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名将-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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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霸爱理不理,继续看书,柔儿却朝那美丽女子喊了一句斋姨。
这美丽女子正是林斋斋,刚才她本来就是在管家的带领下要来看望柔儿与雄霸,突然听到柔儿的尖叫声,两人均大吃一惊,匆匆赶来。
林斋斋看见易寒,怀中的柔儿又眼眶红红,一脸愤怒,下意识就脱口骂道:“易中天你禽兽不如,连女儿家家也不放过”。
雄霸听到这句话,突然来了精神,朝易寒看去,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立刻猜想到易寒定是化名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混蛋可是有前科的人,说不定斋姨这么漂亮的女子就在他手上吃了亏,摇了摇头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偷吃不抹干净嘴,如何能成,冤孽啊!”
林斋斋一脸讶异,冷冷道:“雄霸,你胡说些什么?”
雄霸佯装迷糊道:“斋姨,你说什么?我刚才在看书,看到入迷处深有感触”。
林斋斋冷道:“你妹子受人欺凌,你为何无动于衷”。
雄霸淡淡道:“那小狐狸精如何o肯吃亏,斋姨,你可看走眼了,你绝对没有我了解柔儿”。
林斋斋一时也迷糊起来,不明白易中天为何会出现在府中并且与柔儿雄霸共处一室,冷冷道:“你还不立即放开柔儿”。
易寒松了半只手,只听柔儿“哎呀”一声,身子一顿,双手却死死缠住易寒脖子,见易寒还托着她的身子,舒气道:“吓死我了”。
易寒苦笑道:“你看见了,松不开”。
雄霸保持沉默,生怕自己说话害易寒露馅,从容不迫看着书本。
易寒抱着柔儿坐下,轻声说道:“松手,我跟你斋姨说会话”。
柔儿点头松手,看来斋姨与爹爹认识。
林斋斋冷冷看着易寒,看他怎么解释眼前这一切。
易寒笑道:“林小姐,我跟方夫人是朋友,今日我跟你一样也是到这里来做客的”。
林斋斋讶异道:“你跟我堂姐是朋友。”
易寒摊了摊手,表示信不信由你。
林斋斋朝柔儿看去,只见她含笑点头,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柔儿,告诉斋姨,刚才你为何尖叫”。
说到这事,柔儿突然来劲,愤愤道:“雄霸刚才欺负我”。
这个答案显然不是林斋斋想听到的。
易寒走到林斋斋身边,“林小姐,咱暗处说话”。
这话正合林斋斋心意,两人走出门外去,那管家关切的对着少爷小姐问起话来,雄霸随便敷衍几句,就让他离开。
这会书房只剩下两人,柔儿突然问道:“雄霸,你说爹爹与斋姨是什么关系,斋姨也是个美人儿,我现在有点担心”。
雄霸淡淡道:“不正当关系,当日我们第一次遇见他,他干的就是偷香窃玉的事,恐怕这头牛不好拴住。”
柔儿若有所思道:“嗯,得想些计谋把爹爹给拴在家里”,一言之后突然喜道:“雄霸,你迷药还有剩没有,把爹爹给迷昏了,放在娘亲床上,让斋姨死了这条心”。
雄霸连忙摆手道:“这事我不敢做,若是被娘亲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柔儿不屑道:“雄霸,你这个胆小鬼,事情若被揭穿,你说是我指使的不就可以了,娘亲也不舍得打我”。
雄霸苦笑道:“这话谁信啊,我是兄长,我这么说到时候可就多了一个推卸责任不敢勇于承认错误的罪名,恐怕就不至打断我的腿这么简单”,突然很是气愤道:“说是你指使的也没错,以前干的一切坏事都是你出的主意我背的黑锅,府内的人都以为你柔儿是乖巧的女孩,其实我雄霸才是那个真正纯洁的人”。
柔儿突然温柔道:“哥哥,对不起了,以前害你受累了,其实我一直都在承认,可娘亲就是认定是你干的,我只是受你教唆”。
雄霸叹息道:“你这声哥哥,无论如何我也得替你担当,谁让我有个倒霉妹子”。
柔儿咯咯笑道:“别愁眉苦脸的,你关禁闭饿肚子的时候,我还是会偷偷给你带好吃的”。
雄霸决然道:“本来自从娘亲重病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纵容你惹她生气,只是你说的这件事非常有意义,这一次我就豁出去了。”
柔儿神秘兮兮道:“那还有没有迷药?”
雄霸冷笑道:“嘿嘿,小子,夜路走多了也会遇到鬼,还没有我们兄妹二人收拾不了的人,你的一世英名注定毁了”。
柔儿紧张道:“雄霸,不要说得如此邪恶,他可是爹爹”。
雄霸笑道:“你放心,分量我会掌握好的”。
两人走了出去,林斋斋看着这个脸上挂着优雅微笑的男子,只感觉自己对他的认识矛盾极了,当日听他一曲,便不由自主的让她感到这人值得尊重,不是他所奏琴音如何动听,而是曲调所蕴含的男儿情操,他那开阔的眼界,那种博学的理解,这都是一个男子的魅力,也许在眉楼确实发生了什么误会,她不想让自己对一个人产生这么矛盾的心里。
林斋斋看着易寒,脸色已经没有怒气,只是在等着易寒的解释。
易寒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他凭什么要跟林斋斋解释,淡道:“这几天冬雨淅沥,入夜易冷,记得注意身体”。
林斋斋想不到易中天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样不着边的话来,有种被对方玩耍戏弄的感觉,冷冷问道:“那天在眉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易寒自然不知道连累到他们几人,淡淡道:“不告而别,乃是情非得已,请勿要见怪”。
林斋斋又问道:“你对那顾横波做了什么好事,可知道连累了我们”。
易寒讶异道:“这种小事,怎么会也牵扯到你们,以你们的身份别人岂敢对你怎么样,我那是跟横波在开玩笑呢?”
林斋斋冷道:“你大庭广众之下非礼一个女子,你当是在开玩笑,别人可不这么认为,官府已经在全城搜捕你,为顾横波讨一个清白”。
易寒哈哈大笑,“无碍无碍,这种小事我早就忘记了”。
林斋斋心中不悦,因为易中天没有一点对他们几个心怀愧疚,这是一个让人捉摸不透的男子,他与宋文卿都是属于那种特殊的男子,只不过一个是她能掌控的,一个是她所无法掌控的,他与堂姐到底是什么关系,能与雄霸柔儿共处一室可就不是普通朋友这么简单,堂姐的能耐比自己大上许多,他根本不用依靠自己,至少目前她能知道眼前这个男子有很多秘密,而且是个不平凡的人。
林斋斋问道:“你与我堂姐是什么关系”。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她的裙下之臣,像夫人如此雍容优雅的女子那个男子见了会不动心,可夫人表面热情好客,内心却冷若冰霜,我只有拉近与柔儿和雄霸的关系,这样也许能博得夫人对我有几分好感,刚刚你也看见了我与柔儿雄霸所呆得地方是在书房中”。
像易寒这样高才的人,堂姐倒是有理由留他在方府住下,她一直不就是想为两个孩子寻访名师吗?易中天若肯屈就,堂姐完全会以礼相待,林斋斋想到这里也就释然。
这正是易寒的厉害之处,倘若要让一个人对自己怀疑之后再完全信任自己,最好不要为自己做太多的辨解,而是让她自己解开自己心中的谜团,这次在方府遇到林斋斋,破绽已经千疮百孔,易寒依然能无痕无迹的补好,所以没有一定的能耐千万不要说谎。
方夫人走了过来,她刚好听见易寒是她裙下之臣那段话,心中又喜又恼,这种事情也能对别人乱说,她可不是林斋斋,多年的尔虞我诈经验让她立即就明白其中没有这么简单,易寒活着,这个消息却一直没有传出来,定是有原因,他的身份确实敏感,自己差点就疏忽了,没有办法,面对易寒,她只是感觉他是个充满魅力的男子,却很难联想到那个征战沙场的麒麟。
在林黛傲心目中,林斋斋是外人,易寒却是自己人,她自然要更偏向自己人一点,远远就发出发出佩环声音来。
易寒连忙对她行礼道:“夫人”。
林黛傲知道他又要演戏了,心中冷哼一声:“就你会演,难道我不会”,微微笑道:“先生不必客气”。
突然笑着对林斋斋道:“斋斋,方才我在远处见你们聊了起来,想来你们定是以前认识,我就不此一举做介绍了,人生何处不相逢,实在是巧的很”。
林斋斋淡淡道:“前些日子,在小县城遇到易先生,被他才学所折服,所以一同前来金陵”,说完,各看了堂姐和易寒一眼,早些时候她说出易中天三个字,表姐明显不认识这个人,而如今这易中天又说是堂姐朋友,到底两个人谁在隐瞒呢。
林斋斋这么说,林黛傲立即知道易寒就是斋斋口中那个点不负责任了,且干出这种下作的事情来的易中天,心中好笑又无奈,斋斋狐疑的脸色正希望她来澄清呢,却干脆佯装不知,谁干的好事自己解决,她又不是他的保姆,凭什么凡事都是她来兜着。
易寒如何机灵,岂能不知道林斋斋定是与林黛傲说过自己的事情,甚至很有可能将自己的姓名也说了出来,而从林黛傲刚才的举动明显就不打算替他兜着了,假装不知,让他自己解决,分析了其中复杂的矛盾关系,自嘲笑了笑:“林小姐,夫人从来就没有兴趣问我的名字,在她心中我只有先生之名。”说着嘴角挂着一丝失落的微笑。
林黛傲心里恨的咬牙切齿,“无端端冤枉我,我岂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嘴角挂着微笑道:“先生二字已经证明对先生的尊重,请先生不必介怀”。
林斋斋想来释然,以堂姐的身份,一个先生而已,她根本不会有多大重视,心中冷笑,这易中天自恃才高恐怕要在高傲的堂姐面前吃瘪了,一片痴情却自不量力,方家的家主你也敢奢想,想到这里心情特别舒坦,感觉以前在他那里所受的所有憋屈,一下子都讨回来了,脸上不知觉露出得意的微笑。
易寒瞥林斋斋一眼,心中好笑,这妮子真坏心眼,我碰壁就值得你如此高兴吗?
林斋斋得意的用眼神挑衅着易寒,一脸你活该。
三人各怀心思,林斋斋想看易寒笑话,而林夫人想却安排好斋斋等人之后,与易寒一家人寻找安静的地方用晚膳,至于易寒却想尽快离开这里,不想惹出无端的麻烦来,林斋斋虽美,但是还没有到他做出糊涂事的地步来。
林黛傲漠视易寒,对林斋斋淡道:“斋斋,晚膳安排好了,我们回去吧”。
林斋斋却不知道易中天的身份是否有资格与她们同宴,听堂姐的语气似乎没有邀请他的意思,微微感觉可惜,她本来还想在席宴之上好好讽刺挖苦他呢。
林黛傲隐蔽朝易寒使了个眼色,表示你敢溜走,我绝对饶不了你。
两女离开,林黛傲让婢女给林斋斋撑伞,自己却撑着那把很美丽很精致的伞。
易寒入神的看着绵绵的雨水落下,他将热情压在心头,为何自己会变得如此优雅,他那种将所有给予对方的热情为何没了,那种不管以前和以后只管现在尽情的呼吸的畅快为何没了,人生若没有太多的顾忌活的潇潇洒洒多好,似乎感觉自己拥有许多,心头又空荡荡的,失去了太多,沉默良久突然放声喊道:“让我爱个痛快!”
他心头一直压抑着,喊出声来之后,瞬间感觉畅快无比,走到雨中,那雨点像每一点思念慢慢渗透他的身体,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只感觉心头如此的悲伤,每一幕欢乐的场面却让他心头黯然,他甚至喘不过起来,直到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流出与雨水混在一起,心头才变得热乎乎的,满足了自己。
雄霸与柔儿听到声音跑了出来,站在屋檐下呆呆的看着站在雨中抬头望着灰色的天空的易寒,那身影让人怜惜让人心疼,雄霸寂寂无语,柔儿却落下簌簌眼泪,跑到院子中间紧紧抱住易寒,小小的身子依偎在他身上,却似乎想将自己所有的温暖安慰传递给易寒。
易寒转身弯腰,将她身子罩住免得被雨水淋湿,微笑问道:“宝贝,为何你会哭泣?”
柔儿眼眶噙着泪水,伤心道:“因为我感觉爹爹在落泪”。
易寒也没有否认,泪水是宣泄情感的一种方式,失落到深处就自然而然落下,与懦弱无关,轻声说道:“我很为难”,却热情的拉着柔儿的手跑了回去。
雄霸摇了摇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却往隔壁厢房走去,准备给两人拿干净的衣衫换下。
雄霸一脸不悦,走着不忘唠叨道:“本少爷还从来没有服侍别人的习惯”。
易寒与柔儿听了开心的笑了起来,柔儿突然红扑扑着脸,将脸颊温柔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呢喃道:“爹爹你有一颗火烫的心,让人着迷”。
第四十九节 风流脉格
无相寺里,为所有人瞩目的玄观却在厢房之内与静明下着棋,她依然知性而优雅,长发盘了起来,端庄而又典雅。
棋下到中盘,静明含笑道:“李施主这棋不用下了,有什么事情问吧”。
玄观微笑道:“大师你有一双慧眼,瞒不过你”。
静明淡淡道:“实见者尚不见实,何况非实,李施主你外表虽祥和安静,内心却是动荡不安”。
玄观轻轻道:“墙头红杏进退两难,我之本心乃是温柔贤淑,奈何情。欲撩人,目眩心动,再难自抑”。
静明笑道:“食色性也,情。欲乃是人之本性,若不让人迷恋乐此不疲,延续后代,何能绵绵不绝,此为天道,李施主何必拘泥于世俗偏见,视那若呼吸,视那若凝坐,视那若踏月,岂不妙哉”。
玄观点头道:“大师果然慧眼,一语就点破我心中魔障,玄观虽修佛多年,却身处世俗熟稔之中,染上俗理是非,再难白的纯净”。
静明轻轻道:“非也,李施主你心有羁绊,根本不想一心纯净”。
玄观突然问道:“大师,出家为何戒欲”。
静明轻轻笑道:“清心寡欲,情。欲乃是七情六欲最重者,若不戒断,何能清心”。
玄观反问道:“若能一心纯净,又何须戒断情。欲,岂不是多此一举”。
静明反问道:“若能清心又岂会有欲,戒与不戒又有何关系”?
玄观略微沉思片刻,眸子一片清明,道出一句,“欲乃天赐便似天赐我能言语眉目”。
静明微笑不语,一会之后指着窗外一支枯枝,“李施主,你认为那枯枝美是不美”。
玄观却不知觉将目光移动到那红的寂寞撩人暗暗吐着芳香的梅花,便听静明说道:“美与不美均是世俗眼光强行赋予,那一抹娇艳清冷在我心中只是红,那枯萎干裂在我心中只是灰”。
玄观含蓄一笑,“他是魔,便让我随他一起堕入魔道”。
静明笑道:“天下大道本为一家,他若是魔,你便为自己点一盏心灯”。
玄观起身拜别,“大师,我已经为自己点上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
静明说了一句颇有深意的话,“李施主,你真是奇女子也”。
人在世俗何能不染芳尘,单单床榻之事,女子委婉便是美,女子放纵就是丑,那就莫讲那说不完道不清的俗世陈规,玄观在心里为易寒点上了一盏皎然澄清的心灯,不染芳尘的玄观,出于污泥而不染的玄观,有情有欲的玄观。
易寒是个成熟的男人,情到浓处时,他希望对方能够感受他细致的爱,但是玄观太淡定了,无论他浓情蜜意还是他的尽情挑逗,玄观的反应都是泼他一头冷水,在他心中女子如花,望舒如荷花,圣洁美丽。拂樱如寒梅,清丽孤傲。方夫人如牡丹,艳美华贵。宁雪如玫瑰,秀色绝伦。乔梦真如薰衣草,静美地飘洒爱的幽香。苏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