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他暗恋盟主好多年-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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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站起身,狐裘未系从肩上滑了下去,婢女连忙上前为他将其系好了。
教主微微垂着眼眸,唇角勾了起来,有趣有趣,也不知盟主之位会落在谁家。
婢女抬头问道,教主希望那盟主之后会落在何家?
教主意味不明地看向面前众人,说道,你问太多了。嘴上这么说着,教主心里却想,或许是个武功高强的正直大侠吧,总之不会是我这般罪大恶极的人。
未来当上盟主的武功高强的正直大侠此时正在看着教主,眼神沉静得如同一潭深水,淡淡的,眼里却只有那么一个人。
在武林大会开始当天,教主也到了场,只不过他是来当一名看客的。
他坐在楼上远远地朝下看去,只稍一垂眸便可将场中幕幕看得清晰。
在十余场过后,一位劲装男子踏着轻功如蹑云逐月一般落在了场中,只稍一抬臂,那把剑便抵住了来者的攻击。
男子武功极高,并且像是暗藏了几层内力一般,并没有全然使出。
教主不由地被那武功给吸引住了,将手中的酒放回了桌上,只顾着朝那男子看去了。
男子有时所使的招数及其简单,却能轻易化解对方的招式,并使对方速速落于不利之境。
教主先是认出了这人便是当日在画船上所遇到的木头般的男子,后不由愣住了。
他愣住是因为他认出了这剑招,分明是当年在凌顶峰上大师兄所练的剑招。他觉得那人长相熟悉,是因为那便是他的大师兄啊,这怎能忘记。
大师兄变了许多,五官深刻英俊,那剑眉星目如同画中人物一般,这可惜神情未免太过于淡漠了。
教主不由想起大师兄在画船上那雷打不动的严肃模样,扑哧笑出了声。
跟在他身边的婢女伸手为他将卷在颈部的一角狐裘翻了出来,随口说道,教主怎这般欢喜?
教主微微挑起的眼尾如同狐狸一般,他心情犹好地说,看见了一位友人。
这回又是夜晚,夜色沉寂如墨。
教主拎着一坛酒打开了大师兄的窗。
美人嘴边噙着笑,细瘦的下巴尖被裹在了狐裘中,连声音都似乎含着笑一般,师兄,上次竟未认出你来,这回我来领罪了。
大师兄本握剑的手缓缓松了开,一时间看呆了。
怎么,不欢迎我?教主从窗外跳进了房里,将那坛酒放在了桌上,尔后拍开了封泥,就如同多年前一般。
酒香从坛里飘出,浓郁热烈的味道蹿到了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大师兄回过神来,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波动,他道,怎会不欢迎。
教主将酒倒了出来,将那酒觞递给了大师兄,凤眼微微挑起有些勾人,说道,这可不是什么桂花酿了,你也不必说我喝不了酒,这回我可是特地来找你喝酒的。
大师兄接过酒,无意中触到了教主冰冷的手指,心下一惊,眼神从教主的脸上移了开,尔后他看到教主那葱白的五指也是白得如雪一般。他运起内力将手中的酒热了热与教主手中冰冷的酒对调了一下,沉声说道,你用这杯。
教主一愣,随即笑道,好。
大师兄喝着酒,低声说道,不知你这些年过得如何。
教主垂下眼,嘴角弧度不变,道,逍遥自在。
两人相对无言,推杯换盏地将一大坛酒几近饮尽。
杯中酒已见底,大师兄将酒杯放下,说道,酒快喝完了。
教主说,喝完这最后一杯我便要走了。说完他提起酒坛将坛中所剩不多的酒倾倒进两人杯中。
大师兄将那酒一饮而尽,酒刚入腹便觉一阵晕厥,不过多时便倒在桌上失去了意识。
教主将袖中暗藏的粉末抖落在地,解下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大师兄身上,而后倾下身轻轻地将唇贴在了大师兄唇角边。
在教主离开后,那原本失去了意识的人却睁开了眼。
他抬手拢了拢身上仍带着教主温度的狐裘,然后将手移到了唇角边,一声叹息。
后来大师兄登上了盟主之位,武林盟又复以前繁盛之貌。
擎北教近年的动静越来越大,竟意图染指内疆武林。大师兄在着手调查时得知,擎北教现任教主原名风枕秋。
☆、十九岁的时候
窗外鸟儿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连徐徐吹来的风都放着卷着热气。
教主拈起一颗葡萄往嘴里送,有些不喜地说道,怎这么热。
两侧的婢女连忙将扇子摇得更急了些。
教主是个美人,此时衣襟大开地躺着,微微张着嘴将一颗葡萄咬住。他面前跪着几个黑衣人,皆垂着眼眸不敢朝垂帘后看去一眼,恐自己污浊的心思玷污了高高在上的教主大人。
但教主明显并不在意这些,对那些黑衣人说,来个人给我捏捏腿。说完他将腿伸出了垂帘,脚趾圆润白皙,细瘦的脚踝似一折就断那般。
底下的黑衣人无一人敢动,默默地咽了一口唾沫。
教主嗤笑了一声,为何我教派往中原的探子总半路被截?
几个黑衣人将头埋得更深了一些。
教主又道,原来本座竟养了一群废物。他抬手挡住了婢女扇动的扇子,蹙眉道,不必再扇了。
婢女们小声应了一声便退到了一旁。
教主叩了叩短案,又道,去查查究竟是何人这么大胆,竟敢截我擎北教的探子。
于是黑衣人纷纷退去,着手调查拦截的人。
后来不过多久,这几个黑衣人又回来了,当然,此时他们不是来讨罚的,而是将查到的种种报予教主。
回教主,是武林盟所为。黑衣人说。
教主本来蹙着的微微松开了一些,一旁的婢女连忙上前来为教主按捏了一会前额两侧的穴位。
大师兄去年便当上了武林盟主,这事应当是大师兄的主意,这么想想,教主忽然就气不起来了。
又过了些时日,擎北教的妖女们易容变装混进了中原,打算悄无声息地将势力渗透入中原,将中原四大门派打个措手不及。
没过多久中原便传来几人皆被武林盟抓获的消息,擎北教没把中原四大门派打个措手不及,反而因武林盟不得不又改变策略。
教主微微挑起了眉倚坐在榻上,嘴角勾起一盒若有若无的弧度,眼神冰冷得很。他说,这回还是没人敢说话么?
底下跪着的女子皆低着头垂着眼,一声也不敢吭。
教主说道,难不成本座还没地板好看,地上有武功秘籍么?
那些个女子皆颤了颤身子,而后一个个地抬起头来,双眼却仍不敢看向教主。
看哪儿?教主又说道。
那些女子苍白了一张脸将双眼转向教主,在看到教主那半遮半露的胸膛与腰肢时不由烧红了脸。
教主饶命啊!一女子不由喊道。
那女子一喊出声,其余人皆不约而同地接了上,教主饶命!
教主嗤笑到,得了别演了,都回去反省反省。
想想这回出手的人又是大师兄,实在是气不起来。
又隔了好一段时间,教主留在中原的细作在取得武林盟信任之后成功加入了盟中。
每隔几日教主便会收到来自中原的信件,信中前两篇是关于武林盟近些日子的动向,其余整整数页皆写的是武林盟主每日的衣食住行,接触了什么人蹙了几次眉笑了几回。
教主仔细地阅着信件,忽然喉中涌上了一股血腥味,他连忙拿起帕子掩住唇轻咳了几声,竟咳出了血来。
他蹙眉对一旁的婢女说,本座的药呢?
婢女连忙心疼得把药端来,教主着实是为擎北教操碎了心。
后来没过多久,擎北教在中原的细作再也没有传来信,也许是暴露了行踪被抓捕起来了,又或者是信件在途中被人截取了。
教主做了个决定,他将教中事务交给了左右护法,然后称要亲自去一趟中原。
这回出行他没有带上一个随行的人,连药也没有带上。
教主的贴心婢女痛心不已,教主为了擎北教不顾安危的以身试险,江湖中怎会有人传教主冷面无心杀人如麻。
教主到了中原之后先是到温柔乡里休憩了半天,醒来后吃了些山珍喝了点小酒裹腹。
有些有眼无珠的竟以为教主是楼里的小倌,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教主摊开手看了看,心想,往后不可再这般草菅人命了,师兄对此一定十分厌恶。
夜色如墨,一弯尖月像是打磨平整的玉石一般高高悬着。
如从前那般,教主买了坛酒又去夜访大师兄了,只不过这回的酒比上回的又更烈一些。
他翻墙而入却见大师兄房里早已熄了灯,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入大师兄房内,将酒坛子放在了桌上。
教主走上前去,借着月光用眼神描摹大师兄的眉目。他不由轻笑了一声,既然醒了为何不睁眼,若我是来取你性命的人,你又该如何?
教主将脸凑得极近,吐气如兰。
大师兄一睁眼便蹙起了眉,他声音有些冷地问,怎弄的一身脂粉味。
教主一愣,他抬臂闻了闻不禁蹙起了眉,他声音轻轻的,有些自责道,你若不喜欢,我便脱去烧了。说完他便将手放到了衣襟处。
大师兄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喉咙有些干涩地说道,不必。
教主微微勾着唇,心里暗暗笑了起来。他转身去点燃了灯,夜还长,不如到月下共饮一番?
好。大师兄说。
这酒喝得比上次还要酒一些,这一回大师兄没有倒,反而是教主长醉不醒了。
教主来时未带药,虚弱的身子一沾酒便浮上了醉意。
大师兄看着他,将酒一倾而尽,连衣襟都被沾湿了。他趁着酒意伸手轻轻地圈住了教主的药,低声道,我不愿看到擎北教敌对武林,而我从来也不想与你为敌。
夜里,教主躺在大师兄的床榻上,浑身冰冷得如同深陷冰窟一般。他的气息乱得像是一团乱缠的丝线,大师兄侧卧在旁边为他理顺气息,握着他的手将内里传入。
就在大师兄眉目紧蹙,心底急得犹如头悬利剑时。教主睁开眼反扣住了大师兄的手腕,翻身将其压在了身下,他紧紧贴着大师兄的胸膛汲取着温暖,凑到大师兄耳边轻声说道,你说的我都听见了。
大师兄强压着心底的悸动,抚上了教主的发,说道,好好躺着,我为你找大夫来。
教主在他轻轻呼了口气,他微微撑起了身,将手覆在了大师兄的下腹上,缓缓下移着,言语似蛊惑一般,我知你自小疼我,今日用这儿疼我如何?只有这儿有治我这病的灵药。
大师兄能神色不变地处在一群风姿妖娆的女子中静心养气,却唯独拒绝不了他的小师弟。
他不敢对别人道,他许久之前便对小师弟存了不洁的心思,而今小师弟的一番话,犹如一颗玉石落入了潭水中,打破了他用多年垒出的寒冰。
教主勾着唇角,眉目微挑如狐狸一般,你若不碰我,我就去找别人了。
显然教主这一番话为他招来了整夜的不眠,他除了躺在那人身下手足无力地细细呻。吟,再也说不出别的令大师兄不悦的话来。
☆、二十岁的时候
花月正好。
泊船处等着几位黑衣蒙面的男子,那几人皆手持长剑,惊得百姓皆不敢路经此处。
教主从船上下来,被酒意熏红了脸,语气却是冷淡的,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其中一黑衣人说,一切安排妥当,就等教主一人了。
教主微微勾着唇角道,这内疆的武林不过是本座囊中之物。
他挥了挥手,那几个黑衣人如夜中的雷电一般一闪而过,倏然便消失不见了。
教主回到客栈中将系发的发带扯下,青丝尽披身后。他脱去了外衣,刚要到床榻上去时,门嘎吱一声打开,而后一阵风袭来。
教主心下一惊,在他还未作出反应时,便听到了那低沉的声音。
内疆的武林不过是你囊中之物?
教主转身迎上了那人的唇,牵着那人的手在自己身上点火,他勾着唇微微往后退了一下便倒在了床上。
教主在盟主耳边说,你的便是我的,我这么说也毫不过分。
盟主暗叹了一声,手探向了教主身后,你啊……
又是一夜无眠
最终擎北教还是退回了外疆,江湖中传着各种各样离奇的说法,有人说那擎北教难不成是洗心革面做善人了,又有人说我看那擎北教啊就是有心无胆,但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教主和盟主两人知道了。
那夜教主仰着头细细地喘着气,卷起的脚趾在锦被上难耐地蹭着,他伸手勾着盟主的脖颈,那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呜……放开……
你知道该怎么做。盟主在他耳边沙哑地说。
大师兄……师兄……
盟主吻了吻他的耳垂,说道,嗯?
教主声音中带了哭腔,讨好地说,我将教中人撤回外疆好不好?
好。盟主说。
总之后来江湖又平静了下来,浪迹江湖的江湖人依旧浪迹江湖,而两畔的歌女也依旧唱着当年的曲子,画船上的纨绔们仍是每日每夜沉溺声色之中。
各门各派的掌门帮主偶会相安无事地聚在一起喝喝酒品品茶,聊一聊那些旧事。
盟主未曾娶妻,在而立之年便将盟中事务交予了几位行事稳妥的长老,而后便没了踪迹。
有人说他去了外疆,也有人说他仍在中原。
而此时盟主正与教主泛舟湖上,继续昨夜未完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