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玩暧昧-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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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夫妻可是要同甘共苦的。”说着梁俞拿起黑面饼子就咬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刚吃过好的,再吃差的,那落差让味蕾有点受不了。“云娘,为夫告诉你,这麸皮吃了是有养生,保健的作用的。”
“这是在说笑吗?”
“竟然怀疑为夫所说的事实!罚你三天不许想我!”
一时间欢声笑语充满了整间小屋。
饭后,梁俞跑了一趟张二蛋家。跟现在托为大凤双胞胎妹妹的二丫交待了一番。让她在他不在的时候跟云娘去做个伴。小媳妇一个人在家,梁俞必竟不太放心。
接着又去了一趟梁飞家,留了些散碎银子,让梁飞养伤用。交谈这中得知梁田一早躲出去了,估计得有三五个月才能回来。
交待完一切,回家与云娘温存了一番,依依惜别,奔县城而去。当夜梁俞与宋进贤两个半吊子文人聊了半宿,直至四更天才沉沉地睡去。
因为连续两起凶案。县城保卫也严密了起来。夜间城门也上锁了。门口的守卫也增至三人。
第二天等到县城城门开锁放行。梁俞便和宋进贤这一支二十多号人六十多匹驮马的商队自北门蜿蜒而出。顺着通往汉中的官道迄俪而去。
19章 远行
第20章 在路上
见梁俞不会骑马。宋进贤便把自己的坐骑给梁俞骑乘。那马虽然看起来并不怎么神骏,但胜要极其温顺。并不因为跟梁俞不熟就耍脾气。宋进贤道:“武人爱好马,但我觉得还是温顺听话的马比较适合我们这些人来骑。”
梁俞一句马善被人骑差点下意识就说出口了。
只是骑了半天,梁俞便掌握到了骑马的一些窍门。比如拐弯的时候,刚开始梁俞怎么拉缰绳,那马却也是时听时不听。宋进贤解释说,如果你想让马向右。你不能光把缰绳往右拉,身体同时也要略往右倾斜。如果你身体往左,缰绳往右,马儿往往领会不了你的意思。
梁俞依言一试,果真如此。这可比当年学开车快多了。
虽然正值夏季,但官道两旁边绿树如茵,并不觉得有多酷热。行了几日之后,渐渐山多了起来。青山连绵,不时有山风习习,更是清爽。如此一来,一行人也没觉得有多劳累。走的累了,随便找片树荫,休息片刻,听着耳边松涛阵阵,不一会便暑气尽去浑身凉爽了。驮队里的带队的管事看样子也是经常走这条路线的了。何时候起程,何时候休息,又在那里过夜,安排的是井井有条。梁俞只是跟宋进贤聊天,颇有一种旅游的感觉。
只是这深山中的山路皆在深山老林之中。梁俞听驮队里的人讲,前面还有更为险要的地形,有地势之狭小的一线天。有地势之高峻的老鹰愁。有深不见底的飞云涧等等。穷山恶水,地势险要之处,往往有强人盘踞其中。强抢夺财,虏人勒索,无恶不作。过往旅客和商队有不少被祸害过,轻则伤财。重则丢命。
走过猛虎岩时,梁俞听驮队中老人讲,几年前,南郑一个女子嫁到梓潼去,从这里路过。不幸遇上一伙土匪。护卫被杀散,未婚夫也跑了,那女子的哥哥为了救自己妹妹被土匪砍去四肢,挺了三天才咽了气。新娘子被抢劫上山。清白是没有了,男方也提出了退婚。消息传到时,兄妹俩的父亲当场就吐了血,在哥哥前头就去了。母亲筹了去钱去赎人,把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结果只迎回一个人棍,和一具被扒了皮的女尸。处理完兄妹俩人后事,当晚她就投了河了。绝了一户啊!
梁俞生在新社会生在红旗下,虽然什么变态杀手也在网路上看人说过。但这么变态,这么残酷,这么血腥而且就发现在自己身边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看周围木着脸的人。还有没什么表情的宋进贤,梁俞算是明白了。这种事情看来是常有的。商队的人都已经是司空见惯,麻木了。在同情别人苦难遭遇的同时,他们想必也在为自己的明天而感到担忧。
“那么,那家人的仇有没有能报了呢?”
“上那报去哇,这崇山峻岭的,官军来的多了,土匪跑的没处找。等官军退了,他们就又回来了。”
“别说了,怪吓人的,万一真把土匪给招来怎么办?晚上还得在这山岗上宿营呢。”馱队里另一个伙计抗议道。
梁俞看看天色,已经将近傍晚了。晚霞把天空映红一片,美丽的炫目。只是驮队里无人欣赏,歇息在这山岗之上,整整一夜,人人都提心吊胆,那有心思去欣赏晚霞啊。
夜里风声林声夹杂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猿啼狼嗥之声,弄的众人睡也睡不着,又要提防着万一出现的土匪。驮队里伙伴连派上用场的也只得五六个人。其它看到土匪能控制住让自己的腿不要抖就已经是做到极限了。人好不容易捱到第二天天光放亮,大部分人都是面容憔悴,心身俱疲。只有宋进贤跟梁俞两个没心没肺人神采奕奕,还在说笑。
“咦,德祥兄,何时有了这么一个荷包?”
“临行前,娘子送的。内有平安符一道。也就是个念想。”
“啧啧,有道是,桃子好吃,树难栽,妹有心思口难开,绣只荷包给哥带,切莫把妹来忘怀。”
“那弄的这么首歪诗。。。”
又行了半日众人已经可以从山冈上透过起伏的山峦眺望到山下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了。看来是遇不上土匪了,整个驮队上下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这许多天来的提心吊胆的情绪仿佛都在这一口气中被吁光了。心情舒畅了,加上下山时全是用石条石块铺就的路,走起来分外的轻松自在。山道两边绿树荫荫,一阵凉风吹过,叫人通体舒爽。
“快看,那里新开了一间酒肆!”
前面探路的驮夫突然高声喊了起来,声音里透着股子喜悦。
梁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两柱袅袅升腾而起的灰白色烟柱下赫然是三间黑黢黢的土墙草屋。几根脏地看不出颜色的木头支撑着头上黑乎乎的一片草席,沿着三间草屋接了出来。勉强也能挡挡风吹日晒。那木头与草席围起来的这块泥土地上摆着七八张木桌和十来条长凳。桌凳都还泛着青白色,显然用了没多长时间。
一阵风吹过。空气中时弥漫了一股烧麦秸之后散发而出的呛人气味。
看到有客人上门,老远的一个年轻的伙计便迎了出来。还离着八丈远就开始打起了招呼。
“客官!要休息一会吗?小店有面有饼有米有饭,有鱼有肉。茶水任喝不收分文!”
宋进贤倒也没觉得累。反而觉得这间小店有些简陋的过份。驮队管事越众而出,问道:“我们这么多人,你这吃食足够吗?”
梁俞巴不得休息一下。这副身体实在文弱。前些日子天天骑马,把大腿两块皮都给磨了。后来只好下来步行。结果脚上起了水泡。一双鞋走了没两天底就坏了。
“小店吃食虽然种类少了些,但绝对管够!”
既然店伙伴如此说,看着驮队里那些汉子渴望的目光,驮队管事自然也同意在这里休息了。那店伙伴看一下这么大笔生意,笑得脸都开花了。忙着帮驮队下货牵马。
不一会,随着锅铲在里磕碰的哗哗乱响声,越来越浓郁的香味飘了出来。顿时驮队里这些好些天没吃上什么好东西的汉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肚子也比赛似的一个接一个的叫的震天响。
梁俞在长凳上稍稍坐了点屁股头,这两天稍微好了一些,但他也不想无缘无故去碰那些伤处。耳边突然传来几声驴叫。放眼望去,却见,一个穿着青色罗裙的女子正在把它拴在桩上。等那女子转过身来时,手中却又了一只精巧的小鼓。一群等着饭吃的汉子望着那女子,不紧不慢的支好小鼓。看着那俏丽的脸蛋,折腾了十来天,酸疼无比的身体顿时轻松了许多。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各位客官想听什么曲子?”说罢,手中已多了一支细细鼓锤。
说的也很巧妙,没有问客官想不想听曲子,而是想听什么曲子。梁俞心中暗笑,这跟销售课上说的销售技巧却是不谋而合了。
那女子声音细柔婉转,听着让人觉得非常舒服,如同三伏天里喝了一碗冰镇酸梅汤一样。叫人从五脏六腑一直清凉到全身的毛孔。
宋进贤道:“就唱你最拿手的便好,若是唱的好了,少不了打赏!”
那女子清了清嗓子,把那细溜溜的鼓锤在小鼓的边沿轻轻一敲,啪的一声脆响,周围还说着话的人都渐渐的安静了下来。那唱曲的女子唱的是英烈传徐达扫北。唱到紧张时,鼓声阵阵,密如雨打芭蕉,唱到松缓时,鼓声绵绵,轻不可闻。众人是听的摇头晃脑,于精彩之处则大声喝彩,使劲鼓掌。随着唱词与鼓点的节奏,众人的情绪也是忽高忽低,被曲中的人物的命运深深地吸引了过去。
梁俞却是一点也没听懂,欣赏不来,只觉得那女子的声线柔美却又极有张力,确实是一副好嗓子。
宋进贤虽然经常听曲,此次也是闭目回味,良久才道:“不意此处竟有此天籁!不枉此行了!”说着打怀里掏出一打银票来。数了三张,递了过去。
那女人面露喜色,连忙施礼。
梁俞偷眼一瞧,每张都是一百两!这女子怕是唱上十年也赚不着这么些个钱吧!再朝那女子望去,本想看看那女子是何等的开心,却无意中望见那女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寒光。
梁俞不由心中一凛。有一种不好预感在心中升起。
驮队在这里休息了半晌,把最烈的日头给让了过去才重新开始上路。离桐城县还有三十里的路,不得不加紧点脚步了。要不然天就该黑了。
半路上还下了一场阵雨,又误了些许时间。雨后道路更加的泥泞不堪,驮队行走的速度更慢了。吃饱喝足的驮夫们,因为吃的太饱,都多少有些懒洋洋的。管事的跑前跑后,催着,这才打起了精神。
梁俞策马来到宋进贤身边,低声说道:“伯良兄。那个跟着我们的女子,我怀疑有问题!”
20章 在路上
第21章 突遇奇险
梁俞却也不是随口胡诌,前世看了不少这方面的书和影视剧。比如说美剧“别对我说谎”。虽然那些书和影视剧有瞎编的成份在其中,但也并不是完全的乱编。梁俞在前世也因为好奇研究过一些。所以他看到那个女子,在收到宋进贤的打赏之后,笑的喜笑颜开的时候,却感觉到她的笑是那么的假。
俗话说的好,喜上眉梢。愁上眉头。不管是喜也好,悲也好,总是会在眉眼上表露出来的。而那个卖唱的女子在作出“大喜”的表情时,眉毛却一动也没有动。梁俞再结合附近山高险多,土匪常常出没。一个孤身的女子却一个上路。而且还是颇有姿色的。这点让梁俞觉得不同寻常!非常的可疑!
加之梁俞暗自观察这里的地势,两面都是略有起伏的土山,还有一道小河。虽然河水不深,水流也不急,但要过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在这里若没有防备是被土匪突然袭击,恐怕想跑都是跑不了的。
宋进贤疑道:“贤弟,你会不会太多虑了?她不过是寻常一个女子而已,能翻起什么大浪来?我们这里随便一个男子就能轻易制服她。”
梁俞见宋进贤半信半疑,又道:“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啊。虽然之前的山路曲折难行。、那里地势险要,也是多伙土匪的老窝,但也不表示土匪就一定要在山道上抢劫呀。伯良兄,你想,在山路之上,有那支驮队胆敢放松警惕?在那些防备之下,就算是土匪也无机可乘啊。若是强攻,必然伤亡。土匪抢劫也不想无谓的丢掉性命吧。”
“这个。”宋进贤听了也觉得有道理。随即召来了管事,把梁俞的猜测细细说了。
管事听完却咧嘴一乐,瞥了一眼后面骑着小驴的女子,晒笑道:“梁公子怕是头回出门吧,老夫这条道跑了怕不下三十趟了。需知道前面十里路不到便是县城,有一营义勇兵。借土匪一个天大胆子也不敢到此处撒野。”
管事顿了顿又道:“近些年辽饷日重,地方义勇的银饷总是发放不足。而一个土匪的人头可值得一两银子,要是有土匪,他们恐怕会笑疯了。”
虽然宋进贤是名义是的主人,但是整个驮队还是以管事为令是从的。梁俞知道自己必须说服他。那怕最后证明是自己是多疑。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嘛。
“呵呵,管理说的极有道理。”梁俞笑了笑,话音一转:“不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若驮队中人人抱有管理这种想法,土匪来袭,想要抢劫岂非如同探囊取物一般容易?狗急跳墙,可不能不防啊,再说咱们这一次已经走了好些天,眼见走完这段便是一马平川,再无匪患,何不坚持到底?万一一不留神出点闪失,就算人能逃出去,货肯定保不住,那岂不是白受了这场罪,更何弄不好还要赔上身家性命!”
管事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梁俞的话让他觉得有点恼火,还是意识到了危险。总之他一转脸朝着驮夫伙计们大喊了起来:“都打起精神!注意戒备!还有十几里路,加把劲!到了地头,请大家喝酒吃肉!酒管醉!肉管够!”
驮夫伙计们,本来觉得就快到了地头,不免有些懈怠;听到管事前半段的话,颇有些不以为然,觉得管理有些小题大作了。但听到后面的有酒有肉,立刻就打起了精神。虽然不久前刚大吃了一顿,但些许肉汤就着新麦饼子,能跟酒肉相比吗?顿时都强作精神。驮队的速度立刻快了许多。
几个壮实的伙伴把刀箭都拿在了手上。一个挺魁梧的驮夫笑道:“土匪若来,来一个我拿一个,来两个我拿一双!换点赏银,回家讨个好媳妇儿!”
听了他的话,众人顿时笑成一片。
梁俞却是一直拿眼瞟着那个女子。从管理提醒要加强防备开始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的行为。只到那个魁梧驮夫伙计的话,她也是笑的花枝乱颤,媚态毕露。几个走在她周遭的人年轻男子,被她的笑迷的神情陶醉。
正走着,最前面的探路的伙计却发现前面的山头有人影晃动。难道是土匪?驮队一阵慌乱,大家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梁俞也不例外。
迎着光线,也看不清楚对面的人影的模样。只看到当中一人骑着马,而且人人手里都拎着家伙。顿时驮队安静了下来。停住不再往前走了。一个个都是屏声静气,直愣愣的盯着那伙人。手里没拿武器的伙计都把手搭在了家伙上。拿着武器的伙计,有的都把刀剑拔出了鞘。
连宋进贤也抽出宝剑,若有异常便打算要先下手为强了。
“那不是官军吗?”
说话的却是那女子。
那伙人这时已经越过了山头,有眼尖的看过去,确实都穿着大明官兵的号衣。当前骑马那位爷,一身明军的官服。一支长枪挂在马鞍桥上。他们显然也发现了这边这队人马,都停下了脚步。于是有人喊道:“前面来者何人!”
宋进贤商队管事让个声音哄亮的伙计给他回了过去,“我们是商队的,自川来,目下要进县城!你们又是何人!”
一番唱山歌般的交流之后,商队众人的心稍稍回到了腔子里。原来不是土匪,是官军。这就要进山去剿匪呢?消息很快传遍了整支队伍,原本紧张的混身直冒冷汗的驮夫商客们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有伙计就说了,这下好了,官军剿灭了匪,等下次我们再走这条路,那可就安全多了!有人接口道,安全那是最好了,要不然人家有闺女都不敢嫁给你,怕做寡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