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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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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六、 。。。
      大概是意识到了索弗兰这个超出理解的魔术师可能用以同归于尽的魔术威力多么巨大,并不这么看轻自己的生命、只满足于换取一个Master的死的卫宫切嗣已经在考虑退走,却在充满走廊的魔力威压下无法轻举妄动。
      一触即发之际,不属于人类的庞大的魔力迅速靠近,然而填充整个走廊的巨量魔力屏蔽了魔术师的感知,两个对决的魔术师谁也没对某个英灵的到来做出反应,索弗兰紧盯着卫宫切嗣的蓝眼睛越发从容和充满笑意。卫宫切嗣在魔力和精神的双重逼迫下几乎想不管不顾地把所有子弹倾泻出去。
      凄厉的声音打断了两个外道魔术师的同归于尽:
      “Master————!!”
      几乎让人错觉已经实体化的庞大魔力一顿,卫宫切嗣在这一刻以超乎想象的速度抬手向一旁的墙壁连开数枪,在破碎倒塌的石块中跃进隔壁房间,迅速从中逃走。
      失去目标,索弗兰身边聚集的魔力消散一空,身体摇摇欲坠,倒地之前,一双手臂从虚空中浮现接住他。迪卢木多不敢想象要是晚来一点会怎么样,判断出自己的主人情况堪忧,迪卢木多甚至没看上一眼Saber主人逃走的方向,抱起索弗兰,一挥枪打碎落地玻璃窗,跃出城堡。
      抱着索弗兰奔驰在夜风中,从索弗兰身上各处涌出的血不断染到他身上,迪卢木多心里充满不甘和恐惧。
      他从索弗兰染满血污的、对Saber主人的笑容中读出,对死亡的欢迎和欣然,一瞬间,长久困扰他的主君的目的终于从他心中浮现,索弗兰矛盾荒诞的行为也有了解释。
      他只是想求死!他根本不打算活下去!
      
      “请求您,活下去,索弗兰大人。”
      迪卢木多把青年魔术师紧紧抱在胸前,当一个魔术师不打算为自己濒死的生命做些什么时,英灵是无能为力的。
      他不知该如何激发索弗兰的求生意志,徒劳的承诺:“要我为您做什么都可以……”
      在奔跑的间隙中他低头去吻索弗兰染满血的唇,把魔力注入索弗兰一片疮痍的体内,哀恸与绝望的眼泪滴在索弗兰脸上。
      索弗兰只吻过他一次,在那夜开始前突然间落在嘴唇上的一个很轻的吻,迪卢木多没想过自己会主动吻他,这个吻让人绝望。
      
      索弗兰虚弱的睁开眼睛,被破坏的经络让眼瞳充血,视线一片模糊,但他准确地看向迪卢木多近在咫尺的眼睛,目光很平静。
      “我没法给你想要的东西,你那名为‘忠诚’的自我满足感。”
      索弗兰没有开口,声音顺着魔力共振传来。
      “我不向您祈求获得任何事物,”迪卢木多悲哀地说,充满泪水的哀求:“只求您活下来。”
      索弗兰长久地凝视着他,直到迪卢木多暂且在一个郊外的废弃工厂停下脚步,他把索弗兰放在地上,跪在他身边,再一次低头吻他,深而长、激切而热烈,就像难舍难分的恋人的吻一样,恨不得一瞬间将所有魔力倾注到他身体里。
      索弗兰在心中叹息了一声。开始对自己被破坏殆尽的内脏使出再生的治愈魔术。
      被爱因兹贝伦魔术师的特质子弹击中的一刻,他甚至毫无感觉,但是当体内的魔术回路受到暴力扯断,被改造过的魔术回路自动切断排除了受到污染的部分,结果大概有一半完整地保留了下来,而且那子弹最恐怖的效果,将断开的魔术回路又乱七八糟的接起来这点并没有发挥太大效力,被切断重续的魔术回路只有不到十条,这一小部分算是彻底毁掉了,其他的应该还是能够治愈,只是短时间内索弗兰对此无能为力。
      用剩下一半魔术回路再生内脏后,索弗兰的命就大概保了下来。察觉到那种时刻拉扯自己神经的,代表Master生命濒危的感觉已经消失了,迪卢木多长舒了口气,金色的眸子里甚至流露出感激。
      迪卢木多终于稍微空出些心神关注周围,立刻便发觉他下意识选择的落脚地不是个好地方,虽然估计可以保证安全,但对养尊处优的索弗兰来说应该难以忍受。
      他歉意地看向索弗兰,把他从冷硬的水泥地抱到怀里,让他躺在自己膝上,随即,担忧着索弗兰治愈自己的魔力不够用,他继续了刚才那个吻,唇舌纠缠、唾液交换,虽然这种方式在主从间传达的魔力是最少的一种,但眼下根本没有其它办法。
      好在索弗兰已经接受迪卢木多的恳求,为了自己的性命努力起来,配合地仰头接受迪卢木多的吻,从他口中汲取魔力,主从保持心意相通的为了一个目标努力,让魔力传递的效率达到了最大化。
      尽可能的治疗之后,索弗兰精疲力歇地晕了过去。
      
      索弗兰闭上眼睛时,迪卢木多一瞬间觉得心脏被捏住,好在他立刻意识到主君只是陷入昏睡。
      紧绷的心神松懈下来,随之便是一阵力竭的空虚。然而迪卢木多立刻再度打起精神,索弗兰没有余力在周围设下结界了,现在索弗兰的安危全负担在他身上。
      迪卢木多挺直身体,调整了一下索弗兰的姿势,尽力让他在自己怀里更舒服一点。
      凝视着昏迷的索弗兰,迪卢木多的指尖轻轻拂过他脸上狰狞的经络和黑红血块。
      索弗兰金色长发的末端已经完全被血浸透,干涸后结成一块一块,看着染血的金发乱糟糟地搭在自己的膝上、垂到地面,迪卢木多感到无言的悲哀和悔恨。
      他并不想只在这里结束,不是为了圣杯,也不是为了胜利或荣耀,而是为了索弗兰大人。
      哪怕索弗兰大人一再说不需要,他已经将忠诚奉给了他。作为一个骑士,侍奉主君并不只是盲目的挥动武器而已。
      如果他早些说出来就好了,索弗兰大人的暴行很过分,但他只是愤怒,并不憎恨,他仍然希望有为主君效力的机会。
      而且他现在并不责怪他了。
      连自己的生命都已经没有心力维系的索弗兰大人,有多少余力去体会英灵的心情呢?
      他不知道索弗兰大人身上有什么过往和痛苦,但他希望索弗兰大人能够活着。
      他在死去之后,得到成为英灵弥补自己遗憾的机会,而索弗兰大人现在还活着,作为生者可以改变很多事,他盼望索弗兰大人在活着的时候,就能终结自己的遗恨,让人生不要无谓的结束。
      迪卢木多伸出手,将索弗兰的金发拢到他胸前,慢慢地理顺、分开它们。
      
      索弗兰醒来时,这漫长的一夜还没有过去,体内纠缠的疼痛让他没有办法好好休息。
      身为魔术师的二十余年,让索弗兰对这种感觉已经有些陌生了,另一片大陆上独自挣扎成为“魔法师”的过程中,他曾经非常习惯于这样的疼痛。
      他的目光茫然地掠过周围,然后对上一双金色的眼瞳。
      迪卢木多注视着他:
      “索弗兰大人,您好些了吗?”
      他还记得昏过去之前就是这么在迪卢木多怀里,看样子迪卢木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直到他醒来。英灵不会因为血液循环不通畅而身体发麻真是方便呢。
      他推开迪卢木多,直起上半身,迪卢木多想阻止他就这么直接坐在水泥地上,索弗兰摇了摇头,扶着迪卢木多的肩膀保持坐姿。
      “我没那么娇贵。”
      索弗兰展现在迪卢木多面前的生活精致考究,但他其实远没有迪卢木多以为的那样养尊处优,长久的独自旅行中,他在罕无人迹的深山、荒原、沙漠、废成,又或喧嚣的村落、战场、贫民区都生活过。
      顿了顿,他又说:“反正现在腰部以下什么都感觉不到。”
      他有些头疼地看到,骑士眸中又浮现受伤的神色。难道骑士就是这样一种生物?把主君受到的全部伤害都视为自己的责任吗?
    迪卢木多一眨不眨的视线下,索弗兰彻底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探查受损程度和治愈程度,最后说:
      “……还好。”
      他轻声说:
      “仅剩的魔术回路足够我完成剩下的战争了。肉体伤害虽然有点严重,但用魔术治愈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一直紧张地等待着的骑士终于松了口气。
      “不过,”
      他看向因为这个转折词又紧张起来的骑士:
      “接下来有段日子我必须坐轮椅了。”
    
    7、七、 。。。
      天亮起来之前,迪卢木多和索弗兰回到了旅馆。
      索弗兰施了一个忽略魔术,让早起的行人、小贩和酒店前台忽略掉他,没有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平安到达房间,然后迪卢木多拿着索弗兰的金卡去买回了食物、换洗衣物和一辆轮椅。
      即使对现代还有些生疏,但英俊的相貌让他很容易得到好心的女性的帮助,迪卢木多生前的经历为他积攒下大量应付女性的经验,包括诚恳的请求帮助、不着痕迹的摆脱、将伤害减到最低的拒绝,如果不是遇到无论如何也难以拒绝的对象,通常他还是能够顺利获得他想要的结果。
      在迪卢木多的帮助下洗澡换衣,然后被抱到铺好软垫的轮椅上,又在扶手上搭一个小饭桌吃了热乎乎的早饭,索弗兰为好久没享受过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有些怅然和庆幸。
      支着脸颊看迪卢木多收拾餐具,索弗兰笑眯眯地说:
      “迪卢木多,我召唤到你,真是抽到了一张绝好的牌呢。”
      迪卢木多却并没有流露高兴:
      “只能为索弗兰大人做这些事,是我的无能。”
      “不会啊,在战斗方面也很出色,我将判断战斗的自主权交给你,你并没有回报我失败不是吗?即使身为操守高洁的骑士,你也是相当贴合人意呢,至少没像那位骑士王一样把Master置于险境。”
      “骑士王是高洁的……”
      索弗兰含笑打断他:“如果当时我用令咒命令你又如何呢?”
      迪卢木多怔了一下,然后肯定的断言:“您不会。”
      “好吧,即使如此,”索弗兰为迪卢木多对自己抱有的信任有些吃惊,似乎每受一次遇袭之后迪卢木多对他的妥协性就更强,这算什么?骑士精神所要求的对弱小的怜悯吗?
      一边这么想到,索弗兰一边继续说:
      “我说过了,这是公平的对决吧?——英灵对英灵,魔术师对魔术师。难不成骑士王大人心中,英灵和魔术师加在一起面对她的主人才叫公平吗?”
      迪卢木多陷入无话可说的沉默。
      “哈哈——”索弗兰禁不住大笑:“她的Master真该在圣杯战争开始前就下一道咒令,无论何时以他的性命为优先考虑呢。”
      即使索弗兰半嘲半趣笑得很开心,迪卢木多望着他的主君的眸中却有一丝悲哀。
      一般人在举例时通常会代入,使用“如果我是她的Master”这样的句子吧,虽然并不是绝对,但迪卢木多这么敏感的想到这点,是因为他已经发现,自己定下生命期限的索弗兰,迄今为止所有言行都把保护自己的性命这点避开了。
      
      “如果您觉得您的生命无从寄托的话,请交给我吧。”
      迪卢木多忍不住说。
      他立刻察觉到这话有点突兀了,但并不后悔,单膝在索弗兰的轮椅前跪下,仰望着他,恳切地说:
      “我会好好珍重的。”
      
      索弗兰愕然地看着英灵。
      如果说昨天迪卢木多的请求,是在主君危急时骑士的本能反应,今天这又算什么呢?已经不是区区“骑士道”一个词能解释的了。
      索弗兰并不想太认真地区探究英灵的想法,但是——用泪水挽留他的迪卢木多的脸孔,和用大骂给他送行的弟弟重合到了一起。
      “这样让我怎么忍心再欺负你?”
      索弗兰用英灵都听不清的微弱音量喃喃。
      迪卢木多并没有发问,安静而虔诚地看着他。
      果然是下不了手。索弗兰叹了口气。
      那么圣杯战争剩下的时间,不就太无趣了。
      
      吃过早饭,迪卢木多把索弗兰抱到床上,索弗兰又睡了一会儿,疼痛缓解后,这一次他睡的平静得多。
      在沉眠中,他梦到了迪卢木多的记忆。
      
      这个世界的历史索弗兰不怎么了解,所以即使知晓了迪卢木多的真名,他也不知道迪卢木多是历史上哪一个时期、哪一个国家的英雄。更不知道英灵的事迹和经历。
      被令咒连起的梦境充分告诉了他。
      
      当骑士的逃亡刚刚开始,索弗兰以为,迪卢木多为了背叛芬恩而悔恨,所以将忠诚寄托在现世的新主君身上,不过是将拥有令咒的人视为芬恩的代替品而已。
      但继续看下去,迪卢木多重新回到芬恩麾下,间接死于主君手中,索弗兰才明白,不是的。
      英灵保有的人类感情并不多,如果还将自己当做芬恩的臣子的话,同时作为丈夫和父亲的迪卢木多,绝不可能原谅索弗兰对他做出的暴行。
      事实是迪卢木多已经原谅他了。
      英灵想保持的只是他的骑士身份吧,忠诚,誓约,公正,都是骑士道的一部分,迪卢木多从来没在不冲突的情况下放弃其中任何一样。
      索弗兰不知道迪卢木多在心中如何衡量和取舍这些骑士精神中的要素,但无疑,迪卢木多心中有自己的标准。
      
      索弗兰不知道自己的记忆会不会被迪卢木多看到,如果看到了,英灵又会有什么反应?
      他曾一度堕为魔法的奴隶,最终在惶惶中放任生命走到尽头,意外得到崭新的生命后,他想完全地为自己而活一次。
      但在享乐和放纵中,那些快乐像泛浮的泡沫一样不曾深入心灵,无事一身轻,但也茫然无依,很多次他走在大道上、森林中、海波旁、人群里,会突然停下,茫然四顾,只觉得举目无路。
      没有魔法的生命是空虚无味的。
      他知道魔法,或者这个世界的魔术,仍然在呼唤着、等待着他,但他渴求的同时也惧怕,既不甘心放弃曾填充他灵魂每一寸的魔法,也不甘心真的被魔法掳走灵魂,成为行尸走肉。
      生命的时间在虚无的轻松中逝去,他也没有找到解决之法。
      放开自己去拥抱魔法,和永恒的力量融为一体,可以做到吗?
      每一次他这么想,答案只有一个:他不甘心。
      还是放弃性命比较简单。
      两次都选择了同一种结局。他这个人,就是太容易放弃了。
      迪卢木多始终不放弃他的愿望,是因为他更加能够忍受痛苦,还是因为他本身比较坚强,挫折对他造成的痛苦没有那么深呢?
      
      第二次睡醒之后,索弗兰从到脚又对自己用了一遍治愈魔术,一度完全失去感觉的下半身,经过第二次系统的治愈,就渐渐恢复了感知,但还是没法行动。
      完全没感觉的情况还好一些,随着麻木的顿感慢慢褪去,被毁坏的魔术回路的疼痛逐渐明晰,那种断裂的破碎感几乎让索弗兰觉得他的肢体已经断成一截一截的。
      这让索弗兰整个下午都没能再睡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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