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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眼镜蛇的一次猛扑--神探古罗夫-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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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说过,”哈里托诺夫回答。“这么说来,您就是那个进行谈判的人啰?”
    “对,不过我只进行谈判,代表自己的老板。”
    “谈判、谈判,我听说‘菲尼克斯’同您算清了账,可后来发生了爆炸。多不
幸啊!”
    “我们生活在可怕的时代。”加依支持哈里托诺夫的看法。
    “可现在您却决定买下赌场,”哈里托诺夫说完就沉默下来了。加依决定不慌
不忙,也沉默下来。他明白当地有权势的人很清楚。“菲尼克斯”和爆炸的情况。
    “我的老板和赌场眼下的拥有者关系不好,但我们自然很关心赌场的合伙人。”
哈里托诺夫小心谨慎地说。
    “让我们见见面吧,如果我们谈得成,我就把赌场买下来。我预先声明,付钱
我是不会的,但您的利益我保证。您会有一份的,而且是不纳税的一份,请您帮我
解决某些小问题。同您的顶头上司谈谈,我也再考虑考虑,然后我们见面讨论。”
    “好,后天早晨您给我挂电话,”哈里托诺夫不很乐意地同意了,因为他很清
楚知道利亚列克不喜欢贸易,参加股份对他来说,是个很复杂的概念,他宁愿今天
拿一美元现款,也不要明天五美元的股票。
    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哈里托诺夫被老板的直率和他手下人的粗暴弄得疲惫
不堪了。老板手下那些人都清楚地知道,参谋长在利亚列克那里是很有威信的,但
他不是自己人,好像是临时的。
    同利亚列克的谈话,出乎哈里托诺夫的意外,非常轻松。刚听完开头的几句开
场白,知道想买赌场的那个人表现出了应有的尊重之后,利亚列克嘿嘿一笑:
    “你说他把竞争对手炸了?”他哈哈一笑。“让他来,我们需要这样的人。让
他买下赌场,把钱包拉到我们区里来。”
    “连人带车都炸了,这是确实的,”哈里托诺夫小心谨慎地说。“至于说这事
就是他干的,那还只是一种设想。”
    “好,你就去查清楚吧。”
    哈里托诺大同利亚列克在一起工作不是第一年了,利亚列克表面上的简单没能
蒙住哈里托诺夫。似乎利亚列克,也就是亚姆希科夫·雅科夫·谢苗诺维奇,是很
单纯,很容易理解的。这位天生的领袖,在土匪中享有巨大的威望,他人不聪明,
但很狡猾、很残忍,因此是非常难以预测的。他非常平庸,喜爱权力与金钱,这一
点似乎他很像波里斯·彼得罗维奇·加依。但刚加入刑事犯罪集团的加依和强盗与
刑警都很知名的亚姆希科夫,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加依对身边人的吹捧不感兴趣,只要充分意识到自己的权力就足够了。虚伪的
排场也不能使他激动。在饮食、女人方面,他是个最没有什么要求的人。他大量用
钱,只是为了收买政府官员,巩固自己的权力。
    亚姆希科夫—利亚列克则相反,他主要对外在的东西感兴趣,对欺侮身边的人
感兴趣,他花钱是为了买昂贵的汽车,玩女人。对这些车子他愿踢就踢,毫不可惜;
对女人则只是一时的迷恋,也很快就将她们一个个扔了。
    哈里托诺夫同加依一起在一家朴素、洁净的咖啡馆里吃晚饭的时候,对这一切
就是这么想的,或者差不多是这样想的。在同新的生意伙伴见面之前,哈里托诺夫
作为一名优秀的侦探,是非常细心的,他对新伙伴进行了详细的了解。他多次去加
依上班的地方,还到过他在果戈理大街的家里,对他感到很满意。哈里托诺夫喜欢
加依举止克制,穿着朴素。他穿严格的西装、细条纹衬衫、系不引人注目的领带。
加依的某些性格特点是女秘书补充的,哈里托诺夫在昨天晚上请她吃过饭。
    “您不喝酒吗?”哈里托诺夫发现加依的酒杯原封未动,问道。
    “我不喝酒,”加依微微一笑。“不过有时不得不喝。”
    “我也是尽量限制,但与上司交往,有时非喝不可。请原谅我的好奇,为什么
您把钱投到赌博生意里去?”
    “能吸引我的是优美的环境,清洁、安静、保养得很好的顾客,漂亮的女人。”
加依似乎是绝对真诚的,但哈里托诺夫对他的话却不相信。
    “我听说您打算竞选杜马代表,”他说道。“人民是不会投赌窟老板的票的。
一个人要在五年之内脱胎换骨也是不可能的,赌场嘛,就是赌窟。”
    “既然您已经搜集了我的材料,那您就应该知道在我还没当上赌场老板以前,
我已经投资修建一所幼儿园和装修了两所学校。”
    “甚至是这样?”哈里托诺夫大吃一惊。“我向您祝贺,您有长远计划,但我
的老板……”他欲言又止。“是个只顾眼前的人。您会同他很难相处的。”
    “我也不打算同他相处,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加依斟满他的酒杯,往自
己的杯子里只滴几滴。“这是您的头痛病。我会给您付钱,只同您打交道的。亚姆
希科夫是个暂时得势的人,他很快就会被人杀死或者被人送进监狱的。他的地位将
由另一个人来占据,很可能是像他那样的人,可您却会留下来。”
    哈里托诺夫本来打算把酒喝干,但听完如此坦率的话后,他的身子抖了一下,
把酒杯放回了原处。
    “您有情报?”
    “只是预感,土匪在莫斯科公开行动的时代已经过去。我不是指具体的执行者,
他们将来总是需要的。但在区一级里需要一些有威望的、可以进入官方办公室、有
广泛的联系的人。”
    “理论上这一切都是正确的,但实际上却相当复杂,我担心您在我们这里落脚
以前就会被人杀死。”
    “您不是没有被人打死吗?虽然您自己不开枪,甚至不带武器。”
    哈里托诺夫觉得自己不舒服,好像正坐在医生那里看病,而医生正在仔细看他
的内脏照片似的。
    “我花了几十年才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可您却边走边跳,似乎想跳到一辆从身
旁开过去的电车上。”
    “我什么也不想要,”加依干巴巴地回答,“不论是劝人为善的谈话,还是特
权。我只想买下赌场,并且认为同这个区里有威望的人和平相处,是明智的。如果
他们觉得我合适,我们就谈条件;不合适,我就悄悄地走掉,好像我没来过似的。”
    “你看,一个心肠多硬的汉子,可外表和风度却像是个普通职员。”哈里托诺
夫想道。
    “我觉得您绝对合适,但我不作决定。”
    “那就请您转告亚姆希科夫,有个人想在区里落脚,他今年就会成为杜马代表。
我将代表你们区竞选,你们都是相关的人士。赌场将给您付纯利润的百分之七。为
了使这笔钱不交税,我把它转到慈善基金的账上。您的任务是保证选区和我的客人
们的安全。赌场的秩序由我来整顿,汽车站的秩序则应由你们的人来维持。”
    加依和哈里托诺夫的会见是早春进行的,离国家杜马的选举还很远。加依是在
虚张声势,其实任何一个政党,都没听说过他的名字,因此也就没把他算在自己的
名单里。但他是个优秀的心理学家,知道社会舆论是男人操纵的,但制造社会舆论
的却是女人。他找到一些银行家和其他的有钱人,由他们出钱来修建一所幼儿园,
用现代电脑技术去装修两所中等学校。对于区里来说,这是小事一桩,但关于一位
俄罗斯的新人为孩子们不吝惜钱财的传闻,很快就传开了。当着众人的面,加依从
不说他打算竞选杜马的新代表,但他结识市长和他周围的人,而在回答他是否出马
竞选的问题时,他只是连连挥手,开玩笑说,他的癖好是赚钱,而不是搞政治。
    加依把赌场买下了。在它所在的街上,出现了一个岗哨,破旧的帐篷换成了新
的、漂漂亮亮的。这一切都是根据鲁日科夫市长的命令搞的,而由区警察局执行的。
不过加依该付钱,于是小区的住户们便又听到了他的名字。
    那年春天,哈里托诺夫碰到了一些麻烦事。头年秋天不知道哪个“贴心人”用
一个写给利亚列克的信封,装着外币和一包麻醉药塞给了哈里托诺夫,他于是马上
被当场逮捕。一个小时多一点,他已经坐在了古罗夫上校的办公室里。古罗夫自然
没给他送麻醉药,但猜想到麻醉药不是属于哈里托诺夫所有的。不过,古罗夫当时
正在解决往亚姆希科夫领导的集团内派坐探的问题,哈里托诺夫作为他的亲信,来
得正好。从精神上把哈里托诺夫打垮,使他同刑警合作,并不太难,所以古罗夫办
到了。古罗夫很少过问坐探事务,但因为他很需要情报,于是给哈里托诺夫办好了
相应的雇佣手续。
    总的说来,那年秋天交易就达成了。古罗夫得到了必要的情报,完成了自己的
任务,切断了情报从总局流失的渠道。是的,叛徒乌索夫上校起初被捕,但后来因
罪证不足而获得释放。
    哈里托诺夫当时轻松地吁了一口气,因为古罗夫像往常一样,履行了自己的诺
言,消灭了哈里托诺夫手中的麻醉品。
    从那以后几乎过去了半年,哈里托诺夫继续与利亚列克和他的集团保持接触。
但因为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本人从不带枪,也不参加任何战斗,所以他在这方面
觉得自己绝对放心。有一天傍晚,他从赌场出来,正朝自己的车子走去。这时一辆
深灰色的“雷诺”牌小车停在附近,右门打开,接着传来一个平静的声音:
    “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坐进来吧,让我们开几分钟的车,兜兜风,有话要
谈。”
    哈里托诺夫朝车子望了一眼,认出了古罗夫上校。古罗夫把车子开进附近一条
小胡同里,停在一幢什么建筑物旁,愉快地望着,甚至使了一个眼色。哈里托诺夫
鼓起勇气,责备说:
    “怎么能这样呢,列夫·伊凡诺维奇,您向我保证……”
    “第一,你好,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很高兴见到你好。第二,你生活怎么
样?这样白痴式的问题,你可以不回答。”
    古罗夫本来把一包烟给哈里托诺夫递了过去,一想到他不抽烟,便自己抽了起
来,问:
    “我到底答应过你什么没有履行呢?”
    “您说我们的账算清了的,您不会再提任何问题了。”
    “我问过你的健康情况,说过你可以不必回答。”古罗夫记住了克里亚奇科的
忠告,微微一笑。
    “现在您会说,我们见面是偶然的,您祝我晚安了。”哈里托诺夫揶谕说。
    “没有极端的必要,我是从不说谎的。你说说,波里斯·米哈依洛维奇,你是
否有亲戚在周围?我有关于你的材料,但忘记了。”
    “有个姑妈在巴尔瑙尔,”哈里托诺夫惊慌不安地说。“我们甚至没有通过信。
您要知道干什么?”
    “你能不能到巴尔瑙尔去找你姑姑一趟,或者再到别的什么地方呆个把星期呢?”
    “为什么?”
    “不想回答,知道多余的事会使人短寿的。”
    “您打算收拾利亚列克?”哈里托诺夫身子缩了起来,甚至冒汗了。
    “我本人不负责处理你们那个集团。不过最近几天会发生某些事情,你最好不
在莫斯科。”
    “如果我突然飞走,以后再发生您所说的事情,那我就最好别回来了。”
    “让我想想,”古罗夫放下车窗玻璃,吐出一口烟。他总是想方设法对待坐探
尽可能好一些,尽量理解他们。有时这种关系变得很好,几乎是同志式的,但有时
他也不喜欢坐探。对哈里托诺夫就是如此。古罗夫对他是根本不相信的,但因为知
道他胆小怕死,所以他明白“这位理论家”不得不讲真话,他不敢冒险,火药不足。
当古罗夫完成任务时(他雇佣哈里托诺夫就是为了完成任务的),他同哈里托诺夫
高兴而轻松地分了手,尽管并不排除同他恢复关系的可能性。的确,现在并无直接
的需要,因为情况不同了。
    在州里“潮湿”的地方抓住了亚姆希科夫——利亚列克集团的两名伙计。利亚
列克本人还不知道他的人被捉住了。那两个小子是吸毒者,他们在多数场合下经不
起长时间的审问。因为他们是在战斗中被抓住的,手中拿着武器,所以他们很快就
招供了,说出了利亚列克。在他们的供词中还顺便提到一个绰号“老爷”的人。那
几个土匪只知道绰号,却从没见过那个人,但听说“老爷”是利亚列克的助手。绰
号是属于哈里托诺夫的,虽然没有任何证据。小心谨慎的哈里托诺夫总是呆在一旁,
大肆宣传的事他从不参加,但他可能很容易被烧死。烧死他的,可能是利亚列克本
人。古罗夫的同事在一次例行袭击中,打算干掉利亚列克。利亚列克手中很少拿枪。
但有资料说明,这种事很快就会发生。如果把利亚列克抓起来,那就要对他身边的
人进行清理,因为其中有的人不知道他们是在什么地方工作,比如会计、门卫、秘
书。也许哈里托诺夫也会落网,那就在与亚姆希科夫当面对质时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比如利亚列克可能用哈里托诺夫来掩护自己,说哈里托诺夫是集团实际上的头目,
而他自己则退到暗处,只是一个普通的执行者。
    古罗夫还是失算了,他明白精心安排的坐探已经处在失败的边缘,尽管他对这
个人没有好感,还是决定把他引到一旁去。如果战斗顺利,利亚列克不是被抓住就
是被打死,他的集团就会被粉碎,那么这事就闹大了。不过,那还是暂时的。神圣
的位子不会空着,区里不可能没有刑事犯罪力量的影响。整个莫斯科都有人监督,
而一个区难道会按另一种规律生活吗?这是不可能的。如果整个机体受到了毒害,
难道一只手会好吗?利亚列克的位子会来另一个人取代的,他会招集残余的势力,
引来新的匪徒,一切又会回复到原来的样子。新组织里有一个像哈里托诺夫这样水
平的坐探,那就可以把整个新的集团全都控制起来。应该救助哈里托诺夫,应该再
给他点麻醉品!紧紧地掐住他的喉咙,否则没办法对他做工作。
    古罗夫不喜欢采用这类方法,不过一个人不喜欢的东西还少吗?牙科医生的椅
子,每一个正常人坐起来都忍受不了,可他自己一跑来,很快就坐上去了。
    “你想出了什么办法?”古罗夫熄灭了香烟。
    “我不知道怎么可以得救, ” 哈里托诺夫小心翼翼地回答,没有望古罗夫。
“如果是下小雨,带把伞就行了;如果外面下倾盆大雨,那就别出门;如果地上震
动,就该进地下室。也许,只是几个小孩子在屋顶上跺脚,搞得轰隆隆地响,吓唬
人呢。”
    古罗夫大为生气,但他没露声色地问:
    “如果利亚列克被死死地捉住,他在对质时会出卖你呢,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全
部承担责任,像‘火车头’似的开走呢?”
    汽车里面静悄悄地,似乎外面整个城市也暂时静了下来。
    “如果他牢牢地被捉住,他就会拿我来当掩护。不过由我来掩护还不够。”
    古罗夫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抽起了烟。
    “也许不抓利亚列克呢?现在他是干净的,如果预先通知他,让他不犯新的案
子,我们就可以过冬。”哈里托诺夫望了古罗夫一眼,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有趣的想法,”古罗夫微微一笑,好像他早就预见到了这一着。“有趣的是
具体由谁去通知呢?这个大胆的人怎么向利亚列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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