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阿斯嘉德到221b-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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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难托
第一章
“我以为我们的王国有一天能和解，结为盟国带来永远的和平。透过你。”
“我办得到的，父王！我做得到的！为了你！为了大家！”
“不，洛基。”
……
“不！！！”尖叫着从梦中惊坐而起，男孩儿额头的冷汗顺着消瘦的脸颊滑下。他大口喘着气，眼光失神地定在某一处，脑海中交替浮现出最后父王悲伤失望的眼神和托尔惊恐地怒吼……
“爸爸，您又做噩梦了？”侧躺在旁边的小男孩被声音吵醒，撑起身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他们身下的硬纸板被雨水打湿了，躺上去一点也不舒服。
“拉尔斯，我没事。”洛基伸手揉上男孩短短的金发，手下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那个夜晚自己因为疼痛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那时的手感和此刻的一样。而对方的反应是在一声低沉的闷哼过后是更为猛烈的进攻，无视自己的哀求，就像……
手中的动作蓦地停下，洛基闭上眼睛稳了稳有些慌乱的心神。片刻后对儿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睡吧，爸爸没事的。”
“嗯，那爸爸也要乖乖睡觉哦。”不太放心地叮嘱完爸爸，拉尔斯重新躺回纸板。和洛基一样的翠绿色眼睛渐渐被睡意侵袭，强撑了一会儿才拉过那只抽离的手紧紧抱在胸前闭上眼睛。
看着渐渐陷入沉睡的儿子，洛基盘腿坐在地上谨慎地打量四周。他从没想过自己会在充满蚂蚁的中庭还要小心翼翼，就像他没有料到自己会在抵达这里之后就再也无法使用神力和魔法，身体缩小到七岁时大小一样。
【洛基，你现在的样子是照顾不了小拉尔斯的。去贝克街221b吧。】
熟悉的电子音在耳边响起，洛基收起早已生硬地笑：“我不会像蚂蚁寻求帮助。我可以靠自己。”
【真的可以，那看看拉尔斯的样子。他睡得潮湿纸板是蚂蚁制造的，他吃的别人施舍的食物是蚂蚁……】
“够了。”洛基在心底大吼，他不想再听下去了。电子音说的每一个词都在提醒他，阿斯嘉德的邪神现在到底有多么狼狈。
逃避似地低下头，洛基的目光正好落在小拉尔斯因为没有受到很好照顾而瘦得削尖的下巴和看上去就瘦弱无力的身躯上……
【你别无选择，洛基。】沉默了一会儿，电子音适时响起。
“不，洛基永远不会让自己陷入绝境。”温柔悉数殆尽，淡绿色的眼睛像是被蒙上一层冰霜。把自己的毯子盖到儿子身上，洛基抱着胳膊蜷缩起来躺在地上。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
“……等拉尔斯醒来。”冷漠地直直望着小巷尽头的宽敞街道，看着偶尔从视线中经过的流浪汉和行人。慢慢地，干枯起皮地嘴唇向上弯出一个弧度，洛基眯起眼睛大脑不停的思考着。
是的，洛基永远不会向蚂蚁求助，他只会利用。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达到自己目的。就连阿斯嘉的神灵都被自己耍得团团转，这群愚蠢的蝼蚁简直是了无乐趣。但为了拉尔斯，他真的不介意去玩玩蚂蚁。
“我从来就不想坐上王位，我只想跟你一样强。”翻身躺回拉尔斯身边，洛基睁着眼睛了无睡意地回想在彩虹桥上发生的争吵。他承认他不甘心，对所有的一切。
被遗弃在神殿等死的劳菲之子，掩盖在哥哥光芒之下的阿斯嘉二王子，为了得到父亲认可不惜杀死自己“怪物同族”……他精心策划了一切，然后又失去了一切。不，他还有拉尔斯。他的儿子，这个拥有自己和那个人血统的孩子。也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是的，唯一的。没有奥丁，没有弗丽嘉，没有托尔。拉尔斯只有洛基，就像洛基只有拉尔斯一样。
一夜没睡的洛基看着黎明的破晓划破黑夜，在叫醒拉尔斯后他们得到了一些简食。中庭多的是同情心泛滥的蚂蚁，只要让你的眼神充满哀求，五官摆出可怜兮兮的样子，他们总是会上钩，就像那个九界中最愚蠢的雷神一样。
在电子音的提示下，洛基拉着拉尔斯钻入来来往往的人群。即使是在这里待了一段时间，洛基仍然无法理解为什么蚂蚁总是匆匆忙忙，好像只要停下脚步就会死掉一样。
“洛基，我们要去哪？”拉尔斯乖巧的被爸爸拉着在人群的狭缝中穿行，他不知道为什么爸爸突然不让自己再喊他爸爸，但拉尔斯是个乖孩子，爸爸说什么他都会照做的。
“因为我们现在的身份你喊我爸爸会被……”洛基停下来，把拉尔斯拉到一边蹲下身子试图找到合适的词语对他解释。
“我知道了，洛基。因为不这样的话，我们会变得不安全。”从出身就开始的逃难让小拉尔斯早早有了危机意识，他了然的笑笑。虽然他年纪还很小，但已经和父亲死里逃生很多次了。
“是的，拉尔斯。”酸涩弥漫在胸口，洛基捏了捏儿子不算丰盈的笑脸骄傲地说：“你比他聪明多了。”
“他？他是谁？”歪歪头，拉尔斯再次敏感地捕捉到这个词汇，好奇地眨眨眼。
“他是谁不重要。”松开搭上儿子肩头的手，洛基站起来拉着对方继续往前走。
看着在前面领路的爸爸，拉尔斯撅撅小嘴没再追问。这种带着搪塞意味的回答拉尔斯已经听过不知多少次了，每次爸爸不小心失言都会用这个来敷衍自己。
是的，洛基可以用计谋轻易杀死寒冰巨人首领劳菲，可以和雷神托尔对打，那么他也一定可以找到去贝克街的路。当然前提是他需要先找到地铁的入口，还要在那之前搞到一点被称之为英镑或是便士之类的东西。
后者比前者容易得多，只要在路边坐一坐就能拿到。但是前者就不太容易，因为那个电子音告诉自己它需要一份地图，据说那个叫地图的东西要在书店里找，书店就是一个被英文字母标出bookshop的地方。
“洛基，我们找只蚂蚁问问不就好了。”陪着爸爸找了两条街都没看到有bookshop组合在一起的字母，拉尔斯坐在路边的石阶上，摇摇头。
“洛基，我真的走不动了。”即使是神之子，三岁徒步走了两条半的街道也是极限了。
“那我去前面看看，你在这里等着。”满大街都是洛基看不懂的符号，他只能等电子音告诉自己哪个是他们需要的哪个不是。
“不要……”听到这个，拉尔斯紧张地拉住洛基的手，眼泪从眼眶中一颗颗冒出来。“爸爸别扔下我一个人，”声音软软的带着哭腔，小手顺着胳膊往上攀附：“爸爸别走，我不要……爸爸走……爸爸……哇……”
拉尔斯越说越委屈，身体的疲惫加上担忧和恐惧，令年幼的孩子放声大哭起来。之前在华纳海姆爸爸也说帮自己找吃的，结果满身红红的回来。把吃吃给自己后爸爸就一直睡，不管怎么叫都不理睬自己，一直过了好久好久才醒过来。这次拉尔斯说什么都不要爸爸再自己走，坚决不要！
下定决心的拉尔斯用出吃奶的力气，从拉着手到抱着胳膊，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跪下来安慰自己的爸爸的身，小脸贴着爸爸的胸口继续哭。
孩童的哭声吸引不少路人驻足，一个两岁大小的孩子窝在七岁孩子怀里，哭得整张小脸都憋红了……抱着超市购物袋的男人看着到这一幕停下脚步，站在人群里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第二章
【洛基，就是那个男人。搞定他。】电子音沙沙的声音在耳边说着，洛基假借安抚拉尔斯的动作观察那个站在人群中的矮个子男人。
他不时看着自己和拉尔斯然后低下头思考着，蓝色的眼睛里写满了犹豫，身体微微往前倾，想要上前的*似乎大于直接离开……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多是一些抱着篮子的女人。鲜嫩的绿色菜叶露出来，她们只是站在原地三三两两议论着，没有一点要给自己招惹麻烦的意思。因此这个男人的驻足，从一开始就吸引了洛基的注意。
一个心存善念又不傻的男人，洛基在心里对自己的观察进行评估。从他目光大多数时候落在自己抱着拉尔斯的动作看，似乎是亲情之间的维护打动了他。
这很好，洛基把脸半贴在拉尔斯身上。他让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是无助和无措的，然后在任何人都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一个冷笑。半闭上的眼帘挡住了算计，颤抖苍白的指尖向内收紧，他听到渐渐走进的脚步声。
狩猎，开始了。
约翰走进这对男孩，在他身后跟着一位警官。直到走进，他才看到男孩裸露在外的胳膊上有细长的伤痕。交错的疤痕在瘦小的胳膊上显得触目惊心，看来这又是一对活在家庭阴影中的孩子。
“先生，我不认为把他们带回家会是个好的选择。”约翰看到的跟在他身后年轻警官也看到了，年轻的警官凑近约翰小声说道。“或许最后他们会被送到儿童机构……”
当他说到儿童机构的时候，大一点的男孩突然抬起头。水汽氤氲的翠绿色眼睛跟两个男人对上，他收紧手臂，似乎很抗拒他们的接近。
“我们不会伤害你们，没人会伤害你们。”警官放柔声音，不料男孩眼中的戒备看上去更深了。这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蠢货。洛基在心底评价道。他注意到靠前一点男人还在冷静的思考，幸好他的猎物不是那么愚蠢，没有比一个优秀的猎手打到猎物之后发现对方没长脑子更无趣扫兴的事情了。
“我是约翰。华生。”一言不发的约翰伸出手，做了个自我介绍。他用目光鼓励男孩，并尽量放松让自己看上去没有任何恶意。
调整好表情，洛基先是安抚还在自己怀里抽泣的拉尔斯，用很小的声音叮嘱他不要说话之后怯怯地抬起头，看了眼男人的手，动动嘴唇：“洛基，洛基。劳非森。”
男孩说到自己姓氏时不自觉流露出的憎恶表情让刚才的猜想做实，谁会在遭受虐待之后仍然对带给自己这一切的东西抱有好感呢？哪怕只是一个姓氏。
这是没有错，洛基确实不喜欢这个姓氏。可是他还是选择了劳非森而非奥丁森，洛基自嘲的想，也许那个被自己利用杀死的便宜老爸应该不介意在他死后再被利用一下。
“戴纳。麦卡尼。”年轻的警官也伸出手，然后看到男孩和约翰交握的手。在他尴尬地想要收回前，一只更小的手先一步贴上他的手掌。
“我是拉尔斯。”稚嫩的童音像刚从烤箱拿出的金色蛋糕，带着一丝甜甜的香气。
“哦，是的。我是说，我的意思是……”这么小的孩子让戴纳感到紧张，手指在距离对方手指还有一点距离的地方停住，他怕用力太大会伤到眼前的男孩。尴尬地挠挠头，有些手足无措地说：“嗯，拉尔斯你好。要不要来点小蛋糕？米娜早上刚买的，那很好吃。米娜，米娜是我的同事，我们是朋友…她很漂亮，上帝我在说什么……”
用剩下的左手捂住脸，戴纳懊恼地蹲下来，从张开的指缝中看着拉尔斯。在看到对方乐得五官舒展开地小脸后，忍不住侧头呻吟。
看到年轻警官的表现，约翰眉头习惯性的皱起。他突然觉得把男孩们放在警察局是一个好的选择，毕竟苏格兰场的能力自己是知道的。雷斯垂德是个好人，但他的手下有时候、大部分时候都不尽如人意。
约翰的反应被洛基看在眼里，他在心底忍不住为拉尔斯叫好。只要这个愚蠢的男人能一直保持他的愚蠢，那就是对自己最大的帮助了。
“先生，请问您的住址是？”最终他们还是来到警局，坐在办公桌后面地女警官用公式化的口吻询问道。
洛基用纸巾帮拉尔斯擦掉脸颊上的奶油，一边竖起耳朵听男人的回答一边暗自决定该开始培养拉尔斯的餐桌礼仪了。希望他不会像他另一个父亲那样，因为仅从刚才拉尔斯的表现看还是很有希望纠正的。
“贝克街西一区221b，约翰。华生。”约翰的回答引得洛基侧目，他用握住椅子把手来控制自己不窜起来，眉毛高高挑起很是惊讶地问：“华生先生？您就是约翰。华生先生？这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是要去那里，但是迷路了。”
“你们要去那里，但是迷路了。”约翰坐直身子表情严肃的重复道。他试图模仿夏洛克在男孩身上观察推演，但上帝除了身上的那些伤痕外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的，先生。我们有，而我们就是为了这个才去那的。世界上唯一咨询侦探居住的地方。”洛基顺着电子音的话重复出来。他注意到男人在倾听是无意识的舔嘴唇动作，末了，又面带得意地补充一句：“我还知道，您们是一对。”
在脑海中为可能会在男孩身上造成这么多伤痕的原因进行无数联想的约翰愣了下，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他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把他和夏洛克看成一对，是的，即使他们都不在意对方的取向但是约翰。华生是有女朋友的。哪怕他在女友家过夜时睡的是沙发，连床脚都没摸到。
嘴巴因不自在而抿起，约翰换了个坐姿，身子侧倾左肘撑着膝盖。他看着男孩一副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我很聪明什么都瞒不过我的表情觉得很有必要向这个年幼的男孩澄清一下：“事实上，我们不是一对。我们只是单纯的室友，搭档。”
听到约翰的话，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女警官小声嘟囔了一句“拜托”外加一个向上翻的白眼。洛基收起脸上得意洋洋的炫耀，切换成认知受挫后的困惑，小小的眉头往中间聚拢：“您不喜欢福尔摩斯先生？”
“不，事实上恰恰相反，我很喜欢他。不，我的意思是，那只是朋友的那种喜欢。而不是你们认为的那一种。”涨红了脸，约翰磕磕绊绊地解释，他双手为了肯定自己言语的正确性上下挥舞几下。最终，这个男人还是放弃的垂下脑袋。
上帝，他把解释弄得像在掩饰！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咽进肚子里，约翰抬起头看了看女警官和男孩，尴尬的动了动身子，转移话题。“好吧，所以你们是要去找夏洛克？”
这时，刚吃完一块小蛋糕的拉尔斯打了个嗝。然后他顺利地成功从一直看着他的女警官那里收获一杯热可可，却被一位路过的中年女警官伸手拦下来。
“我想对于这个年龄的孩子而言，今天的甜食摄入量已经足够了。”中年女警官的目光在四个人之间徘徊，马上她就收到了两枚控诉的眼神，其中一枚还多了点眼泪汪汪的委屈。
“只是一小杯。”约翰在拉尔斯的眼眶泛红后对中年女警官说，“我会监督他的，我是军医。”
“是的，华生医生，但很可惜您不是牙医。”中年女警官摇摇头：“身为一位母亲我理解您的想法，我想说的只是我的经验之谈：不要太过于宠爱孩子。”
“……谢谢。”已经了解解释无用的医生站直身子干巴巴的道谢。
知道自己想知道的信息后洛基按下拉尔斯不甘心伸出的小手，站起身神色矛盾地对中年女警官说：“夫人，拉尔斯只是，他很少有机会吃到这个，所以，可不可以……”
看着身侧的这个为弟弟说话的男孩，约翰突然想起了他的姐姐。在自己和她关系还很亲密的时候，哈利也会为了他想要再多吃半个甜甜圈不断地向母亲祈求……
“但是为了你弟弟的牙齿着想……”中年女警官蹲下来与洛基平视，把声音放得更加轻柔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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