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伪后 作者:了落(晋江vip2012-05-02完结)-第3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个雪人身上各自斜斜插了一枝竹枝子竿,从身后露了出来,权当作是系了一柄宝剑。头上更是各自戴了大大的毡帽,那帽子却是特特寻了人家不要的破帽,直把雪人扮成了落拓江湖的无名好汉,自己与范云还编了一出那两名英雄好汉因救人得罪了官府于是隐姓埋名来此间作了普通护院,最后终于得以洗清罪名重回家乡如此云云的桥段。
郗徽想着想着不由得“卟哧”一笑,随即想到自己要去父亲家中住上一些时日,又觉不舍范云,便又垂了头,把笔一搁,双手交叠,趴在了桌上。
范云正在一旁看书,忽听得郗徽笑出声来,便向郗徽望去,虽是看了个侧脸,却也见得小丫头自个儿傻傻笑了一通,却又忽地皱了眉头,绷了小脸,如受了委屈一般,小嘴儿扁得几扁,便放了手中毛笔,懒懒趴于桌上。范云看了觉着好笑,放了书,起身行至郗徽身旁。
范云摸了摸郗徽秀发:“阿徽怎么了?刚刚还在笑,现下这般模样可是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了么?”
“到不是不开心,只是有点儿烦呢。”郗徽绕了自己一缕发丝儿圈在手上。
“可是闷着了么?要不我们去院子里走走。”
郗徽摇摇头,抬起头来,看着范云:“范大哥,你说我能不去父亲那儿住么?”
范云微微一笑,点了点郗徽鼻子:“就知道你在想这个。”
“大哥知道还不早说,哼!”
范云便也摇摇头,点了点郗徽额头:“这事阿徽自己决定便好,大哥不想左右于你。”
郗徽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已经答应父亲了。”
“谁叫阿徽答应得那般快的。”
“当时看着父亲的样子,人家自然而然便同意了,可是一回来想到要住到节后,有将近一月多的时日,觉着久了些呢。”
范云抱起郗徽,自己在椅上坐了,又把郗徽抱坐在自己腿上:“阿徽可是舍不得大哥么?”
郗徽脸儿一红,不看范云,却也点了点头。
“大哥也舍不得阿徽呢,也想留了阿徽与大哥一起过年,这可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年节。”范云低头在郗徽脸上亲了一亲:“但想想阿徽也便只有今年这年节一年能与你父亲在一起过了,以后年节便是不能了。”
“这是为何?”
范云把玩着郗徽小手,执起在嘴上亲得一亲:“我早已去信家中,年节过后,大哥便去向郗大人提亲,阿徽成了大哥的妻子,以后年节自是要与大哥一起过的。”范云说着认真看了郗徽眼睛:“阿徽可愿嫁给大哥?”
郗徽一听抬起头来,睁大了眼睛:“大哥的家人同意么?”
“你呀!还以为你会说愿意呢!再不就是羞红了脸儿,竟是这么瞪着大哥么!”范云“呵呵”笑着,一脸揶揄的看着郗徽。
郗徽咬咬牙:“坏大哥,又逗人家!”
“好好好,大哥不逗你。”范云紧了紧抱着郗徽的手:“家中父母当然是同意的,不多时日家父与家母便会来京中。”
“啊!”郗徽惊叫一声:“这,这么快?”
“阿徽不愿么?大哥还觉着慢了呢,巴不得立即娶了阿徽。阿徽快说,可愿嫁与大哥?”
郗徽面上泛起一抹嫣红,那红色先是上了那莹白无暇的脸颊,再慢慢泛至耳后,一双眸子湿漉漉亮闪闪,含的却是那懵懵懂懂的纯真风情,小嘴儿红润滟滟,正微微轻张,真似在邀人共舞一般。
范云看了,喉间轻动,趁机覆上唇去,严严压在郗徽唇上,双手亦是抱紧了郗徽,长长深︴吻。范云心中想着,不多时日自己娶得郗徽便可以日日抱了自己心爱之人,彻底拥有,当真是幸福之致,一时情动,那手如游蛇,轻轻挑了郗徽衣带、扣子,直露出个粉红的肚兜儿来。范云看着眼前娇肌玉肤,一路亲︴吻向下,那颤颤两只兔儿已是发育得很是饱满,正随了范云的动作傲然挺︴立,更有两点已是突出,隔了一层肚兜,更是无言的诱︴惑与旖旎。
范云张口含了一颗蓓蕾,用了舌尖细细舔︴着,舔得几下,又用了牙齿轻轻啃咬,弄得这蓓蕾愈发挺︴立。郗徽早已不胜情状,起初还忍着,此时已是忍耐不得,双手抱了范云颈脖,轻轻呻︴吟。范云大手溜进郗徽肚兜,一手包了那圆圆挺挺的兔儿,轻捏慢捻,郗徽只能随了范云动作化了娇云弱雨。范云见得郗徽如此模样,心下情动更胜,一手握了郗徽纤腰,一手来至郗徽裤腰间,心中挣扎,直想把那裤儿褪了,带这心爱的人儿共赴云雨巫山。范云在郗徽腰间摸得几摸,心中犹豫,又捧了郗徽脸儿,狠狠亲了几下,终于还是为郗徽慢慢拉上衣裳。
范云把郗徽抱在怀中良久,轻轻抚着郗徽脸庞:“阿徽乖乖等大哥来娶,当大哥的小妻子好么?”
郗徽窝在范云怀中,抬头看着范云,忽地抱了范云脖子,拉下范云,在范云脸上印下一吻:“好。”
范云只觉满心的欢喜与开怀,自是又抱了郗徽,唇齿间亲昵一番。
郗烨过得几日便亲自前去范云府中接了郗徽。
范云送了郗徽出门,看着车马辚辚而去,亦见郗徽揭了车后帘子,回首凝视自己,直至马车远去,看不见了,范云这才举步回府,可不知为何心中忽地失落起来,径自走到郗徽住处怔得半晌,方才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多心,又想着过了年节,便至郗徽及笄,那时自己便立马上门提亲,此次郗徽回郗府住上一段时日也是好的,自己这边还需得准备一番,这么一想,范云这才回了自己书房。
到得书房,范云随手拿过案头书卷,翻得几页,手中虽是捧了书卷,犹觉静不下心来,哪里看得进分毫,总觉心中莫名牵念郗徽,立时便想去寻,可想想郗徽也就前脚刚走,自己就后脚跟了去,很是唐突不妥,便歇了这心思,寻思一阵,又召了贴身随从进来,细细安排一番,令人盯守了郗府,一有消息立时来报。
刘昱正在宫中喂驴子。那十几头驴子竟被刘昱养在一处寝殿,也不设圈拦着,以一种全然放养的态势。好好一个皇帝寝宫,竟成了畜牲圈棚,入得内去,驴粪遍地,臊气四溢,刘昱却是丝毫不觉,只是乐在其中。
此时刘昱正让人提了几大桶草料进来,自己亲手提了一桶草料将之倒在地上,那些驴被刘昱养得熟了,见刘昱倒了草料,便纷纷围上前来,去吃草料。刘昱挨个儿摸了摸驴头,为驴们捋了捋毛,见得众驴快要吃完,便把余下几桶通通倒了,自己亦是坐在草料堆上,看了驴们围着自己吃食。待得草料吃得差不多了,刘昱又拿了一旁大刷子,细细为驴子刷起毛来,边刷,嘴中边念念叨叨,与驴们说着话。
一头驴子许是吃饱了,蹭到刘昱身边,用嘴轻轻碰着刘昱的手,又一路嗅着刘昱,用头轻轻蹭着,刘昱放了毛刷,抱了驴子脖子,对着驴子脑袋亲了亲,轻轻摸着驴头:“还是你们乖,从不会打我骂我,也不会看了我的脸色作了奴才样儿。”
那驴子自是听不懂刘昱言语,却还是对了刘昱叫得几声,刘昱很是欢喜:“真是聪明的好驴儿。”便又挂在那驴子颈脖上亲了亲。其它驴子们也纷纷朝了刘昱靠来,对了刘昱挨挨蹭蹭,扬声叫着,一时间这寝殿内驴声高昂,间或传来刘昱的笑声,一人几驴竟是玩得不亦乐乎,很是和乐。
刘昱与驴子们一番游戏后,便也去了寝宫主殿,在主殿内坐得半晌,本是高兴的心情,却又是低沉下来,刘昱只觉无聊无味,便站起身来,往另一处而去。杨玉夫见得刘昱意兴懒懒的模样,便想逗了刘昱开心,连说几个法子,刘昱都是摇头,拿了白眼看杨玉夫,不愿搭理。杨玉夫撞得一鼻子灰,生怕再说皇上还是不愿,到时惹起他气来,反而自己当了炮灰被发作一通,那才叫冤枉,便也闭了嘴,老老实实跟在后头。
刘昱进了另一处寝宫,往床上一倒,挥手让众宫人退了,刘昱闭了眼睛,心想今日起得当真早,不如此时补个午眠,可躺得半晌,却如何也是睡不着。刘昱在床上转得几转,推了枕头,坐起身来。却听得“铛”的一响,有一物从床头摔在地上,那物在地上“嘀溜溜”滚得几滚方才停住。
刘昱定睛一看,正是一个小小手炉。刘昱下得床来捡了手炉,这不正是那日自己扮小乞丐,遇得的美人儿送的么!刘昱霎时心情大好,眉开眼笑,连声叫了杨玉夫进来。
“上回朕让你查那郗徽郗府之事你小子可有好好去查?”
杨玉夫自是查了,只因这些时日刘昱玩得开心,花样百出,自己也便没得空来禀,这下听得刘昱一问,忙急急禀了自己所查之事。
刘昱把手炉往怀中一放,一撩袍子,站起身来:“出宫。”
刘昱本是带了那帮狗腿子便要出去,想得一想,竟是叫了全副皇帝仪仗,众多人等浩浩荡荡便向郗府而去。
郗烨正携了郗徽与寻阳于水榭之中赏梅,三人让暖了流香酒,笑语晏晏。
那水榭两面观景处以琉璃为屏,挡了风雪寒气,进这水榭的一面严严密密垂了帘子,另一面亦是有着层层帘幔,此时只这一面帘幔挑起,这水榭之中更是铺了地龙,四周又放了火炉,是以这严寒冬日,这水榭却是一片暖和,酒香阵阵。
水榭挑了帘子一面,正对了几树老梅,那梅花正凌寒怒放,在这一片银装素裹中,风韵天成,美不胜收。
“我最是喜爱这寒梅,这等寒冬腊月它都能迎霜傲立枝头,开得热烈,气节最是高坚。等会子定要摘下几枝拿去插瓶。”寻阳把着酒盏:“阿徽房中也放上几枝,这红梅看着就喜庆。”
郗徽心中正是如此作想,听得寻阳这么一说,便笑着点点头:“我刚刚还在想要亲手摘几枝回去放着呢,晚上睡觉时也能闻着这淡淡梅香,这自然的清香,比那熏香好上许多呢。”郗徽转头又见榭中一角放了花瓶,瓶中却未放置花束,便道:“不如阿徽这会儿便去摘几枝来,在这榭中置了,咱们本就是为赏梅而来,自是要闻得这梅花之香了。”
“还用亲手去摘么,让婢女们去就行。”
“阿徽想亲手摘几枝合自己心意的呀。”
“难为你有心。”
郗徽告退一声,便去摘梅。
郗徽到得梅树之下,细细挑了几枝,一一剪下,便又亲手持了梅枝,回去水榭。
刘昱闯进来时,正见郗徽执了梅枝,行在石桥之上,那花红艳艳,美人盈盈,扶风弱柳般于那石桥上缓步而来,直如天界仙子般灵动美丽,刘昱一时停了脚步,看得呆了。
作者有话要说:刘昱这货,想起我家女儿了!
☆、47、绝似花蜂困网罗
就在刘昱傻傻立在当下看着郗徽之时,刘昱身边那群狗腿子已是冲了过来,一随从见刘昱看着郗徽,有心讨刘昱欢喜,讲得一声:“李将军,待俺去拿那小美人儿献与将军。”说罢,便直直冲去捉拿郗徽。
刘昱回过神来,见那人已是冲出,刘昱一急,心中只想着千万不能唐突了郗徽,忙自己去追那人,一时竟也忘了只要叫住那人便成。可那人先刘昱而奔,刘昱发力已晚,眼见得追之不上,手上正好摸得身上挂着的配剑,便一把拨出配剑,对了那随从投掷而去。
只听得一声惨叫,那随从往前奔出几步,扑倒在地,那背上之剑已是半数没入体内,露出一截犹自因了惯性之力在那尸身上微微晃动。
刘昱缓步向前,走至那尸体身边也不绕行,径自从尸体上跨过,一双眼睛只牢牢盯了郗徽。
郗徽走在桥上之时,已是远远见得一人奔来,又见那人忽地停了脚步,便也没在意,本以为是父亲随从,后见那人穿着明黄服饰,虽是距离甚远看不清面目,但那人往那一站大大剌剌的感觉又不像是个随从,且这明黄当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心中想道可能便是有人来访父亲,可那人又不去水榭与父亲相见,只呆呆站着,郗徽心中多少有些诧异。
正想着,忽见一群人呼呼啦啦奔来,郗徽见那些人均手执兵刃,不由一愣,脚上也停了,止步不前。只见一人出了人群,向那穿着明黄之人说了句什么,便向自己奔来,郗徽心中一跳,脑中浮出四个字:“来者不善。”心中虽有忐忑,却也不动,转念想着好歹是在父亲府中,且看看到底是怎生回事,随机应变便是。
却见那人奔出一段,那穿了明黄服饰之人随即也奔出,但郗徽看得出那穿着明黄之人是冲了先前奔出的人而来,可那穿明黄之人后发而来,却是追之不上,只见那穿着明黄之人跺了跺脚,竟拨出剑来掷向先前之人,郗徽眼睁睁看着,只听得一声叫声,那先前之人已是倒在了雪地之中。郗徽捂了嘴,手上一松,不觉那几枝红梅掉在脚下,郗徽下意识想要逃开,脚下却移动不了分毫。
郗烨已是见得突发变故,定睛看去,那穿了明黄之人正是当今天子刘昱。郗烨心中极是惊惧,见那刘昱身后跟着一群如狼似虎之辈,再之后才是皇帝仪仗,更想起沈、杜三家灭门之事,脸色大变,举目望去,两旁均无家中仆从,心中想着难道已遭毒手,又见郗徽正站在桥头,被二名婢女扶着,那刘昱已是向了郗徽走去。
郗烨面沉如水,走得出去。寻阳亦是见得,心中大急,那刘昱所到之处遇人杀人,血流遍地已是众所周知之事,此番前来,难道自己也会遭那杀身之祸,寻阳这么一想,那眼泪便唰的流出,勉力站起身来,便要与郗烨一起出去。郗烨见得,抬手拦了,让在水榭外头伺侯的婢女悉数全进到水榭之中,自己严严遮了帘子,沉声喝道:“全部不准出去,看住了夫人,不得出声。”说着看了一眼寻阳,便自出去。
刘昱一剑击中那朝着郗徽奔去的随从,正自得意,抬头便见郗徽捂了嘴立在桥上,显是被自己吓到,不由得低声咒骂一句:“死奴才。当真不该。”便也大步向郗徽走去。
刘昱三下两下跑上石桥,站在郗徽面前。刘昱细细看着郗徽,当真是眉目如画,娇美无匹,之前那些小尼姑与眼前这妙人儿比起来当真是粪土也不如了,别说小尼姑,便是宫中嫔妃也没半个比得上的。刘昱这么想着,又觉哪里能把这画中仙子与那些凡夫俗女去比,便“呸呸”两声吐在地上,吐完唾沫又抬头紧紧看着郗徽。
郗徽一时被惊住,这时见得刘昱站在眼前,便也回神。见那人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便皱了皱眉头,直视那人。却见那人细眉长眼,很是清秀,一张脸微长,微黑,目光闪闪发亮,两片嘴唇色浅形薄,显了犀利偏执,略有单薄之感,却是个十来岁的少年。那人见郗徽看着自己,双眉一挑,别有一股轻狂之态,又有一种稚儿淘气之味。郗徽正想着要绕开那人,看那人有何动作,却忽见那人“呸呸”朝地上吐着口水,不由一怔。
刘昱“哈哈”大笑,竟去拉郗徽的手。
郗徽忙把手缩回,不知为何郗徽心中竟觉眼前这人似乎并不可怕,看他来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