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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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我，眼里闪过莫名的愤怒和恐慌。。“你在跟我求饶？！李君缘竟会跟我求饶？！”
我苦笑，事到如今，要我下跪都行。
她望着我，竟缓缓的流泪，我傻眼了。
流泪的零落像个被抛弃的孩子。而就在此时，我猛的发现。在零落的眼里竟有月神的影子？！
我愕然，还没回过神。月光照耀着零落，那头乌黑的头发开始变了。是银色的头发。
“不准！”
轻轻的也满怀决然的
月神？是他？怎么会？
“不准求饶！”下一秒。他提起我的衣领！一字一顿。“恨我吧。李君缘。我杀了红波！你最疼爱的妹妹。你最重视的家人，你不想为她报仇吗？”清澈的眼深沉也幽暗。
这个白痴笨蛋！我猛的举起手，好象狠狠的打醒他，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
“打我！对，狠狠的打我。”他看着我，眼里是我从未见过的疯狂和绝望。
杀红波？杀我身边的所有人？
这个白痴！他在做什么？想我恨他吗？他是要报复我。让我恨他？
白痴！白痴！大白痴！
举起手了。却怎么也挥不下去。这张脸怎会这样的？为什么会是这样？
“笨蛋…。”虚弱的骂他，他…以为我不懂他在想什么？
瞧，他慌了？嘿。我不恨你，我才不会这么笨。！
“不要，不要！不要！”像个任性的孩子一遍一遍的喊着不要。他猛的抱住我。
“求你！君缘。我求你，求你。不要跟我求饶。不要放弃，恨我，跟我斗，用你的所有办法跟我斗。跟我斗。像以前一样！求你！”哭着喊着死命的抱着我。真像个孩子。
“跟你斗？那样…我就会活下去？”轻声说着。我闭上眼。真是白痴一个！
“君缘！你不能消失！你不可以消失！”捧着我的脸。那么认真的跟我说。
“你要是消失了…。他们都要跟你一样…。知道吗？”轻柔的想珍惜着某样宝物，但是眼里却流露着天真的残忍。
盯着我这几天日思夜想的脸，突然很想往这张漂亮脸蛋添两个熊猫眼。
这家伙永远不懂人命大如天这个道理。什么叫做我消失了他们就要跟我一样？！
但…。看他这样，又不忍心了。
“唉”叹气，我认命的抱住他，“好啦。我不消失。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拼命让自己不消失。笨蛋！”
“真的？”他傻瓜似的问。
我横他一眼。“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他埋怨的瞪我，“你骗我好多次了！”很理直气壮的指责。
哼！那是你笨！
“吻我，我就相信你。”
好胆！不客气的咬他一口。“不把红波救活，别想我理你！”
看他一脸不甘的走向已经完全丧失心神的龙神和红波。我跌入黑暗中。
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问题。月不是已经忘了我吗？他怎么知道我元神已经开始涣散？谁跟他说的？
六，迷夜
再次醒来。
好温暖的床哦。懒洋洋的翻了个身，抱住。
咦？怎么有低笑的声音？而且很熟？
睁开眼。
“笑什么呢？”不悦的瞪了那张我越来越想送熊猫眼的脸。
“君缘，你好可爱！”宠溺眷恋的眼神逼的我硬生生的收回到嘴的咒骂，哼，敢用可爱来形容我？！
环视四周。敢情我还没走出树林哪。都是树。唔…好象有结界的味道。
“月，你不是已经忘了我吗？”我问。靠回我最喜欢的温暖。
月低吻我的额头。悦耳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讽刺。“不忘了你，日照会离开？”
我不解抬头，刚一抬，越来越贼的月就狠狠的吻住我。混帐！又不预告？！
呜…。。我要窒息了…。
喘着气，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你根本没忘？！故意的？”
月深沉的看着我，“不是！日照精明的很，我有没有忘记你他会不知道？”
“那你真的忘了我？”我轻轻问。一想到月真的把我忘了，心口就好疼。
月紧紧的抱着我，在我耳边哑声说道。“忘过，但见到你的一刹那我就什么都想起来了。君缘，你早就刻在我灵魂里。日照的法术那么强，都没办法把你从我心里除掉。”
无语的回抱着月。
此刻，什么，都不用再说了。我想，我不会再放开月了。但…伸手握住月的手。有点冷。我皱眉。昨晚又耗费元气了吧？！
“君缘。我没事。这点消耗。我还挺的住。”
是吗？骗谁不好骗我李君缘？抬头，我认真的警告。“不准再给我输送元气！不然，我逃给你看！”
月凝视着我，轻描淡写“我说过了，想逃就逃，反正我会追，一直追到你为止！”
无语的望着他。这家伙……
好久，我才开口，“月，其他人呢？”
“红波没事了。龙神送她回去了。”
“以后不准再这样了！”我威胁道。“要是真有个万一怎么办？”
月眨眨眼。“说真的。君缘，我昨晚真的是想杀了他们。”
“好让我恨你是吧。然后我就拼命活下去找你报仇是吧？”我翻翻白眼。
月看着我，眼神温柔，“你不让我救你。把你困在这里的几天你也根本没有任何活下去的意愿。君缘。只要让你有活下去的意志。就算你恨我也好。”
哼。我冷哼。“不过你却冒充花神零落？心虚！”
月轻笑。说的话意味深长。“我只是想让你先有个准备。”
准备？
月似乎不打算让我知道。拉我起身。扯开话题。“狼来了。君缘，你跟它说说话吧。我去找点吃的。”
月还是对小方很感冒也。
转身，急速飞奔而来的小方看到我吃惊的张大眼。
“嗨！早上好。”我笑眯眯的打招呼。
小方上下打量我，“缘缘，你没事？”张口结舌的瞪我，“红波呢？龙神呢？花神零落呢？”
我挠挠头。这个…该怎么说呢？好麻烦。
………。。
一番我省略了很多我跟月之间的说辞。似乎未能让小方满意。他沉着脸。一语未发。
“小球呢？好难得哦，他没吵着跟你来…。嘻嘻…”呜…。。不是吧。连个答话也没有。
真想说点什么逗小方开口。月回来了。
小方马上走向月。“你跟我来！”好冷的口吻。不是要跟月单挑吧。
月看我一眼。露齿一笑。扔给我一袋我最喜欢吃的糕点。“趁热吃了吧。我去一下就来。”
看了眼一脸寒冰似的小方。我拉过月，低声嘱咐道。“小方只是担心我。你多让着点。”
月瞅着我。猛的在我脸亲了一下。低笑。“放心。他会好好的。”
什，什么呀！摸着脸不敢看向小方。呜……
也不知月跟小方说了什么，反正在我吃完糕点他们回来时。小方不再对月冰着脸。然后小方抢了我特意留给月的糕点，一句话不说，跑了。
我气恼的瞪向月。“喂，你的早餐被白眼狼抢走了。你也不追？！”
月笑笑的看着我。“算了。我不饿。君缘，时候不早了。你不是还要上嵩山吗？”
“你怎么知道我要上嵩山？”我奇道。七色石已被龙小子夺走了。最初上嵩山的目的已经不存在了。至于干爹，我可没跟谁提过。
月笑笑不语。
不说吗？算了。反正我早晚也会知道。很多事我懒得去想，并不意味着我就不会再去猜。
其实打从我出门那天开始，我就隐约感觉。有个家伙在设计一场局。
走出树林。我看到日照悠闲的漂浮半空中。
月把我拉向身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敌意和杀意。
日照神情淡漠。“月神。想跟我打？”
月不答反笑，温和也冰冷的笑。“我不会再让你带走君缘的。”
日照扬眉，“每天要帮李君缘稳住涣散的元神很辛苦吧？耗尽了很多元气，你还有本事跟我打吗？”
“你知道我记得君缘？”月伸手握住我的手，问。
“打从李君缘在湖旁昏到那天晚上，你来到破庙为他稳住涣散元神时，我就知道。”
哼！知道却不阻止。
“但你不阻止我？”
日照瞥我一眼，“我不想出手救个麻烦。”
敢说我是麻烦？日照，你好胆。
“意思是你也会救君缘？”
“如果你不出现。他也不跟你在一块。我会让他多活些日子。”日照神情淡漠的扫了我和月紧牵的手一眼。眼神瞬时闪过阴沉。
月轻笑。“他是非的跟我在一起不可。”
日照盯着月，“很好。决心很大嘛。”转身漫不经心的望向蓝天。“做好准备吧。从现在开始。天上界的将会追杀你们。”
“那你呢？”我问，日照在我心里才是最麻烦的。
日照回头看我一眼，突兀的一笑。“李君缘，你说过，彼此平安幸福就好，在不在一起并不重要，怎么现在却要不惜一切？”
我微微一笑。看了一脸紧张的月一眼，“我还是这样认为的。只是，这家伙没我看着不行。”
如果月忘了我会幸福，那我真的无所谓。
月望着我，松了一口气，灿烂的一笑。
我有些痴然的望着月。心想，只要他像现在一样那么灿烂的笑。我愿意再次与天为敌。
日照神情木然，“那好。听着，我会用尽我一切办法，追杀你们！”
望着日照眼里的残忍，我心一凛，惨了，这家伙来真的了。
月沉静的望着日照，“我等着！”
瞪着一脸无辜的笨月，我骂道。“你说那么快干吗？！我正想拉拢他呢！”
月轻笑。“君缘，没用的。日照早就想杀我们。”
我不信。“他要想杀我早就动手了！”
月摇头。拍拍我的脸。“你啊。有时就是这么天真。”
臭月！你才天真呢。老是被人骗的家伙没资格说我天真！
在决定先上嵩山后，我和月回到苏州。
刚进苏州城的大门，一大帮人就呼啦一下冲了过来。
“缘缘！你没事吧？”
“李君缘！你还没死呢！”
“缘缘…。呜…。对不起。我竟然忘了你…。”
“缘缘，花神零落呢？咦？怎么是月神呢？”
“缘缘，你要不要紧？”
……。
七嘴八舌。连番轰炸。我一时昏头转向。还好月帮我挡住了。
“好了。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君缘很累了。”月扶着我。担心的看着我。
我对他微笑。“没事。挺的住。”
一觉醒来。就见笨月倚在床边又捉着我的手。忙把他的脉。呼。还好。有些气息微弱。问题不是很大。清秀俊美的脸，带着疲惫，沉沉的睡着。痴然的看着他。舍不得移开视线。不想再放开他，可我和他能走到最后吗？而这最后又是什么？
怕只是毁灭吧。
轻抚他的脸。这家伙虽然固执天真。但也聪明的很。他要怎么做呢？日照的本事他最清楚。他要怎么对付日照，还有天上界的那些家伙。还有…。我的元神迟早都要涣散。没有七色石，我早晚都要消失。如果我消失了。月该怎么办？依他的脾气他肯定会胡来。得想个办法。
“缘缘…。”
回过神。见蓝黛和红波站在床边。我忙示意她们不要出声，月需要好好休息。
扶着月躺下。我轻手轻脚的下床。穿好鞋，恋恋不舍的看了他一眼。
走出房门，在红波搀扶下走到亭子里坐下。
“缘缘，这是药。快服下吧。”蓝黛把药碗递给我。
我没有任何异议的接过，干脆利落的一饮而尽。看着蓝黛和红波吃惊的睁大眼。我轻笑。若是以前，最讨厌喝药的我一定会闹点小把戏。“怎么了？觉的很奇怪？我只是想多些时间和月在一起…”我轻声说着。
红波沉默的看着我，蓝黛的眼眶红了。
“对了。小暖和小絮呢？小絮不是还生我的气吧？”我扯开话笑着问。
“哦，小暖她和剑离在一块，小絮在做你最喜欢吃的菜，她说你醒了一定会很饿的。“蓝黛强笑着说。
小暖和剑离在一块，一定又在哭了吧。
“不生我气就好…”我微笑，“小波，你怎么不说话？”我转头看着一直沉默的红波
红波的看着我，问。“缘缘…。你真的要跟月神在一起吗？”
我微怔。红波神情好认真。我点头，轻声道。“嗯”
“就算消失了。再也不能重生也要跟月神在一起？！”红波突然站起。愤怒的看着我。
我木然的看着红波一脸愤怒。我知道就一定会这样。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不想再放开月神。可我希望，她们理解能我。至少，不要这么愤怒。
轻轻的点头。
红波看了我半晌。转身，哽咽着声音。“那好。你就跟那个月神在一起吧。这种天地不容的感情，你就慢慢的去享受吧。”
天地不容？
望着红波远去的身影。我苦笑。天地不容？倘若我是女子。或者我和月神都只是普普通通的凡人，这种感情就不是天地不容了吧？但，爱，能让我们选择吗？
抬头看向默默站立的蓝黛。我问。“小黛。你也觉得我和月神天地不容吗？”
蓝黛看着我，眼里尽是强忍的泪。“缘缘，你别怪红波，她只是担心你。”
我摇头，柔声道。“我没怪她。小黛，别为我担心。”起身走向蓝黛。我抹去她滑落的泪。“小黛。剩下的日子不多了。我想跟月在一起好好的过完剩下的日子。小黛。这件事本来只有衡师兄和日照知道。现在，我告诉你，其实我和月。早在五千年前我十六岁的时候就已经相识了…。。”
蓝黛吃惊的看着我。
我微微一笑。“小黛，那时侯我爱上月的时候我放弃过一次。现在。我重生了，又和月相遇了。我…答应过义父也答应过衡师兄，不再犯相同的错误。但我做不到。我知道，我跟月，天地不容，
说人神共愤也不为过，但我还是要跟他在一起。我已经放弃过一次。这次我不想再错过了。”
我想我是幸运的。能重生，能够再遇到月神。能再爱一次。
“我不企求你们能理解我。小黛。我只希望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们要自己照顾自己。”拍拍蓝黛低泣的脸。我转身走回房。
刚进房门，月就抱住了我。心疼的凝视着我。看来我和蓝黛说的话他都听见了。
我笑。“没事。别担心。”
月无语的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月轻声说着。“这样说，或者很自私。但是，君缘，我还是要告诉你，我很高兴你放弃你的家人。”
这家伙真的很欠扁！
可是他的表情又是这样诚恳认真。罢了。
红波已经那么愤怒，其他人大概也好不到哪去。而原本该永远忘记我的他们突然都恢复了记忆，这事也很诡异。因此我决定和月离开苏州。
收拾好简单的行李。月去找剑离嘱咐几件事，我坐在房间里等着月，
绿絮来了。
我讶异的望着绿絮。绿絮神情呆滞。突然明白，不是又有谁给绿絮下咒了吧。
“李君缘！你是祸水！”绿絮呆滞的重复着。
我皱眉起身。刚想走进绿絮。猛的绿絮突然拔出匕首。我还未反应过来。匕首就朝着绿絮自己胸膛刺去。
“不！小絮！”我惊愕叫着。这时，不知从那冒出的小球抓住了绿絮的匕首。
随后出现的月迅速的点住了绿絮的几处穴位。同时为绿絮解咒。
我想上前去。但昏眩却在此时朝我袭来，镇定的心神突然恐慌起来。倘若…小球和月没有及时赶到，那我该怎么办？
睡梦中。我似乎又见到绿絮拿着匕首刺向胸膛的一幕。绿絮鲜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嘴巴不断重复着。“李君缘！你是祸水！”
李君缘！你是祸水！
李君缘！你是祸水！
……。
“不！”我尖叫着坐起身。浑身冒着冷汗。
“君缘！没事了！”月柔声哄着。拍着我的背。慢慢的我镇定了下来。
“绿絮呢？”我低声问。发现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昏暗。房间的陈设及其简单。不是苏州慕容府？
“她很好。邪咒已经驱除了。你放心吧。小球和小方都在她们身边，没人伤的了她们。”月低声说着。边让我躺下。温暖修长的手握着我的手。柔柔的凝视着我。
“若是日照呢？”我望着他问。心情突然觉得很绝望。
不愧是月。不答反问，“你…是不是又想逃？”问的好平静。只是眼神幽暗了几分。
我定定的望着月。“我若又逃了呢？”
月轻吻着我的手。笑了笑。“我不是说了吗？我会追啊。追到你为止。”
不知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