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我的父亲是蛇祖-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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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把扫帚酒吧是村子里最热闹的地方，一大群妖精也正往那里去。戈德里克向萨拉查打了个眼色，两个人径直朝酒馆走，准备探听点消息。
进门是一张厚重的橡木弧形吧台，吧台前有几只挺高的圆凳，里面站着的是酒馆的老板，他身后有一个漆木的大酒柜，里面放着一排排色彩各异的烈酒。
戈德里克和萨拉查坐在吧台前，兜帽遮住了他们的脸颊，正好背对着那群簇拥在一块的妖精。为了掩人耳目，两个各点了一杯白兰地，开始握着酒杯听那边渐响的谈话声。
“这算什么？过河拆桥吗？想当初让我们建立古灵阁的时候，可不是那么说的！”
“就是啊。现在想把我们驱逐出巫师界？别忘记现在的繁荣也有一半是我们的功劳。”
“好了，你们给我静一静。”一个沙哑的声音打断了先前的聒噪，萨拉查判断这应该是上了年纪且有一定地位的老妖精，“巫师想要赶走我们必然是不可能的，梅里亚大人的意思是我们应该让他们尝点苦头。”
话音刚落，交头接耳的声音逐渐响了起来，不少妖精开始热切地讨论着可行性，当然其中也有一部分妖精并不赞成和巫师直接对抗，因为从能力上来说它们占不到便宜。
“别忘了，和那群巫师相比，我们更加的团结。”老妖精颇有些自得道，“他们重视家族的传承，可忽略整体的力量。巫师内部本就是四分五裂的，我们会有可乘之机。”
听见四分五裂这个词，戈德里克捏住酒杯的手微一用劲，可怜的酒杯差点变了形。
瞥了一眼狮祖手里的动作，萨拉查默默地用魔杖捅了捅他的腰眼，戈德里克立马松开了手：“不要耽误了我们的事情。”
“无论如何，梅里亚大人召集我们五天后再来这里，商讨进攻巫师界的方案。现在散会，大家回去的时候要注意些，不要让人跟踪了。”
直到那些精灵陆陆续续地离开，戈德里克也没有追出去的意思。萨拉查偏头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尽管有点冷：“还在为刚才的那个词懊恼？”
“在那群妖精眼里，巫师就是这样的。”戈德里克仰头喝了一口酒，眉头皱得更紧，“可悲的是，我们确实是这样。贵族之间只顾着家族，根本不会为了魔法界考虑。”
“不要把自己当成救世主。”视线回到吧台的酒柜上，萨拉查不失深意地补充，“每个种族都有生存的法则。贵族保护家族的利益也是无可厚非，不是每个家主都像你这么浑水摸鱼。”
闻言，斜眼看了看身旁乌发垂肩的男子，戈德里克也不客气地拆他台阶：“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家族的事情你管过几天？唯一的儿子都被你弄去了雷蒙盖顿。我倒要看看，重视血统的斯莱特林该如何传承下去。”
酒精的作用让苍白的脸上添了一层淡粉色，同时柔化了萨拉查漠然的表情：“说起这个，昨天萨尔给我写了封信——斯莱特林家，有了下一代。”
握在手里的酒杯差点掉下来，戈德里克激动地抓住了萨拉查的手，就好像当上爷爷的人是他一样：“真的真的？萨尔当爸爸了？！”
萨拉查盯着对方亮晶晶的眼睛，顿时一脸的厌恶和鄙视，却没有马上甩开手：“我记得，萨尔是我的儿子。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他也是我的儿子！”戈德里克有些得意忘形了，临了才发觉这句话有点歧义，忙改口道，“呃，我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
萨拉查审视着狮祖越来越懊恼的样子，嘴角竟逐渐地上翘起来，淡淡地回答：“我知道你的意思。萨尔是你学院的学生，你对他爱护有加，当做儿子也是理所应当。”
“你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戈德里克看着蛇祖似笑非笑的模样，沮丧地又问，“确定没有曲解我的意思？”
难得来了调侃他的兴致，萨拉查一边把玩着空酒杯，一边单手支颐：“当然当然，他也是你的儿子，你心里是这么想的，是吧？”
你分明就是故意曲解的，混蛋！
戈德里克这下反应过来了，貌似恶狠狠地瞪着对方：“我上次说过我不喜欢你了。”
“我没说你喜欢我。”萨拉查耸了耸肩膀，一副你不要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
看着蛇祖的样子，戈德里克不出意外地窘了。
他好不容易说出一句那么纯洁的话，反而被一向正经的萨拉查调戏了，而且还是上次两个人大吵了一架之后，这算是怎么回事？
“反正，反正，”金发男人猛地站起身来，还没组织好语言，脸上就已经染上了绯色，“反正我不是那么个意思，你误会了，就是这样！”
萨拉查付了账单后，鲜红的眸子故意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慢吞吞地回击：“你是说，我误会了你没把萨尔当成儿子呢，还是误会了你还喜欢我？”
听完这话，戈德里克理所当然地更窘了，这次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该死的萨拉查。斯莱特林，欺负我见到你就脸红说不出话，外加思维迟钝是不是？混蛋！
正文 狮蛇情挑
谁都没有想到三天之后，巫师界开始爆发大规模的妖精叛乱。
无数的妖精冲进了对角巷，挥舞着棍棒等武器，对所有巫师开设的店铺进行打、砸、抢、烧，仅仅这一夜就令对角巷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许多店铺和家庭被湮灭在火海中。
魔法界宣布进入全面警戒状态，原本不起眼的巫师评议会开始发挥作用。
弗兰克斯集结了一些家族的力量，分别成立了救援队和医疗队。同时，尼尔和戴维斯不停地四处奔走，号召巫师们团结起来，为抵御妖精的暴乱而组成军队。
妖精叛乱发生后第二天，戈德里克宣布霍格华兹作为巫师抵御军的总部，所有课程暂时全部停止，并鼓励四个学院的高年级学生加入战斗中。
不仅如此，戈德里克和萨拉查还成为了黑白巫师双方，共同推选出来的抵御军领导者。
然而他们首先就要面对的是低落的士气、越来越多的伤患以及如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萨拉查，你觉得在这里设置障碍如何？”已经满是圈圈叉叉的羊皮纸上，戈德里克又添上了鲜红的一笔，“我觉得应该能拖延些时间。”
蛇祖仔细看了两眼，挥动魔杖再加上了几笔，言简意赅道：“伏击的效果会更好。”
闻言，狮祖赶忙拿过来瞅了一会儿，恍然大悟似的拍了拍脑袋：“不错不错，这样的话攻守兼备，真不愧是萨拉查，心思就是比我缜密。”
黑发男人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得色，好半晌才叹了口气：“我们现在手头能利用的资源不多，罗伊娜和赫尔加都忙着医疗和后勤的事情，尼尔他们也已经是焦头烂额。不得已的情况下，我还打算用摄魂怪。”
“摄魂怪？”戈德里克的脸色微变，看向萨拉查的眼光里带了几分担忧，“那种东西终究是不太好。我想……你还是不要用它们吧。”
知道是指摄魂怪汲取快乐的感觉，蛇祖无声地又多看了他一眼，静静地说：“我知道你的意思，所以说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
戈德里克最明白萨拉查的性格，答应了就不会更改，所以不由舒了口气：“我们还是看看，到底怎么样才能摆脱目前的困境吧。”
“防守反击。第一步加强魔法界的防御，再借道进攻霍格莫德。”萨拉查镇定地说道。
“哈，我们果然是有默契。”戈德里克不吝啬自己的迷人笑容，“我也是那么想的。”
鲜红的眼眸斜睨着他，萨拉查的语气不乏戏谑：“我们一向都是有默契的，不是么？”
好吧，自从霍格莫德一同侦察回来后，蛇祖找到机会就那么有一下没一下地调戏他，难道说这样真的很好玩吗？
想到这里，戈德里克不禁冷哼了一声，凭什么每次占据上风的人总是他？
“那当然，好歹我也曾经爱过你。”狮祖刻意强调了“曾经”这个单词，不出意料地获得萨拉查的一个冷眼，心里倒是暗爽了一把。
“其实，”萨拉查的手指向了羊皮纸的另一端，“我更担心麻瓜会趁势而起，从西边偷袭我们，这样就糟糕了。”
戈德里克马上领悟到了他的意思，眉峰锁了起来：“你是说里应外合？”
萨拉查没来得及回答他，弗兰克斯和尼尔就敲门进来了，他们还带来了位意外的客人。
一个妖精，一个被俘获的妖精。
“教授，它是我们在密道里抓到的。遇到它的时候，它正企图潜入霍格华兹。”弗兰克斯仔细地说明了情况，尼尔则在这个俘虏身上加了几道束缚咒。
戈德里克揭开了它的兜帽，露出了一张丑陋的老脸。
满是褶皱的皮肤，还有两只突出的眼睛，目光里暗含着怨毒，令人看得很不舒服。
“再这么看着我们，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萨拉查抱着手臂，冰冷地审视着它。
浑身一激灵，老妖精虽然还在不满地撇嘴，可到底是低下了头，不敢再多看蛇祖一眼：谁都知道，斯莱特林是暴戾的黑巫师，折磨人的手段一定残忍非常。
戈德里克似是料到了妖精的心思，不禁挽起了一个和善的笑容：“我劝你，既然已经被捕就乖乖和我们合作。否则萨拉查的手段，想必你也听说了不少。”
听完这话，萨拉查姿势不变，但还是横了狮祖一眼，明显是警告对方不要再败坏自己的名声，只可惜狮子王皮厚日超板砖，完全忽视了某蛇王释放的强冷气。
“先说说看，为什么会起了心思叛乱？”
戈德里克笑眯眯地盯着它，但总让人觉得阴恻恻的。萨拉查则更为直接。黑着脸站在旁边，手上一直把玩着魔杖，说不好什么时候就会给一个恶咒。
冷汗从额角淌下来，老妖精沉默了片刻，发出了粗犷不像人声的声音：“因为那个《妖精协议》，不让我们继续经营古灵阁，想把我们赶出去。”
“你们为什么操控对角巷的价格，甚至转移古灵阁的财产？”弗兰克斯忍不住插话。
“那是因为有人告诉梅里亚大人，你们早就想迫害我们，将我们扫地出门。”
萨拉查知道老妖精所说的梅里亚是谁，那是妖精一族的首领，一个很有野心的家伙。但问题是，到底是谁在中间挑拨离间的？莫非又是巴罗。格雷搞的鬼？
“然后你们就相信了？”戈德里克敛起了笑，有些不怀好意地说，“在我的印象里，妖精一族可不是容易相信他人，不是吗？”
看着迅速变脸的狮祖，老妖精咽了咽口水，小心地嗫嚅：“所以说，后来的《妖精协议》正好证明了这一点。不过当中具体还有什么，我实在是不知道。”
“进入霍格华兹的密道是谁告诉你的？”萨拉查抬起了血红的双眼，忽然启口问道。
“是梅里亚大人。”老妖精赶紧垂下头，说实话它不敢看这双眼睛，太令人毛骨悚然。
问话完毕后，弗兰克斯和尼尔把妖精带了下去，戈德里克的视线转向了角落里的男人：“你认为还是巴罗。格雷？”
“格雷……原来如此。”萨拉查走向了窗边，戈德里克只能看见他的侧面。但起伏匀美的鼻梁，细白的肤色和淡淡的阴郁感，足以让金发男人失神片刻而不自知。
“除了麻瓜和血族，我曾经杀了不少狼人。”萨拉查的声音永远如此，平板无波，“格雷就是狼人中的一支旁系。这个巴罗。格雷，很可能是人类和狼人的混血。”
戈德里克回过神来，再次为自己的不争气而懊恼：“你的意思是，你可能曾经误杀了他的父母或族亲？”
“不是误杀。”萨拉查忽然变得严肃起来，生硬道，“难道你觉得我是滥杀无辜？”
“萨拉查，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戈德里克才解释了一句，抬眼望见他紧锁的眉头，没来由的一阵气恼和烦躁，“为什么别人说什么你都不会生气。只要是我说的，你总能找到生气的理由？”
半晌的沉默。
“你不明白？”萨拉查瞅着他蓝得发亮的眼睛，静静地说。
“我应该明白什么？”戈德里克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同样从容地问。
又是片刻的静默。
萨拉查这次垂下了眉眼，没有再用锐利的目光逼视着他，长睫毛几乎遮去漂亮的眼睛：“戈德里克，我以为你会明白，为什么我对你会如此严苛，就像我对萨尔那样。”
屋子里静得出奇，火光的跳动倒映在雪白的墙面上，也照亮了戈德里克期许的面孔。
难道说，梅林终于开眼了？
正文 战事激烈
当晚，战事突然变得更加激烈。
又是一场持续半日的厮杀结束后，双方似乎都力竭了。
霍格莫德村口垒起的阻隔墙外，伏满了妖精和巫师的尸体，残肢断臂交缠在一起，鲜血几乎染红了整片大地，所有人的神经都处于高度紧张，接近崩溃的边缘。
死亡近在咫尺，幸好太阳依旧照常升起。
妖精一方，死伤近三分之二，领导者梅里亚被萨拉查。斯莱特林用地狱炼火烧死，其余几位副官均或死或俘，形状凄惨。
反观巫师这一面，损失更为惨重。家族联盟军折损过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双双殒命，霍格华兹的学生伤亡更是超过了四分之三，数名学生领袖几乎全部战死。
这场轰轰烈烈的叛乱，仿佛就要以这样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画上句号。然而，策动这场浩劫的幕后者显然还没有罢休，所以故事仍是要继续。
他甚至成为了新的妖精首领，取梅里亚而代之，企图进一步控制整个巫师界。
“萨拉查。斯莱特林真的死了？”巴罗不太相信那个强大的黑巫师，会被弱小的妖精给打败。
俯身在阶下的妖精仰起脸，哆哆嗦嗦地回答：“是的。本来凭我们几个肯定无法近他的身，但我们之前在魔杖上做了手脚，可以迅速消耗敌人的体力。萨拉查。斯莱特林最后是脱力而死的。”
“那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怎么死的？”巴罗继续问。
“他亲眼见到被我们杀死，精神受到了很大的创伤，几个妖精趁机偷袭了他，被我们从背后用索命咒杀死了。”
见巴罗眼中还有怀疑，妖精马上献出了一件宝物作为佐证：“您看，这是我们捡回来的格兰芬多宝剑。”
宝剑被呈上来，粲然生光的剑身和锐利无比的剑锋，一枚血红的宝石镶嵌在剑柄上，华美非常。巴罗仔细地察看了一番，方勾起了嘴角：“果然是格兰芬多宝剑……太好了，那两个人终于死了。”
巴罗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屋子里，青眸中有一抹极深的怨恨，这也让他的面容显得扭曲：“霍格华兹现在只剩下两个女人，关闭那是必然的了。这样的话，就能轻而易举掌握那些可恶的黑巫师，让他们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格雷大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阶下的妖精毕恭毕敬地询问。
“给我联系罗伊娜。拉文克劳和赫尔加。赫奇帕奇，我要和她们谈判。对了，再把布莱克、马尔福、普林斯、波特那些大贵族的老家伙叫上。”
巴罗笑得很诡异：“她们现在已经无力再反抗，我倒要看一看，这些高贵的纯血们匍匐在地上，祈求我饶过他们性命的时候，是不是也特别的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