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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公子晋阳(吴沉水)-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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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墨存方道:“慕锐,那赵铭博留在此处,你待如何处置?”

  沈慕锐微微一笑,柔声道:“给你,可好?”

   “万万使不得。”萧墨存摇头道:“他本是副堂主,再下贬,也不能如此屈就了他。”

  沈慕锐抱住他,手指慢慢地抚摸他的后背,道:“你是我最看重之人,你的身边,不能放信不过的人。红绸和小全儿,到底武功低微,成事不足。赵铭博为人至孝,拳脚功夫也了得,你此番又于他有大恩,放他在身边,我放心。”

  萧墨存拿眼瞪他,道:“你莫不是早看中了他,这才让我进去捡那现成便宜吧?”

  沈慕锐呵呵大笑,眨眼道:“你觉得呢?”

  萧墨存佯怒道:“我说你何时昏聩至此,人抓了来,只凭一面之词就要把他办了,原来在等着我呢。”

  沈慕锐抱紧了他,结实亲了好几下,才放开笑道:“选合适人选保护于你,只为其一;其二,是我想让盟里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瞧瞧,名扬下的晋阳公子,是何等惊才绝艳,哪里是他们能妄自揣度的,甚至心存鄙薄的。”

  萧墨存想起自来这里,众位头目明日暗里对他的蔑视,原本为了不让沈慕锐分心,他是一概不提,却原来,自己受的委屈,这人都瞧在眼底,只等着机会让自己出气。

  他心里一暖,低声道:“原来,你都知道。”

   “是,我恨不得整日看着你,又怎会不知?”沈慕锐笑了一笑,道:“只是,我毕竟有盟主的身份,那些人又俱是我出生入死的弟兄,断不能为这些小事,寒了他们的心。我若使盟主身份,逼他们恭谨,那只是一时之用;而你用自身才学,令他们敬佩,才是长久之计。呵呵,我的墨存果非常人,今日之后,盟内上下,再也无人敢小瞧于你。”

  萧墨存吁出一口长气,微微一笑,道:“如此,我还要多谢你?”

   “谢?拿什么谢?”沈慕锐眼里涌动欲望的风潮,迅速封住了他的唇,在他来不及喘息之际,含住他的耳珠,哑声道:“再给我一回,嗯?”

  那人虽用问询句,可看样子根本不打算让萧墨存回答,瞬息之间,他又被沈慕锐拉入湿热翻滚的快感当中。欲望如潮水汹涌而来,瞬息间将他席卷进去,刚刚接纳过的身体意外敏感,在那人主导的欢爱当中身不由己地,以颤抖,以呻吟,以销魂的摆动加以迎合。到得后来,他早已意识模糊,瘫软在床,无力地随那人索要。只记得沈慕锐浊重的呼吸似乎从未停过,在那股热浪注入体内,引起他一连串痉挛之际,他依稀听到,沈慕锐翻来覆去,低唤着自己的名字。

  他昏沉许久,等到清醒过来,已是天色又昏暗,屋内暖融融,地上摆着偌大一个青铜炭炉,萧墨存略一动,又一阵酸痛难挡,心里将沈慕锐臭骂了好几遍,挣扎着爬起身,却见自己全身舒爽,早被梳洗干净,换上白纱里衣。萧墨存正要叫人,却听得屏风外有丫鬟的时候娇声道:“萧公子起来了。”

  外间立即一阵忙乱,不一会,红绸带着两名丫鬟进来,笑逐颜开地一路服侍他穿衣洗漱,萧墨存下床之际,脚下一软,差点栽倒,红绸一个眼明手快扶住,取笑道:“墨存,这都躺了一天一夜,还腿软啊?”

  萧墨存涨红了脸,道:“我,我睡得多,自然就没力气。”

   “是睡得多的缘故么?”红绸眨眨眼道。

  萧墨存略感窘迫,正不知如何答话,却见沈慕锐大踏步走进,边走边解下身上的裘皮披风,边笑着道:“红绸,你在多嘴什么?墨存可不是你们那起胡打海摔的性子,别瞎说了。去,把早起熬的药膳拿来。”

  红绸抿嘴笑道:“早拿来了,预备着你的宝贝萧公子要起床,我可是来回五遍温着那粥呢。那小全儿说了,药膳方子金贵得跟什么似的,煮的时候也不让我瞧,就算瞧见了,我反正也不懂。这会子萧公子也洗漱完毕了,快趁热喝了吧。”

  她一路说,萧墨存却知这是白析皓留下的方子,心下一阵茫然。待她端过来一碗热腾腾的药膳,萧墨存道谢,正要接过,却被沈慕锐拦下,他亲自舀起一勺,微笑道:“我来喂你。”

  萧墨存脸上红晕未褪,轻轻挡住道:“我自己来。”

  沈慕锐轻笑摇头,固执将勺子递到他嘴边,道:“张嘴,物品又不是没喂过。”

  萧墨存略感踌躇,这里毕竟是凌天盟总坛,若传出盟主于房内如此伏低做小,怕不利沈慕锐的名声,他瞧了瞧红绸,悄声道:“她们看着呢,还是我自己来吧。”

  红绸咯咯娇笑,道:“我可什么也没瞧见,你们呢,瞧见什么呀?”

  那两名丫鬟伶俐乖巧,齐声答道:“什么也不曾瞧见。”

  萧墨存更为窘迫,沈慕锐笑了起来,挥手命她们噤声,再舀了粥,吹了热气送他唇边,道:“这下肯吃了吧?”

  萧墨存微叹了口气,乖乖张嘴含入咽下,他们一个喂,一个吃,不多时,一碗药粥已经喂完。随后,红绸送上漱口温水,在一旁难掩兴奋地道:“盟主,让阿博进来见见公子吧?”

   “阿博?”萧墨存微蹙眉,问道:“赵铭博?”

   “正是。我昨儿个已经下令,命他为你这里的侍卫总长。”沈慕锐头道。

   “我不愿。”萧墨存沉下脸,正色道:“他是当世英杰,不能在我这屈就。”

  沈慕锐笑而不答,拍了拍手掌,屏风外随即响起一阵脚步声,一名彪形大汉走了进来,神色略有些憔悴,正是那日刑堂所见的前归远堂副堂主赵铭博。

   “赵铭博,萧公子不愿要你,说是当他的侍卫总长,会辱没了你。你自己觉得呢?”沈慕锐淡淡地开了口。

  赵铭博垂头抱拳道:“若如此,赵某惟有一死,以报公子大恩。”

  第77章

  赵铭博竟然以死相胁,萧墨存便不能再说“不愿”或“不欲”,这样的拒绝,对亟待报恩的古人而言,不啻为一种否定。萧墨存在个时空生活将近一年,也算明白,如自己再加推托,这人不会明白他唯恐埋没人才的苦心,却只会认为自身不好,被恩公嫌弃,恩义思想一主宰,赵铭博说“唯有一死”,便不是一句矫情之辞,只怕下一刻真的会抹脖子。

  但把赵铭博留下来,又麻烦甚多,且不说此人屈就,心底是否不甘又痛苦,单是那人真的一天十二个时辰,只要萧墨存环视周遭,必定能瞧见赵铭博铁杵一样硬邦邦的身影。这保镖若干到份上,基本上已经是不把自己当人,只当成木桩、盆景、摆设。萧墨存有时候甚至有些希望自己出现一点小状况,好让赵铭博能动一动,不要再试图扮演一棵无知无觉的树木。他为令这个尽职过头的侍卫多点休息,宁愿增加自己在床上的时间,往常午觉半个时辰,如今也延长为一个时辰,只盼自己呆在床上,赵铭博可以不用每时每刻想要保护于他。结果一日午觉起后,问起红绸,赵铭博可否从岗位上下来休息,红绸撇了嘴道:“他哪里肯,直道午觉时分最为安逸,若有人动手,时机正合适。念到此处,他又如何肯自己松懈一把?”

  萧墨存略有些惊讶,道:“难道他一直站在外面?”

   “可不是,一天占足六个时辰,累不死他。”红绸口气中又是埋怨,又是心疼。

   “你把他叫过来,我有话对他说。”

  红绸白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怪脾气,早说了,他做的都是侍卫的本分,公子爷对此无需多言。”

  萧墨存略微沉吟,觉得事不能这么继续下去。感情这来的不是侍卫,倒成自己良心上的祖宗。他使了个眼色给一旁的小全儿,命他附耳果然说了几句,小全儿点头称是,不一会出了房间,端进来今日服用的药物,道:“公子爷,我把药给您端过来了。”

  他手一滑,一碗冒着热气的药汁竟然朝萧墨存方向淋了过去,萧墨存“啊”的一声低呼,侧身正欲避开,忽觉眼前一花,一个身影飞扑过来,欲挡在他前面,却仍然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那碗药汁,倒在萧墨存水蓝色锦袍上。

  小全儿白了脸,丢下碗奔过去,带着哭腔道:“公子爷,您,您怎么不躲啊,这下真淋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得了,毛手毛脚的。”红绸一路骂,一路上前去,急忙将那锦袍揭开,幸而气甚寒,说穿衣物夹棉居多,倒也不曾烫到,只是可惜了那身锦缎夹袍。

   “我心里有数,不碍事的。”萧墨存对红绸笑道,转脸对一脸呆滞的赵铭博道:“如何,赵兄,你现在知道,即便你打住精神,全天候着,也有你看不到,管不到的意外吧?甚至于,有些意外,你明明瞧见了,可就是无法阻止,你可知为何?”

   “为,为何?”赵铭博呐呐地应道。

   “因为你只是肉体凡胎,你无法预测下一刻萧某将身陷何难,你无法预测,萧某的劫难,是否是你能够化解的。”萧墨存微微一笑,道:“这该如何是好呢?如此一来,你可不仅报不我的恩,还要欠我的情。”

  赵铭博是实心人,听后随即脸露焦灼之意,道:“那,那该怎么办?”

   “很简单,”萧墨存张开手臂,由着红绸脱下他染上污渍的锦袍,换上一袭干净外袍,笑道:“那就做凡人能做的事,别为着报恩,想着自己能成仙成神。”

  红绸噗嗤一笑,回头啐道:“萧公子说得是。阿博,你瞧瞧自己的模样,吃不好睡不好,成仙倒未必,成那老鼠精,我瞧着却十足的像。”

  萧墨存微笑着看向赵铭博,道:“如何,做我的侍卫,头一条,就是把自己当人,人有七情六欲,有力所不及,有可为和可不为,最基本的,是有作息劳逸。你先与我坐下,红绸,让小全儿给赵铭博总长,端碗点心来。”

  赵铭博脸色一变,摆手道:“这,这可使不得。”

   “有什么使不得,连小全儿那猴崽子,都跟着萧公子一桌子吃饭呢。”红绸咯咯娇笑,道:“阿博,男人大丈夫,扭捏作甚,莫不是怕我们萧公子,不敢过去呢?”

  赵铭博眼露迷茫,喃喃道:“咱们小门小户的,才同台吃饭,那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儿,不是最讲究主仆尊卑的么?”

   “讲究礼节,也看场合。”萧墨存微笑道:“此刻并无外人,你们就是我亲近的朋友伙伴,无尊卑高下之分。快请入座吧赵兄。”

  赵铭博挣扎了几下,对着萧墨存明亮的笑靥却拒绝不出来,迷迷登登地依言坐下,再接过红绸端来的热腾腾的馄饨点心,竟真的与萧墨存同台吃了起来。那馄饨做得甚为精巧,味道鲜美异常,与往常所吃,大不相同,也不知放了什么新奇佐料,大冷天吃下去直暖肠胃,教赵铭博不由自主,将汤底也喝得一干二净。待放下碗,才发觉对面萧墨存的那碗,只不过略动了动而已,再对上他和煦的眼睛,便是心思再粗,也明白萧公子的那一碗,不过是怕他不自在,陪他吃的罢了。赵铭博心下过意不去,忙了站起来,慌道:“公子,这,我,我……”

   “诶,坐下再说。”萧墨存示意他坐下,温言道:“我有几句话,其实疑虑甚久,正要问你,我们聊聊。”

   “公子请问。”

  萧墨存食指扣桌,沉吟了片刻,才道:“你,怎么看那个木四先生?”

  赵铭博脸上现出一派积怨之色,咬牙道:“阴险狡诈,卑鄙小人。”

   “你呢?觉得自己是什么人?”萧墨存略带戏谑地看向他。

   “我,我,我再怎么样,也不会两面三刀,暗地里使绊子算计人。”赵铭博显是有些激越,声调不觉提高了些。

   “那么这里有个问题。”萧墨存缓缓道:“为何一个卑鄙小人,却能凭着一点小事将你押入刑堂,令蒙冤受屈?更令人奇怪的是,大堂之上那么多堂主副堂主,却无一人站出为你申辩?”

  赵铭博有些脸色苍白,退了一步道:“我,我自来快人快语,遇事冲撞过他们数回,暗地里不知得罪多少人……”

   “你错了。”萧墨存摇摇手,道:“你再鲁莽,也不至于得罪所有头目,及到我后来替你辩解,附和的人也不少。那么,为何些人,明知对你不公,却无人出来与木四对质呢?”

   “我,我不知道……”赵铭博垂下了头。

   “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呢?墨存,你就别难为赵铭博了。”屏风外传来沈慕锐的洪亮声音,转眼间,他已大踏步进来。

  赵铭博见到他,赶忙行礼,沈慕锐点头示意,走到萧墨存身边,笑道:“在外面听你那么一问,真真精彩,想必你已心中有了答案,不如就一并告知于我们吧。”

  萧墨存似笑非笑地道:“想知道?行,吃了它吧。”

  他手指自己面前适才吃不完的馄饨,沈慕锐呵呵一笑,道:“还热着呢,怎么好端端的,想这个吃?”

  萧墨存示意红绸取来新的筷子,塞到他手里,沈慕锐也不推托,几下将那碗馄饨吃下,抬头对上赵铭博愕然的眼神,哈哈一笑道:“铭博,以后你娶了媳妇就知道,这两人共吃一碗饭,比之画眉,更有趣味,唉,不足为外人道哉啊。”

  萧墨存在一旁淡淡一笑,取过巾帕递过去,沈慕锐却不接,将嘴凑了过来。萧墨存摇头叹了下,轻轻替他擦拭嘴角。

  赵铭博到底是直性汉子,见两人亲密不避嫌疑,不禁有些脸红耳赤,沈慕锐却大大方方,拉着萧墨存的手,对他道:“我将你放在萧公子身边,看似罚你,实是对你最大的信赖吧?他是我惜若性命的人,如不是视你如的我左右手,我又怎肯让你来负责他的周全?”

  赵铭博心中一热,跪下道:“盟主,属下,属下明白了……”

   “明白就好,起来吧,一起听听萧公子对你那件事的见解。”沈慕锐单手示意他站起,转头对萧墨存道:“我吃也吃了,这下可以讲了吧。”

   “谨遵盟主,”萧墨存揶揄地笑了起来,道:“刚刚说到,为何我去之前,无人为赵兄鸣冤,即便不少人心底明白,这一出不过是归远堂的内讧。这一切皆是因为木四先生。”

   “他,他难道暗地里辖制了众位头目?”赵铭博急问道。

  沈慕锐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暗地里辖制这么多人,你当我死的么?他若有这本事,凌天盟,早就是他的了。”

  赵铭博脸上一红,垂头道:“是,属下失言。”

  萧墨存轻轻一笑,道:“很简单,木四先生所说的每一句话,无不冠以大义凛然的借口,他能将你偷拿一袋粮食编成一车,再从一车编成有心破坏盟内赈灾大义,再从这个上头扯上什么天地正气,污蔑你反凌天盟宗旨,你的罪过,便如此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大到旁人想为你说一句话,都要背上反盟反侠义之道的罪名。你想这么一来,谁还敢替你说话?

  沈慕锐微微颔首,目带激赏地看着他,萧墨存站起来负手道:“自古文死谏武死战,为何总有人前赴后继,视死如归?皆因他们坚信自己所做之事,符合道义,符合某样高高在上的信念,即便生前无人能领会,死后也必定丹心化碧,清名长留。这样,站在这种道义对立面的其他人,即便所做之事,符合常理,也会被认为奸滑佞臣,自私小人。比如你为了救自己老母拿了盟里一袋粮食,原本无可厚非,但一与凌天盟大义对立,便成了木四口中所说的,为一己之私欲,置天下灾民于不顾了。”

  赵铭博咬牙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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