扎起来。景,景澜!
嘘,别说话。景澜心里此时正在打鼓。眼看从未得见的美景就要在面前展开,居然,居然有点发虚……一句古诗恰到好处地出现在脑海里:近乡,情更怯。
景澜恨不得揍自己脑袋。妈的平时语文没及过格,怎么这个时候反倒文艺起来啦!
再给自己的火上添了把油,景澜换上右手把谢子卿的双手连同脑袋一起固定住,撤回已经有点发酸的左手,打着颤把衬衫轻轻拨开,露出白玉一般光滑柔嫩的胸膛,诚惶诚恐地,景澜左手摊开,用掌心一寸寸轻轻抚摸着,然后把嘴唇凑了上去。
这是景澜唯一一次看Gay片得到的辉煌成绩,据说这样做身下的人会立刻起化学反应,慢慢软成一滩糖稀任君采撷。
谢子卿也发生了生理变化,不同的是人家跟滩水泥一样越变越硬,最后僵硬得跟农夫和蛇一样了。
景澜哭笑不得地抬头。子卿,你……
谢子卿微微颤抖着,捂住自己的眼睛,两道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对不起,景澜,我还是害怕。
哗!这是景澜内心立刻放开礼花的声音。
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啊,太好了!
左手按着人家的胸脯没舍得离开,景澜放开了对腰的辖制,轻轻凑到谢子卿耳边。子卿,我这样对你说话,你害怕吗?
谢子卿身体慢慢软了下来,轻轻摇头。
那我这样做,你害怕吗?景澜低头,对人家的进食口进行再次拜访。
谢子卿被堵着嘴嗯嗯唔唔说不出话,喘息声慢慢变浑浊了,还是坚持着摇头。
景澜心头一喜,再接再厉地伸手下去。
坚——硬——如——铁——
不是哪个识趣的器官,而是全身。
景澜欲哭无泪,松手上去对着谢子卿的脸一阵蹂躏。
身体放松了。
坚韧不拔地把手伸到衣领下面。
啊噢……
如是再三…………
………
……
谢子卿一脸的决绝一脸的牺牲一脸的豁出去的表情,咬着下嘴唇说景澜你愿意做什么就做吧,你不用管我,大不了……你……你把我……
把你捆起来?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景澜累得气喘吁吁,趴在谢子卿身上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听了这话满心怨恨忍不住出言讥讽。
谢子卿别过脸,小声地哭了。
喂,你别哭啊。景澜慌了神一下子跳起来,腰一酸又摔到人家身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抱住谢子卿的头。小傻瓜你哭什么啊,要哭也该我哭……不不我说咱们谁都别哭了,不就是害怕么,咱们不做了好不好?
谢子卿使劲用枕头遮着脑袋,断断续续地啜泣。我以为……我以为……我会不害怕的……
傻瓜,怎么会不害怕?说实话我都有些害怕呢,我没有经验,害怕万一弄伤了你……景澜唉声叹气,今天丢脸丢大了。
谢子卿不哭了,露出小白兔一样红红的眼睛。你也是第一次?
是啊。景澜理所当然地回答,下一秒就愤怒地跳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我是很纯洁很正经的人,你当我是萧羽啊!
谢子卿展颜一笑。哥,对不起。
景澜也忍不住笑了,往里面推推自己在床边上颓然倒下。你还管我叫哥?
嗯,我叫习惯了。
好吧随你吧,只要咱们关系没发生质的变化,你都叫我哥,好么?
那,发生了之后呢?
景澜顿时心花怒放。那之后?那之后当然叫我老公!
我呸!谢子卿红了脸扭过头去。厚脸皮!
景澜乐了搂住谢子卿的脖子。子卿你还真笨啊,居然连接吻都不会,你白交个女朋友都干了些什么啊?
谢子卿很奇怪地说我从没交过女朋友刚才是第一次……
两个人同时僵住了。
半晌谢子卿低低地道歉。对不起。
算了,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提他干什么。景澜忍着一颗滴血的心很大度地回答。
不是,我当时就是很害怕,所以故意找的借口。谢子卿翻过身,眼睛亮亮地望着景澜。对不起。
那你现在呢?还害怕吗?
谢子卿认真地点头。怕,还是怕,可是,有时候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从来没有接触过,会自然而然地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所以如果走进去,亲身遇见了,也许就不害怕了……
你这话不对啊。景澜也换上严肃的表情,头抵头地对上谢子卿的额头。有些事情,不是怕不怕就可以面对的。
比如?
比如你真的想好了,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谢子卿露出调皮的笑容。你都愿意了,我当然愿意。
景澜还是很严肃。子卿,这不是你我两个人心甘情愿就能一起的事情,你知不知道谷雨?
没有听说过,他是谁?
他的事,是萧羽告诉我的……
半个钟头之后谢子卿擦干了眼泪,紧紧地抱住了黯然神伤的景澜。
哥,我想去看看谷雨的母亲,你可以带我去吗?
第 47 章
作者有话要说:
对青大人说:当然可以,不过回来请把地址留下,如果万一我要撤文的话好通知到。
萧羽说,谷雨的母亲一直住在自己家里。那块平房区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留下的建筑,出人意料地躲过了一阵又一阵的拆迁浪潮,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卑微地占据了巴掌大的地方。
景澜带着谢子卿按着地址七拐八拐地找到时,已经快傍晚了,幸好当时家里有人在。
谷雨的母亲应该只有五十多岁,看上去却像七八十岁的老人,花白稀少的头发散乱在布满皱纹的额头,眼睛周围满是深深的痕迹,曾经应当明亮的眸子现在却是灰黄|色的,间或转动两下,然后又沉重地合上眼皮。
周彦之扶着她的头轻轻用毛巾擦拭着眼角,将一块块板结的黄|色污垢慢慢抹到地上。谢子卿眼睛微微泛起泪光,走上前伸出手。让我来吧。
周彦之微微一笑说还是我吧,做这件事已经习惯了,你来阿姨未必会适应。
景澜问不是越明雇了保姆来么,你怎么还亲自来做这些事?
保姆……保姆毕竟没有自己儿子上心啊。周彦之把毛巾递到谢子卿手里打个“洗出来”的手势,谨慎地将谷雨妈妈慢慢放平回去。
你认她当干妈了?景澜突然想起来,自己曾经管谢子卿的母亲叫干妈。
不是干妈,就当是亲妈好了,反正我自己的母亲不想接受我的孝顺,她又没有了儿子,我们凑成一对母子正好。周彦之蹲下身,凑到老人耳边甜甜地笑着喊。妈,我又来看您了,还记得我吗?
老人的眼睛突然睁开,努力转了几下落到周彦之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惊喜的光芒。
谷雨……
对,妈,我是谷雨,您先睡一会吧。周彦之满脸疼爱地将老人眼皮慢慢合上,回过身无奈地解释。脑子不好了,见着谁都以为是谷雨,你们也注意,千万别在她面前提那件事,她一直以为儿子还在身边。
我们……知道了。
一阵沉默,然后房间里响起了轻轻的啜泣,谢子卿嘴唇颤抖着,脸上一粒一粒的泪珠滚滚而下。景澜慌了神,子卿……
我没事,谢子卿摇头。我只是想,我妈要是还在,会不会也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