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心(重生 古代 虐)作者:风之岸月之崖-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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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黄色的药粉混合着红色的液体,不消片刻已然不见。冷拾心坐在地上,紧拧的眉渐渐松开,那握着药瓶的手也渐渐失去力气,随之药瓶掉落的声响在宁静的夜显得,有些刺耳……
翌日,天刚一亮,棕熊李奎脸上挂着憨厚的笑,精神抖擞的来到冷拾心的营帐,刚一掀帘进去,就看见冷拾心赤裸着上身仅着一条裘裤,坐在地上靠在塌边,脸色异常红润,在看见他胸口上那已经凝结的血迹之时,当下浑身一震,猛的奔了进去将人扶起:“老大!”一紧张,李奎的声音顿时变得响亮浑厚起来。
刚已碰到冷拾心的身体,李奎心下一惊只有两字——好烫!
心一紧,李奎赶忙将人抱床上,正想转身出去叫人时,那知道才一转身,手腕随即被一只炙热的大手抓住,令他浑身一震。
好烫人的温度,几乎要将他灼伤了。
“老大!”转过身去,见那本该昏睡的人竟睁开双眼,欲想坐起身来,李奎上前打算扶他一把,却没有想到竟被他拂了开去。
“老大,你……!”看他恍如无事一般自己在床头坐起,李奎一时心乱立在床边,竟不知该做什么:“老大,你怎么受的伤?昨晚不都还好好的吗?”
昨晚的冷拾心看起来一点异样也没有何以一夜过去竟会伤成这样?李奎疑惑难解:“今天的闯阵就算了,老大你身上的伤要紧,我去通知军医”李奎说着,就要转身离开,那知床榻上的人却突然开口:“午时闯阵关不必取消”
清清冷冷的声音,隐含着一份不悦,李奎一僵,扭过头去,就见榻上的人此时正拧眉,眸色不悦的看着自己。
“可是,老大你……”
“我无恙”淡淡的接下李奎的话,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没事,冷拾心掀被下床,举手移动之间毫无任何异样。李奎傻站在原地,看他行动正常的在床榻边药箱里,拿出绷带就随意的给自己包扎,李奎皱眉,一连担忧的欲想上前帮他,哪知他却皱眉开口:“站住”
立再原地,李奎愣愣的看着他随意给自己包扎穿衣,又另外拿了件青色的棉衣穿在身上,黑色腰带系在腰间,修长俊逸的身形散发着一份独寒孤光,将他与天地间的一切事物都隔绝开来,生人勿近的气息隐隐散发着嗜血的气息,仿佛若有胆敢接近他身边一份便会瞬间死于无形一般。
看他这平静的样子,除了脸色过于泛红,其他神色一切无恙,见他自自己眼前走过,李奎开口:“老大,您的伤真的没事吗?”
“没事”淡淡的朝李奎跟前走过,冷拾心直接渡步榻出自己的营帐,李奎楞在原地看着他那飘然若仙的身影,久久回不了神,直到那远去之人的声音随着风传了进来:“午时在校场等我”
踏出营帐,冷拾心,不……
应该是诸葛石心,一路朝着营外走去,路上所见之人瞧他那一身散发着犹如嗜血般得气息,莫不是心生胆寒不由自主的向旁退去。恍如没有看见那些个人,诸葛石心一路朝外走去,直到身影消失不见……
校场里,李奎和一帮兄弟围在一起,讨论着一会的测验,心里却在想着之前冷拾心的那副样子,心中大鼓直响,虽然老大说了测验照样进行,但是他身上有伤啊,果然还是取消这测验通知孜目,赶紧让他给老大看看比较好。
心里注意一定,就在李奎转身欲想离开之时,冷拾心却拿着方天画戟直径朝他们的方向走来,神色平静瞧不出半分不适。李奎瞧他那样正想上前询问他的伤势,那知他却突然一个眼神朝自己看来,平静毫无波澜的眸色,在正常不过却令李奎站在原地,浑身一个激灵,顿时犹如被人丢紧冰窖无法行动。
十八罗汉见他来了,一个个的精神抖擞,就等着他发号施令。站在原地,冷拾心皱眉淡淡的看了眼前的这十八个男人一眼:“这次测验,成,晚上便有属于你们的第一个任务,败,从哪来便回那去”
清清淡淡的声音,隐含着一丝慑人的寒气,感觉今日的冷拾心有些奇怪,可却无人多言,尤其是在听到如果他们成功过关,晚上就会有属于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之时一个个全身就像是被人打了鸡血一般,摩拳擦掌就等着开始。
双眉一拧,冷拾心也不和他们多言一声令下:“摆阵!”随即十八罗汉各归各位当真亮出手上的武器,大摆阵仗。
第三章:忽视的伤
“这几日,我们的行动好像都在将超的眼皮低下一般,作战计划,内部情报,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你们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两军不但开战,将超的手下竟不知如何摸了进来,放火烧了我们的军粮,李将军也险些遭了毒手”
端木长秦的营帐内,覆余觞听着他汇报的情况双眉微微拧起:“可有查出是谁走漏的消息?”
端木长琴摇头:“没有,就连拾心上次给我的拿密件似乎也没有此人的踪迹”言罢直着桌上的地图:“在你们不在的这些时日,将超曾多次派人攻打我屿楼,青云山,和墨海以及儊央这几处地方,欲想对我们形成四面夹击之势,战况目前僵持不下,屿楼和青云山四面峭壁悬绕,易守难攻,将超想要将他攻下没这么容易,我担心的是这里”端木长琴说着,指这地图的手指微微一动:“儊央背靠大海,百姓居多,虽有门墩,但若遇上晨雾他们攀岩而上,只怕守城将士防不胜防”
“儊央目前是谁主事?”
“欧阳蒙于几日前战死在城门下,现在儊央做主的人是他的独子欧阳行”
听这话,覆余觞沉默。
欧阳蒙是他父亲当年最忠心的部下,十多年前随他父亲一同离开京城,甘愿来到这荒凉之地过着鱼水生活,直到天下乱,覆余觞及冠,这才又重新拿起了放下多年的兵器,独子欧阳行也是在几个月前才有海域跑了出来欲想帮自己父亲一力,却不料想此行竟是给他老人家送终来了。
双眉一拧,覆余觞一双眸子看着桌上的地图,片刻放问道:“儊央晨雾何时开始凝集?”
“晨雾凝集时间不定,通常情况下,早晨鸡鸣之时便已出现,若翌日有雨,晨雾凝集时间可达两个时辰左右”
听这话,覆余觞指着儊央在地图上的位置,道:“调一千士兵前往儊央,疏散那里的百姓,两天后我不要看到儊央还有一个老人孩子”
知道他心里有了计较,端木长琴点头,正欲想说话,那知营帐外却突然传来一阵混乱,覆余觞抬头往向营帐门口的方向微微皱眉:“帐外何事如此喧哗?”
“回策王,是火头军在后山校场摆阵”
听门口小兵的回报,端木长琴眸色一亮:“拾心?看来这次他是有行动了”心一喜,端木长琴扭头看向覆余觞:“千载难逢,一起去看看?”
后山的校场,乃是一年前冷拾心开口要端木长琴为他准备,校场面积很大,足够容下一千多人,校场边上由一堆石块砌成了高墙,上满插满棘刺,校场的入口乃是通往伙房的唯一方向,原本按冷拾心同学的意思,是火头军未出山前,任何人不可随意进入,违者军法处置,可今日却不知怎的,当大家听说这神秘的火头军即将结束这八个月的苦训,而且还是冷拾心对战演习,一个个的就都跑了过来,起先只有几个好奇不怕死的,后来见冷拾心压根就不管他们,一个个胆大了就全轰了过来,完全无视之前冷拾心立下的命令(当然了,那时候冷拾心初到关海,会有几个去听他的?时日一长大多都忘)
众人身后,覆余觞身披黑色披风双手负身后,站在端木长琴身边看着一身淡蓝影子手挥着方天画戟一人独战十八人,双眉微微蹩起:“这是什么阵法?”
眼前的那片校场,那十八个人手拿长矛与盾,看是杂乱无章的打法,实际暗藏杀机,首位相接,相换,相应,相护,决不让其中一位落空。这种战法不但保存着他们原有的实力同时也紧追对手给予对手难以唤起思考的空间,就逼的对方必须挥手反击,若稍不留神,避了前面漏了左边,躲了右面,后面却又被袭,紧迫的战法逼让人难以招架。
摇头,端木长琴也不知。围观的士兵们一个个睁大双眼直看着眼前的这群人散发着惊人的爆发力。
一身淡蓝长衣的冷……不,应该是诸葛石心。
挥舞着手上的方天画戟,诸葛石心,双眉微拧,一身的寒慑之气,逼的周围的十八罗汉心中寒意渐生,阵型中,瞧着周边的人影行动越来越快,越来越让人几乎无法看清,混乱的视线顿时看见好像不至是八个人这么简单,似乎他们有上百人,在幻化出上千人,甚至更过……
自对阵开始,诸葛石心那一张冷到足以冻伤方圆十里的容颜总算有了丝丝改观,运功过甚的他,一心全扑在这闯阵上,完全没有注意早上包扎的肩头竟渗出了点点血迹,许是身上穿的衣服较厚,直到现在,才看见那溢出得到点点猩红犹如冬季血梅妖涟的在他身上盛开,散发着份独特的气息。
对战中,察觉有人心思异迁,诸葛石心双眸更是狠厉,当下双手挥动着手上的方天画戟,瞬间让人担忧的局势逆转,之间那人舞着银光有幽魅一般闪现穿梭,瞬间兵器相碰的声音接二连三传来听得人心里法慌,围观众人神色一怔,还来不及看清他是寻到破绽,逆转局势,瞬间只见一道影子以极快的速度呈蛇形直朝阵型中身形高大的人逼去。而周边反是被他擦身而过之人,一个眨眼瞬间倒了一片……
阵型中,那只会形变的李奎见诸葛石心一身愤怒的气息直朝自己逼来,周身的空气瞬间下降好几十度,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必死之时,前方的人却停了下来,闪着荧光的方天画戟逼上他的咽喉,只要微微一动,随即便可要了他的性命。
“老……老大……”冷汗自额边划过,李奎才刚开口怯怯的换了一声,诸葛石心却是双眉一拧,收回方天画戟,却是狠狠的已瓜子甩在李奎身上,当下打得李奎连站都无法站稳。
身后那些刚从地上爬起来的人,一个个看着李奎就这样被他一个瓜子打得跌倒在地,一个个低头沉默不敢说话。
“老……老大……”
“战场无父子,这个你难道不懂吗?”看李奎抬头看着自己,诸葛石心皱眉:“倘若今日是敌军破阵,在你手下的将士岂不全死于你一念之差?你可知道,作为指挥阵型的将领,手上握的不单是那些士兵的性命,还有整个城池,更甚是一个国家,若人人都如你这般,岂不是叫我南唐天下拱手送人!”
听诸葛石心动怒,十八罗汉一个个全都双腿一曲重重跪在地上,面朝他双手抱拳:“老大息怒”
冷拾心这一动怒,莫说那十八罗汉惧了,就连旁观的那些个人也一个个的惧于他周身发出的怒气。
这次诸葛石心是真的怒了,这种怒气与往日都不一样,这是他们从未见过,也是最为害怕的一次,上次冷拾心负气离开时,他们都不曾这样怕过,但现在,他们却可以听到自己那急速的心跳,仿佛下一刻他们全都会死于他的愤怒之中一般。
见李奎张口一双眸子,满是担忧的神色直看着自己的肩头,诸葛石心低眸,看见了肩上溢出的液体将衣衫染红,恍如一朵充满妖气的血梅,明白了为何在最关头,李奎为何会分心导致整个阵法的失败,诸葛石心低低一叹,转过身去不在说话。
大伙见他转身,一个个跪在地上也跟着转身,视线紧跟着他移动的身影,仿佛害怕他这一离开便不会再回头一般,可却又没有人敢开口将他留住。
风一吹而过,舞起漫天寒气,冻得人心发慌。诸葛石心走出几步不远,握着方天画戟的手微微一松,随即毫无预警身体整个朝前扑去,十八罗汉见了当下心头一惊,全一窝蜂拥上,忙将诸葛石心接住。
意外来的突然,若不是校场的石墙上被人用棘刺围着,只怕会有不少人冲进校场,查看情况。
第四章:神识石心
诸葛石心这次昏倒,可吓坏了不少人,尤其是李奎在接住他倒下身体的那一瞬间更恨自己,应该早点给他找军医瞧瞧,取消这次演习的,但是冷拾心对他们的话,也不知从何时起就让他们无法回驳,尤其是校场上那警告意味浓重的眼神令他记忆犹新,那真是他们平日里的老大?为何他会感觉好像看见了另一个人?那一身阴鸶隐隐透着血腥味的气息,至今回想起来仍旧令人胆寒,跪在营帐前,李奎满满的都是懊悔之色。
营帐内,看着那躺在榻上目闭睡着的人,孜目坐在床边,身手欲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那知榻上的人却突然睁开双眼,拂开那向自己身上伸来的手,起身自行坐起。
见他双颊通红却神色不悦的冷瞪着自己,孜目微微一愣,随即起身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孜目,你……”见孜目居然收拾东西,端木长琴皱眉:“他不需要我救治”丢下这话,孜目的身影随即消失在营帐外。
见那人离开,榻上的人站扭头看向一旁的端木长琴和立在一边的覆余觞,眉头拧得更紧:“出去”
毫无温度的两字犹如寒冰直朝两人身上砸去,尤其是那一身黑衣,神色俊逸的男人。
挑眉,覆余觞非但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想榻边走进,当下榻上的人双眉拧得更紧,眸中隐隐浮现杀机:“余觞”察觉到他那迫人的寒气随着覆余觞的接近而越发强烈,端木长琴心头一寒,立马将他拉住。
“端木长琴,在我动手之前,你最好带着他离开我的营帐,否则”双眼一凛,那人浑身的气息隐约的连空气的密度都给改变了:“我会杀了他”
“你身上不是有伤?你怎么杀我?”这话不是挑衅,而是好奇是目前他身体的情况。
“你可以试试”话落,榻上的人随即翻身站起,笔直的身形那里透着半分不适?
见他双颊过于通红,端木长琴眸色一惊,突然觉得他似乎……似乎是诸葛石心。
看他这样子,覆余觞皱眉,并非因为他身上所散发的气息,而是,他变得令覆余觞感觉陌生了。
其实自知道他居然有伤时,覆余觞就暗暗拧眉,心吊的老高,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这么多人,居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伤,而他居然还什么都没有说,今日更是带着伤势去搞那什么演习,越想,覆余觞的眉拧的越紧。
“余觞,我们先离开这里,让……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对于诸葛石心,端木长琴心里一直有所忌惮,到现在仍不敢直呼其名。
看端木长琴似乎有话要说,微一点头,覆余觞看向诸葛石心笑道:“你先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言罢,转身离开。
诸葛石心一双眉头紧拧,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营帐之外,这才坐回榻上:“李奎”
听到召唤,一直跪在外面的李奎当下立马拔腿跑了进来:“小老大”紧跟在他身后的是其他的十七人。
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人,诸葛石心,伸手拿过桌上的竹简,神色严峻:“李奎,你带领周海清,徐达各带领十人夜袭将超主营“
听诸葛石心将他们叫进来居然是为这事,十八罗汉集体一怔,瞪大眸子的直看着他。
“老大,你……你……”李奎睁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诸葛石心没有看他,目光看向他身边的另一人续道:“徐猛,你带领五百精兵守埋伏欲火石山,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