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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李凉-江湖急救站-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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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守卫头领瞄他一眼:“下车,洗把脸,抽箱给我仔细检查!” 
  守卫立马应是。 
  四人围上油车,敲破打打,甚且掀开油桶,长矛剌入搜查。 
  那敲打声震得夹层里头有若雷轰,已让刘吉、苗如玉耳晕目眩,十分难受,然又能如何?只有硬挨啦! 
  马超忽见守卫长矛剌得用力,惊声道:“大爷小心,油桶不堪剌击的。” 
  守卫怒目瞄来:“大爷想如何就如何,你能奈我何?” 
  他又狠力一剌,吓得马超不知该如何是好。 
  急急地求助头领,道:“我和严统领有多年交情,且运油从来未出错,头领通融如何?” 
  那头领闻及严统领,目光稍抽,冷道:“这是非常时期,谁都是一样。”转向手下,道:“搜归搜,别当真刺破抽桶,给人添麻烦。” 
  守卫应是,动作温和许多。 
  敢情头领已买严统领之账,马超暗自嘘气,拱手拜谢不断。 
  那头领道:“一切照规矩来,下车洗把脸,然后接受搜身。” 
  马超应是,立即照办,洗了脸,清爽不少,然后接受搜身,忽而被搜出一张银票,守卫立即交予头领。 
  马超暗自叫糟! 
  守卫头领打开银票,念道:“怀宁天宝庄银票三百两?”疑惑地道:“你哪来这银票?光是跑马可赚这么多?” 
  马超一时答不上口。 
  干笑道:“这是……这是受托的……” 
  守卫头领冷斥:“受谁之托?莫非油中有鬼?仔细再给我搜!” 
  守卫应是,登时如寻妈蚁般敲敲打打,二次搜索,另有守卫甚且想把花生油倒出来搜个彻底。 
  刘吉闻声暗道苦也,这家伙怎如此不小心,胆敢把银票带在身上,眼看己有守卫敲向桶底,若是发现油桶底下另有小洞,必起疑心。 
  情急之下,他赶忙倒出黑色药丸塞住通气孔,暂时挡它一阵。 
  马超眼看整辆车都快被拆去,心中虽急,却不可动声色,他只好以最古老方法“贿赂”试试。 
  当下马超便说道:“这是在下友人受托之银票,他说只要交到十里铺一位张姓友人,自给在下一点酬劳,如若头领不信,您留下银票,亲自去查证不就得了。” 
  那头领闻言,似知行规,当下邪邪一笑:“看你敢留下银票查证,敢情是心胸袒荡,本官且信你一次,银票还你,反正跑了和尚跑不了庙,去了之后,把他也带来一并问话,免得说我搅民,仗势欺人,去吧!” 
  他交还银票,捎个手,四名守卫立即收队,不但是马超,就连刘吉、苗如玉皆嘘喘大气,差点虚脱。 
  马超接过银票,连连道谢,表示回来必定报到,那头领终露暗笑,摆摆手,马车终于轧轧响中出了大城门。 
  刘吉暗自嘘气,登时激动吻向苗如玉,以示庆祝。 
  苗如玉被刘吉吻得莫明其妙,但甜蜜上心头,她怎能拒绝,二度缠绵再次化开,吻得死去活来。 
  两人当真快喘不过气! 
  原是通气孔已被塞住。 
  在忍无可忍之下,刘吉这才想通,赶忙几指戳落药丸,奏嘴通气孔,大口吸个够本再说。 
  苗如玉亦如法炮制,边吸空气,边斥笑道:“色鬼!不要命么!”刘吉邪笑道:“好一对奸夫淫妇!” 
  苗如玉斥道:“这么难听!不跟你扯了,空气已被吸光,阿喜岂非要糟,多吸点进来,免得出岔。” 
  刘吉反手摸向李喜金脉腕,但觉均匀,笑道:“晕倒者,吸不了多少,他可舒服呢!” 
  说归说,他仍运劲吸入大量新鲜空气,也好让夹层轻松一些。 
  激情过后,道路又崎驱,马车甚是颠簸,已让两人难以忍受。 
  刘吉不得不敲向铁板,问问情况如何?不久,马超传来话声:“离城三里,已在郊区山区,少侠若认为安全,自可出来。” 
  刘吉耐不住急道:“安全啦,快开栓,我出来,你也安全。” 
  马超闻言,立即掠下马车,动作迅速,扯出铁栓,暗门一掀,刘吉和苗如玉已跳出车底,一身是汗,山风吹来,清凉沁肤,简直再世为人。 
  刘吉顺便将李喜金拖出夹层,他仍然熟睡不酲。 
  马超则急忙装回铁栓,低声说道:“此处在东南山区,少侠若想追秦氏夫妇,可往西北走向,他们该在十里铺脱固。我得赶路,免得停留过久,引人起疑。” 
  刘吉会意,瞧向四周,原是曲道转折处,巨岩挡住四周,不易发现。 
  他先道谢,而后问道:“你可知秦氏夫妇曾说过要去哪?” 
  马超道:“不曾,毕竟我和他们只有租车关系,不过秦夫人曾说过此马可有耐力奔往白马关。看来是要到关外吧!”刘吉甚喜:“有此话就够了,多谢帮忙,若有损失,日后必定补价,你去吧,有缘再相见了。” 
  马超亦拱手:“多谢保密,且付高酬,在下愿交你这位朋友,只是时不宜拖,下次再续缘。” 
  深深拱手,已策马而去。 
  双方英雄式相送,直到转角处,方自收回目光。 
  刘吉道:“倒是汉子,多亏帮忙。” 
  苗如玉笑道:“花了不少钱吧!” 
  刘吉干笑:“是多了点,真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苗如玉媚笑:“有吗?” 
  刘吉忽而悟通,夫人岂非好端端站在此,当下猛又欺身将她抱住,喝道:“三百两,非亲回本不可!” 
  他果然拼命亲去,吻得苗如玉哇哇叫,终也按捺不住,干脆反拽,相互亲个够,方始甘心。 
  两人一直陶醉亲密爱意之中,直到似乎另有马车驶来,两人这才惊醒,赶忙抓住李喜金,滚人附近石堆之中。 
  不久,果然见及马车通过,瞧其摸样,并非官车,刘吉方替马超放心不少,否则得赶去帮忙才行。 
  待马车走后,刘吉心想不能耽搁事情,遂一指点醒李喜金,准备赶往十里铺。 
  李喜金一脸酣睡初醒,喃喃叫着:“我在哪里?” 
  刘吉苦声道:“在地牢!” 
  “地牢?” 
  李喜金怔吓欲跳起,不断四处瞧望:“真会是地牢?不像嘛!” 
  刘吉捉笑道:“话还没说完,我们是在地牢外面。” 
  李喜恍然干笑:“原来如此,那我们自由了。” 
  刘吉笑道:“暂时吧,说不定外面还站着鬼王呢!” 
  此语一出,李喜金额又惊缩脑袋,藏于石后,东张西望,道:“老鬼还在外头?咱们尚未脱离危险?” 
  刘吉道:“何时脱离过鬼王追逐?习惯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吧!先去逮那可恶夫妇再说吧!” 
  说完已起身,领着苗如玉往前行。 
  李喜金急急跟上,他仍忐忑不安,东张西望:“真的不怕鬼王?” 
  刘吉道:“别吓成这德行!他暂时还在城里打转,咱们有的是时间,走吧!慢一步,可能真的鬼上身!” 
  李喜金霎又追得紧,深怕一个落后,当真惹鬼上身。 
  刘吉亦不想耽搁时间,找出捷径,攀山越岭,一路赶往十里铺。 
  当刘吉三人寻及此镇祥香油行之际,已是事隔一夜,油行外头只留大油桶,哪还寻得秦玉秋夫妇?刘吉只好四处转寻,心知不易寻得目标,他当机立断,立即动身赶往白马关,希望能截住秦氏夫妇。 
  为抢时间,三人几乎日夜不停赶路。 
  终于在两天后,赶往白马关。 
  已是接近漠区,黄土遍野,飞沙走石,倒是让人不甚习惯。 
  三人躲在城门外侧乱石堆中,借以探查过往行人。 
  刘吉暗自想笑,好端端地沦落蛮荒之区,倒是先前所料未及。 
  由于风沙颇多,三人已罩上面巾防风抄,如此瞧来,倒像黄巾贼。三人相视,总调侃一番,然后自嘲而笑。 
  时间渐渐流逝。 
  或因出关荒凉,旅客甚少。 
  三人从早上等到黄昏,只有七八辆车马。 
  那些不是汉人赶羊,便是汉人办货而过,实在瞧不出任何异样。 
  当然,刘吉为了以防万一,每有人马,必定跟踪一阵,待真正查清之后再返回。 
  由于追踪七八趟,眼看天色已近黄昏,三人不禁泄气,看来今天将泡汤了。 
  李喜金道:“收摊了吧?找个地方休息休息,明儿再监视如何?城门夜晚将关,有车队并不易通过的。” 
  刘吉道:“也许他们会刻意挑夜晚行动。” 
  李喜金道:“会吗?大队车马,方便吗?” 
  苗如玉道:“说不定他们只是只身行动,不拖泥带水。” 
  刘吉道:“或许可能,可是秦玉秋为何透露到白马关的线索,骑马岂不行动更方便些?” 
  苗如玉道:“话是不错,可是临时变卦的可能性也该不低!” 
  刘吉频频点头,正待做出决定之际,忽见远处传来尘烟,他心下一喜:“且看这波人马过去再说!” 
  三人立即伏躲,准备一探究竟。 
  马车渐渐迫近,仔细看来,原是一对蒙古夫妇,男者年约四十,满脸粗胡,一身羊皮祆,十足大漠风味,女者肥胖臃肿,粗枝大叶,长相与一般大漠妇女差不多。 
  刘吉见状,感到失望:“看来这一批又泡汤了。” 
  苗如玉道:“或许……待会儿另外有一批……” 
  她忽然说不下去,直觉这话似在自欺欺人。 
  三人只能静静瞧着这对夫妇接受检查,先是搜身,然后搜及车上两口箱子,那看似宝箱,但翻出来全是衣物,还有白花花东西。 
  守卫开始吱吱喳喳指责,蒙古大汉立即咕噜咕噜说了一大堆话,最后终于奉上银子始过关。 
  两夫妇上了马车,驱车而去。 
  刘吉不禁皱眉:“他们车上装着何东西?” 
  苗如玉道:“似乎是盐巴,在大漠盐巴颇值钱。” 
  刘吉喃喃点头:“敢情是一个盐商……还说蒙古话,该不是秦氏夫妇易容冒充了……” 
  李喜金道:“那口大盐箱能换回大箱元宝么?瞧他们如此小心翼翼掩藏。” 
  刘吉远目望去,只见两夫妇放着马儿前行,找来布袋之类粗布,极力想罩住箱子。 
  刘吉心念一闪:“那是一口铁箱,我听到方才搜查时砰然大响!” 
  李喜金道:“我也听到,可是这有何干系?元宝箱本就如此!” 
  刘吉眼睛转邪:“不一样,元宝箱是木头声,和铁箱完全两回事。” 
  苗如玉道:“你瞧出什么?” 
  刘吉道:“有不合理地方!试想,铁箱甚重,若装盐巴,岂非重上家重?他们必定另有功用,这让我想起油箱。” 
  苗如玉眼睛一亮:“你是说,他们可能是秦氏夫妇?” 
  刘吉道:“若不是,或许也有一点关系!反正天色已暗他们不久将扎营,咱们摸去瞧瞧,待摸清再说。” 
  李喜金道:“可是守关一事呢?” 
  刘吉道:“官道只有一条,而且大漠宽广,若有车队一定逃不了我们耳目,如果你不放心,留下好了。” 
  李喜金赶忙干笑:“放心,非常放心,走吧!我有预感他们就是目标!” 
  刘吉斥笑:“转得好快,走吧!一切不久将明了。” 
  话声未落,三人立即动身,跟追过去。 
  那蒙古夫妇并未察觉,仍自悠哉驱马前行。 
  直到明月东升两人行约七八里,终于找到一处本是客栈,却因某种原因而荒废、倒塌之破屋。 
  两人有若识途老马找了地方开始升火,并找到唯一一口井,汲水洗脸。那洗脸也只是沾湿毛巾,东擦西擦而已,似乎清水特别宝贵。 
  当然,这习性对缺水之大漠人家,自属正常,可是此时大口井水在旁,如此洗涤,似乎真的太保守了吧?两人洗完,随又回到火堆拿出干粮烤热之后大口吞噬。 
  一有机会,二人交头接耳,而后哈哈畅笑,随又怕吵到什么,赶忙压抑,四处瞄眼,收敛动作。 
  刘吉闻及笑声和动作,已自冷笑:“狐狸尾巴露出来了,这笑声不够粗旷,分明是中原人。” 
  苗如玉征声道:“如若如此,那他们易容功夫恐怕十分高明,几乎可追得上千变魔女姜年香了?” 
  刘吉道:“不错,否则怎会瞒过我们。” 
  李喜金邪笑:“现在唯一任务即是拆穿他们。” 
  刘吉颔首:“没错待我吓吓他们!” 
  说完,他要苗如玉拿出药扮,往脸上抹得死白,装出死鬼模样,随后暗中发掌,吹得火堆呼呼欲熄。 
  眨眼间,鬼气重重。 
  那大汉忽觉森冷上身,征道:“好端端地,怎会起风……” 
  他抓起干柴,多加几块。 
  然而妖风阵阵,火势老是旺不了,四周开始传出淡淡鸣声,凭添鬼气。 
  那女者见状,怔心道:“会不会闹鬼?”抓紧衣衫,想感觉自己确实存在。 
  那汉子冷道:“别乱说话,什么鬼对咱们也没有用,反正咱们死不掉的。” 
  他拍拍女者肩头,两人小心翼翼探瞧四周。 
  刘吉暗自好笑,冰冷声音谈谈说道:“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 
  淡淡声音传来,尤其那名字,吓得那女子脸色顿变:“听到没有……当真有人在叫呀……” 
  那汉子斥道:“住口,不准乱说话,那只是幻想而已,世间哪来的鬼!” 
  话未说完,刘吉突然暗运轻功,驭浮过来,森冷声音更形凄凉传来。 
  “秦玉秋……你害得我好惨啊……你害得我变成孤魂野鬼,四处飘泊呵……” 
  他方现形,让李喜金、苗如玉俩立即发掌迫出冷风,扫得两人遍体生寒。 
  那女子忽觉有影子,猛一抬头,瞧及空中森白人影飘浮,已吓得六神失散,尖声骇叫:“鬼!鬼!他真的来了?咱们快逃啊!” 
  她猛往男人身后躲去。 
  那男人惊惶中猛瞧鬼影,刘吉却借此闪失,他当然不见踪影,登时冷道:“少疑神疑鬼,哪来鬼影?” 
  刘吉则偷偷转向那女子背面,冷风一送,复又说道:“秦玉秋……还我命来……你害得我好苦啊……” 
  那女子猛一转眼,又见妖魂,吓得她没命再叫,男人似乎不敢保护她,只好往墙角钻躲。 
  那汉子猛地回头,终于看见刘吉,眼看人在空中,亦自怔骇:“是你?” 
  刘吉眼看躲不掉了,只好装作下去,凄冷地说道:“君书平……你害得我好悲惨啊……” 
  那汉子更愣,急道:“我不是君书平,你找错人了!你我根本毫不认识!”不自觉骇退直缩。 
  刘吉更凄悲说道:“你还想不承认?连亡魂都要瞒骗吗?……你……还我的命来……” 
  他飞快扑前,吓得两夫妇尖叫别过来,四掌不断烂打,竟然有些功力。 
  刘吉则借其掌劲,在空中乱珧,更像鬼魂,声音仍冰冷彻骨:“秦玉秋……伤害死我,难道还要伤害我鬼魂么?” 
  那女子心胆俱裂,骇叫道:“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不要来找我。” 
  此时那男子突然想到什么,喝声道:“快抓柴火,鬼怕火,烧死他!” 
  心念一动,那汉子登时欺向火堆,抓起柴火,猛往空中丢去。 
  刘吉眼看火把烧来,只能以鬼魂般慢动作劈去,虽能劈落大部分,但红炭被击,火星霎时散喷,不少触及发肤,疼得他哎呀惊叫。 
  嗔斥道:“君书平,你倒狼心狗肺,连鬼魂都要伤害?可恶?” 
  此时,他哪还顾得冒充鬼魂,他凌空一掌打得那汉子四脚朝天。 
  那汉子却征喜直叫:“你不是鬼魂!哈哈,你果然不是鬼魂!” 
  刘吉斥喝:“不是鬼魂才更可怕!” 
  他猛地两掌,打得汉子夫妇哇哇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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