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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抱得汉纸归(豪门) 作者:蝎邪(晋江vip2013-08-01完结)-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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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时傲气,让他们错过了这么多年。
  而现在,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舒妤挣扎,脸上微有怒意:“余总,你到底要怎样?”
  他更用力,把她的手抓近,放在心脏的位置:“你听,你听小妤,它在说什么?”
  “说你是个白痴!调戏小姑娘!”
  他哈哈大笑:“你还小?!”
  
  

☆、愿赤裸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4)

  他一挺身,反手拉下她的胳膊。舒妤没防备;整个身子软趴趴地摔在他身上;撞的头昏脑涨。想起来时,被那人紧紧箍住,她力气小;动弹不得。
  呼吸很重,一点一点擦着她的眉角,很温热的气息;再要挣开他的束缚时;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他听见那人喘着粗气;好似很累的样子,话说的相当急促:
  “如仪;我等不及;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一刻也不想等。”
  很微妙的情话。听的她耳根发热。认识他这么多年,舒妤从来不知道,原来他也能这样温柔。过去那么多年的围墙里的生活,余阳留给她的,只有一个浅陌的丈夫的背影,从来没有一句温柔的问候。只是偶尔会在她面前蹙眉,惹她不开心时,偶尔也会局促。
  
  “你叫我什么?”
  “如仪,”他顿了顿,又改口,“小妤。”
  她长舒一口气,心里堵的难受。好像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几年之后,一并要回来了。可是蓦然想起过去种种,心依然很疼很疼。
  “你……你先放开我。”
  “不放,”他在笑,声音却很坚定,“你当我三岁小孩骗?”
  
  温热的吻就这样落下,还带着丝丝凉薄的酒意,他的嘴唇很温暖,也很软。
  舒妤在那一瞬间愣住,等她反应过来时,开始激烈地反抗。
  猛然落下的拳头让余阳猝不及防,他愣了下,很快钳住她的胳膊,微笑:“老婆,你扫不扫兴?”
  
  “谁是你老婆?”她挣扎,却脱不开,只得手脚并用,指甲掐着他的肉,一用力,估计又是青紫一块:“你说!”
  他皱了皱眉,脸上依然带着笑意:“老婆,我们复婚吧,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很快,我就可以走了,我们一起去伦敦?和添添住在一起,陪他长大,好不好?”
  好不好?
  他的呼吸那样重,重的让舒妤感觉不对劲。
  她再用力挣扎一下,余阳突然倒吸一口凉气,她惊讶:“你怎么了?”
  他没说话,很安静地做了个“嘘”的动作。
  舒妤顺手一掠,从他背部竟然捋下满手血水来,她有点犯晕,惊的话都说不连贯:“你……你……怎么会这样?”
  他笑笑:“没事。”
  “没事?会死人的!要不要去医院?”舒妤脑中一个激灵,这才想到,可能和齐远有关,她在走廊遇见齐远的时候,他神色有些慌张。舒妤离开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包厢了发生了什么。
  
  “会死人啊?”他笑了起来,嘴唇却渗的沁白:“那好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说着,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软软地碰着,很欠揍。
  “你!去死吧!”舒妤拎起一个抱枕,狠狠砸了过去,余阳头一偏,笑道:“你果然变了很多,泼辣的我都不认识了。”在舒妤第二个抱枕扔过来时,他已经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在她耳边轻轻呼气:“我差点忘了,你是名记许如仪。如仪。”
  很痒很痒,痒到她全身痉挛,却无法抗拒。
  
  他是添添的父亲,她是添添的母亲,分开之后,在S市意外重新相遇,却把三岁的儿子一个人抛在伦敦,无论是过去含混的五年婚姻生活,还是现在这种不清不楚的复杂关系,都纠结的无以复加。
  可是他在靠近,他说他等不及了。他迟来的补偿盛大而隆重,他欠的债不但是过去五年婚姻中的漠视与冷待,更是……舒妤学生时代他作为兄长不敢表露的感情,如此算来,他们之间的纠缠,有将近十年,如果算上一起长大的过程中,某一次不经意的被秒瞬间,或许更长。
  他的亲近与忍耐此时在舒妤眼里就是:
  ……流氓。
  
  “你住手余阳!!”狠狠捶了一记,他倒没有闪,却把自己的手砸的生疼。
  “小妤,你别跟自己过不去啊。”那人欠揍,笑的一脸狡猾。
  
  其实不但是她变了,他,也变了呀。如果是在以前,余阳决计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主动靠近她,笑的没心没肺。
  她一直以为,这样的温柔与冲动,全都是留给他小三小四小五以及无数后备的。
  
  他认真专注的样子真的很迷人,这让舒妤想起以前在办公室等他,他中途被秘书叫走,关在会议室里开了整整两个钟头的会,他怕她无聊,给她接上了远程视频会议的内容,她坐在办公室里打着呵欠随便摸摸转转,实在无聊极了,才盯着视频里他的样子细看。
  那个时候她还在念大学,翘了课来找他敲竹杠的,反正余阳疼她,人傻钱多,蹭吃蹭喝的事,她很干的来。
  没想到奸计还没得逞,被秘书坏了兴致,余阳去开会了,她坐在办公室里和秘书大眼瞪小眼,闲的无聊了,才瞄两眼视频里的余阳。
  他开会的样子专注而认真,卷起白袖子的动作,让她想起学校里那位年轻有才华的老师,真是……迷死人。
  
  余阳低着头,眼角微微收起,那样子,依然是迷人而专注的。虽然……他现在不是在开会……
  而是在……解她扣子!!!
  
  “你行吗?要不要我来?”舒妤没好气地呛一句。她的力道很小,反抗都反抗不来,余阳拿捏她,简直就是老鹰提小鸡。
  “有劳。”他居然抬起头,贱兮兮地笑着看她,说了这么两个字。
  
  酒色迷人,醉的她睁不开眼。
  她突然伸手,轻轻摸着他的头,余阳一愣,再抬头看她时,眼睛里闪过一丝男人的侵略性。
  他像小兽一样,喉里发出一声轻微的低吟,继而,肆无忌惮地掠夺。
  
  衣服一件一件被他扯下,甩在身后的地板上。
  许如仪突然用力抱紧了他,微微迎合着来自他的掠夺性。
  她是以许如仪的身份在做这一切。舒妤,没有这个胆量。
  
  月色很明亮晃眼,从窗户里泻进来,染的他的发色一片温和。
  许如仪一伸手,随处摸了一个没有喝空的酒瓶,狠狠给自己灌了下去。
  脸颊开始发烫,烧了全身。
  
  她听见余阳在说话:
  “小妤,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伦敦,和添添在一起……住一段时间……好不好?”
  断断续续,不知是梦是醒。
  
  再醒来时,她躺在江心豪宅,原来房间的床上。
  她的大床,有熟悉的味道。
  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头却疼的像裂开一样,她伸手,很习惯性地拉了拉电铃。
  
  脚步踢踏,在走廊里回响。柳阿姨的声音好像又在耳边逡回:“太太,燕窝炖好了,要不要带上来?”“太太,开饭了,可以下来吃饭……”“太太,先生回来了,心情不大好,别说重话……”
  她揉了揉额头,一时竟想不起现在是几年几时。
  
  门被推开,来人却不是柳阿姨,也不是熟悉的小保姆。
  程素走了进来:“醒啦?”
  
  舒妤吃了一惊:“你怎么……?”头很疼,才说了几个字,就困顿地不想睁开眼。
  “是我,余总公司有事,这几天不会回来住。他吩咐过了,许小姐可以安心住下,熟悉熟悉这里,或许……”她笑了笑,话里有话:“或许,你可以接受另外一个身份。”
  “不,我还要去上班,我还有采访稿要赶……”她好似终于醒悟过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她是什么身份,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也隐约记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不要紧,余总已经给你请了假,有正当合理的理由。”程素微笑。这样的秘书真好!管完了公事还得帮着管私事!!摊上余阳这个老板,可真够……倒霉的!!!
  “什么理由?”她揉着额头,蔫蔫问道。
  “给你约了许先生的独家采访,说你要先沟通,回来多做功课。”程素很耐心地解释:“你们老板好像很高兴。”
  “许谦益?”她一愣,要真是这样的话……他们那个光头老板不高兴才怪!!
  
  余阳果然很忙,之后三天都没见人影。而程素,好像也不用去工作似的,天天在江心住着,给她做免费保姆。
  终于有一天,舒妤忍不住了,问道:“程小姐,你不用上班吗?”
  程素笑笑:“暂时不用,公司人事调动,我闲下来了。”
  “那也不用……”
  那也不用天天住家给她当保姆呀!
  
  程素很聪明,好似看出了她的疑虑:“余总吩咐过了,叫我辞掉以前的阿姨,怕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所以……我就顶上啦!”她抿嘴一笑:“反正在家也没事做,余总让我多陪陪你,我就应了!放心,余总会给我加工资,怎么样年底也得加厚红包拿出来!”
  舒妤也笑笑。
  
  晚饭之前,她又去阳台走了走,这里还和当年一样,她养的花卉绿植都在,以前怀孕的时候,她老爱往阳台跑,看看天,看看天空中飘着的云,哪怕当天的心情再烦闷,也会在顷刻间豁然开朗。
  黄昏临近,窗前贴了一片染着金色碎边的云朵,孤鸟低低地飞过。
  黑云突然多了起来。
  起风时,树影摇曳,她卷了卷大衣,悻悻地准备离开。
  回头的时候,看见程素站在门口:“我正要叫你吃饭呢,”她看了看天上卷袭而来的乌云,“天气不大好,要多穿衣服。……蓄着一场大风雨呢。”
  暴风雨将来。
  

☆、愿赤裸相对时 能够不伤你(5)

  “睡的还好昨晚?”
  吃完晚饭,她刚摆下筷子;程素递给她电话;她接起,那个男人懒洋洋贱兮兮的声音窜入耳朵,舒妤耸了耸肩:“有何贵干?余总。”
  “没什么贵干;这几天你住这里好不好?”电话那头笑意很浓:“有什么需要的,都跟程素讲。”
  “做你秘书,事儿真多。”
  “对;做我老婆就轻松很多。”
  “你;去死。”
  “说过很多遍了;许小姐,”他哈哈大笑;“可我还是活的好好的……对了;最近你别出门啊,一个人在家看看书,过几天就可以采访许谦益了,这位大佬似乎很愿意配合——大概是添添的功劳。”
  唔,她差点忘了,余添添小朋友是许大佬的干儿子。爱屋及乌,算不算给她这个做亲娘的一点福利?
  “为什么不许出门?”她喝了口凉白开,索性没事找事。
  “天很热,怕你中暑。”余阳贫的很厉害。
  
  程素转身去倒水,她仍然坐在餐桌上和余阳随便说着话。
  “你不回来?”
  他“嗯”了一声:“怎么?想我?”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很欠揍的笑声:“这几天没空。过两天,我让程素把你带出来……”呼吸稍重,他低声道:“其实,我也很想你。”
  许如仪绕开话题,想起那晚在会所包厢……她就,她就面红耳赤,她抿了抿唇,说道:“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发生?”
  “一点小事。”他笑的很淡,好像在掩藏细微的情绪,但很快又说道:“我怀念‘牡丹花下死’的感觉,许小姐成不成全?”
  “去死。”很简单地重复两个字。嘴上功夫,她完全斗不过这个男人。
  
  电话挂断之后,程素端了热水来:“余总是不是提到了什么?”
  她一怔,继而又想,最近金融市场相当不稳定,海外的隐形资产蠢蠢欲动,那么多的热钱,一旦涌入,将对产业链造成什么影响,她完全不能想象。她不是财经专业出身的,对于金融信息的捕捉,只能靠直觉,很多地方,她也是一知半解。但程素不一样,程素知道的更多,也更明确,也就是说,一旦危险临近,程素比她敏感的多。
  既然连程素都这么说,想必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她抬头,看着程素的眼睛,问道:“会有什么事?”
  “余总可能遇到了一些麻烦,”程素放下水杯,笑笑,“但不要紧,‘余氏’应急经验相当丰富,一些小事,还不致于让余总……”她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嘱咐舒妤:“早点睡,我明天去公司一趟,看看有什么要忙的。”
  舒妤淡淡笑道:“你是应该去上班啦,做饭什么的,我自己也可以来。”
  
  “你要不要先准备一下许先生的采访稿子?再过几天可能没时间,余总可能会找你出去陪游一段时间……”
  许如仪吸了口气:“呵,他倒有兴致……”
  程素轻笑:“余总需要放松一下。”
  
  她洗完澡,裹了浴巾,趴在床上贴DIY黄瓜面膜,手机里放着歌,兴致来了,随便跟着哼两句,很放松的状态。
  睡前一个电话,手机屏幕亮起时,她看都没看,随手捞起,搁在耳朵边:“你好?”
  “许……?”
  电话那头是很低沉的男声,只说了一个字,便停了下来。
  不是余阳。
  她的心情有些微妙,乍感不对:“是……齐远?”
  “嗯。”他好像在喝什么饮料,有呼气的声音。
  “什么事?”许如仪有点吃惊。三更半夜的,说来也是一个“故人”,可是……她和齐远的关系,实在是……太奇怪。这会儿猛然接到他的电话,根本不知该从什么话题聊起,也不清楚对方来找自己又是揣着什么目的。
  “我们老板……我……”齐远顿了顿,情绪好像也很复杂,在很努力地整理话头,过了一会儿,才有头有绪地说道:“我们会起诉余阳,律师已经在准备资料,‘余氏’这次……到头了。”
  “怎么?找到了比我更好更尽职的‘间谍’,还是上次你补了他一刀,顺利拿到了你要的东西?”她有意嘲讽。
  “别试图激怒我,许小姐,看在我们以前合作关系的份上,我才想好心打电话告诉你,你可以离开他了,不怕他找你算倒账?”电话那头一声冷笑:“你跟着他也没好处,他很快就会坐牢……”
  “没这么严重吧?”许如仪波澜不惊:“什么罪名值得余总去监牢跑一趟?贩毒?还是以不合法的手段盗窃对方公司机密?”
  她的嘲讽恰到好处,也提醒齐远适可而止。到她这边来游说,完全没有意义。“贩毒”是商业战中栽赃给“余氏”的肮脏罪名,而“盗窃机密”正是她当时和齐远合作时,两人谈妥的条件。球又完美地踢了回去,警钟敲响。
  
  齐远果然不像以前那样咄咄逼人了:“何必跟我说这些?我打这个电话来的目的,只是觉得……我们的合作可以继续,如果你愿意的话,报酬不会少。”
  “不必,你……”许如仪顿了一下:“你真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寂月皎皎,如水的月光沿着窗沿,悄悄溜进来。风动,窗帘也随着风姿摇曳。
  一阵凉爽,吹的她通体舒畅。
  她扬了扬眉毛,有点微微的痒意,一拨,沾了一手的精油,黄瓜片滑腻腻地掉了下来,她轻轻拨回正位,心里却突然有点烦躁。
  
  “你是什么人?”齐远冷笑:“许小姐,你未免太小看我。如果连这个都不调查清楚的话……我怎么敢找你合作?还是真的会相信你说的那些话?你和余阳有仇,我却不去弄清楚你们之间何愁何怨,就把公司的机密计划跟你和盘托出?我这么傻?”
  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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