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从阿斯嘉德到221b-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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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停在这里就可以了。”接过司机找回的零钱，洛基跳下车观察下四周的情况才朝着前方的一排白色建筑物走去。
当他走到一半，一辆黑色轿车停到路边。三位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上面下来，耳后别着洛基眼熟的小卷线。他们的出现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洛基想了想决定跟在他们身后。
“稍等一下！”约翰使劲拍打手里的报刊让火苗熄灭，军人敏锐的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接近，可没等他有所反应就被人从身后扑倒在地。
听到屋子里的枪声，坐在阳台地上的洛基往嘴里塞了一颗水果糖，是他喜欢的酸甜橘子味儿。舌头推着水果糖在牙齿间磕磕撞撞，身体按照某种韵律轻轻摇晃，远看上去像是一位沉浸在音乐中的舞者。几分钟后，舞者停在向上仰起约三十五度角的位置笑着冲对面招招手，然后继续之前的动作。
估计时间差不多了，洛基转过身察看屋里的情况。以他的角度恰好看到女人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针管，一出电影里都不再用的烂情节在现实上演，不用想接下来她一定会先接近没有防备的夏洛克，然后再一针扎下去。
这可真是个好机会。洛基把糖吐掉冲进房间借着惯性将女人撞到在地，在上臂被针刺入的疼痛过后，他感到一阵阵晕眩开始自脚往大脑上涌。
肉。体和意识仿佛被撕裂成两半，夏洛克和女人的对话听起来遥远而模糊……伴随着约翰恼怒又焦急的咆哮声，洛基闭上眼任由自己渐渐堕入黑暗。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在这漆黑不见一丝光亮的空间里，洛基跪在地上止不住地全身颤抖。过去的记忆如同匕首的一般狠狠划开困锁它们的薄膜，恣意点燃每一寸恐惧。疼痛从小腹蔓延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道。
“洛基，洛基……”
一只手穿透黑暗握住他，这种力量成功安抚了体内的不安。
“brother。”洛基虚弱的靠在对方怀里笑了笑，手指摸到随身携带的小刀，一个用力捅入对方的身体。
“给我一个吻好吗。”
第十章
“给我一个吻好吗？”
话音刚落，空间片片碎裂，洛基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旷野中。连绵的群山在黑夜中张牙舞爪，洛基看到另一个自己站在不远处。长长的斜影从他脚下拉出，橘黄色的火光照在躺在一边的一对男女身上。
这场景洛基永世难忘，不管身在哪里，只要闭上眼睛就能在脑海中勾画出一切：在中庭深色的夜空下，两把紧挨着的椅子上躺着他曾经的兄弟托尔和一个脆弱、卑贱的中庭女人，简。福斯特。
洛基绕到两个人的椅子后面看着另一个自己，他眼中的不甘和痛苦是那么明显。
“不该是这样，你应该更痛苦。”呢喃像一道锁链，将痛苦道道锁紧。“在我忍受苦难折磨的时候，你怎么能过得如此平静，你怎么能，怎么会分出心神如此体贴的对她？”
从小就不爱读书不爱学习的托尔，每次父王检查他们功课前都要拉着自己恶补的托尔，答应给自己讲狩猎经过却总是坐不住讲一半又跑出去的托尔，居然耐心的为一只蝼蚁讲述九界和世界树……
欲上前拉住自己却穿透虚影，深沉的悲哀席卷而来淹没了一切情绪，洛基紧紧闭上眼睛，“不。”
“不。”不愿再看那个走向托尔的自己，洛基向后倒去。再睁眼，是他熟悉的卧室天花板。眼角的湿润被温柔擦去，一只小手拍上脸颊：“洛基坏！”
“拉尔斯……”听到抱怨声洛基转过头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拉尔斯，约端着水杯站在他身后，“……妈咪，”气从干燥的喉咙穿过，带着刺耳的摩擦声。“我很抱歉。”
“不想原谅你。”小脸皱成一团，拉尔斯气呼呼地背对洛基坐着：“我们都很生气！”
“我以为我有你的承诺。”看到洛基虚弱的样子，约翰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马上缴械投降，可他不想就这么放过洛基，夏洛克和他都必须在这件事上受到教育。
“我很抱歉。”除了重复抱歉的话外，洛基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说得越多，约翰就会越生气。现在他们只需要让这件事尽快过去，而不是继续纠缠不休。
“洛基，”搬过一把椅子坐到床边，约翰揉了揉太阳穴：“我只是不希望再有你卷入危险。”
“阿富汗后遗症之一？”靠坐在床头，洛基用反问的语气表述道。“我们都知道，在战争中是不分年龄的。”
“是的。”猛地站起身，洛基仰头看着约翰叉着腰眉头深锁来回踱步，少顷他又坐回到椅子上：“我有一位朋友，在战场上为了保护一个孩子而死。最后时刻他告诉我这是他在战场上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
“最后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他死了，”这样的结果加剧了约翰对回忆的懊恼与痛苦：“他在我们撤离后死于当地的一次……”
“看，约翰，”绿色的深海平静无波，没有安慰，仅用冷淡陈述事实：“生命不是依靠保护就能存活下去的。”
“但这不一样。在这里，你本可以远离危险。”约翰抬起头与洛基对视，“在你有选择的时候，比如这一次。”
“危险一直都在，”混合了丝丝沙哑的嗓音语调平平，好似周遭已经发生或将要发生的都与他无关：“我们都知道。”
约翰坐直身子第一次正视这个男孩，明明只有七岁大小，身型消瘦而脆弱，却死命摆出一副我比任何人都好的架势。无声的叹了口气，约翰牵起拉尔斯的手：“拉尔斯，我们走吧。让洛基好好休息。”
“妈咪。”在房门快关上之前，洛基撑起身体笑着对门外喊：“除了煎饺什么都可以，谢谢！”看到房门停了一下才关上，洛基心满意足地躺回被窝。
“嗯……我们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清晨在餐桌前看到麦克罗夫特和萨姆尔，洛基下意识寻找格雷格的身影。
“他有件案子需要跟进。”杵着自己的小黑伞，麦克罗夫特拒绝了约翰邀请他一起用早餐的邀请。
“你知道还有别人在追杀她吗，麦克罗夫特？”夏洛克翻看手中的报纸头也不抬的问：“在你让我和约翰去找她之前？”
“我认为是美国中情局职业杀手。”
“多谢提醒。”
“真是不知羞，让亲弟弟去冒这种险！要知道人生一世家人是唯一的依靠，麦克罗夫特。福尔摩斯！”赞美哈德森太太，洛基发现自己的食物里比别人少了难吃的烤番茄。
“闭嘴吧，赫德森太太！”
“麦克罗夫特！！！”
房间静得能听见呼吸和咀嚼的声音，在众人的注视下麦克罗夫特站直身子对哈德森太太说：“我道歉。”
“谢谢。”
“但还是请闭嘴。”固执己见的下场是再次被瞪视。
“也许不仅仅是中情局。”洛基用餐巾擦了下嘴巴，“妈咪我可以借用你的电脑吗？”
“可以。”
“谢谢，”起身把电脑抱到餐桌上，洛基在约翰的帮助下找到搜索网站输入简。福斯特的名字：“……真是比白纸还干净。”
“一位科学家？”
“你认为这件事跟她有关？”
凑到电脑前的几人盯着屏幕，看到洛基又在搜索栏输入“美国”“嵌入土中的锤子”，显示没有符合条件的相关信息。
“麦克罗夫特，这部分被屏蔽的信息你知道多少？”
“查查就知道了。”把电脑放到自己身前，一阵按键敲击的声音过后夏洛克看向洛基：“什么都没有……你都知道什么？”
“为什么一定是我要知道什么？”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见房间里的人都一脸严肃地看着自己，洛基收敛了自身的散漫：“为什么你们不去问问神盾局？”
“这只是你的一个猜测？”
“我以为你会问我怎么知道这些的。”
“不需要。”夏洛克把报纸扔到一边，“有些事你知我知。”
“好吧。这确实只是我的一个猜测。”
“有多少把握。”
“不高。”
“足够了。”夏洛克从微波炉里取出煎饺，顺手帮自己倒了杯黑咖啡加两块糖：“麦克罗夫特，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你早就该离开了。”
“是的，我们该离开了，”收到父亲的暗示萨姆尔穿好外套背上书包，“我要去给个老朋友道个诚挚的歉。”
“代我向她问好。”
“再见，萨姆尔。”洛基挑眉看着他的拉尔斯依依不舍地同萨姆尔道别。
“再见拉尔斯，”给了拉尔斯一个拥抱，萨姆尔额头抵着对方的，小声承诺道：等我从学校回来，再陪你玩乐高……”
“我会陪拉尔斯的，现在你可以走了。”出声打断两人的依依惜别，洛基指了指门口。“别让你的父亲等太久。”
“谢谢提醒。再见，洛基。”萨姆尔松开拉尔斯，毫不在意洛基的态度，“各位再见，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你可以不用回来了。”听到洛基的嘟哝，约翰好心情的在夏洛克享用他的煎饺前端过盘子，“禁食煎饺一周，夏洛克，我希望你没有忘记。”
第十一章
将餐具放回原位，夏洛克与约翰对视几秒确定对方是认真的后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离开餐桌，用无声的行动表示抗议。
等夏洛克离开，约翰看了眼洛基的餐盘：“洛基，你还欠哈德森夫人一句道歉，要知道你昨天的行为把她吓坏了。还有拉尔斯，”听到自己被点名，拉尔斯小小的缩了下脖子：“你不该让拉尔斯帮着你说谎。”
洛基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餐盘，叉子轻轻拨弄里面的烤土豆。他明白约翰的意思，只是不想理会。
“妈咪，”拉尔斯像是努力鼓起勇气般挺起胸脯：“这不是洛基的错，其实……”
“拉尔斯，吃你的饭，然后去幼儿园。”
“拉尔斯不是笨蛋！”一向乖巧的孩子站起来大声反驳，挥动的手掀翻了他的牛奶杯：“你总是什么都不肯说，洛基！”
“那么现在我说闭嘴！”银质叉子摔落地板，发出咚的一声。
牛奶在餐桌上蔓延，两个孩子如斗兽一般雄踞在自己的领地上互不相让。约翰想到了昨晚在卧室里的简短对话，他意识到也许那是从他们相处以来洛基第一次坦言自己的心声。
“约翰，没什么是尽在掌握的。”咨询侦探那种蕴含“揍我”的语气，特别拱火：“坏感觉。”
“闭嘴！夏洛克！”约翰把自己的叉子摔到桌上，猛地起身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男孩们，已经八点五十了，你们……”穿戴整齐的哈德森太太在看到餐厅里对立的三人和倒下的椅子后收了声。夏洛克站到窗前拉起他的小提琴，白色的松香因琴弦震动飘散到空气中。
“不要音乐！”强忍住砸烂夏洛克小提琴的冲动，约翰套上外套把拉尔斯沾上牛奶的衣服换下，走出门又折返：“等我回来再说。”
“你是故意的。”等约翰他们走后洛基做回椅子上，“为什么？”
“让他先发泄点火气对我们有好处。”夏洛克透过窗户看着约翰他们走远，“她在日内瓦。”
走到夏洛克身边为自己倒了杯咖啡，啜饮一口，味蕾间尽是原始又粗犷的酸涩：“不是现在。”
回应洛基的，是舒缓而悠扬的琴音，指腹轻轻按压如清泉落入池塘，颤抖的音符好似涟漪，在心间缓缓流淌。水的波纹和着声声叹息，隐没于时间的洪荒中。洛基抱着咖啡杯靠在沙发上闭著眼睛，享受这份难得的安宁。
格雷格动手帮两人的咖啡杯蓄满，今天难得没有案子，想偷个清闲的探长被军医堵在办公室。现在他们坐在苏格兰场对面的咖啡店里，听着约翰叙述关于洛基的事情。
洛基只会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发表自己的观点，在他第一次提出吃布丁没有被满足后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要求。但如果有布丁，早餐有培根蛋卷、不强迫他吃烤番茄和血肠的话他会很高兴。
洛基没有他表现的那么讨厌炸鸡，但更偏爱清淡的鱼肉。还有咖喱，不管是咖喱牛肉还是咖喱鸡翅他都会全部吃完。还有，他也喜欢吃煎饺和中餐。最爱甜品。
洛基一直都很听话很懂事，从不让人操心。可是从昨天开始，他学会瞒着自己跟着夏洛克一起冒险，还说大家都处在危险里，今天也没喊自己妈咪……
综上种种，睿智的格雷格探长做出总结：就是可怜的约翰正处于每一位家长会要经历的，自家乖巧孩子迈入叛逆期开始不听话好愁人阶段。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的格雷格选择做个忠实听众，他坚信有些事情说出来就好了。不过他从约翰口中单方面总结出了洛基的特点，很别扭、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稍微受挫便自我武装。嗯，每一条都挺棘手的。
“我不想知道他的秘密……”倾诉被侍者打断，是一小碟布丁和巧克力曲奇。约翰指着两款甜点问：“这是你点的吗？”
“不是我。”格雷格对侍者点点头，后者会意离开。“你一坐下就点了这两样……所以，约翰你必须得承认，你对他们的接纳要比你自己认为的多多了。”
“听上去非常自作多情。”
“不，实际上他们也在慢慢回应你，这种相处是潜移默化的互相影响。”拿起曲奇饼干尝了一口，格雷格决定待会儿给萨姆尔打包一份。“要不然洛基也不会对你说出心里话。”
“我也是这么想的。”听到格雷格的话约翰释怀一笑，感觉所有淤积在心里的问题都烟消云散，“你不介意我把它们打包吧？”
“当然不。”看着匆匆忙忙打包离开的军医，格雷格叫来侍者再打包一份巧克力曲奇。等待的时候手机响了，是麦克罗夫特。
“看来我们除了有一位好军医外还有一位优秀的心理医生。”麦克罗夫特难得没有使用官腔，带笑的语气穿过话筒：“不帮我也打包一份曲奇？”
听到调侃，格雷格四下看了看没有找到预期的人影：“我怕你的牙科医生来找我。说吧，你在哪？”
能看到夏洛克和洛基老老实实待在家里着实超出了约翰的预料，他放下手中的食物走进客厅。“中午吃中餐，甜点是布丁。”
分坐在两边的夏洛克和洛基同时停下手里的事情看向站在屋子中央的约翰，过了约莫一分钟后，洛基唇角微微上扬：“谢谢你，妈咪。”
在洛基有所表示后夏洛克继续用手指拨弄他的琴弦，从偏高音阶的单个选音看，咨询侦探的心情不错。
相处恢复了以往的模式，没人再去提起那个上午的争执。221b的生活每天都在接案子、筛选、破案中循环，直到临近九月份，大家才暂停了这个活动，因为洛基要准备上学了。
“无聊，浪费时间和生命。”咨询侦探一边抱怨一边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衣服，开学第一天他们要一起去送洛基上学。“坐在课堂上听着老师在那讲地球绕着太阳转，小熊绕着花园转，转呀转呀转呀转，转了一天之后装了满脑子的垃圾回来。”
“夏洛克，别给洛基灌输这种观点。我去试听过，老师的教学水平不错。”
“不错？你说不错？”夏洛克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约翰：“八月十三日我们接到一位老师的案子，她怀疑有人偷。窥她，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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