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龙出海-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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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但是今天有些许的不同，所有的人都有着统一的意见，今天的议会不再是辩论的舞台，而是演讲的会场，所有人都下定决心要东印度群岛的那些野蛮人为屠杀上帝的子民而付出代价，所有的人都变成了一个强烈的民族主义爱国者，也许昨天还有人建议王国对殖民地采取温和的政策．但是今天所有的人，他们的言辞激昂而带有不可抗拒的力量－－－因为他们是政客．
相对于众议院，参议院要安静得多，这些已经成为国家实际决策者的人、有着巨大背景的人们．他们要显得沉稳很多，他们不需要去作秀来获得印象分，他们更多的是深沉地考虑国家和自己集团的利益。和所有的国家一样这些人作出决策然后去众议院等待通过，如果不能通过那就去说服这些人吧。所以参议院决策会议的规模甚至也只是参议院之中一小部分，这中间就包括荷兰首相，以及他们的国王。
小小的会议室才是国家决策的真正核心，这里与外面不同，这里的修饰十分精心而细致，多的是典雅与和谐，少的是宏伟和与奢华。也许是所有国家核心决策机构的通病这里和大多数国家的高级官员会议场所一样，在开会的时候安静而烟雾缭绕！也许是由于几百年已经深入民心的民主制度，荷兰威廉王室参加大多数会议的时候都不参与决策用以显示自己对民主表决结果的尊敬。但是今天却不同威廉国王必须考虑王室依附王室的那些古老家族的利益。整个参议院的气氛并没有激烈的严词，但是所有人都表达了一个共同的观点，那就是王国必须显示自己的实力。大多数也许会说得冠冕堂皇，什么为国家利益！为国家尊严！但是却有一个不容辩驳的事实－－－这些大家族都有嫡系近亲在动印度群岛的屠杀中死去。有时候仇恨会让人为了达到复仇的目的而变得冷静！而更多的时候在这样的高级决策机构里仇恨让人们将理智变成一种伪装！当然对于威廉国王来说荷兰如今在世界上的声望已经不复当年，国家全力一战也许能挽回国家的颜面，就算失败了结果至少在颜面上并不会比现在差多少。
威廉国王只是在会议作出决定之后才站出来说话！
“先生们，伟大的荷兰王国已经几百年没有向世界战士她的强大和意志了，也许我们今天确实不具备两百年钱的实力，但是个位要明白伟大的荷兰王国并没有丧失她的荣耀，更要让世界明白荷兰并不是谁随随便便就能够肆意欺辱的！”慷慨的陈词之后换来的就是威廉的背影，对于一个国王来说如果不是天生的悲天悯人，荣誉和生命之间的选择一般情况下都是前者，不过不管怎么说参议院的会议已经决定要将国家机器动员起来参与到海上马车夫荣耀的保卫战中去。议会最后决议用归还其他殖民地自治权利的让步换来荷兰驻扎军队的机动能力，并且在国内从预备役中挑选了部分军人组成支援部队开往动印度群岛。
而在雅加达的赫本并没有因此而放松，以为支援的部队要全部抵达那也必须是在３－４个月之后的事情，在这之前他必须留住自己的实力，他并不怕革命党人作大他明白王国真正的对手是隐藏在后面的南华共和国，但是庆幸的是南华共和国至今还没有公开在表面上介入的动作。这样的话任由革命军的部队如何发展壮大也无法突破海上马车夫的封锁。退一万步南华共和国真的介入战争的胜负依然将在海上决定，因为这里是未来的千岛之国。于是赫本执行了他高筑墙广集粮的作战方针，等待王国的军舰和增援再以军舰逐岛分割蚕食的方法就能轻易消灭对手，毕竟这是力量不对称的战斗。而如果南华共和国介入其中赫本职能期望在陆地上依靠堡垒给于对方巨大的杀伤并能够坚守重要城市以求在未来的谈判中获得足够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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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左右为难
如果单从地图上来看，对于南华共和国来说东印度群岛发生的事情无论是军事上还是经济和政治上都要重要得多。然而延续了５千年的民族总是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特别是南华共和国现在的态度，一方面南华共和国策动印度尼西亚民族独立联盟对荷兰殖民者展开了近乎疯狂的暴力行动，而另外一方面南华共和国对荷兰现在还控制的几座大城市没有丝毫的热情，对荷兰在海上的军舰没有什么感觉，就好象南华共和国正在等待荷兰远在万里外的援军一样。荷兰决定全面动用国家机器加入这场战争的第一天，南华共和国就通过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新闻电波了解到了一切。南华共和国为什么没有丝毫的动作呢？一方面是因为即定的战略计划，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心思也在万里外的白山黑水。
华人对故土的感情也说不清楚是因为儒家学派还是因为一些别的东西，又或者是汉、唐的荣耀和民族凝聚力。但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Ｍ国百年英法战争，和第一次世界大战都能成为Ｍ国人的发财工具。抛开民族情感不说作为一个国家的政府Ｍ国确实做的非常不错，因为一个国家的政府所需要的就是对本国老百姓负责，如果因为其他的情感损失了手握选票的公民的利益那才是犯罪，因为国家机器的力量就是来源于本国的公民。
可是华人就有很多的不同，就拿如今的南华共和国来说，对于国家最大的利益那就是将东北的人力物力转移到南华，让南华发展和强大。当然南华共和国正在这么做，可是在东北的冲突爆发了几个月后面对越来越多的倭军守着已经被掏空了发展资源的东北至少在战略上是不明智的。而南华共和国的领导集体也清楚地看得出其中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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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腹地的沦丧已经难以避免，虽然这个时候的白山黑水到处是森林沼泽，可是在世界上著名的黑土地平原作战数月还会有所谓的交通线封锁那还真要成为一个笑话。所以如今的东北中国人败象已定，可是中国人已经放弃了大部分的后退和补给路线，那些面容刚毅的军人义无返顾地加入到沈阳和抚顺这两个巨大的堡垒和绞肉机中去。说实在的东北军的军人相对于当时的中国军队来说普遍文化水平比较高，如果加上南华共和国的装备和训练条件假以时日必定是无敌的雄师。但是南华共和国的领导人不得不让这些宝贵的资源在成长之前消耗在他们军人生涯的摇篮中。因为如果东北被放弃，狼子野心的倭人真的会如先前所想的那样因为没有准备好和顾忌列强的利益而放弃全面的侵华吗？事情已经发生了变数，倭国由于军事动员导致的经济复苏在军部和国家的暗示下变成了“天照大神”对国家扩张的支持和鼓励。而军国主义在倭国的地位和声势已经不是任何清醒的政治家所能够阻挡的，想想历史上侵华战争的爆发和珍珠港，倭人在对待战争的时候更象一个疯狂得已经血红了双眼的赌徒，而必胜的信念却来自于所谓神的庇护。
所以现在看看中国腹地的纷争，委员长正在ＧＣＤ血拼，ＤＧ甚至连国家形式上的统一都没有确立，这个时候的中国根本就是任人宰割。因此南华共和国在几个月中不断得到倭人疯狂军事动员的情报后开始无法说服自己去执行保存力量的计划了。因为倭人派向东北的军队正在不断的增加，已经超过的一场局部战争的需求，而且这种力量还在增加中。因此在东北中国人必须让倭人碰钉子在削弱倭人战争潜力的同时让那些还没有真正被打倒的保守派有说话的资本，让倭人陷入矛盾中才能争取到宝贵的时间，让南华共和国在南洋取得更大的发展。
也许别人可以漠视同族的惨烈战争，但是华人却做不到。所以南华共和国的军备物资正在源源不断地送往东北，当然这种源源不断并不是二战时美国对英国的军授和支援那样明目张胆地运。一方面我们无法确定疯狂的倭人会做什么，另一方面在南中国上岸我们也无法确定南京会怎么想，毕竟这些是杀人的兵器。
另一方面照南洋事态的发展南华共和国应该在荷兰的支援到达之前，在ＧＭ党人对荷兰控制的大城市的疯狂进攻到损失至没有多少力量的时候再以雷霆之势明确东印度群岛的局势，当支援的荷兰人在船上就没了任何想法才是上上之策。
可是东北发生的一切，想想抗日战争“南京大屠杀”、“万人坑”等等。作为一个炎黄子孙无法单从国家利益的角度去考虑问题。很多时候感情战胜理性并不会出现在国家的政治决策中，但是感情是个筹码，当有人的感情深刻到愿意付出一切的时候，他会毫不忧郁地付出生命。当一个国家的领导集体的感情深刻到愿意付出一切的时候，这个国家终于也会作出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当然非理性的决策不是注定就没有好结果，楚霸王项羽破釜沉舟就是正面教材，而隋炀帝６征高丽让人明白破釜沉舟的事情并不是什么时候都会发生。
决策会议毫无悬念地感情化结局后，向念恩独自苦笑地看着议政厅会议室的墙上一张２０平米东、西半球地图。然后又开始了无限的遐想，想象东北战场的惨烈，想象荷兰援军到达之后那滚滚的硝烟，作为一个军人他并不害怕这一切。但是作为国家的领导着想着两面作战而必然要付出更多牺牲的将士他很内疚。
李婉辞是一个很聪明的女子，在来到这个时代之前由于美貌和出色的学识以及富庶的出身，让她一直都是天之娇女，所以脾气难免任性暴躁。但是来到这个时代后自己所爱男人的灵魂是那么高尚，那种忧国忧民的淡淡哀伤；思考时不经意间的出神的茫然；处理政务那男人特有的认真都是那么的迷人。李婉辞开始试着变得温柔和体贴，去体会这个男人的心，这样的感觉有时候会因为他悲伤而悲伤，他苦恼而苦恼，但是这种感觉已经无法割舍。就好象现在李婉辞清楚地看出向念恩的心中的痛苦，因为向念恩从不离手的茶杯静静地立在桌子上，在傻傻地欣赏自己的男人半天之后她终于拿着茶杯轻声而温柔地递了过去。
向念恩终于被打断了胡思乱想，温柔地安抚了爱人几声。而作为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者，心里却默默地祈祷：“愿苍天庇佑我泱泱中华，庇佑万千善良的百姓，我向念恩也想效仿先人为国家‘虽百死，吾犹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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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雪原猎手
对于大部分的国家最高决策者来说时间大概就是以那些军国大事发生的次数来衡量的。从印度尼西亚民族独立联盟接掌整个东南亚的革命大权开始对荷兰人发动攻击到现在已经一个半月的时间了。可是对于最基层的士兵来说这一个半月对于他们的人生来说发生的事情，和他们要付出的也许能占到一个人生命的一半。基层战斗员的感觉并不会因为纬度的改变而改变，远在北回归线附近的中国土地上同样也有这样说不完的战斗故事。
临近１１月的白山黑水，早晨已经能在地上看见明显的冰块了。当第一场雪来临的时候，苍茫茫的东北平原什么地方都能听见北风狂野的呼啸，但是北方的风你如果用视觉去感知，如何也看不出它的存在，只要你将目光台高１５度你能看见的就只有湛蓝的天空，和东、北、西三面环绕的群山。
当向念恩得到东北已经下雪的消息以后，在依然酷热的东帝汶几乎兴奋得从椅子上跳起来。虽然这个时间确实应该是东北下雪的时候了，但是当第一次大雪来临的时候向念恩还是控制不了对自己久久期盼的天气变化的实现带来的兴奋。
如果将现在在东北的中、倭军队分为３等那么战斗力比较弱的自然是东北军，而其次就是倭军了，战斗力最强的就是来自南华共和国的职业军人。这些军人有最好的装备和训练，但是这些人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所以面对倭人的强大优势在战场上这些人几乎起不到作用。然而大雪的东北却为中国人提供了一个机会。今年早早的大雪在向念恩看来就是苍天对泱泱中华的庇佑。
从倭人全面增兵东北开始到现在已经几个月了，倭人绕过沈阳、抚顺、长春等被修建得如要塞一样的城市侵入东北腹地已经有月余。对于原本就物资贫乏的倭人来说以战养战是这个国家一定会实行的策略。以战养战说起来也许不是那么刺耳，但是用以战养战跟随的类似掠夺、杀戮这些名词联系在一起，就知道为什么知道２１世纪中国东北人对于倭人的仇恨都难以磨灭了。掠夺、杀戮的高压统治必然就会激起反抗，抗联已经随着历史的改变提前登上了历史舞台。当然抗联的主导决策来自于Ｓ联这是不争的事实，当然从客观上说不管Ｓ联出于什么目的，他们确实帮助了正在和倭人战斗的中国人。当然抗联因为各种原因并不是历史上的那么强大，毕竟在东北还有东北军这支中国人自己的力量在抵抗侵略。
大雪带来的就是交通不便、气候不适应，甚至仓促的倭人还没有给所有的士兵配备合适的冬装。所谓合适的冬装是说要抵抗东北的严寒，属于海洋气候的倭军原本的冬装的远远不够的，而迫不及待想要占领东北的倭人，在这个时候开始品尝到仓促的后果。士兵难以正常巡逻，甚至都很少外出，整个部队的运做几乎处于停顿状态。但是中国却有一个专门在这个时候活动的团体－－猎人。
不管老天是下雪还是直接下冰块，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巡逻和站岗是必不可少的事情。１１月初正是农历１０月中旬的时节。浩瀚的星空没有星辰能够于明月争辉，皎洁的月光照射在厚厚积雪的地面上光线的无数次反射和折射让这个世界犹如水晶宫一般的恬静、美丽。然而在这雪白一片的大地上有的并不仅仅是冰雪。
“碰！”的一声，在倭人逼近沈阳的驻军营地外的雪地上看见被巨大的声响和震动激起的一片烟尘，周遭的树林落下成片的雪烟。倭国军营外的巡逻士兵应声而陡然一震，身体体被大口径步枪击中头部的冲击力带得飘飞起来，喷出漫天的血雾。当尸体沉重地落下溅起冰屑与血雾混合在一起落下的时候，在月光下的冰雪表面下起了红白二色的烟雨，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诡异。
倭人巡逻小队还来不及反应和叫喊，第二声和第三声枪响继续带走了两条生命。这个时候惊惶的倭人才在失去小队头领的情况下知道迅速匍匐在雪地躲避死神的亲吻。随着巡逻士兵的叫喊，了望塔上的兵士打开的探照灯，整个军营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可是想象中混乱的集合场面并没有出现，只是在特定的几个营房里跑出了一些穿者雪白军装带着军犬的倭国士兵。而躲避在营地昏暗角落的一支步枪的枪口和其主人的视野也集中到了那片枪声响起的雪原，毒蛇一样的目光半眯着等待，终于等到了数十展探照灯的亮起，开始搜寻躲避中中国人。同时那些带者军犬的倭国士兵在这些暗中埋伏的枪手的掩护下开始了雪地上的搜寻，当他们终于找到了雪夜中中国猎人曾经的栖身之所的时候发现地面上一条蜿蜒的战壕直通百米外的小雪坡之后，然后就是杂乱的脚印通向黑暗。虽然倭人心情急噪暴烈，但是失去枪手的掩护和探照灯的照明继续追赶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他们很清楚。
“八噶！”留下不甘的国骂，倭人小队拉着不知死的军犬返回的时候，突然听见“碰”的一声，照射向这个方向的探照灯应声而碎。所有的倭人一个机灵，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