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时空之谁在忘川 作者:遗失千棵树-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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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李君缘！”
李君缘！
李君缘！
地狱之海。曾经我跟李君缘在这里决战。
为何我没有任何的记忆？那一战据说十分激烈，天上界的神都很意外。李君缘，人间巫师。竟能与天上界排名前三名的神不相上下。
但是为什么那么激烈的战斗。天上界却列为禁忌。不准任何人再提起，甚至天书上也没有记载。
若不是龙神告诉我，我曾在地狱之海与李君缘激战过。我也不会知道。我曾在五千年前就与李君缘相识。
凝视着陡峭光秃的岩壁，忽然发现那里有被剑插入的痕迹。
剑？是李君缘的还是我的？
我的剑呢？我的月神剑呢？上面也应该会有李君缘的气息吧。
“你怎么到这来了？”日照问。
我回头。日照站在我身后。双手环胸，神情漠然的看着我。
“快到新郎官的人还到处乱跑。不太好吧。”
新郎官？我吗？我淡然一笑。对什么婚礼实在没什么感觉，对花神零落，说实话。我也没什么感觉。
“听说你四处在找李君缘的气息是吗？”日照悠然的走到我身边。问。
我默然的凝望那岩壁上的痕迹。只在想我的月神剑到哪去了。
“你在找你的月神剑？”日照问。
我偏头看向神情永远都这么淡漠的日照。“在你哪里？”
“不，我只是在花神零落哪里看见过…。。”
在花神零落哪里是吗？
我本想直接向零落要回，但看她无暇微笑的模样。我忽然发现。花神零落的笑容竟是那样的阴沉。她既收起我的月神剑就不会轻易的还我。
“明天我们就要成亲了。你就不要再跑来跑去的。”她温柔的看着我。我凝视着她的笑容，忽然想。李君缘会不会也这样的温柔的笑？他要是温柔的笑，会望着谁？对谁笑？千娇百媚的女人吗？
心口突兀的疼。疼的我皱起了眉。恍惚里。我似乎看到。李君缘在另一个人的怀里…不！不是真的！
“月神！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他没有在任何人的怀里，即便他在谁的怀里…
那个人…也只会是我！是我！
“他是谁？！”樱花林里。我抓着谁的肩膀愤怒的质问。
对面是谁？飘扬的乌黑头发。白色长袍，瘦弱的肩膀。狡黠的眼神…
……柔柔的浅浅的笑。。那样的笑容…
不要。不要消失！
迷茫的睁开眼。我在无尽空间里。
“你又来了。到底这里有什么宝物吗？”日照的眼神带着不解。“我说了。在这里，你是找不到他的！”
“这里…有他的气息…。”我说着，发现自己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无尽空间里是那样的飘忽。
是了，这里有他的气息。
深深的吸口气。是他的味道吧。有点甜美有点清朗……
他一定也在这里待过。
过了多久。我听到日照低声的问。“月神剑呢？”
月神剑？想起三天前。花神零落听到我恍惚里喊着李君缘名字时。竟失去常态。疯一般的朝我喊。“他消失了！你再也见不到李君缘了！再也见不到了！”
那些个字眼剑一样的戳穿我的理智。我捏住她的脖子，逼问月神剑的下落。
她竟得意又疯狂的对我笑。“早知道你会追问的！毁了！它已经被我毁了。”
那一刹那，我忽然记起，月神剑上有我的泪。泪里有李君缘的幻象！
“任何与李君缘有关的，我都已经毁了！包括你在人间为李君缘画的所有画像！”
该死的！在那一刹那，若不是天上界的人赶到。我已经杀了她。
“你就不想问，为什么你对李君缘的记忆那么残缺不全？”日照深思的看着我。
我淡淡的扫了日照一眼。我早知道了。日照和长老们禁锢了我的心。封印了我的记忆。
但他们禁锢不了。也封印不了。他们没有心，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不在乎。”我说。声音飘着。
“什么？”
“我不在乎我的记忆为什么残缺不全…没关系…”我说。闭上眼。慢慢的回味刚刚突然闯入脑海的短暂的话语：
“就算你忘了我也没关系…。我记得你就好…。”
我记得你就好。
真的吗？那现在，你在哪？
这一天。我来到悬崖。龙神说。李君缘消失前就在这里。
我盯着悬崖底下看。忽然有种很疼痛感，是哪里疼了？撞到了？还是碰到了？
按着胸口，发现是这里疼。好疼好疼。
好象是从里面有一把刀钻出来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
茫然转身。我看到身后站着四个人。慕容无。我认识。其他的我却不认识。唯一肯定的是那三个人里，那张圆圆脸是个狐狸。那张冰脸是狼。
“回去吧。”那张冰脸朝我走来。神色哀然。
“月神，你就忘了缘缘吧！”那张圆圆脸强忍着悲伤对我说着。
缘缘？他们都叫缘缘？那我呢？我叫他什么？
也是缘缘吗？不！我。。才不会叫别人叫的名字。我…要独一无二的，只有我才能叫的！
是什么？
我叫他什么？
“月神！缘缘他也不会想看到你现在这样的！”那张冷脸说。
“回去吧。月神！”龙神说着。
我望着他，所有人都告诉我，回去。别再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找寻李君缘的气息？他们难道不知道。我…只剩下李君缘的气息了吗？
笨月！
突兀的一声欢叫让我怔愣了心神。是谁？刚刚的声音好熟啊？
李君缘吗？是李君缘吗？
我猛的四处张望。开始疯狂的叫嚷。“李君缘！是你吗？李君缘！出来！你出来！”我叫着嚷着。开始在四周寻找。那个声音…。是他！一定是他！
李君缘！李君缘！
原来…我四处寻找你的气息…
原来…我是那样的想见到你…。
你还活着，是吧？你一定还活着！
我心跳开始加速，我开始兴奋不已。我要见到你了。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
你在哪？悬崖下面吗？还是在大树后面？
我恍惚忽然闪现，以前，你曾和我玩闹。也爱让我找你。
是了。你现在又在顽皮了，
“君缘！出来！别闹了！”我呼唤你的名字，带着欢喜，
我想起了，我叫你君缘。谁都不喊你君缘，只有我。是的，只有我。
“君缘！君缘！”
我知道，你最喜欢玩了。老爱捉弄我，骗我。一定又是这样！
我找着，我坚信我一定会找到你。然后，你会一脸沮丧，狠狠的瞪我。然后扑上来，抱住我。喊我的名字——
月！
“够了！”是谁抱住了我？这种气息不是君缘！
那只狐狸忽然抱住了我。哭着嚷道。“缘缘他…缘缘他…。已经消失了…。。”
消失了？他消失了？
我木然的看着哭泣的狐狸。
“消失了？”我轻声问。
冰脸这时悲愤的对我吼道。“对！他消失了！他再也不会存在了！”
“少主！”慕容无抖着声音对我说道。“求你了！你别再这样了！你回天上界去吧。你忘了他吧。”
忘了他？忘了君缘？
“不要！”我轻轻的吐出，开始狂笑。
真好笑，竟要我忘了他？我怎么可能忘了他？
我忘不了。我也不想忘！我也不会忘！
骗子！骗子！
大骗子！李君缘！你这个大骗子！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消失的！你答应过的！
樱花在那个人周围漂浮着。那个人踏着脚下的花瓣，朝我缓缓走来。
我以为那个人是某位高贵的神。因为他好美浑身上下散发着空灵的气息。笑容是那样的灿烂。那样的狡黠。清澈的眼水盈盈的。凝脂似的肌肤让我有了触摸的欲望。那偏着头对我浅浅一笑的模样我好想就这样把他珍藏。
我握紧拳头不敢动。我怕我一动就会做出什么事来。我更怕他会马上就消失。
他笑吟吟的看着我。“嗨，你是天上界的吧。你好，我叫李君缘。”
李君缘！他是李君缘！
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裂开了吗？快爆炸了吧。
“君缘！君缘！…。”我慌乱的四处张望。君缘呢？他在哪？他在哪？
“君缘！”我朝天吼着。受不了了。我大笑。
“哈…。”一口腥甜涌上喉咙，吐血了吗？
如果我把血吐光了，他就会回来了吧。
我笑着望着朝我奔来的花神零落。是她毁了君缘的。是她摧毁了君缘的心志。
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望着她，却不想再问。
她却紧抱着我，哭着求我。“不要这样！月神！你忘了他吧。我会陪着你！永远永远的陪着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陪着我！我只要君缘回来！”
那个大骗子，说好了的，不会离开我的。他却走了，消失了。
早知道的。总爱骗我。
五千年前，你就骗我，欺我不懂人世间的感情，说我对你的喜欢不是真的喜欢，说我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
混蛋！我会连自己的心也不懂吗？！
樱花林里第一次见你，我就…不可自拔了。。。
胆小鬼！不敢承认对我的爱也罢，竟连我对你的感情也不敢承认。甚至把我推给了别的女人！骗子！
好吧。这是你想要的结果是吧。我给你！
我和我不爱的女人成亲。我和你为敌。我逼自己对你冷酷，逼自己对你说那些残忍的话！我甚至与你决战！这就是你想要的！巫氏族人从此摆脱天上界的控制！你完成你父亲的心愿！如你所愿。你选择你的族人舍弃我，我不怨你。在你心里，你对族人的责任那么大。若你选择我舍弃你的族人，你也不会是我深爱的李君缘了。
我只怨我自己力量不够强大。我保护不了你和你的族人。我只能顺从你的所愿。默默的配合你，做好你手中的棋子。只愿能与你同生共死。
但你，没心没肺的，竟自断手掌，笑的跟只小狐狸似的一个人走了。留下我一个人。
可你一定想不到吧。是了，你决计想不到。因为我的演技那么捧。你一定认为我恨你入骨，所以你一定想不到。我会守在无尽空间等你重生。还把你送到永恒庄园。在人间等你二十年。
我发过誓的。胆小鬼！没心没肺的混蛋！大骗子！小狐狸！你要逃尽管逃吧！
我会追！一直！追到你为止！
这次，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你该记得吧。我说过的，你若消失，他们都要消失…。。
九、无情有思
这里是天上界。耀日殿。
位于天的尽头。光华绝伦。冰晶闪耀。
白色长袍，腰别水晶带，长发垂腰。头束金色花圈。天下独一无二的容颜。却带着淡漠。眼神深邃也沉暗的很。
他是日照。天上界的主宰者。
耀日殿一如既往的沉静。谁都知道。日照神君好静。在空旷幽静的大殿里。他站在殿外，凝望遥远的悬于半空中的的山川——忘川。
眼里多了点寂寞。
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
直到远处传来悦耳的琴声。他才略带不悦的皱眉。
“神君！”耀日殿的侍卫慌张的禀报。“月神神君毁了恋花殿和长老们赐于新婚的礼物。下界去了。”
日照微微颌首。挥手。“下去吧。”
“是！”
你终于冲破了长老们对你的禁锢了，月神…。
但…。你应该知道吧。一旦冲破禁锢，你的生命，也会很快的，结束了。。。
日照遥望忘川。带着莫名的迷惘。
这一切值得吗？月神！李君缘！
这里是人间。苏州。
银色的头发在风中仿佛雪一样的飘扬，绝世的容颜痴痴的凝望在风雨中无助飘摇的桂花。白袍罩着的英挺的身姿看上去是孤寂的哀伤的。
眼里带着愤然，绝望，扬起的笑容，却是那样的轻柔。
对面。蓝黛，慕容无，小蓝，小球等人，紧张，忧愁的望着他。
“都来了？”他轻笑，点头，“也好。省得我一个一个的去找。也挺麻烦的。”
“少主，你真的要杀了我们吗？“剑离低声问着。有些不敢相信。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剑离和站在剑离身后流着泪的香暖，飘忽的笑了笑，真好，能和自己爱的人站在一起…。。
“月神，你脑子锈逗啦？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李君缘的亲人，朋友，你杀了我们，李君缘他不会原谅你的。“龙神生气道。
不会原谅你？
轻扯嘴角。一个永远消失了的人…。还会原谅不原谅吗？
手轻挥。落在地上的花瓣就化成冰刃直直的朝龙神射去。
龙神吃惊，这疯子来真的？！
忙把红波拉到身后。向左一跃闪开月神的攻击。一边叫道。“月神你来真的啊！？”‘
狼狈闪过，站立一旁的小方摇头。这个龙神，难道看不出现在的月神已经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了吗？想起上次在树林里，月神扮成花神零落，杀红波。逼缘缘答应活下去，不要放弃。这次，月神大概还是怀着一线希望的吧。希望能用相同的方法逼最重视家人的李君缘出现…。
唉，但…。缘缘已经…。
红波挣开龙神上前。神色平静，“你要杀，就动手吧，但是请你放过其他人好吗？害了缘缘的人是我。”
说到最后，声音颤抖。
龙神吃惊的急忙上前。拉回红波。低吼，“他已经疯了，你也跟着他一起疯？！”
红波惨然一笑，“我没疯，是我害了缘缘的。若不是我。缘缘也不会消失。”
“你——”龙神心疼又恼怒的跺脚。
蓝黛淡淡的扫了一眼红波，说不出的心思复杂，若不是红波，缘缘或者不会消失，但能怨红波吗？是花神零落啊。可是，倘若大家都支持缘缘和月神，大家…都别带着偏见，花神零落就不会有机会控制她们…但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月神轻笑，神色沉静，“放心，我不会让红波一个人去陪君缘的。你们，都是君缘最重要的家人，我会让你们一起去的。”微笑，好似看到君缘般的幸福的笑容。
看在小球眼里，却是悲哀。低声的问身边不离不弃的爱人，“方，我们一定要救缘缘的月神才行，我看他快要崩溃了。”
小方苦笑，他现在就已经崩溃了。
“方！”小球着急的拉拉小方的手。“快想办法啊！”
办法？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啊？打？他和月神、剑离、慕容无等人连手，也不定能打得过现在已经失去理智的月神！说通他吗？他也没李君缘那个好口才。
眼角瞥到一直沉默的蓝黛，或许…。蓝黛有什么办法吧？
但这时，暴怒的龙神已经出手——
银光一闪。小方马上把小球拉到身后。只是那么一瞬间。龙神的身躯已经飞了出去，像棉花似的软软的飘落地面。
“龙！”红波神色惨白的奔了过去，
“龙！你怎么了？”
红波望着躺在地上脸色灰白的龙神，惊慌失措的叫着。
“别碰他！”蓝黛奔来，制住红波的颤抖的双手，迅速的在龙神身上扎针。护住他的心脉。
“呵……”月神低笑，眼里透着阴沉的赞赏，“不愧是君缘一手教出来的好妹妹啊，医术真不错！可惜这样是救不了他的。“带着残忍的温柔，他扫向脸色惨白的红波。
就是这样的，不敢相信却又是你不得不接受的，就是这样的，切肤之痛，宛若刀割。明白吗？懂吗？君缘那时的感受。看着我和别的女人谈情说爱，他却必须强颜欢笑，为了什么？你们…。竟残忍的逼他，就算被控制也不可原谅。那种感受，我要你们承受。
蓝黛缓缓起身。凝视着月神，“你这样做。折磨你自己。何苦呢？”
折磨自己？他垂首，低沉的笑着。抬起头。折磨自己？给谁看？谁又看得到。
看不到了。看不到了…。
手一挥，就见蓝黛纤细的身子抛起。
“小黛！”慕容无狂吼着。脚步刚移，发现自己的脚根本就动不了。愤怒的瞪向他最尊敬的主子。却见对方正温和的笑着看着自己。
看着吧，看看你最爱的人怎样……。消失…
而你，无能为力。
“不！”惊恐的瞪向被重重抛落的蓝黛。
想救人的众人却一个一个被定住。
“你疯啦？！”小球悲愤的朝月神怒吼，“她可是缘缘最疼爱的妹妹啊！”
“蓝黛姐姐！”千千和香暖哭着喊着。
“求你！不要杀蓝黛！”红波跪在地上哀求着，神情绝望。“害了缘缘的人是我啊！你要杀就杀我！”
蓝黛此时反倒很平静，她知道，月神是不会放过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