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不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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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经理让他过去。

　　　　丁依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去了人事部。

　　　　谈话内容是让多和古力特跑跑市场，接触一下客户，公司准备把他培养成一个市场型的员工。丁依觉得很奇怪，自己写程序写的好好的，为什么让自己去搞什么市场呢？

　　　　经理的解释很是暧昧，一会说为了培养人才，一会说是人手不够。这让丁依更加疑『惑』了。不过他已经不能从经理那里得到什么实质『性』的信息了，他感觉公司好像有了什么变动。自己整天埋头写程序，没有对这些问题关注过，现在问题凸显出来了。

　　　　出来之后他就去问韩工，但是韩工黑着脸没有言语，然后对他说：“你好好干就是了，不要胡思『乱』想。多向王经理学习。”

　　　　丁依再次碰壁了。

　　　　过了不久老总找他谈话，这时古力特也回到了办公室。他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神采飞扬而是有些憔悴，眼神有些落寞。这个家伙病的不轻。

　　　　老总还是那种不紧不慢的口吻，丁依心里有些紧张。他先说丁依来了之后一直很努力，进步也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丁依觉得这些只是铺垫，重要的东西在后面。

　　　　果真，老总说因为近期公司高层人员的变动，市场开发人员变得很稀缺，一时半会又不能招来人，所以想让丁依来做这一块。因为考虑到他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先让古力特带他一段。

　　　　丁依有些颤抖的问：“张总，我对开发市场没有经验，而且我觉得自己写程序的能力还有待提高。”

　　　　张总看了他一眼说：“小丁呀，不要这么狭隘，写程序是种能力，开发市场和你交往也是种能力。你在技术方面已经得到了大家的认可，但是人不能吃技术饭一辈子。现在让你去做市场并不是因为人手不够，而是因为你有这方面的潜质，有没有信心来提高自己在交际方面的能力？”

　　　　丁依没有言语，心里有些不情愿。

　　　　“刚才小古给我递了辞职信，但是我没有批。我说你至少要带丁依一个月，至少一个项目才能走。”

　　　　“古工要走？”丁依吃惊的问。

　　　　“是，他家里出了一点事，必须要回去。”张总说，“小丁，让你去做市场不是我一个人的决定，韩工、张经理还有人事部的陈经理都是赞成的。好好干，我们都相信你的能力。”

　　　　丁依知道自己没有退路了，除非自己不干了。做市场有什么好怕的，而且自己从郑云杰那里出来之后就对一直做技术产生过怀疑，尝试一下没有坏处。

　　　　他决定了。

　　　　丁依刚坐到位置上平静了一会，就又被叫道办公室了，这次是张经理找他。

　　　　推门进去里面已经有几个人在了，韩工，古力特，陈经理他们都在。丁依觉得有些紧张。

　　　　“坐吧，丁依。”张经理和蔼的说，“张总一定对你说过了，我们只是再把具体的事情给你安排一下。本来应当让你搬到市场部的，但是最近市场部人员在调整，所以你暂时先呆在研发部。具体的工作由古工告诉你，希望你能不负众望。”

　　　　丁依暗暗的点头，心里却有些疑问：古力特真的要和自己一起做市场吗？

　　　　后来几位领导又说了些客套的话，最后只留下了古力特。

　　　　古力特有些无奈的说：“要不是为了你小子，我就走了。”

　　　　“古哥，你为什么要走？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呢。”丁依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号码被他泄『露』的事情。

　　　　“什么事？”古力特问道。

　　　　“古哥，你是不是把我的手机号码给了别人了？有人打电话给我。”丁依心里还是有些生气。

　　　　古力特吃惊的说：“是吗？我以为那个女人不会联系你呢。这样呀！”他的脸腾地红了，本来他的皮肤比较黑，红的脸看起来更像酱牛肉的颜『色』。

　　　　“对不起！”古力特还是很窘迫的样子，“我打电话问问她，给她说清楚，不让她『骚』扰你了。”说着他拿出手机开始按号码。

　　　　“不用了。”丁依连忙说，“其实她没有『骚』扰我，而且还有意外的发现。不用了古哥，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古力特仿佛没有听见一样，拨通了电话，恶狠狠的说了一通，他有些听不懂的方言，然后很生气的把电话挂掉了。丁依在旁边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觉得古力特一定不是故意的。

　　　　“小子，知道吗？这个世界上的女人有很多是犯贱的。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个贱人不会再『骚』扰你了，她如果再打电话来，你告诉我，我叫她好看。”古力特点燃了一只烟，缓缓的吸了一口，然后看了有些茫然的丁依说：“我们还是谈谈明天的事情吧，明天你要面对的不再是屏幕了，而是客户。”

　　　　丁依哦了一声，然后问道：“明天是什么情况？”

　　　　“没有什么，主要的事情我来搞定就好了，如果这个单子谈成功了，你会有近万元的提成，比写代码有钱途。”古力特看着丁依语重深长的说，“你的桃花运真的来了，人家居然点名要你来谈合同。”

　　　　“你说什么古哥？”丁依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别问这么多了，明天见面你就知道了。”古力特说，“我们这些小人物只是为别人做垫脚石的，希望你能尽快能谈成功，这样我也可以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真的要走吗？”

　　　　“是。玩弄感情的人必定会被感情所伤。”古力特幽幽的说。

　　　　

第一卷　青涩的果子　26、年轻的副总

　　　　丁依觉得公司里的发生了一些事故，只是自己不清楚，从大家欲言又止的表情中可以看到是研发部的问题。但是自己却突然调到了市场部。带着这种疑问丁依和古力特见他们的客户：明天集团的副总。

　　　　“她是个女的。”古力特去之前对丁依说，“希望是个美女，这样我最后的任务才不会枯燥。”

　　　　“本『性』难移呀。”丁依揶揄道。

　　　　“小子，你怎么能这么说你伤心的前辈？”古力特笑了，只是笑容里带着他看不懂的东西，是苦涩吗？

　　　　等到来到明天公司的时候，丁依问：“那个副总姓什么呀？”

　　　　“姓金，名字叫什么我忘了。”古力特说。

　　　　当他们被带到副总办公室的时候，丁依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样，本来他上次出差也见过经理之类的人物，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不过这次是什么原因呢？

　　　　“小子，紧张呀？”古力特笑着问丁依。金总在开会，他们两个现在办公室里等着，秘书给他们端上了咖啡，很浓郁的香。

　　　　“这个女副总好像还有些品味，你看她的办公室布置的还挺讲究，有不少的名贵植物，还有一个吊篮。”古力特转移话题，他端着咖啡在办公室里仔细看了起来。

　　　　“摆脱，那个不是吊篮，是放书籍的。”丁依上前指着那个吊着的那个像床的东西说，“这个女人年纪一定不小了，年轻的女孩子哪有当副总的。”

　　　　“切！你知道什么呀，小子。”古力特笑着说，“你还嫩着呢。”

　　　　正说着，门突然开了。

　　　　“依，你还记着第一眼见到我的感觉吗？”金蓉温柔的盯着丁依说。

　　　　“这个……”丁依有些语塞，他好像忘记了，但是他却记住了古力特的表情，那是一种非常夸张的表情，眼睛瞪的大大的，嘴巴也合拢不上了，手里的咖啡都撒了一地，非常的失态。

　　　　“你忘记了，你忘记了！”金蓉用拳头捶打着丁依的胸口，“我就知道你忘记了，你这个花心大萝卜，说以前谈过有多少恋爱？有多少位女友？”她不依不饶的问，看着丁依的眼睛，样子很认真。

　　　　丁依变得很窘迫，表情有些愕然，然后说：“蓉蓉，你别闹了，我的过去你不是都知道吗？”

　　　　金蓉立即笑了，说：“你真是个傻瓜！大傻瓜！”然后抓住丁依的手，紧紧的握着温柔的说：“当时的你比现在更傻，呵呵……”

　　　　一个眼睛大大的女人笑着闪现在他们面前。她的头发盘了起来，眼睛很大，皮肤干净得像牛『奶』一样，带着一副黑边眼睛，身上是一副职业女套装，白『色』的衬衣黑『色』的外套。她笑着说：“让你们等急了，两位帅哥！”

　　　　这时的古力特已经把咖啡洒到地板上了，丁依连忙推了他一下，然后说：“你好，金总。”

　　　　“金总真是年轻呀，怪不得人家都说明天集团藏龙卧虎。”古力特连忙把杯子放到桌子上。

　　　　“好了，帅哥们别拍马屁了。”金总说着转身走到办公桌那边，坐下拿出一叠文件。

　　　　丁依从后面看到她的身材很不错，走路的样子很是风『骚』。她怎么会是明天集团的副总呢？他回头看了看古力特，却发现他在不停的喝咖啡。

　　　　“这些是我们公司的业务流程，你们先看看。”金总说着把东西递给丁依。

　　　　丁依接过来，递给古力特。但是古力特却看都没看，然后清了清嗓子说：“金总，您叫什么呢？我只是听我们经理说过您姓金。”

　　　　金总笑了笑说：“我叫金蓉，芙蓉的蓉。”

　　　　“真是个好名字，挺有意境的。怪不得金总这么出『色』，名字就与众不同。”古力特接着说。

　　　　“谢谢了。”金蓉收敛了笑容说，“其实erp这个东西我是一点也不懂的，而且我的时间又很紧张，所以我希望你们能把尽快把方案提出来。”

　　　　古力特的脸『色』有些异常，他拿起资料看了一会儿，刚想说什么。突然金蓉的电话响了，她好好的说了好几句，挂了电话对丁依说：“对不起，我去处理一个急事，你等我五分钟。”

　　　　说完匆匆的走了。

　　　　见她走了，古力特立即把资料丢在桌子上，说：“这个女人搞什么！”

　　　　“古哥，你刚才好像有些失态。”丁依说。

　　　　“知道了！”古力特大声说，然后感觉自己有些不妥，就说：“刚才不知道为什么跑神了，昨天没有休息好。”

　　　　“下一步我们怎么和她谈？”丁依岔开了话题。

　　　　“找到加价的缺口，然后让他们多出钱。”古力特说，“但是不能要探探他们的底线是多少，多了他们一定会怀疑的。”

　　　　丁依认真的听着，心里却想这些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看来古力特真的不应该呆在研发部。

　　　　这个五分钟，他们一直等了近半个小时。“我靠，这个女人跑到哪里去了？”古力特有些恼火。而丁依却又站起来端详着办公室里的装饰了，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很是亲切。今天真的是邪门了，一些都是那么没有理由。

　　　　“对不起，事情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耽误你们的时间了。”金蓉再次进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疲惫，她把盘着头发散开，然后甩甩头，头发的发梢刚刚好触到丁依的面颊。她又把那件黑『色』的外套脱下来，挂到衣架上，换上一件红『色』的外套，这样一换，人立即变得另一个样子，变得灵动和俏皮起来。

　　　　她难道不忌讳我们吗？丁依心里想，这个女人有些古怪呀。

　　　　“马上会有个难缠的客户要来，我最怕见他这号人了，不如你们帮我一个小忙。”金蓉一边换着衣服一边说，“陪我去吃饭，让他在办公室等到没有耐心为止。”

　　　　“乐意效劳，我们还有一些具体的细节要和金总商量。”丁依拿着材料说。

　　　　丁依却想：我这次是十足的电灯泡了。

　　　　

第一卷　青涩的果子　27、王楠和小娇的问题

　　　　三个人到了一个高档的餐厅里，要了一个包间。

　　　　是丁依不喜欢的环境，而且古力特的意图那么的明显。不过古力特没有难为丁依多久，没过十分钟就找了个理由把丁依支走了，丁依也落得的心里清净。

　　　　当丁依离开那个本市那个颇有名气的江南一叶餐厅之后，心里觉得舒服多了。下午古力特放他的假，丁依难得有机会在非周末有时间。他看着街上穿梭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了，每个人都是那么的匆忙，脚步一刻也不停，不知道为了什么。他又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刺的人眼睛生疼。

　　　　下午干什么？丁依觉得这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其实他有好多除了工作之外的事情要做。比如该找个女朋友了，比如该买几件像样的衣服了，比如有好久没有去看看同学了，比如好久没有给家里打电话了，比如自己的厨艺一直没有长进，比如自己好久没有唱歌了……想到这，丁依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他决定回家好好做几个菜，同王楠喝两杯。这个家伙刚找到工作，也该庆祝一下。

　　　　这时候车上的人不多，丁依坐在靠窗户的地方望着窗外，突然他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王楠。他正在向每个经过的人发着传单，有些人接了，有些人却像躲避传染病的样子躲着他。他的脸晒得红红的，身上的t恤已经湿了一片，表情有些疲惫。丁依还没有仔细问过王楠具体是做什么的，但是他没有说过自己是做这个。在吃惊的同时，丁依还是有些悲哀。现在的大学生真的是很贱，贱的像大白菜一样，是大学生的素质低下了，还是社会结构不合理？

　　　　也许这就是现实，也许这就是生活。

　　　　丁依在都市村庄里买了一些菜，又买了一些熟食，然后就回去准备了。当他开门的时候向对面看了一眼，那扇门紧闭着，不知道小娇最近在忙什么。他先把自己衣服洗过，然后把自己的房间又整理了一下，然后给王楠打了个电话。这个小子居然不接，不知道是不是太忙。

　　　　过了近半个小时，王楠回了过来，丁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王楠支支吾吾的说的不出来，只是说不要等了。丁依说那我等你回来再做饭。

　　　　正在准备着，突然听到安静的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丁依故意走出去看了看，是一对情侣，学生的模样，很亲密的样子。女孩子穿着很短的『迷』你裙，夸张的和男朋友说笑着。丁依期待的是小娇，他想知道她和王楠现在是什么样了。他有些失望的把门关上，却听到那个女孩子说：刚才那个男孩子好帅呀！丁依不知道她是故意那么大声的，还是有有其他原因，不过这句话估计整个楼里都能听到。

　　　　丁依没见过他们，也许是刚刚搬过来的吧，这种地方人员的流动『性』这么大，谁会认识谁呢？不过他有些担心是不是小娇也搬走了？

　　　　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当他出去买啤酒的时候，他遇到了正在匆匆忙忙往家赶的小娇。她手里拿着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书。她在买馒头的时候被丁依发现了。

　　　　“小娇，你怎么在这？好久不见你了。”丁依说。

　　　　小娇回头看是丁依，然后说：“是丁依呀，我最近在忙着自考。”

　　　　“是吗？”丁依不知道她在自考，“对了，今天我休息，我买了些菜，来尝尝我的手艺吧，也该让我『露』一手了。”丁依说的很诚恳，因为他不知道小娇会不会答应。

　　　　显然小娇有些为难，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说什么。

　　　　“这样呀，王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他回来时再打电话给你好吗？”丁依说。

　　　　“其实……”小娇嗫嚅着，“我现在要先回学校一下，王楠回来你让他打电话给我吧。我先走了。”她把馒头又退了回去，然后消失了。

　　　　丁依想到的第一件事还是给王楠打电话，这个王大俗什么时候回来？

　　　　得到的还是模糊的回答，但是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