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全职军官-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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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的呼吸渐渐平稳，叶子辰靠着床边观察输液的情况，被子下的十指紧紧相扣。虽然这样的幸福很平凡，甚至短暂，但却值得他用这一生去珍惜。轻轻的吻着高城的额头，叶子辰并没有注意到，高城颤动的眼睑与加快的心跳、

第96章　最后的考核

从病房的洗漱间走了出来，叶子辰抻抻自己来时穿的作训服，拿起病床边的奔尼帽，卷好后塞到自己的肩章下面“那么，我走了。”
“等一下。”高城叫住了正要离开的叶子辰，叶子辰回头看向坐在病床上的高城，晨光洒在高城的病号服上，右半边脸被纱布包裹，看不清神情，露出的一双眼睛，格外的认真，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叶子辰重新回到高城身边，静静的倾听。
“你们死老A牛，风险性大，弹片划伤我的时候，我就在想你平时的生活要比我所处的环境还要危险数倍。上一次你受伤，我向你哥保证会照顾你，我的手伸不到那么长，别让我对你哥失约。”他们都是军人对于危险是不可避免的，而叶子辰所处的环境更是拿命生存的地方。当弹片划伤自己，爆破的气浪将高城震昏的一刻，高城脑中闪过的是叶子辰，而最近叶子辰马上要走了，他的梦中出现的更多的都是叶子辰，甚至有叶子辰在热带雨林中，中弹的场景，满目的鲜血，甚至分不清真实与梦境，第一次高城触摸到了死亡的边缘。
“受次伤想这么多，我可是有外挂的。”叶子辰绕到床边，剥开一颗奶糖，塞到高城的嘴里，展平手上的糖纸放在桌上“我当初选择了老A，其实也是因为那里更适合我，我又不是去找死了。你我都无法避免有些危险，因为我们穿着这身军装。就像你无法无时无刻照顾我一样，我也不能在你受伤的时候陪着你，这就是我们未来的生活。我已经有准备接受这样的生活了，你呢？”
“就你会说。”高城语塞，故意狠狠揉了揉叶子辰的头“走吧，省的回去晚了，那个死老A又罚你。没事多来几个电话。”
抓着高城在自己头上作祟的手，按在床上“我走了，记得想我啊。”
再次回到队里，南瓜们已经从四十二个减少到最后九个，其中许三多和成才都留了下来。叶子辰拎着三大包京味小吃走进宿舍楼，南瓜们正好站在各自的宿舍门口，齐桓正趾高气扬的训斥着吴哲。
“南瓜们削好了？”叶子辰向老A们打了一个招呼，问着齐桓。
“削好什么？一个个尾巴翘的还以为自己一步登天了。”齐桓不耐烦的说着，眼睛扫过吴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
“和许三多住一屋啊。”叶子辰上上下下打量着站在齐桓门口的许三多，惋惜对齐桓道“可怜你了。”
“小的们，今天晚上咱们改善伙食啊，都来我屋。”叶子辰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大袋子，对着除了新人以外的人招呼着，老A们一改对新成员的横眉冷对，熟谙的应声答应，而新人们麻木的看向连眼神都不给他们的叶子辰。
一脚踢开自己屋的门，见隔壁床已经换了人“一凡，别在床上装死了。”
陈一凡有气无力的趴在床边，望着精力十足的叶子辰“你回来了，高城怎么样了？”
“没事了，就是脸上划个口子，非常炫酷，以后脱了军装出去，肯定没人敢抢劫。”叶子辰放下手中的东西，扒着陈一凡的床边“不会吧，不就是分个屋吗，至于生离死别似得。”
“什么啊，你不在，什么活都是我的了。我被队长派去为这些南瓜做局，整整一个化工厂啊，我靠，累死老子了。”陈一凡哭丧着脸，抱着自己的被子“子辰啊，我想死你了，你回来了，队长就不摧残我了。喂，你干什么去？”
见叶子辰提着一兜东西要出门，陈一凡好奇的问着，叶子辰握着门把手“为了防止摧残，我去贿赂队长了，你继续装死吧。”
到了袁朗办公室的时候，袁朗正苦心研究如何布局骗南瓜。见叶子辰回来，袁朗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回来了？”
“嗯，给您改善一下伙食。”放下手上的东西，拉了把椅子坐到袁朗身边，看着袁朗电脑屏幕上的图片“给南瓜做局？”
“你来看看，提提意见。”袁朗给叶子辰让出位置，点击屏幕上的照片，叶子辰凑近看了看“这里面有个高材生，技术控，不好搞定啊。”
“所以才找你。”袁朗一副该用到你了的表情，叶子辰苦笑“我？我可不是技术控，考究党。什么任务，还是去救人？”
“救人是针对你俩，这次是歹徒在化工厂挟持人质，毒气、爆炸、死亡，玩的比你们上次刺激。”袁朗说起来，还有些亢奋，亢奋可以见到新南瓜各种受刺激的神情。叶子辰翻动着图片，指着上面的设备“如果有资金，我们最好换上新型设备。”
“哪有那个闲钱。”袁朗一口就否决了，仿佛已经猜到叶子辰下面要说的话“我更没有钱去找个真正的化工厂，万一真让有毒气体泄露，就玩的太大发了。”
“就咱这破化工厂，也就骗骗不考究的人。像那个死钻牛角尖的大硕士，我可以想象任务一结束就是犀利的指出您的各种错误。”叶子辰揶揄的看着袁朗，新南瓜里叶子辰看的出来，袁朗很喜欢许三多和吴哲这两个人，而吴哲更是没事就爱找袁朗的麻烦，非常有个性，以后联合他一起黑袁朗一定很赞。
“就这些，你不说我也知道，最近漏了多少训练。自己去训练，翻倍练！”袁朗脸色一沉已经从叶子辰的脸上猜出这货肯定没有想什么好事，驱赶叶子辰去训练，都甜蜜约会一个星期了，也该回归正轨了。
“等等，你们晚上折腾的时候，注意点影响。”叶子辰能给他来送东西，也就意味着他们这伙人要凑在一起了，袁朗也并不多加阻拦，这样的聚会能刺激刺激南瓜何乐而不为呢。
老A和新加入的参训人员形成了两个团队，留下的参训人员想要融入这里，却有不知道如何下手，因为这里的人依旧是不用正眼看他们。就连聚会，他们也是听着欢闹的声音，然后他们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他们怀疑自己真的成为了一名老A了吗？如果是，为什么还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如果不是，那袁朗说的那些又算是什么。
叶子辰拿着一份文件，小跑跑向训练场，拉过齐桓“刚接到任务，下个星期对抗。”
其他人听到后，除了新的参训人员全都为了上来，非常好奇任务内容，叶子辰压低声音“队长特意指示，你们私下告诉各自寝室的南瓜，让他们稍稍意识到自己还算是一名老A，没什么特殊注意的，这只部队就是重装部队的机械化步兵，照着平时的样子打就行。中间回来，削南瓜。”
听着叶子辰说着队长那里传来的消息，大家会心一笑，说是演习，重头戏还是后面的削南瓜。
“齐桓，队长让你领队，这是文件。”叶子辰把手上的文件递给齐桓“避开南瓜看。”
“都散了吧。”老A们四散开来继续训练，叶子辰瞥了一眼不断往这里望的新人们，其中以成才的好奇心最甚，似是注意到叶子辰在看他，他才继续专心训练，叶子辰不顾这是训练场，随意的点上一根烟坐到场边，随性的动作看的新人们各种不平，进入的时间只差了一年的时间，怎么差距这么大。
演习如期举行，老A们坐在机动车内为演习做着准备。而在战车内的士兵们奇怪的看着这些装扮和行为都十分怪异的蓝军部队，老A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注视，和叶子辰同车的许三多也不知怎么竟有些羞愧的偏过了头。
演习开始后，新人们还在激动的计算着自己的杀敌数，叶子辰无聊的拿着枪在后方随时等待袁朗发布命令撤回。像是这样的对抗赛，光是新人就能秒杀一大批士兵，更何况这不是钢七连那样的尖刀部队，所以战损比不断被拉大，演习还不到一半就已经有胜负之分的趋势了。
“白帽，召回部队集结。”袁朗的命令下达后，叶子辰迅速的联系了齐桓，并叫来了直升机准备回基地。
在林间空地集结，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吴哲和成才兴奋的说着自己的杀敌数，吴哲沾沾自喜的说着自己干掉九个，而成才更多，他干掉了十四个。
许三多似乎对他们这样的讨论不感兴趣，在质问成才为什么打死了指导员洪兴国。一直听着这里对话的叶子辰一愣，不由的又往许三多的方向靠了靠，装作没事人一样偷听着。
对于钢七连的人和事在成才眼中都是过去的，不值得一提的事。听着成才不在意的话语，叶子辰瞥了眼成才的背影，慢慢走开，钢七连真的有这样的兵吗？如果让高城听到会多寒心。
演习中途被叫停，坐上直升机匆匆的往基地赶，每个老A的脸上都是不变的严肃，枕戈待旦的态度完全唬住了新人们。
在基地更逼真的戏码紧张的筹备着，全副武装的岗哨，特意搬出的NBC，一切都按照最高的战备状态来，等待他们的才是最终的考核。

第97章　死亡的体验

老A基地中，直升机的旋翼声、疾驰的汽车、尖厉的警报，走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倍，大部分人都是在小跑。
电教厅内不断有人出出进进，许三多等新人只能亦步亦趋的跟随着老兵们的步伐，他们并不了解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更不明白他们要如何做。平时向来喜欢打打闹闹，开互相玩笑的老兵，每个人都表情肃穆，严肃的气氛有些吓人。
叶子辰和陈一凡坐在许三多他们的前一排，齐桓把电教厅的灯关闭为了一会放映投影，黑暗中坐到了陈一凡身边，陈一凡低声道“什么情况？”
“不知道，我也没有情报。”齐桓小声的回应，捅了捅盯着投影的叶子辰“你没有阴影吧。”
按着自己的肩膀，叶子辰沉默的摇头，斜了一眼想要探听消息的吴哲“除了身体上有个疤，我没别的事。”
这三人的声音并不大，许三多他们听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也听出了大概的意思。特别是叶子辰按着他的肩膀的时候，许三多记得叶子辰那里曾经中过弹，无形的恐惧对许三多这样的新人施压。
代替袁朗指挥的铁路行色匆匆的走上台，在昏暗的电教厅的投影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难看。伪造的视频放出，爆炸的化工厂、致命的有毒气体，以qiang声为背景，惶恐的记者，这条未播出的新闻吓到了新人们。
铁路继续用语言制造着压抑紧张的气氛，下过待命任务后，铁路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留下已经知道内情演戏的老兵，和无限恐慌的新兵。
新人们面面相觑，领取了自己的防化装备、水和食物，对于他们来说防化服是一种熟悉又陌生的东西。他们在书本中很多次看到过这种装备，可是他们不知道这装备可不可以抵御致命的毒气与横飞的子弹。
投影上一直播放着关于任务的资料，老兵们习以为常的吃完东西，整理起自己的睡袋，或者三三两两的低声交流。只有新兵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上面的资料，仿佛多看一点，就能多一丝对自己生命的保障。
从电教厅外抽完烟的叶子辰坐到许三多身边，许三多有些诧异叶子辰的突然靠近，平时叶子辰是几乎不屑于与他交流的。
“你们是新人，提醒你们一句，子弹不长眼，警惕性高点，否则会死的，许三多，你应该清楚我为什么会这么说。最后送你们一句话，不抛弃，不放弃。”叶子辰从许三多的后排拿走自己的qiang，抱起了睡袋就找地方睡觉去了。
成才对于叶子辰的话，只听懂了一半，他尽量让自己维持着面上的平静，这场战斗可能会死人。许三多听到叶子辰说不抛弃，不放弃后就一直盯着叶子辰，他想看出叶子辰现在到底是想着什么，他不明白一个能把七连真谛记得如此清楚的人，为什么到了老A后会如此冷漠。
“三多，他说你应该清楚是什么意思？”吴哲推了一下陷入深思的许三多，许三多从思绪中回过神，想起叶子辰总是有意无意抚摸肩膀的动作“他的肩膀中过弹，出任务的时候差点死在国外。”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知道的？”成才曾经对袁朗口中穿透性qiang伤格外的感兴趣，而现在却不了，因为即将上战场的人是自己，自己也会有可能留下狰狞的疤痕，近距离贴近死亡，对于年轻的他来说，这些无疑是恐怖的。没人会向往死亡这东西的。
“去年，他住院，我们都去探病了。”许三多不想再多说了，起身“我去走走。”
就算是再迟钝的许三多也感觉到了恐惧，中弹与死亡曾经距离他很远的东西，现在仿佛触手可及，在这间光线微弱的电教厅里，更显得阴晦。
电教厅内，透过门缝可以看到一丝微弱的光芒，天已经亮了，时间已经过去一宿了，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消息。黑暗中有些老兵还窝在被窝里，当然也有已经起床的老兵加入看资料的行列，不过只是因为太无聊看着玩，当解乏，并没有新兵那份严谨，新兵们近乎一夜未睡，他们根本无法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入眠。电教厅的门一把就被齐桓暴力的推开“起床，换装。”
齐桓带队C组，陈一凡带队G组，而叶子辰在另一辆车中带队E组，在这一组中所带的新兵是成才。对于成才的期待，叶子辰并没有抱希望，一个眼中只有自己的人，在这场模拟演习下只会露出他的本性，逃兵的本性。
李礼带队F组，在通讯器内介绍情况，叶子辰斜了一眼紧紧握着qiang，面容严峻的成才，他似乎对恶化的形式并不恐惧，但是眼底不平静的波动是掩饰不了的。在临行前叶子辰注意到成才凝视了许三多许久，大概在整个中队能被成才视作朋友的只有许三多吧，但是在选拔赛的时候，成才抛弃了许三多和伍六一的事实是无法改变的。或许袁朗还对成才抱有希望，而叶子辰已经对成才没有任何期待了，叶子辰不喜欢逃兵。
“注意要不惜一切代价！”李礼再一次强调任务的重要性，车也到了化工厂，在化工厂外都可以嗅到空中淡淡的化学品的味道。
“537点汇合。”齐桓下过命令后，带头带上了防毒面具，叶子辰带好后，带着E组紧随在C组另一个方向的不远处。
C组先于E组进入了地井内，作为E组队尾的成才亲眼看着许三多跳入那浓重的黄色有毒气体中。在面罩下，成才嘴里不断的嘀咕着，他太紧张了，紧密的面罩下异常的闷热。这个保证人生命的面罩，仿佛完全隔绝了外面的声音，只能听到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许三多……”成才的嘀咕声传入通讯器内，E2提醒着成才“E4，E组没有许三多。”
“是。”
E3觉得这个选拔的时候分数最高的人这个时候似乎很不靠谱“你怎么一副随时要掉链子的德性？”
“我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成才坚定的说道，叶子辰并不能看到他的表面，只是嘲讽的一笑，率先到达了任务的地井口“检测浓度。”
E2检测浓度，叶子辰和E3警戒，而成才看着眼前浓浓的黄烟，光是看看都觉得心里发毛，浑身发冷，冷汗已经湿透了成才的背心。
“E4你赏景呢，注意警戒。”叶子辰提醒了一句成才，成才赶紧回过神来，小声提醒着自己“我从来没有掉过链子，从来没有！”
“我靠，含氰钾化合物，浓度致命，会死人的。”E2夸张的道，叶子辰做了一个下去的手势，没有犹豫的道“下。”
“E1这么拼，防护服一旦破裂，两分钟内绝对致死。”E3嘴上那么说，可也是第一个掉下去的，叶子辰也紧随着进去，E2拽了示意成才下去，成才犹豫了一下，那句浓度致命可真是又把他吓到了“E4，跟上。”
“我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成才再一次小声的告诫着自己，然后闭眼也跳进着浓度致命的黄烟中，E2最后断后进入。
“就算是带着面罩，我也觉得吸一口气就要减一年寿，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