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仕途-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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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帧听了她的话过了一会儿笑出声笑着笑着眼角竟然含了泪,“你们都是好样的,一个个走得逃得利落独留我一个守着这诺大的冰窟煎熬。好,好,朕允了,这宽广天下任你游了。”
芳沁听了他的话再看他一脸难得一见的脆弱心中柔软不禁开口说道,“有时臣妹也想什么是真正的快活,就像三皇兄,他本是嫡出却因为母妃仗势失德不得太子之位,后来更加被卷入党争成了叛臣连皇姓都给夺了,可是前些日子臣妹偷偷去看他,只见他做着教书先生日子过得并不十分宽裕却时时眉眼带笑竟比我们这些穿金戴玉的更加开怀。”
赵光帧听了也感慨,“他倒成了咱们兄妹几个里子嗣最多的,听说去年又得一子,五口之家整日欢声笑语比朕还要强。”
芳沁却不再说三哥而是转了话,“可是他能过得如此快活却是要感激皇兄,这天下人的快活都是皇兄的功劳,皇兄是这世间最值得过的喜乐的人,臣妹也希望皇兄开怀。”赵光帧听了她的话一阵沉默然后便让芳沁回去了。
第二日叶怀堂把几位禁军将领所求的折子呈给赵光帧,他看完后将武惟扬单独召进了勤政殿,赵光帧看着堂下的人说道,“你所求之事朕只能允一个,放钟隐出宫可以但是召王朴回朝却是不可,爱卿需拿另一样与朕换。”
武惟扬心觉不好却还是问道,“请皇上示下。”
赵光帧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你和王朴兄弟情深不如自己将他换回来如何?”
武惟扬听了心中难过原来孝宗还是不放心自己,如此他一众兄弟的安危真是堪忧,又想一想还是答道,“臣谢主隆恩。”无论将来如何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却也是真的。
赵光帧见他答应的痛快心中满意便让他退下了,又过一日禁军四位首领一齐上交兵符,孝宗在朝上赐众人金银,封林毅超为镇边将军驻守北境与匈奴交界处,孙元立为副将随之。封宁横为邳州节度使。封武惟扬为流求岛巡检替王朴职,召王朴回朝任齐州节度使。
叶怀堂和其余三人得了圣旨都很惊讶只有武惟扬一脸平静,当晚众人又聚在一处武惟扬才和他们解释了,众人不快之余却也无可奈何只好认了,后来一番拼酒喝的酩酊大醉才散了。
当晚武惟扬送叶怀堂出门时只悄悄说了一句,“我等你。”
就在武惟扬要上任之际芳沁公主突然生了病不日暴毙,下葬后武惟扬才真正离开朝阳城,出了城后武惟扬把芳沁送上另一辆马车嘱咐道,“宁横的马车并未走出太远只有两三日的路程,他行得慢公主几天的功夫便可追上了,那邳州就临着黄河你就可以一尝夙愿了。”
芳沁对他笑道,“如今世上再无芳沁公主只有赵忘忧,也请将军保重。”两人告别后武惟扬看着芳沁的马车走远又回头望过去半天才进了马车向前行进。
永安七年孝宗封隐王嫡长子赵咸丰为太子,孝宗勤政爱民得天下子民爱戴却一生无子,只是对其兄长的几个孩儿都疼爱非常。
永安十一年六月流求岛来报,几日前海贼侵扰武巡检领兵出迎战后遇了海啸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卡结局了不好意思。
☆、44 结局(下)
孝宗得了报立即派人搜救,第二天叶怀堂因为急火口内起了成片的溃疡不能言语,近半月过去后仍无武惟扬消息,叶怀堂连日的心烦多梦并且频频惊悸盗汗以致身体消瘦迅速,又过了几日竟然起床不得。
孝宗担心他的病情亲自看望,孝宗免了叶怀堂的跪拜径自坐到他床边,“叶相怎的病得这么急?前日太医说你是心火过旺,是为了武巡检的事情吧?”
叶怀堂因为口内溃疡说话很是艰难只是眼泪不停的从眼中滑落伴着含糊的词句说着,“谢。。皇上。。关心,”似是疼得紧了吸口气才又开始言语,“求皇上尽力搜救。”
孝宗见了他的模样只好安慰道,“叶相放心,朕早命人岸上海里不停地找,早晚会有消息的。”
此话听得叶怀堂喜忧参半,但是到了如今的地步除了等待也没有别的法子可用,便只好谢过孝宗而已。
又过了半月边境来报在海边一户渔民那里找到因为受伤加之没有好的大夫治疗仍在昏迷的武惟扬,消息一来孝宗便命人将他移至附近的台彭县救治。
叶怀堂听了消息心头大石一放加上刻意加紧治疗虽然身上还是病着却急着检查副宰相的公文,一番查看后他到了孝宗处请求辞官。
孝宗自然不允叶怀堂只好说道,“这些日子瞿参知的公文折子皇上应该看过了,臣相信以他的能力足以胜任宰相一职。”
孝宗皱眉,“可是叶卿的病也好了为何却要辞官?”
叶怀堂看着孝宗诚恳坦白,“因为臣早年答应一人一旦万事安稳便辞官去找他,从前臣觉得自己年纪正好有足够的年岁陪他,可是近来幡然醒悟人生无常世事无常,只怕一次的迟疑便再也不能相见,臣心意已决求皇上成全。”
孝宗见叶怀堂眼神坚定便无从改变便答应了他,叶怀堂谢恩之后退下用几日的时间将政务一一交代好后辞官离开朝阳城。
叶怀堂的马车直奔着台彭县而去,经过近十天的路程才到了,他风尘仆仆的身影进到武惟扬屋里时他正喝过药小睡。叶怀堂不敢多留稍看一眼便出屋去找其他人。
原来武惟扬被安排进来后叶辛清夫妇和念情夫妇便也搬了过来,众人相见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
叶怀堂看着念情隆起的腹部笑道,“念情你每日必定还是喜欢出去管闲事,不然怎么这时候才有了孩子。”
念情一脸幸福的回道,“钟隐都不训我怀堂哥哥少多事了。”
叶怀堂无奈,“你这可是有了靠山了,连我也不怕了。”念情也不答话只笑着往钟隐身上偎依。
叶怀堂不说别的问起了心中念着的事情,“惟扬他如今伤病到底怎样?”
叶辛清见他紧张便答道,“他在抵御海贼时伤了腿,后来遇到海啸却因救他的渔民没有好伤药以致伤口化脓而且多日高烧不醒,更加不好的是在海里腔子进了太多水便有些不易发声。好在大半个月前搬到台彭县多番救治后腿伤已无大碍再过个把月便可下地了,只是发声仍是不见好怕是损了嗓子息肉要常久将养。”
叶怀堂听了放下心来然后面对着父母亲跪下,“孩儿有事要和爹娘说,孩儿以后也不能娶妻因为…”
叶辛清抬手止住他的话,“我们都知道了,是为了你和惟扬的事情是吧?”
见叶怀堂错愕的看向自己叶辛清继续说道,“我们也是前些日子刚知道,还是惟扬的手下收拾东西的时候在他书房看到,那里面厚厚一叠一叠的纸上全是你的名字,任是再笨的人也明白了。”
顾莲若接着叶辛清的话说道,“看着他生死一遭我们再想想以前的事情虽然震惊但是经过这些天也就看开了。你们以后也不去争什么名利平平安安的做平实百姓便不会有那娈宠一说,将来好好过日子就是。”
叶怀堂听完不禁哭泣着给父母叩头,“多谢父亲母亲宽恕体谅。”叶氏夫妇却好像看得淡了只是扶起他劝慰,“好了,这会儿惟扬也该醒了,你好好收拾一下就去看看他吧。”
叶怀堂答应了后便找了地方换身衣裳梳头洗脸后又到了武惟扬房里,那时的武惟扬小睡已毕正伏在刻意在床上摆的小桌上写字,听见开门声他也没抬头,外头的日光暖暖的铺盖在他身上,提笔间微动的身形透出一番淡然安逸倒像是在写情诗一般,叶怀堂见他如此也没出声回身关好门后故意放轻些步子走近他。
武惟扬写好后放下笔却并不转过身,叶怀堂倾身上前去看只见上面写着,‘刚刚丫鬟说有人来看我了,是你么’。
叶怀堂看着那字微笑出来伸出双臂将身前人揽住,“不是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