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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大逆之徒-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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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子真子也答应了。涅茧利不爽的哼了一声,倒也没多说什么。虽然小涅自认技术方面,自己并不比浦原喜助差,但说起兴趣之诡异,研究课题之纠结……那浦原喜助敢认第二,连萨尔阿波罗估计都不敢认第一,更别说自己了。虽然长相上很有误导性,但就本质来说,涅茧利觉得店长变态多了。(或许只有他自己这么认为)。
  
  布置完了这些,总队长毫不拖泥带水的宣布散会,由于市丸银回归的比较突然,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排他。卯之花队长本想提议让他继续住在四番队疗养的,但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一向看他很不顺眼,也很不喜欢管闲事,更甚少请人上门做客的朽木白哉,居然一反常态的主动提出,无家可归的市丸银可以先去朽木家的大宅里休息,正好三天后大家都要去里界拼命,两人还可以切磋一下技艺促进提高什么的。白哉说这番话的时候,还是一脸漠然,用词讲究仪态幽雅,但完美的礼仪规范下,总能毫不掩饰的透出丝丝矜持和傲慢来。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的队长们都露出诧异的眼神,剑八则直接问他:“你要和他算旧账我管不着,不过那个切磋技艺的说法很不错,我也加入怎么样?”
  
  白哉面无表情的拒绝了他:“哼,如果把你这样的野兽请进我家,朽木列祖列宗在天之灵都不得安稳的。”
  
  好在这句话的语法用的太讲究,剑八不知没听清还是没听懂,总之看出白哉拒绝之意后,就没有和他纠缠下去。既然大家诧异归诧异,却没有人异议,市丸银的归属地就暂时定在了朽木家。市丸银和白哉的关系虽然一直恶劣,但大部分原因是白哉单方面的看不爽他,银却并不讨厌白哉……他觉得那个整天板着脸的死神表率实在太有趣了,当然,是把那个表率逼到变脸的时候。
  
  市丸银知道朽木白哉主动邀请自己住他家,并不是好意。白哉不是个会主动对人抱有恶意的人,但也不会主动对谁示好。尤其不会像这样主动对自己看不爽的人示好。但他既然没有当场发作出来,那大半是‘私事’,银也就从善如流的在散会后拢着袖子跟着他走了——反正早晚都要来这么一出的。
  
  于是等队长们从会议室里三三两两出来后,在外等待的副官及部分队员们纷纷上前迎接,浮竹十四郎就看到露琪亚诡异的眼神一直飘在大哥和市丸银的后面。
  
  “露琪亚?”浮竹队长轻轻唤了一声。
  
  “呃,队长,”露琪亚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队长,一脸纳闷:“我没看错吧?为什么兄样会和那一位相跟着,他们这是要去哪儿?”
  
  “呃……”浮竹队长也像她一样卡了壳,“他们这是……去你家。”
  
  “大哥居然会邀市丸银来做客,这可是真稀奇啊……”这两人和谐相处的画面实在少的让人欣慰。
  
  “露琪亚,你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就是有些时候反应太迟钝了……”浮竹队长远目……你兄样邀他上门,那会有好事来的吗?“今晚番队有个聚宴,你干脆在队舍住下算了。过两天卯之花队长大概就把黑崎一护接过来了,你一定有不少话想跟他说吧。”
  
  “其实好像也没什么想说的……不过今晚我就在队舍住吧。”露琪亚点头。话说上次十二番涅茧利带头,整个科研团队都搬到朽木家里搞研究的时候,也没有现在这样让人唯恐避之不及啊。不过大哥带市丸银回家……到底是要做什么来的?
  
  “露琪亚刚刚发来传讯,说今晚十三番有个聚宴大概会闹到很晚,为了不打扰兄样清修,今晚就在队舍住下了。”
  
  “哼,十三番真是个休闲的地方,这样子也太没有规矩了。”浮竹那个人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话说马上就要和里界发生殊死战斗了,十三番的氛围就不能稍微严肃一点嘛?
  
  “那啥……您的意思是不允许她在外过夜,要准时按门禁回家么?”
  
  “算了,我已经回绝了太多次这样的请求,今次就看在浮竹的面子上,答应了吧。你下去。”
  
  “是。”
  
  市丸银冷眼瞧着那死神典范装模作样的赶走了管家,唇边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大贵族看来也不好当嘛,明明心里在腹诽十三番毫无紧张感的作风,却对着谁都说不出来。朽木白哉这座鼎鼎有名的冰山,说不定肚子里积攒了很多怨气呢。真佩服四枫院夜一啊,每次都能把那些攒得山一样高海一样深的怨气成功引发出来。别人怎么就不行呢,无论试几次都达不到那样的效果呢。
  
  “市丸殿,我的问题你可听到了?”白哉微不可见的迅速皱了皱眉:怎么说蓝染也是个要求非常高的人啊,为何就容得下这种喜欢在谈话中随便走神的货色呢?
  
  察觉到白哉不满的市丸银露出笑容:“抱歉抱歉,我刚才在想,十三番真是个和谐有爱的地方……氛围也太好了点。”
  
  白哉满心‘我也是这么想的’,遂又心平气和的问了一遍。“市丸殿,不论你多么巧舌如簧,就算能骗过尸魂界所有人,但你认为,当真骗得了我朽木白哉吗?”
  
  “啊呀,朽木队长,这可是诛心之言,你从以前开始就对我有偏见吧!”市丸银笑嘻嘻的左顾右盼。
  
  与他总是笑得心怀叵测的表情相对,朽木白哉一直严肃冷峻:“偏见?有人为了向大逆之徒蓝染投诚,不惜全力诛杀无辜之人,这种行径,就算刺杀的不是我朽木白哉的妹妹,我也觉得不齿,何况,那一刀还真是对着露琪亚去的,无论站在什么立场上,你都没法取得我的宽恕。我不会宽恕你。”
  
  市丸银经他提醒,才想起还有这么一桩事儿呢……的确,他好像只欠了尸魂界一个人的债务还没有还清。那债务直接将他们之间的关系从‘险恶’变成了‘仇敌’。
  
  不过在这全不相信他鬼扯的债主面前,还是那样一张严肃过分的脸孔,也亏市丸银还笑得出来。
  
  “朽木队长,”他以袖掩口,眼弯弯的道:“虽然被你怀疑了,我也有充分的理由解释给你听,不过那都不重要。我只想问问你,既然你不相信我回归尸魂界的诚意,认为我一直是个险恶之人,那么为什么刚才大家都在的时候,你反而不说呢?非要在这样私下的场合向我问责,那意思就是说,你公私不分,把这当成个人恩怨了吧?”
  
  “正因为我们有这样的债务关系,所以公开问责的话,很容易被认为我在报私仇吧。”朽木白哉道:“你的居心如何,对尸魂界会造成何等影响,这些只要我多加留意,总能防患于未然。与此相对,朽木家的声誉不容玷污。我们可以把这个当私事来办。”
  
  市丸银差点笑岔气:“啊呀呀,当做私事来办的话,朽木家的声誉不就要再完蛋一次了吗?”
  
  听出他言外之意的白哉更加寒了脸色,无言的指向中庭方向。
  
  透过会客室打开的纸门,中庭风华正好,一些细碎的花瓣与叶子随风飘落,更远处的池塘还泛着粼粼的光波。
  
  市丸银也立即明白了那个无声的邀请:
  
  你给我起来。想死就跟我出去。
  
  这家伙还真是个暴脾气……残念的是,这一次还是没能像四枫院夜一那样把他气到跳脚啊,好可惜。(囧)




☆、20:

  
  “蓝染。”
  
  ‘七宗罪之毒言’,药剂专家艾舒亚推了推鼻梁上的链镜,不愠不燥的再一次呼唤了那个可恶的名字。
  
  “什么事?”
  
  蓝染配合的往他那儿踱了两步。
  
  “是你说要这些东西的吧?”艾舒亚将一张写满了素材和数量的便条倒转过来展现在蓝染的眼前:“我拿到配方后立即征集到需要的素材,没有浪费一点时间,也没有弄错一点剂量的进行了合成,可还是失败了,这一天两夜又算是白干了。为什么?”
  
  蓝染接过便条,一只手摸着下巴沉思:“的确是我的字迹,你真的是按照这上面所说的进行的合成吗?”
  
  艾舒亚不满的皱了皱眉毛:“我是里界第一的药剂专家,也是数一数二的研究者,只要给出方子,我就不会弄错。”
  
  梳着冲天辫的浪士,‘七宗罪之放纵’的雷帝斯摩拳擦掌的往过走,边走边恶狠狠的道:“蓝染,老子算是看明白了,你纯粹是拿我们开心吧。第一次,你说剂量搞错了,姑且算是吧,之后我们让你把用量也如数写上以便随时核对;第二次,你又说是我们把放入材料的先后顺序弄混了,这也算你有理,我们让你在配方里把顺序也加上了;这次材料的名目、需要的剂量和放入的顺序、时刻,我们都让你详细写出来,白纸黑字,我就看你还有什么话说!已经过去三天四夜,我们这几百年来所储备的珍贵材料被你不负责任的挥霍一空,结果别说崩玉的代替品,连根毛都没见着,如果你不好好解释你的动机,老子可不客气了!”
  
  他旁边凝神盯着研究器皿的艾舒亚和闭目养神的美女‘七宗罪之懒惰’的才朵都没有表示反对。事实上以雷帝斯的脾气来说,被蓝染使唤跑腿了好几天,竟然一点成果都没看到,他早该忍不住发飙了。
  
  蓝染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那样‘啊’了一声,满脸遗憾的看着发怒的雷帝斯:“上次我给你这个配方的时候,有额外的口头吩咐,从‘雪岩胎母’取下‘聚灵脂玉’后,需要盛放在全密封的寒玉盒里,最好是用它生长环境周围的玉脉就地取材,制成容器,这样才能保证它的效果不会挥发掉,从而确保制器的成功。这句话你忘了吧?”
  
  正向这边虎虎前进打算揍他一顿的雷帝斯就那样活生生的愣在当场。其他大君询问的眼神纷纷聚集在他尴尬的脸上。
  
  最后首脑白斩月发了话:“雷帝斯,你实话说,有这回事么?”
  
  雷帝斯摸后脑勺:“呃,好像他有说过关于聚灵脂玉的事儿,不过……呃……不过……”
  
  蓝染微笑:“不过你没留意是吧。我是个很挑剔的人,像你这种总是随便在谈话中走神的合作者,真是太让人难以忍受了,斩月殿,能换个人来负责取材么?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这一位,虽然身手、见识和速度都很不错,但智商有点跟不上,总是这样拖后腿的话,就算我时刻跟着监制,也不会弄出什么像样东西的。”
  
  ‘七宗罪之傲慢’的白斩月深思熟虑之后点了点头:“的确,雷帝斯太粗心了,虽然速度快,但有些事□速而不达啊。阿贝尔,还是你来做吧。虽然事情琐碎了点,不过是很重要的任务,成败就看你的了。”
  
  ‘七宗罪之嫉妒’的阿贝尔冲他弯了弯腰,然后冷冷的横了雷帝斯一眼:早交给我来做的话,搞不好十个崩玉都弄出来了。雷帝斯自知理亏,缩了缩脖子没敢横回去。
  
  白斩月话锋一转:“不过蓝染先生,刚才雷帝斯的抱怨也是有道理的。短短三天,你便将里界储备的珍稀素材消耗一空,却什么成果也没弄出来,难怪他生气啊。虽然是他的错,但你明明有机会提醒他的,却任由他们把素材全浪费掉,你合作的诚意到底有几分?”
  
  蓝染道:“我是一个外人,只提供信息,至于你们高兴不高兴按照我提供的信息去做,那是你们的事,我没有提点的必要。更何况,是你们想要崩玉,然后虚心请教崩玉的制作方法,我已经详细、清楚、明白的将这个方法告诉了你们,谁知道有人对自己热衷的事情也这么不上心呢。你们想要崩玉的诚意又有几分?”
  
  白斩月有心找茬,却找不出什么由头,只得暂时放下了一点架子道:“然而现在这配方上的一些珍稀材料已经没有了,出去搜集要花费漫长的时日,你看看有没有办法改动一下,找出一些替代的素材来?反正我们并不指望去向崩玉许愿,只要它能发挥一次崩玉的力量就可以了。”
  
  蓝染道:“那个数一数二的研究者没能找出替代方案么?”
  
  艾舒亚惭愧的低下头去。
  
  白斩月无奈的道:“这个方子想必也花费了蓝染先生不少心血才研究出来的吧,你对它的研究非常透彻,寻找替代方案的话,肯定是你比较有把握。艾舒亚虽然也是顶尖的研究专家,但他接触崩玉的时日非常短,这件事只有请你来做了。”
  
  蓝染点头表示认可他的说法:“既然这样,你也得跟我立下三个约定。”
  
  “约定?”白斩月皱眉。
  
  “你该不会想玩什么花样吧?”‘七宗罪之愤怒’的法伽摇着锃亮的光头,示意老大别听他的。
  
  蓝染笑道:“放心吧,只是一些研究上的怪癖。”
  
  其他人纷纷松了口气。白斩月道:“没想到蓝染先生这样的人也有怪癖啊。”
  
  蓝染不置可否的口气:“就因为是这样的人,怪癖才格外的多呢。”
  
  所有人并没有把这句玩笑式的话放在心里。
  
  蓝染道:“第一,你们都知道,随便改动公式,是个危险的举动,谁也不知道替换了素材后,实际合成时会发生什么反应,这是需要时间去探索,去钻研的,不是一个短期能够完成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们耐心点,不要随便催我。”
  
  所有人都去看研究者艾舒亚,艾舒亚立即点头道:“他说的没错,这必须经过反复的试验比对,才能确保新配方的稳定性,不能着急。而且有些未知的东西发生反应后,有可能会放出致命的毒气或剧烈的爆炸,是个拼命的活儿,风险很大,所以就必须愈发小心。”
  
  大家对蓝染的生命安全不太挂心,但他如果被失败的实验危及生命,崩玉就更没着落了,因此还是纷纷表示了一下关怀。
  
  蓝染道:“第二,崩玉的配方虽然我之前提供给了你们,但你们自己不珍惜,接二连三的出错,导致最终得制器没能成功。而这次我应邀改动配方,我希望试验的过程可以保密,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任何人不得以任何方式擅入我的实验室窥视机密。”
  
  阿贝尔不满了:“蓝染桑,你这说的什么话,反正你改动后的配方,也是要拿给我们的,怎么就不让看了?我可是好奇心很旺盛的。”
  
  蓝染微笑着看艾舒亚,后者只得给他的伙伴们继续解释:“研究者的实验过程一般是不开放让人参观的,因为在研究的过程中,或许会有意外收获,比如上次我本来想要研制一款解毒药,但在配药过程中,额外配出了一种增强灵力的药剂……所以尽管改动后的配方会依约拿给我们,但实验过程中意外收获是属于他自己的,因此无关人员是不可以旁观的。”
  
  这个说法倒是也可以接受,不过疑心病重的阿贝尔还是有点儿狐疑的看蓝染。蓝染坦然回看他:“阿贝尔,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失去了武力,又在你们的地盘上,还和你们是合作关系,如果这样的我还能搞出什么花样来,你是否对你们里界太没有自信了。”
  
  白斩月傲慢的道:“哼,就依你。说第三个条件吧。”
  
  蓝染缓缓道:“一旦我成功研制出替代配方,你们就立即送我回现世,如何?”一字一句说完这句话,蓝染一直盯着‘七宗罪之傲慢’斩月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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