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出围城-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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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不吃？”
老谢笑笑，也拿起了筷子，刚吃了一点儿身边忽然响起有些熟悉的声音，
“之棠？好巧啊…”
转头一看，一个过去的情儿跟几个同样打扮得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的人一起，刚进来的样子，略微点点头，
“啊，你也过来吃饭啊。”
按说一般人听到这麽疏离的回答就该识趣了，可很快老谢有些头痛的发现这人那毛病还没改──眼神故作惊讶的在桌上两人之间游移一下，
“不介绍一下？你新情儿？做什麽的？”
林涛看出了老谢的不情愿，不过毕竟处理这种情况的经验少，
“我叫林涛，做房屋中介的。”
“…嗯，今儿他做了大单，非要请我来这儿吃饭。”
老谢不著痕迹的瞪了林涛一眼，跟了一句。
那人脸上鄙夷之色毫不掩饰，看看桌上的菜式，
“做那行很辛苦的吧，挣点儿钱不容易呢…”
老谢微笑，
“我也跟他这麽说，可这孩子轴非要请。”
那边有人在叫了，那人勾了老谢一眼露出一个妖媚的笑容晃著腰奔朋友们那桌了。
林涛有些不高兴的看著的老谢，
“…这是你…”想了一下，
“是挺像狼的！”
老谢被逗乐了，重又拿起筷子给林涛布菜，
“别搭理他，当初就烦他老劲儿劲儿的。”
林涛偷偷往那边的桌子又瞄了几眼，
“那你干嘛还…”
“他会装啊，当时跟我的时候装得比你乖多了…”看林涛脸又拉下来了才停住，
“你是不是想问那我干嘛今儿见著还给他好脸儿啊？这男人呢，说有魅力不在於你玩儿过多少，在於玩儿完、甩了还有多少人继续惦记你…”
看林涛好像慢慢懂了闷不作声的开始继续吃菜老谢脑子里浮起了刚才那人说的话，忽然想起自己的确是疏忽了什麽，
“你刚才说你卖出去的是咱们东边儿那小区的房子？多少平啊？”
林涛说了一个数字。老谢又打听了下单价，慢慢浮起玩味的笑容，
“那总价应该就是XXX万上下对吧，契税就应该是X万，你们那行的佣金比例我大概也知道…你TM怎麽拿到的X钱？！”
林涛差点儿让嘴里的东西卡著，赶紧喝了一大口水，抬起头看见老谢严厉的目光，小声的，
“那不是ZF指导价低吗，所以就按那个价格签的合同，所以…就多拿了些钱…这也是行规。”
老谢冷笑，
“行有行规是吧，所以你就这麽干了？你知道这叫什麽吗？这叫阴阳合同，违反《税收征管法》知道吗？你坐牢还没坐够怎麽著？刚夸你改邪归正了又给我来这出儿？！”
林涛低下了头，可怜巴巴的，
“不是我主动提出来的，是客户先这麽要求的。我没吃差价，就是把佣金比提高了一点儿…”
“你考中介证儿的时候老师就是这麽教你的？客户让你杀人你去不去啊？”
即使双方声音都压得很低，但老谢板起的脸还是吸引了有心人的注意，那个男的又回来了，这次干脆俯下身子在老谢旁边幸灾乐祸的假意规劝，
“干嘛啊发这麽大火儿？看给小林吓的。有话不能好好说啊…”
看林涛一副几乎要点头附和的模样老谢心里更气，再也懒得装什麽和气，直接一句话扔过去让那人再说不出什麽来，
“我教育我男人轮得到你来插嘴吗！”
看那人热脸贴冷屁股气哼哼的走了林涛倒是又露出了笑脸，看著他傻笑的模样老谢不用琢磨都知道他在为自己刚才那句‘我男人’感到高兴，瞬间感觉无力，架起筷子朝他虚虚一点，
“这次就算了，不过我告诉你绝对不能再有下次，要不我饶不了你听见了吗？”
林涛赶紧点头，桌上的气氛因为这个插曲重又缓和起来，直到临近吃完，林涛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说了声，
“是卢姐。”
看都不看他就跑出去接了。半晌回来脸上喜气洋洋的，
“卢姐上次说帮我那朋友找一个工作还真找到了呢，还包住宿！”
老谢皮笑肉不笑的，
“是吗？真是好消息啊。你那麽著急就跑出去我还以为出什麽大事儿了呢，想著你说要请客的不能临近结帐了跑了吧…”
林涛笑得呵呵的，叫过服务生结了帐，扭头再看看老谢的笑容才察觉了一丝不对劲，
“其实卢姐人挺好的，我那次不是跟她说了你为我做法律援助的事儿了吗？上次她见著我还跟我说跟你好好过，说那是咱俩的缘分呢…”
“呦，是吗，我还真不知道她什麽时候开始相信缘分了呢。”
“毕竟你们分开那麽久了嘛…还有啊，就那次我去你庭上旁听出来卢姐请我吃饭，後来无意中我听见她在洗手间吐呢…”
老谢终於抬起眼皮，
“然後呢？”
“没然後了啊，我出来才知道那是她。就看著她自己走了…好像她也没再婚，这麽多年一个人，挺可怜的。”
老谢看著林涛，
“你放心，‘可怜’这个词儿放多少人身上也轮不到她卢疼疼。你知道她是代理什麽案子的？刑事案。那接触的当事人都是杀人放火罪大恶极不判死刑也都不跟你们这坑蒙拐骗往一块儿关的主儿，可怜？哼哼…”
林涛明显吃了一惊，他怎麽也想不到看著那麽瘦弱的女人竟然是做这个的。然後目光慢慢转为崇拜，
“那她是不是比你还厉害啊？”
老谢的脸又板起来，
“账结完了吧，走吧。”
──
下章会有第一个大冲突，也会有一些背景要交待，所有人物终於都要站到同一个台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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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老谢满意的看著林涛一副失神的模样，从旁边抽出几张纸巾扔到他的肚子上，
“自己擦擦…”
林涛机械性的接了过去擦干净自己的东西，闭上眼睛稍微缓和了一下，起身准备要下床却被老谢又拉住，
“干嘛去啊，我还没射呢。”
林涛有些不解的回头，
“你不是一般都不射的吗？”
“今天我想射了。”老谢叼著跟烟斗，笑得露出了整齐的牙齿。想起刚才自己意乱情迷恨不得化掉的时候看到老谢明显也要坚持不住但仍然咬牙深呼吸忍了回去的模样，林涛有些不解，但还是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睛放松身体，身边儿的老谢却又伸过来了不老实的手，在他刚刚释放过仍然潮湿瘫软的小兄弟上来回抚弄著，林涛被他挑逗得心里痒痒身体却响应不起来──方才全程用正面的体位，腰都快被老谢弯折了。
“让我先歇一会儿…”轻轻推拒著老谢的抚弄。
“是我干你啊还是你干我啊？我还没说歇著呢。”老谢把他轻挡著的手扒拉开，继续。
林涛无奈了，
“人家不都说现在的老男人十个有八个早歇的嘛，怎麽偏偏你这麽有精神。”这话的确是抱怨，在没有男人不愿意在床上听到这种抱怨，所以老谢也没跟他生气。朝床尾的方向吐出烟，把温热的烟斗轻放在林涛那东西上来回摩挲，
“这你就不懂了吧，男人要到我这岁数才叫有经验，你真要找个同龄的上来不管不顾横冲直撞，没多会儿他完事儿了你还没进入状况，那你才得哭呢…跟了我是你的福气，偷著乐吧。”
林涛没跟同龄的做过，也顾不上去跟著老谢的描述想象──此刻，他只知道有个温热光滑干燥的东西正熨烫在自己的东西上，那麽的舒服，毕竟年轻体力好，用不多时，尽管疲惫，那东西还是颤巍巍的又站起来了。
老谢满意的躺下，烟斗轻点著自己的下面，
“坐上来。”
林涛脸都皱到了一起，但还是听话的重做了下润滑轻轻坐到了老谢已经挺立得混不见倦意的东西上。感觉到自己全被吸入，老谢满足的叹息一声，口腔里的余烟嫋嫋的飘散出来，焦甜的烟丝味道冲淡了之前的清色味儿，抓过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脑袋下面，老谢玩味的看著坐在那儿偷工减料的男孩儿，
“动啊，别跟死鱼似的。”
林涛讨好的往前扑，却被察觉到他意图的老谢挡住，扬扬手里的烟斗，
“我抽烟斗呢别离我太近，就坐那儿，腰挺直，赶紧的。”
然後满意的看著林涛努起全身仅存的气力在那里胡乱摆动著取悦自己，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几下就又让它硬起来，嘴里还不断的下达著指令，
“继续别停…”
直到感觉到手里的东西又要喷出来才猛然在根部一捏，听得林涛委屈的大叫一声，脑子里‘轰’的一下，知道自己的感觉也上来了，吩咐著身上的人，
“把手伸你後面去，揉我的高丸…”
然後把烟斗放回旁边的斗架上，猛然向上一仰拉下林涛的身体让他附到自己身上，下半身用力猛烈的向上撞击。感觉著肚皮上有些许湿意的时候察觉到林涛的身体向上弹了一下，但还是死死的按住了他动作不停，终於在林涛抑制不住咬上自己肩膀的时候嘶吼一声释放了出来。
这次林涛没有再很快离开，而是带著满身涔涔的汗俯在那儿喘息了很久才将将直起腰，碰触到身体里敏感的地方还‘嘶’了一声，不知是快活的还是疼的。老谢也没管他，就那麽看著他像个老头子似的从自己身上下去才弯腰捋著边缘褪下套子，打个结扔到地板上，抓过纸巾先擦干净自己再去替林涛擦擦，
“累了？今儿别走了，在这儿睡吧。”
林涛真是连下床的劲儿都没了──白天带著各个客户溜溜儿跑了一天，晚上还这麽频繁的…顾不上再说什麽就合上了眼皮。老谢倒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侧过身抚摸著他消瘦的胸膛，还想再说什麽看他已经著了笑笑又翻回去也睡了。
第二天林涛是在老谢的抚弄下醒的，说是醒但仍然迷迷糊糊，只是觉得身体的疲惫还没完全消散而下意识的抗拒著，老谢倒是不急不恼的，在他身上摸摸捏捏的，
“一点儿手感都没有，让你跟著我去锻炼还犯懒…不知道那陪练身材怎麽样，不过再怎麽著肯定也比你强…”
林涛的眼睛‘啪’的一声睁开了，正对上老谢取笑的目光，
“你醒了？太好了我正不打算奸尸呢，来，坐上来，你缺练知道吗？”
“啊，又来啊。”
听著有些凄厉的叫声，老谢不以为意的胡噜著自己的东西，
“不知道男人最兴奋的就是早上吗，赶紧的等你半天了。”
林涛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锺，恳求的，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今天得去帮卢姐盯著搬家…”
老谢脸上的笑容敛去，
“心里就你卢姐连我都不顾了是吧？”
“不是…可你昨天不是刚射过的吗，你还老说你要固本养精…”林涛搬出了老谢一贯的论调。
“精子只占精浆的0。1％以下，剩下的都是水，顶多损失点儿蛋白水解！锌离子什麽的，我抗得住。”老谢回答得十分严肃，可手上的动作却恰恰相反。
“…你这人怎麽一句实话没有啊！”感觉到老谢的手指不是特别费力的伸进了仍没有完全恢复的洞口，林涛扭著身子做垂死挣扎，却又轻易的被老谢制住，
“知道俄国人征兵的标准吗？体重除以身高的平方大於19。5，你自己说说你合格吗？”
“等会儿我去拿计算器。”林涛刚想跑又被拽回来，老谢终於失去了耐心直接压了上去…
心满意足的老谢握著烟斗看著林涛颤巍巍的躬身在玄关穿鞋，微笑，
“就你这身板儿还去充苦力？逞什麽能啊。”
林涛满含怨艾的看了他一眼，
“卢姐帮我朋友那麽大的忙今天临时过不来就让我过去盯一下儿我怎麽能说不行啊…”
老谢了然的点点头，
“嗯，多仁义的孩子啊。你上次不是说卢疼疼身边儿现在也没人吗，要不我把你转给她得了。你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替你问没关系的…”
看著老谢半真半假的笑容，林涛气恼了半天看看时间真的来不及了还是开门跑了，留下门里慢慢收起笑意的老谢。
说是搬家，做好了准备的林涛到那儿之後才发现一共运过来的也没多少家具，按著卢疼疼之前在电话里大致给他说的指挥著搬运工摆放停当就去上班了，到晚上快下班的时候卢疼疼来了，带著一脸歉意的笑容，
“真是谢谢你了小林，我刚才上楼看过了，基本不用怎麽动了。”
林涛真心为帮上了她的忙感到高兴，
“不客气，那个您要是还有什麽需要搬动的找我，我去给您搬。”
然後，在卢疼疼坚持下，他们去了附近的餐厅。这次是卢疼疼点菜，
“这顿我是一定要请的你不要跟我客气…”
林涛推让了一会儿也就随她了，忽然想起，
“对了，今天运来的都是旧家具呢。”
“嗯，反正…这边的房子我也不会住多久，稍微再添置一点儿就可以了。”
林涛点点头──的确有很多人买了房子自己不住，把旧家具摆上租出去。
“我今天看了看，您好像很喜欢藤制家具啊，是不是因为您名字…”
卢疼疼有些讶异的看了他一眼，
“不，我的名字是…疼痛的疼。”
林涛点点头，
“哦…家里这麽多藤制家具的很少见呢，北方干燥容易开裂。”
卢疼疼笑得温柔，
“差点儿忘了你是做什麽的…可能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南方人，在我老家很多人家都喜欢用藤制品的，那里很潮湿，越用越韧的…”
菜陆续的上来了，看著一桌子的盘子，林涛有些不好意思，
“让您破费了点这麽多…”
“没关系，待会儿还要来个人呢…不过不用等他咱们先吃没关系的。来咱们以茶代酒，先谢谢你今天帮我这麽大的忙，他们搬完了你还帮著打扫过了吧？”
林涛赶紧也端起茶杯，有些不好意思的，
“就是顺手，我平时做家务做惯了的…”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卢疼疼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没关系，现在的男孩子很多家务、饭菜做得比女孩子都好，很正常。”
林涛被这麽一说高兴起来了，
“其实家务什麽的我从小在家就做惯了的，住到这边来看见这麽好的房子要是乱哄哄的自己都看不过去。不过我平时倒是不做饭，大部分都是外面胡乱买点儿凑合了。”
“这样可不好，饭还是要定时定点的，你现在年轻不觉得，等到我这岁数就知道厉害了。说到做饭，有机会我倒像跟你讨教呢，我做饭最不灵，自己都不愿意吃呵呵。”
林涛也笑，
“您是大律师，哪儿像我也就会这些了。不过我对自己厨艺倒真是有信心的，我原来在一个很大的馆子帮厨过，忙不开的时候还上过灶呢，厨师长都夸我有天份，就是有哮喘才做不下去了…”
卢疼疼看著他说话，眼睛里闪过一丝什麽稍纵即逝，
“那真是可惜了，年轻人学门手艺是最好的。”
林涛感同身受的点头，
“是啊，可我坐过牢底子又差，老谢总骂我笨呢。对了还忘了谢谢您，帮我朋友找了工作，他说那边不错呢。”
卢疼疼豪爽的摆摆手，
“都是自己人用不著说这个…你那个朋友我也见过了，人不坏就是爱走捷径。有些偏门呢，短时间可能觉得不错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的。能把他拉回正道我心里也高兴而且你又来找了我，说明你没把我当外人呢。”
林涛听了这话高兴得跟什麽似的，殷勤的给卢疼疼夹菜，
“是啊有了这次的事儿应该他也能长记性了，不过还是要多谢您，现在找工作多难啊我们又都是什麽都不会的。”
“好像你们也没认识多久是吧，你还能为他这麽跑前跑後的张罗，真是个好孩子。”
“…老谢都让我别理他，说他不走正道。”
“唉，人总是要有朋友的。咱们都不是本地人，要是有事再没个朋友什麽的说说怎麽活啊。只要不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儿，有什麽交往不得的…”
“就是嘛！”林涛也义愤填膺的。
卢疼疼看著他笑，
“你和谢之棠这关系…我猜他应该也是不愿意多带你出去的对吧？算是给自己一个空间吧，也需要自己的朋友不是吗，这麽年轻就被圈在那里，会出问题的。”
“嗯，他自己朋友很多，每天晚上回来都很晚。倒是也带我见过几个…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