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小说网 > 激情电子书 > 军妻 >

第5章

军妻-第5章

小说: 军妻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反正我不愿干,既下贱又累还挣不到钱。”

  “那现在你在做什么呢?” 

  “我去了野鹅湖,在山庄娱乐城里陪唱歌、跳舞……”苗书玉低下眼睫说。

  林霏知道野鹅湖是城边一个人工湖,湖边有一个休闲山庄。

  “当三陪小姐?”林霏打断苗苗的话。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苗苗说,“岂止是三陪!陪唱歌、陪跳舞、陪吃饭、陪聊天……什么都陪,就不陪睡觉。这是我与三陪小姐本质的区别。”

  “如果有先生要动手动脚呢?”林霏有点为她担心。

  “那怕什么?摸一摸一百多,看一看加一半,只要给钱!”苗苗说得十分坦率。“一个女人,尤其像我们这样的女人,除了长得漂亮外别无所长,如果太传统、太顾脸面、要生存下去是很难的。”

  “如果有人要强迫你呢?”林霏简直想不到几个月时间,她的同室好友完全变了。

  “敢!”苗书玉从靴腰里抽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林霏只听“咔嗒”一响,眼前一亮,本能地后仰了一下身子,才看清是一把闪闪发光的跳刀正对着她。

  “我服了!真服你操社会的本事!”林霏笑着说。


霸气书库(www。87book。com)免费TXT小说下载
  “天不早了,我该回野鹅湖了。” 苗书玉从身边背包里掏出一款精致的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霏霏我们一起去吧,真的不好找工作!” 

  “算了,我还是先到象山去看看再作打算。”林霏推辞道。

  “你还是想到部队去?”苗书玉问道。“我说你别去部队了,他不承认找也没用,反受其辱。当初你俩发生关系,是你情愿的,不存在谁玩弄谁的问题,现在他不干了就拉倒!”苗书玉劝告林霏说。

  “你不知道我和他的情况,我不相信他会变心,我想也许有其他原因,我去看一看,即使他变了心,我也不会赖他。”林霏解释道。

  “霏霏,即使要到部队去,也应该先挣点路费钱,我知道你身上没有钱了,如果到部队有什么变化,身上没钱怎么办?”苗书玉劝道。她的话说到了林霏的心上。

  “霏霏,你能唱会跳,又会弹一手好吉他,在那里一定比我能挣钱,你去那儿只表演节目,不陪客,我保证你清清白白地到部队去!”苗书玉继续劝道。

  林霏犹豫了。

  苗书玉由不得林霏不去,背上她的吉他,提上她的旅行包,拉着她下了茶楼,打的到野鹅湖去了。
6。野鹅湖
林霏在山庄娱乐城里当歌手。她在台上唱歌,台下是来山庄跳舞、寻求刺激的客人,苗书玉就在其中陪舞。

  歌厅很暗,几乎暗到没有光线,来玩乐的人很多,陪舞的坐台女子也多,肮脏龌龊的交易就在跳舞中、在舞厅两边的包厢里进行。

  苗书玉并不是像她说的那样只陪跳舞、吃饭、喝酒、不陪睡觉。开始林霏并没有注意她。有一天晚上她看到星光丝厂厂长袁无常也跳舞来了。袁无常怀里搂着的就是苗苗,两人贴得很紧。

  林霏一边唱歌一边留意着两人的举动。 

  跳了几曲舞,两人就相拥着出了夜总会,坐着一辆黑色轿车向城里去了,过了两个钟点,黑色轿车又驶了回来,去了客房部。

  林霏十分生气,一晚上都没睡着觉,她想不到苗苗竟堕落到这种地步。更令她气愤的是贪官把厂搞垮了,现在又拿着我们这些姊妹的血汗钱来玩弄我们的姊妹。正应了那首民谣:“耍情人太累,包二奶太贵,玩下岗女工最实惠。“林霏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第二天临近中午,苗书玉才从客房部出来。林霏把苗书玉叫到野鹅湖边的一片树林子里。

  “你昨晚和谁在一起?”林霏问。

  两人在林间草地上各人面向一方坐着。空气很紧张,全然没有了以前同伴间的那种亲热。

  “霏霏,你已经看到了,我就不瞒你了。” 过了许久苗书玉才说道。“我知道我这是堕落,出此以外有什么办法?我不像你,能歌善舞,你在那里唱一首歌,就有十元钱的报酬。可我不坐台就只能到餐饮部、客房部去洗碗、洗菜、抹桌子、擦窗子、擦地板……一天累死累活,工作十多个小时才十块钱,不够买一瓶护肤霜。” 苗书玉转过身子来,恳求地望着林霏,“霏霏,你原谅我吧,我没有骗你,以前我真的没有陪过别的过夜,这是第一次。我以前也是很看不起这种事的,我曾读过老舍先生的《骆驼祥子》,曾为小福子的卖身生涯和不幸遭遇流过泪,我痛恨那种吃人的社会,庆幸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小福子的命运永远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我为曾经有一份正当的工作而自豪,可是……”苗书玉眼睛红了,眼里似乎有泪光在闪耀,说不下去了。

  “难道真的就没别的路可走?非要出卖自己?你以后要恋爱、结婚生孩子,你考虑过后果吗?”林霏愤愤地责问道。

  “我想过,霏霏。”苗书玉掏出一张纸巾擦了一下眼睛说,“我已经二十四岁,过去我是有朋友的,你都知道,他在我们那个镇中学教书,现在工厂一破产,他就和我拜拜了,与刚分到他们学校的一名女教师好上了,他说教师工资微薄养不活我。现在像我这样失去工作没有文凭学历的女子,要找一个像样的工作是不可能的,只能到处流浪打工,没有稳定的单位和经济来源,去哪儿找朋友?更谈不上结婚成家。与其是这样不如趁年轻、青春尚在的时候挣点钱,有钱就可以买房子,日子就可以安定下来,那时候说不定还真的能成家了。现在这个社会笑贫不笑娼,你穷别人就瞧不起你。”

  “无论怎样说这是不光彩的。再穷也应该穷得志气,穷得尊严。”林霏心里有一种悲涼的感觉,她不知道该如何劝阻她。

  “哈哈!哈哈!”苗书玉笑了,嘲弄地说,“霏霏!什么志气、尊严,在金钱面前都成了婊子。虽然我用自己的身体挣钱不体面、不光彩。但是,金大元与田万春相勾结,把我们厂几千万的积累来个乾坤大挪移,东挪西挪就挪到自己包包里去了,难道就体面光彩?在工厂被前任掏空了的情况下,袁无常还要举债修建办公大楼,改修出厂公路,他与建筑商勾结,好好的一个工厂就这样被他们搞垮了,难道就体面光彩?再看看桑州县这一摊官儿,手中有权力批官帽、批土地、批贷款、发包工程、变卖国有资产等等等等,官商勾结,中饱私囊的难道就体面光彩?与他们比起来我要干净十倍百倍!”

  “你既然知道他们拿着我们的血汗钱,可他们现在又来玩弄我们,想到这些你心里不难受吗?”林霏觉得苗书玉强辞夺理,便生气地质问道。

  “知道又怎么样?谁人又能把他们咋样?”苗书玉也提高了声音,“他们不是照样在当官吗?工厂破产了,袁无常虽说没当官了,人家有钱,摇身一变又成了房地产开发商,只能说他们命好,有本事!” 

  “难道你铁了心要这样下去?”林霏劝不转过去的好友,口气就缓和了下来。

  “不存在铁心不铁心,走一步看一步,我也是有选择的,不是和谁人都这样,也不能把自己看得那么不值钱,那么下贱,我与那些坐台小姐是有区别的。即使犯贱也要有点档次。不会像小福子那样。”苗书玉低了头有点悲戚地说:“想想也没啥,他有需要,我有需求,我也没妨碍着谁。什么名誉、贞操啊,女人自尊自重自强自立啊,那是养尊处优的人居高临下对在贫困愁苦中挣扎的女人们喊的,听着很受鼓舞,很受振奋,但一接触到贫穷和饥饿的现实就变得毫无意义。记得有一次我从厂里回家去耍星期,邻居有一个女孩,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在家里闲着,与几个街娃儿一起鬼混,父母骂她打她,当时我也劝她,叫她如何自尊自重自强,因为那时我每个月能领上几百元钱的工资,觉得星光丝厂不错,汽笛响了我上班,汽笛再响我下班,虽然工厂地处偏僻,我也只是一个工人,还是觉得很体面的,可是现在这一切都没有了,现在我才觉得当初教训那个女孩是多么可笑。”说着说着,她就伏在草地上呜呜地哭起来,“霏霏,我知道你是好心,是为我好,是我自己不争气,没本事,没能力,我不这样做又怎么办?他给了那么多钱,谁能和钱过不去呢?我经受不住诱惑,我虽然丧失了尊严,丧失了女人最宝贵的贞操,但是值得……”一会儿她又抬起头来坚决地说道,“二十几岁的女人,家没家,工作没工作,有什么办法?有谁会来拯救我吗?老天爷啊!你在哪里?”她握着两个拳头,咬着牙齿,最后几句话几乎是喊叫出来的。

  林霏原想劝劝她慎重,人生没有后悔药吃,这一步迈出去,就是一辈子的痛苦,将来后悔就晚了。见她执意如此,自己又没有办法使她摆脱困境,也就没话可说了。

  下午林霏去总务台给弟弟打了一个电话,寻问肖海子有没有信或电话。

  听到姐姐的声音,弟弟很兴奋,急问她在哪里;林霏只告诉了她很好,不要为她担心;弟弟告诉她,一点也没肖海子的消息。



  她不忍看自己的朋友在这里堕落,第二天就离开了野鹅湖。
7。象山的冬天
冬天的象山,树叶落光了,地里庄稼收获后,麦苗儿、豆芽儿才从地里钻出不久,那点可怜的绿色,还不足以掩盖那顺着山势绵延铺展的层层梯田。因而象山的冬天萧瑟而又肃杀。

  林霏背着吉他,提着旅行包走进了肖海子家的院子。院子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落满了竹叶。阶沿上也摆满了农具家什没人收捡,侧边的杂屋门关着,鸡、鹅、羊儿在屋子里叫。

  林霏很纳闷,肖母上哪儿去了?

  这时从肖母住的屋子里传出一连串哮喘咳嗽声。

  林霏放下行李,吱嘎一声推开堂屋的双扇大门,光亮透了进去 。林霏从堂屋右侧的耳门进到肖母住的屋子里。

  “谁——吭、吭吭、吭吭吭……”肖母睡在床上,听到有人开门走进屋子来就问了一声。

  “我!林霏!”林霏本想叫一声妈,但话到嘴边又没叫出来,她不知道肖海子是否变了心,人家会不会认她这个儿媳呢!

  “霏霏——吭吭——你——吭、吭吭吭——来啦?快、坐,我——吭吭吭、吭吭吭——马上就起来,吭吭吭……”肖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林霏走进肖母住的屋子,屋子里光线很暗,站了好一会儿才看清窗户上有一团亮光照在肖母床上,肖母披散着零乱枯焦的花白头发正伏在床沿上喀痰,地上一大摊痰涎发出刺鼻的腥气。

  “你病了?”林霏走过去,坐在肖母的床边,给肖母捶背。“最近海子给你来信没有?林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肖海子的情况。

  “没有,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打信回来了。”肖母说着从枕头底下摸莫索索地拿出一封信给林霏。

  林霏把信展开,除了对母亲的问候外,其他内容与海子写给自己的差不多。林霏心上的一块石头掉了下来,肖海子没有变心,没有抛弃自己,他真的是到一个海岛上训练去了。她推测可能是训练时间延长了还没结束。既而她又为他的安全担心起来。

  “妈!”知道了肖海子的情况,林霏与肖母的距离拉近了,一个“妈”字终于喊出了口,她问道,“海子不会是去打仗吧?会不会出事?为什么这样久都没有他的音信?”

  “不会,海儿的命大着呢!”肖母说,“他小时候名字叫山子,多灾多难,不是生病就是遇祸,爬树从树上摔下来,白天走路都被蛇咬过,有一次上山去放牛,他把牛绳子拴在自己腰上,牛发性一跑,差点把他拖死。后来一个八字先生给他算命,说他命中带‘火’,名字中又带一个‘山’字,火烧山,一生不平安。于是就给他取名‘海’,他说‘海中有水,水能克火,大难不死,遇水呈祥,遇海而生,一生平安。’自从改了名字后,他就没得过病,没遇到灾祸——吭吭吭……”说话一多肖母又咳嗽起来。

  “以前我也在心里这样想,又不住在海边,怎么会取名 ‘海子’?原来是这么回事,但愿他平安无事!”林霏说。

  “吭吭吭……”

  “妈!我和海子是夫妻了!”待肖母不咳了,林霏又说道,

  “知道——吭吭、妈什么都看出来了——吭吭吭……”

  肖母又伏在床沿上巨烈地咳嗽起来,地上又吐了一大摊痰涎。林霏又急忙给肖母捶背抹胸脯,等她缓过气来,就去灶屋里弄了一些柴灰来把痰涎掩盖了。

  “妈,工厂破产,我失业了,现在没工作了。”林霏又坐在肖母身边。

  “到部队找海子去。”肖母安慰林霏说。

  “妈,等你病好了我才去!”林霏本来是回来看看情况就到部队去的,见肖母病成这个样子,就不忍心离开。

  “霏儿,妈这是老毛病,十天半月不会好起来的,要等到春暖花开去了。”肖母说。

  “我就等到春暖花开,妈的病不好我就不到部队去。”

  “没关系,妈的病年年如此,年年都是这样过的,病几天好几天,好一点我就可以起床了。”

  “妈,你就别劝我了,让我为你尽一点孝心嘛!”

  “农村条件不好,就连累你受苦了。”肖母眼里闪着泪花。

  经过几次巨烈地咳喘,肖母呼吸均匀了一点,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妈!你睡吧,我去收拾屋子、煮饭。”

  就这样林霏在肖海子家住了下来。她用在野鹅湖唱歌挣来的钱给肖母请来医生打针、输液、吃药,肖母的哮喘病平稳了很多,可以下床了。林霏学会用农村柴灶煮饭,学会喂鸡喂鹅,学会到山上去放羊,还会到山下去挑水,但每次只能挑半桶水。她纤细灵巧的手指变得粗糙,经霜风一吹,她好看的脸蛋红朴朴的比过去更美丽了。

  这样过了几天,家里没有米了,要到山脚下另一个村子里去打米。肖母虽然能下地做一些活儿,可要挑着谷子去打米,七哮八喘地还不行,林霏就争着自己去。她用背篼装了满满的谷子背着打米去了。

  下山还比较轻松,当她背着打好的米返家时,一路陡坡陡坎越背越沉,她从没负过重、柔嫩的肩胛,被绳子深深地勒了下去,象刀刻般地疼。

  她在一块石头上放下背篼,汗把额上的头发打湿了,把贴身的汗衫打湿了,一身都冒着热气,她一边擦汗一边望着弯弯曲曲的山路发愁。

  正在她发愁的时候,从后面来了一个青年男子,三十来岁,壮壮实实,穿戴还整齐,不象一般农民那样邋遢。

  “小妹,我帮你背吧,看你累得满头大汗的!山这样高,路这样难走,从城里来的女子哪吃得这样的苦?”那位男子来到林霏面前停住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从城里来的?”林霏睁着不解的眼睛问道。

  “你是肖海子的女朋友,今年秋天你在这里来耍过两天,村里的人都知道。还有你这一身装扮,又长得白白净净、细皮细肉的,不象一个农村女子。”那位汉子说到这里瞟了林霏一眼,又继续说道,“你会唱歌,会弹吉他,村里人都说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肖海子真有福气,找了你这么漂亮一个女人。”

  林霏勾了头,被这位壮汉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壮汉从林霏身边接过背篓背上就向山上走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