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旅旧事作者:归海-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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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什么拒绝,这如云端漫步般绵软的幸福?
我慢慢回过身,让他吻的更舒服些,手也同时轻握住了他那杆拧挺的钢枪。
他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知道我抗拒不了他的诱惑,只是在我握上他的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他的手慢慢地向下滑,摩挲着我光滑紧翘的两股,最后一根手指的指肚停在了我的后庭,一点点温柔地按压——
那是他心向往之的地方!
由于内心的障碍,以及他上次留下的血淋淋阴影,我有些害怕,身体跟着紧绷。但是,如果他不再向里,就那么按摩着,却是一种非常舒服的感受,甚至有一点点渴望他进去。可是,一旦他向里,我便毛骨悚然,仿佛有种被人侵犯了的罪恶感油然而生。
夜,漆黑。窗外的天,阴得怕人。窗里却是另一番春意融融的酣甜世界。
“还疼吗?”他一只大臂环抱着我头,另一只手按摩着低声问,问得人心里哗啦啦流淌暖潮。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然后就感觉他的那根手指渐渐的用力,一点点往里开进。
进去了一点点,又是一点点……当他把整个沾了唾液指肚伸进去,我的心里突然放大了一股难以言诉的不适……
希望他进去,却总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无法突破。我绷紧了身体,以全身的力气来抵御着这份不适,咬牙挺住。
他感觉到了我的紧张,手慢慢地拿出来,喉咙里下咽了一声极度的渴望。
“慢慢来吧。你听话就行。奥!”他柔声说。
我感激地点点头。
他钻出被窝,下地洗了手,再钻进来,抱住我,轻轻地,柔柔地,无比爱怜地亲吻我的头发。
“我要是女的就好了……”我内疚着说。赵凯的那句“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先爱上你”的话,每到这个时候总是异常清晰。
“不要!”他果决地说:“你要是女的早跟别银跑了,女的能来部队?不要,啥都不要!就要现在……”
我扬起脸,看不清黑暗中他满足的表情,却能感受到跳动的一颗诚恳的心。想起以往的所有,我两眼再次温热。
如果不是一次次躲闪,他怎会承受了那么多的煎熬!如果不是一次次的逃避,他又怎会品尝了那么多的苦楚!然而,细细回想,如果不是这一次次的躲闪和逃避,他又怎能如此清晰地意识到我在他心里的重要?他又怎会了解,执手相看既是满足?如果不是这一次次的躲闪和逃避,或许我早已沦落成季海洋都不屑一顾的真正“烂货”……
大多时候,我们总是不断地怨尤命运捉弄,可谁又想过其实是我们自己在欺骗着自己,疼惜着自己,不肯走进命运的轮回中磨砺出最真的心!
这一刻,我是感激的!感激命运没有让我与陆文虎擦肩而过,同时又让彼此明白了其实我们想要的,不过是一份相拥而眠,甚或是时常能看一眼便即足够的互相取暖而已!
如果说这就是爱的话,当一切重新开始,我们却并不满足,想要的更多——
是的!我想要把自己能给予他的,都给他,包括我的灵魂……
卷四 第二章 海棠吐蕊
感动中抱住他,我爬上他的身体。
随着我的爬上,他平躺下,两腿自然张开,两臂抬起,双手枕在脑下——
我的主动,使他极其享受这种被喜欢被依赖的自豪感。因为这时候的他惬意得心满意足,自由且自信地仰躺在床上,高傲得如同一脉从容不迫的大山,具有了君临天下的王者气度,把他这个外表粗莽,内心善良的真正男人,镂刻得更加绝世无双!
我双臂从他肩下穿过,攀附着他有力的臂膀,头发撩拨着他的下颚,脸贴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两条腿并拢来夹住那杆炽热粗硬的钢枪——
我喜欢这样的感觉。因为这时候的心里无比安定,一层层柔柔的暖意驱散尽尘世的冰冷与孤寂,巨大的安全感将我完全包裹、浸透!
夜,深沉,凄迷。偌大的军营已经很快进入了梦乡,门外不再传来战士们走动的响声,对面直属营的楼窗漆黑一片,只有楼门挤出一点荧荧的亮光。天阴沉得十分怕人,仿佛一口大黑锅,正无声地缓缓罩向大地。
我趴在陆文虎身上,感觉就象趴伏在狂狼行驶中的一条大船上,十分安稳。
陆文虎没有说话,下颚微微捻蹭着我的头发,不知在想些什么,夹在我两腿缝隙当中的那支钢枪正一下一下有力地颤动,仿佛在酝酿着一次狂风骤雨。
突然,一道澈光戛然乍亮,漆沉的天地被瞬间划开一道鲜艳的伤口,紧接着“嘣咔”一声震天价响,如同一包炸药爆破在耳际——
好大的一个惊雷!
我十足的吓了一跳。
陆文虎感觉到我一颤,急忙翻下我,侧身搂我在怀里。
“不怕,不怕!我大宝儿胆还这么小……”他心疼又爱惜地说:“不怕不怕,外面要下雨了……”
“是啊……菜地不能有啥事吧?”我害怕打雷,更怕这样漆黑的夜里打这么大这么响的雷,一想到菜地正裸露在黑夜中准备着承受风雨,我感觉一阵阵发冷,紧往他怀里钻。
“没事儿,防水沟都挖好了……不用怕,不是有我呢嘛?”
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恨不能融进他的身体,索性再次握住他那根一直英挺丝毫不见疲软迹象的硬物。
好温暖!好舒适!好温馨!好安全!
我从来没想过跟他在一起的感觉竟然这般美妙,没有一丝一毫的生疏和别扭,就象很久很久以前或者前生就与他相偎相依了,如今只不过是再续前缘而已。
“乔晖,天天样我这么搓巴,你能后悔不?”他问。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逃避,他早已看出了我的担忧,开始学会了站在另一个角度想问题。
能后悔吗?我问自己。
曾经的我,确实是一个幻梦美好人生、理想和爱情的,一个追求完美向往神话的少年,对于他这样一个粗蛮、狂野、鲁钝的“臭”男人根本看不上眼,认知里从没牵涉过这个问题,这也是我潜意识里为什么一直不肯妥协,排斥他的重要原因。然而,经历过这么许多,从“水塔月夜”开始他一次又一次感动着我,而且那个有风有月的销魂之夜早已俘虏了我稚嫩的心,使我与他在不觉间粘连在一起,稍一用力后扯,便会撕裂心脾,疯狂地疼痛。
我还有后悔的机会和余地吗?
况且,和他在一起是这样的舒心、温暖、幸福!十几天来,我忘记了自己,忘记了世界,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尽管害怕他夜里下死力地折磨,可内心深处不还是时时刻刻都在盼望着这个洋溢着无限爱意的被窝吗?
“是我自己愿意的,后什么悔……”我有些羞怯,但话音却异常果决。
这样一个单纯又勇猛的男人,认准了一条路即便撞在了南墙上,头破血流也不退缩,直到将南墙撞塌;这样一个善良又憨直的男人,做出的所有一切不过是为了当初心里的一个默默承诺,却不想对我造成了一系列阴差阳错的伤害;这样一个蠢笨又愚鲁的男人,只知道一门心思对我好,知道我的离开让他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却不知道已经一点一滴地喜欢上了我,也许心里依然生出了他永远也不会懂的爱;这样一个可爱又可亲的男人呵……世间能又几个?
我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受是否就是传说中的爱,因为我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但这一刻,在这样一个雷音滚滚闪电交加的漆沉黑夜,躺在他的怀里,我的心已经明确了方向,清晰地靠近了幸福!
夜色依然紧紧压迫,电闪雷鸣交替变换。或许在不久的将来风雨会急骤来袭,猛烈着,尖刻着,无情着,指责着,嘲讽着,洗刮去大地刚刚捂热的一点温度,将这个斑驳的尘世里本不该存在的所谓污秽和所谓罪孽一起扫荡殆尽。但是,我不怕,不再害怕!因为我知道,身边有个他,无论我身处何地,他都会为我遮风挡雨,不会让我受到任何的侵袭——
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一个极北深山的狼族首领!他不会抛下我,更不会让我受到一点蛮兽的伤害。我那稚嫩、幼小、无助、彷徨、悲哀、凄凉的心只因确信这一点,所以变得无比的强大!
一滴硕大的雨打在窗户上,惊醒了沉酣中的大地,空旷的夜幕下一阵狂骤的马蹄声自远方传来,于屋子里,于床上,于他的怀里听来,十分清晰。
后楼的直属营有人起来关窗户。
“要下‘大’雨了……”他紧紧抱住我,侧耳倾听这造物主轻轻走来的声音。
陆文虎话音未歇,一声更大的雷吼夹杂着急密的闪电震天而起,紧接着,更多的大滴雨水逐次砸落,转瞬间便如瓢泼盆倾,听不出个数。
天地,一下子陷进了一片纷攘嘈杂的喧嚣当中,而我们这间小屋里,却越发凸显出一份异样的宁静、祥和、温馨、浪漫的气息,爱欲酣甜!
凉意或透过玻璃或挤进窗隙,丝丝缕缕漫游进来,空气清澄爽洁,室内洋溢着一股甘洌的味道。
“大宝儿,冷没?”他依然紧紧抱着我,竖起神经感受着窗外弥天大雨。
“不冷。”我依然紧紧偎在他怀里,象是一只受惊的幼兽双手齐齐握住他的那杆挺硬的,火热的,跳动的生命之根,更加用力。
“B崽子……操!使劲儿攥是不?是不想死了,啊?啊?……”或许是我的紧握让他吃疼,也或者是更加兴奋,他边说边压上来,一下一下顶撞着我。
被他压在身下,我无力动弹,只能任由他又亲又啃,用身体拍撞着,浑身酥软,双手环在他因抬举而力量尽显的腰上,挤。
“小骚货……又想要了是不是?嗯?急眼我今晚把你祸祸了你信不?”他骑在我身上,骄傲得象一个帝王。在他心里,他一直认为是因了第一次征服了我,才使我一次次不忍离开他,最终在他身下俯首称臣,也因此他心里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占领我的最后一处高地。
说实话,我很想把这块仅存的处女地给他,让他实现“把你干了就是我地银”的愿望,打消他心里烙下的我还会再跑的阴影。很多时候,尤其是在激情燃烧得不知所措,以及他用老方法总是迟迟不能高潮的当口,我是多么希望甚至渴望他进来。可是,试了几次,却都是以我紧张害怕到疲软使他不忍硬来告终。
夜,雨。
雷声甫歇,电闪停驻。
“小B崽子,不说话是不?不说话……我今晚就干了你!”他胸膛里呼出浓重的狠意,咬着牙边说边从我身上起来,搬起我的两条腿,跪在床上毫无章法地乱戳乱顶。
陆文虎每到情绪亢奋都会粗话连连,甚至在高潮的时候还会在“我样你摸我几巴……样你摸我……”“骚货!”等类词语中加入更为血腥更为难听的狠话。我知道那是他发泄的一种方式,就象我在被他折磨到生与死边界的瞬息,总是不自觉地出声,憋着是很难受的。
我没有扭曲和躲闪,歪着头,闭了眼,咬住牙,绷紧心,忍受抑或期待着,任由他已经顶在了正确的位置——最柔软的部位干涩着。
今夜的我,是反常的。
当意识到我反常,他猛然间惊觉,胡乱运动的身体停了那么一下,一手抓住我那里,然后象突然发现了珍宝,放下担在肩上的我的双腿,爬上来。
“你今天牛子还硬着……你是不是样我干了?啊?”他高兴得象一个孩子,趴在我身上又搂又亲喜不自禁:“大宝儿,你就样我干一下吧,奥!可能有点疼,你隐(忍)一下,行不?我求你了……好大宝儿,行不?”
我点头。
他如获圣旨,急急起身,被都被他掀得一阵猛风。
“你别害怕,我不能使劲……你也别使劲儿,你一夹我就进不去了……”他再次抗起了我的两条腿,说着话用沾了唾液的手指按摩着我的后庭,然后给他枪身涂抹了足够的润滑,用手扶着,找寻着那一处即将开放的花蕊。
卷四 第三章 含羞怒放
夜,漆沉。无边的黑暗潮涌出一股腥甜的味道,将亢奋中狼兽的粗狠喘息幻化成一声声低嗷,传达着那几近鼓胀至巅峰的渴求。
雨,倾盆。哗哗的落水声笼罩了天地,将万事万物阻隔在欲望之外,唯留这间小屋。
奔雷,隐隐。一声声震击敲打着心房,将这刻锤炼成永恒。
驰电,闪闪。一下下撕开夜幕,将那狰狞的,急切的,兴奋的,喜悦的,跪立在我身下的身躯映画成一尊不朽的雕像。
陆文虎抗着我的双腿,拧挺着他那杆如同铁石一般坚硬的金枪已然抵住了花蕊,一点点用力开进。
我没有动,清晰地感受着一具坚如金铁的硬物戳在身体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在接受着伟大的爱欲穿透心房,有一点点害怕,有一点点紧张,于是紧闭了眼,抓住床单,和心一起,等待。
硬物一点一点推进,有种极其不舒服又麻痒的感受钻爬在心尖上……
一点点……
又是一点点……
由于不忍,他极尽小心。缘于极尽小心,他暗憋着呼吸。因为暗憋着呼吸,他一声声自胸膛里压抑着喷薄而出的喘息粗重响亮,仿佛一只黑熊正在费力地攀在树干上掏挖蜜糖时所发出的兴奋又疲惫的低吼,隐隐然有金属断裂的声音。
终于,钢枪的整个头部进来了!
我的心瞬间紧皱成一团矛盾的线球,害怕着,却又期待着,身体开始出现了微微的扭动,抗拒着。
由于紧张,我的花蕾紧紧地合拢,使他的进攻再一次遇到了阻碍,于是他交替着向前挪动了跪在床上的双腿,以便占据更有利的地形发动下一次攻势。
他一只手攥着我依然硬挺的分身,那是他选择进退的信号,更是他旌旗猎猎的号角。
他开始晃动腰身,有力地牵引着那杆钢枪一下一下缓慢地以极小频率前后抽动,每一次抽动都更进了一分,每一下都牵动着我心,使我不得不起伏着胸膛大口呼吸,来抵御心中巨大的恐惧,还有那疯狂奔涌的渴望。
一团烈火在胸中燃烧!我深深闭上眼睛,手死死抓住床单……
没有人说话,天地屏住了呼吸,雷声雨声遥远飘渺,静静地倾听这爱欲所迸裂出的千古绝唱。
他也紧张,一只手搓弄着我的分身,钢枪十分小心地掌握着分寸,口中喘息里渐渐颤抖出快乐的音符。然后,他再难控制那极度的诱惑,腰身用力一挺,整根长大的金枪冲破最后一道防线,尽数没进了我的身体……
天地不在了!
心,化成一片片惊飞的蝴蝶——
那疯狂的痛楚!那潮奔的难过!仿佛体内被夹进了木塞,然后劈成两半!
天崩地裂!
我的意识,下落,在下落,然后缓慢升起。隐忍着紧咬下唇,嘴里发出痛苦的,腰臀条件反射后撤,扭曲挣扎,却被他死死固定在原地。
他已然癫狂!
这个日子,他盼得太久了!这个时刻,几乎成了他每个夜里都在希冀的梦幻!长久以来的空洞,乍一找到如此温暖潮湿的紧箍舒适,使他迷失了本性迷失了自我,嘴里喘息着急促,颤抖着呼唤、哀求:“乔晖——大宝儿……”不管不顾我的分身已经瞬间疲软的事实,腰身开始用力,以他饱满的壮臀为重锤,一下一下由慢至快,砸撞着我。
金枪鼓胀着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