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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哈尔罗杰历险记亚马孙探险-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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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它纵身一跳,跃起足有十几英尺高。

    多么优美的腾跃啊!在空中,它大吼一声,吼声在森林里颤动、回响。它以排山倒海之势俯冲下来,扑向那只束手就擒的刺鼠,一口咬住它的脖子。

    但它马上就放开了它。因为它的注意力已转移到脚底下的东西上去。

    哈尔暗想,这一回,我们可要看看粘鸟胶是不是真能粘住老虎了。不,艾克华错了!老虎已经举起了一只脚爪,脚爪上粘满了白东西。然后,它又举起另一只脚爪,莫名其妙地盯着它。

    哈尔可看够了。“看到了吧!”他大叫,“你的粘鸟胶粘不住它。走吧,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

    艾克华伸手按住了他的胳膊。“等一下,你还没明白,等着瞧吧。”

    那虎正想方设法,要舐掉它爪上的东西,但怎么也舐不掉。它动怒了,发疯似地『乱』啃『乱』咬,涂得一脸是胶。它想把胶从脸上搓掉,结果,却把胶全糊到眼睛上去了。它索『性』躺下来,四爪并用。这么一来,半边身子都粘满了那种怪东西。它竭力要把它弄掉,不料越弄越糟。

    哈尔这才明白了。他『奶』『奶』给他讲过一种古老的习惯:为了使猫适应一个新环境,人们常把牛油涂抹在它的四只爪子上,猫只顾舐牛油,就没功夫管别的事儿了。

    眼下,这只虎也一样,它既顾不上那只刺鼠,也没功夫管前面的两个人。它已经变成一只一心一意要弄掉那些粘糊糊的树胶的猫。只要是猫科动物,不管是哪一种,都喜欢干净。

    罗杰和另外几个印第安人也来了,正赶上看这场好戏。透过抹得一塌糊涂的眼睛,老虎看见了他们,朝他们低吼了几声,然后,又继续在自己的『毛』皮上舐着、撕咬着。它蹲坐起来,开始用爪子洗脸,那模样完全像只家猫。

    “我想,我们现在可以抓它了。”艾克华说。

    他让印第安人把笼子搬来。他把网绳穿过笼前门,再从笼后的笼栅间穿出去。然后,他轻轻拉了拉绳子,使系在罗网四角的绳子绷紧。其他人都抓住绳子帮他拉。

    “慢点儿,慢点儿。”他说。

    罗网的外沿轻轻地披落在虎身上。那猛兽正被一英寸一英寸地拉进笼里,它的挣扎反而帮了艾克华的忙。每当它朝兽宠的方向移动。身体的任何部位,罗网都随着它的移动收得更紧,使它没有后退的余地。罗网和网里那只粘乎乎的大家伙终于都进了兽笼,笼门上了锁。笼内的俘虏暂停舐咬爪子,用力推了几下笼栅,又舐咬开了。

    “它这样将要忙足一星期,”艾克华说,“一直到它皮『毛』上的每一点胶都敌干净为止。”

    船员们把笼子放在两根圆木上,滚动着运到河边,那虎只顾一心一意地摆弄身上的粘鸟胶,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方舟”划过来,虎笼被吊到“方舟”的甲板上,放进了“托尔多”。一个印第安人把那只刺鼠从网上摘下来,留来晚饭时吃。

    哈尔高兴得容光焕发,他这里走走,那里逛逛,见人就道喜,对班科也不例外。对艾克华,他格外感激。这一辉煌战绩使这次探险大获成功。

    不过,只能说差不多成功吧。他还要抓一条南美大树栖森蚺呢。而且,他还得躲开“鳄鱼头”,把搜集到的动物运往下游,装上轮船运回家。

    这一切,在他看来都不难办到。他现在太开心、太快活了。

    

第1卷 第23章南美大森蚺

    在南美大森蚺1的身上,是划不着火柴的。这是哈尔的一个卓越的科学发现。

    他们又沿着亚马孙河航行了 200 英里,收集的动物增加了一只倒挂的树懒2,一只全身销甲的犰狳,还有一只漂亮的亚马孙鹿。他们停泊在一道小河湾里过了一夜。河湾岸边参差不齐,有沙滩,还有很多沼泽。艾克华说,这种地方很可能有大森蚺出没。

    早上,哈尔登上“方舟”,去看看动物们的情况,他发现朱鹭不见了,只留下几根羽『毛』,鸟笼也弄了个稀巴烂。那鸟不可能把笼子弄成这样,只有强壮有力的大家伙才做得到。

    他望望周围的动物,想从它们的眼神里找到那个作贼心虚的家伙。大鬣蜥正舒舒服服地沐浴在早晨的阳光中闭目养神。它完全有能力搞这种勾当,但缚它的绳子太短。蛇怪是严格的素食者,它正在晨运,被绳子牵着,在水上跑步。巨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丝毫内疚。这种热带美洲的巨鹤爱吃鼠类、蛙类和鱼类,但它不至于像那种吞噬同类的禽兽那样吃别的鸟类。即使它真的要吃它的远亲朱鹭,也必须把缚它的绳子扯直才办得到,可绳子还是老样子。

    从鸟笼破烂的样子看来,绞蟒的嫌疑最大。但绞蟒在另一条船上睡得正香,肚子里的野猪还没消化完呢,因此,也不可能是它。魑蝙吱吱叫着要早饭吃。

    哈尔动手给“妖婆”准备早饭。他拿出一瓶去纤维蛋白血——就是说,经使掼劲儿打去掉纤维蛋白的血浆。纤维蛋白是使血浆凝结的物质。“妖婆”不吃凝结了的血。但是,要每天给它弄一只新鲜动物太费功夫。而且,一只水豚的血只够它吃三天——如果三天都能保持新鲜的话。瓶子里的血已经留了三天,还没凝结。不过,这血很冷。哈尔往锅里倒出一杯血,放在“托尔多”角落的壁炉上,他往锅底塞了些刨花和柴枝,准备生火。他习惯地在“托尔多”的柱子上划火柴。这回第一根火柴没划着。他又接着擦了好几根,还是擦不着。

    在半明半暗的“托尔多”里,他觉得这根柱子看起有点儿异样。但屋外阳光耀眼,他刚从外头进屋,眼睛一时看不清屋里的东西。他试着在另一根柱子上划火柴,火柴马上着了。火燃起来了,他抬头看了看那根老擦不着火的柱子,吓得直朝后退,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一条巨蛇盘在柱子上。他刚才就是在这条巨蛇的鳞片上划火柴。

    开头,他还以为是他的绞蟒从快艇上逃了出来。但他马上就发现,这蛇绝没有绞蟒那种华丽的皮『色』,身体也比绞蟒大两倍。他猛然意识到,他面前的是一条南美大森蚺,世界第一大蛇。印度的王蟒,有时比大森蚺长,却没有它那么粗大,也轻得多。1 大森蚺,热带南美洲产的一种属于蟒科的大型树栖蟒,背部有两行大黑斑,具半水栖习『性』,常在夜间多水的地方埋伏树上,趁动物来饮水时捕猎之。多半捕食较小的动物和水鸟,又名水蟒。——译者。2 树懒,南美洲产的一种哺『乳』动物,栖于森林,行动缓慢,故名树懒。——译者。

    大蛇盘绕在柱子上,哈尔无法估计它的长度,但看得出来,它足有一英尺粗。它身上有一个地方鼓了出来,那很可能就是哈尔的朱鹭!

    大森蚺的身体是墨绿『色』的,一种不吉利的墨绿;头呈黑『色』,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吓呆了的哈尔。哈尔想起了印第安人讲的故事:据说,大森蚺能用这双可怕的眼睛使人或动物进入催眠状态。哈尔并不相信这种传说,但他仍然感到全身瘫软,费了好大的劲,总算从“托尔多”里走了出去。他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那大蛇还是纹丝未动。

    哈尔想呼喊岸上的伙伴,却喊不出声,直到爬上岸后,方才惊魂稍定。

    南美大森蚺!”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在‘托尔多’里面有条南美大森蚺。”

    这消息使船员们大为兴奋。“咱们把它抓起来吧!”罗杰说。

    “好哇。不过,怎么抓法呢?总不能就这么走过去,伸出双臂搂住这条大森蚺吧。”

    哈尔在一根圆木上坐下来思考着。如果他们就在“托尔多”里用套索抓这条大蛇,它准会到处扑腾,把“托尔多”捣成碎片;它会咬死其它动物,甚至可能把“方舟”弄翻。

    艾克华一直是哈尔的好帮手,因此,他又找艾克华,但这一回,这位印第安人却拿不出办法来。

    “我们从来也不逮大森蚰,”他说,“印第安人害怕它。”

    “但你们却有本事把绞蟒驯养成宠物。”

    艾克华笑起来;“绞蟒是我们的朋友;南美大森蚺却是我们的死敌,‘吃鹿兽’又凶残又阴险。”

    哈尔注意到,艾克华用了一个印第安名字来叫大森蚺——“吃鹿兽”。这使他想到了一条计策。

    “也许,我们可以用鹿把那条大森蚺引上岸。只要能把它弄上岸,我们就能用绳索把它捆住。”

    听了这个主意,没有一个人,包括艾克华在内,愿意上那条已经被大森蚺盘踞了的船上去,试试是否可以用鹿做蛇饵。人人都害怕自己会成为比那只鹿更有吸引力的诱饵。

    这主意像足球一样回传给哈尔。

    “好吧,我去,”他说着,战战兢兢地踏上横在“方舟”与河岸之间的跳板。现在已经不用担心那些小绞蟒会沿着跳板逃上岸了,因为它们已经长大,哪儿都能爬,因此,已经被关在笼里。

    送小鹿赴死以前,他必须首先肯定,他要捕捉的东西还在那儿。他朝“托尔多”里张望,炉火正轻轻地毕剥作响,几束阳光穿透茅屋顶,照进小屋。

    盘绕在屋柱上的大蛇已经无影无踪。哈尔说不出是松了口气儿还是大失所望。芦苇墙下方有个大洞,大蛇肯定是从这个洞钻出去,然后,越过船舷溜到河里。

    哈尔正站在那儿寻思着下一步该怎么办。突然,一种类似地震的力量摇撼着沉重的船体。哈尔摇摇晃晃地走出“托尔多”。他还以为,是巨浪从亚马孙河的主流涌进河湾,晃动了“方舟”。可是并没有巨浪。他看看河岸,也没有任何地震的迹象。不管怎么说,这儿毕竟不是经常发生地震的地方。

    哈尔站在甲板上,神秘的震动使他莫名其妙。突然,脚下那条两吨位的船被整个儿抛起来,向河岸撞去。哈尔站脚不稳,啪哒一声趴倒在倾斜的甲板上。他爬上岸,激动的伙伴们围了上来。船体已恢复了平衡,但河水仍在船的四周翻滚。

    “是那条大森蚺!”艾克华惊叫,“这儿一定是它们的窝。”

    班科极尽煽动之能事,“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南美大森蚺是一种很坏的蛇,它们是魔鬼的灵魂。”他利用了印第安人的『迷』信心理。印第安人认为各种各样的鬼怪全都在这种阴毒的大蛇身上安了家。

    哈尔没让班科说下去,他说:“不捕到一条南美大森蚺,我们绝不离开这里。我们最好先给它造个笼子。还真该有个洗澡盆呢。”他开始给罗杰讲一位纽约画家的故事。那位画家为了给巨蟒画像,从动物园里借来一条 15英尺长的巨蟒。根据纽约动物园驯蛇大师雷蒙特·埃尔·迪玛斯的指点,他在他格林威治村的寓所里修建了一个长约 12 英尺的蟒栏,栏内放了一个长60 英寸、宽一码、高 30 英寸的木澡盆。澡盆还挺管用,只是后来,盆上有个地方漏水,水渗到楼下的那套房,房客向房东投诉。那位大人物对公寓里竟有一条大蛇房客提出抗议,画家和蛇只得搬家。

    据此,哈尔他们决走为还没到手的猎获物修个澡盆。但树枝不能用来造澡盆,林莽中又没有板材。

    是艾克华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们可以弄个木壳子。”他说。

    “好主意,”哈尔说,“带上这些人干吧。”

    哈尔在河里见过许多木壳子。一个木壳子就是一条用树壳子,或者说树皮,造成的船。用一条船来造森蚺澡盆,当然再好不过了。而且,造一条木壳子船比造一条独木舟要快得多。

    船员们选好一棵紫心树,绕着树的底部在树皮上割了一圈,竖起一个脚手架,在离第一道口子 20 英尺的上方又割了一圈。然后,垂直割了一刀,这才开始用楔子把树皮撬开。树皮从树干上撬下来后,他们就有了一张长 20英尺、宽约 10 英尺的树皮了。

    树皮的两头用藤本植物束牢,用粗藤和灌木绳把两头扯紧,使它们像公鸡尾巴一样翘起来。树皮上的裂缝用橡树的『乳』『液』补得滴水不漏。

    现在,树壳子成了一条不会渗水的好船,或者说,一个可以盛水的好澡盆。

    还要修一间浴室,也就是说,要造个笼子,把澡盆和使用澡盆的家伙装进去。

    伙计们干得很快,但还是一直干到第二天才把那个怪模怪样的笼中澡盆造好,并把它安置在“方舟”上能腾出来的最后一个空位置上。一切都弄妥了,现在单等给这笼子弄个房客了。哈尔打定主意,这一回,不管大森蚺什么时候来,他都要严阵以待。他把这一战役计划得十分周密。沙滩上,离“方舟”大约 40 英尺的地方有棵树。他在这棵树和“方舟”的桅杆之间系了根绳子,把鹿拴在绳上,离水边不远。

    接着,他准备了三根套索,一根绑森蚺头,另外两根用来对付大森蚺的尾巴。笼子里的一切都己准备就绪。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一条南美大森蚺。

    船员们躲进灌木丛里守着。又是长久的等待,老规矩了。白天总算熬过去了。小鹿不时啃着河滩上的青草。这是一只美丽的动物,比起它的加拿大远亲来,体型不算大,棕黄『色』的『毛』皮很有光泽,褐『色』的大眼,漂亮的犄角。哈尔真不愿意牺牲它。

    警觉地守候了三个多小时,哈尔不禁非常想走动一下。艾克华说这儿是森蚺的窝,真的吗?大森蚺的窝是什么样的呢?作为一个科学考察者,他应该了解这些情况。

    他溜出灌木丛,走过沙滩,跳进水里。河床很陡,一下去,水就很深。哈尔奋力划了几下,潜入水底,惹是生非去了。河水很混浊,水底的东西看不清楚。他首先得弄清楚附近有没有吃人的锯齿鲑。然后,就开始搜寻可以说成是大森蚺窝的东西。

    河底长满芦苇,哈尔就像在林莽中穿梭。芦苇又粘又滑,挨上去很不舒服。河底到处沉着横七竖八的圆木,圆木底下自然可能成为小动物的安身之所,但却绝不可能成为世界第一大蛇安家的窝。

    他浮上水面换了口气,又潜下去。这一次,他仔细察看了沙滩那边陡峭笔直的河岸。突然,他游过一个水底洞『穴』的人口,这洞一直穿进河岸。

    如果他要证实这就是大森蚺的窝,那么,证据就摆在眼前了。两条不到5 英尺氏的小森蚺从洞里游出来,在芦苇间穿来穿去。接着,一条大森蚺从洞里伸出骇人的头,向哈尔游去。

    哈尔再也无心考察,赶紧浮出水面。他已经可以想象,那条大森蚺的血盆大口如何咬住他的双腿,把他拖进黑耵耵的洞里,然后,不慌不忙地把他吃掉,在爬上沙滩那短短的瞬间,他经受了恐惧的痛苦折磨。

    “你看见什么了?”罗杰低声问。

    “大森蚺的一家子都在窝里呢,”哈尔说,“你就坐在它们的房顶上。你身下有一个大洞『穴』。”

    “可是,它们怎么能住在水底的洞『穴』里呢?它们不是得呼吸空气吗?”

    “洞顶可能『露』在水面上。”哈尔猜道。

    长久的等待又开始了。罗杰睡着了。

    哈尔盯着细浪拍打小鹿脚下的那片沙滩,眼睛都盯累了。有什么东西划破了河湾平静的水面。开头,哈尔没看见。不一会儿,他看见了,那东西在动。它有点儿像潜水艇的潜望镜。他明白,那是大森蚺的鼻子。为了适应水里的生活,这种蛇的鼻子没长在通常该长鼻子的地方,而是高高地长在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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