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克之穿越行尸走肉-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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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吃痛反抱得更紧，情热之际在他耳边低语：“如果你想走，我会和你一起。”
第 20 章
伍德伯里。
这日天阴，灰蒙蒙的层云笼罩着这座戒备森严的小镇，加固高耸的围墙内一派平和融洽，而在这座小镇的另一面却是暗涛汹涌。
莫尔随着总督来到一处隐蔽所在。这是一所建在总督布莱恩的住所后方，与小镇整个居民区隔绝的建筑。里面四面无窗，仅靠一盏日光灯照明，四面都是铁门紧闭的房间，莫尔跟他走过楼梯站到一处铁网前，楼下空旷的房间正中有张钢椅，椅子上绑着一个男人，口被封住，看到他们开始呜呜挣扎狠命摇头。莫尔瞧了眼墙上挂着的各种刑具，明白这里是一间刑讯室。
“他是杰恩·哈伍德，上周刚来的年轻人。”总督冷眼看向那个年轻男子，慢条斯理地开口：“他以前是个飞行员，接受过训练，我认为他会是个不错的可用之人。但他竟然想要离开这里，真让人失望。”
莫尔对这个男人有些印象，他们一块儿出去办过事，这个人身体素质和办事效率都很好，除了那腔无聊的正义感是个不错的搭档。“所以，他干了什么？”
“他似乎还不太了解我们的处境，我们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小镇的安全，居民的延续，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会将我们拥有的一切毁于一旦？”
男子嘴上的布条已经被拿下，他语气颤抖但意志坚定：“无论如何我们不应该杀人，不该去抢别人的东西占为己用，人类只有团结起来才能生存下去，我不是强盗杀人犯，我做不到你的要求。”
“很好。”总督点点头，对他的话无动于衷。团结一心？小镇的物资是靠人命换的，接收更多的人就意味着更多的消耗，他们可不是什么慈善机构。杰恩知道了小镇的方位还想去他们准备侵占的营地通风报信，这是他绝对不能容忍的。杰恩吃里扒外想让敌人活命，那就换种方式让他为自己效力。
“我很遗憾，杰恩，我会派人好好照顾你的女儿。”总督结束了谈话，转身边离开边对莫尔吩咐：“解决他，不要打他的脑袋，尸变后把他和后天要用的丧尸一起关到卡车上。”
“好的。”莫尔点点头，走到那男人身边习惯地痞笑，手腕锋利的钢刀微微抬起，迅速刺进对方心脏：“再见了兄弟。”
对方甚至没有哼一声就停止了呼吸，鲜血流淌的声音像没关紧的水龙头。莫尔怔忪了片刻，心下明白如果自己想要离开这里恐怕没那么容易了。
时近中午，出去找索菲亚的队伍都陆续回到农场。卡罗尔依旧满脸愁容，看来并没有什么收获，在看到达里尔和欧阳克也是只有两人回来时眼中的光更加黯淡。达里尔看到对方的目光对于自己和欧阳克鬼混了一上午心下有些惭愧，暗自发誓下午一定要好好找。欧阳克瞥见达里尔表情一收扇子，事不关己不痛不痒，玛姬和贝丝招呼他们吃饭时惯性地赞美了番姐妹俩的美貌和厨艺。
没过多久，肖恩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赫谢尔一家和因为大量输血给卡尔二脸色苍白步伐不稳的瑞克围上去，赫谢尔看这满身狼狈神情悲痛的肖恩问：“奥提斯……？”
“我……我很抱歉……”肖恩痛苦地摇摇头，奥提斯的妻子瞬间了悟到他的潜台词而潸然泪下。
“我们回来的时候被丧尸追赶……他、他让我先走，说他来掩护我，等我回头看……”肖恩哽咽着几乎说不下去，赫谢尔眼中悲怆而平静，似乎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瑞克不断抚着肖恩的肩膀安慰他，“谢谢你和奥提斯为了卡尔……做了这么多。”
赫谢尔像是一下又苍老了血多，他慢腾腾地回屋，“别耽误时间了，把东西拿进来准备手术，玛姬来帮忙。”
“你好好休息一下。”瑞克对肖恩说完匆匆跟进去，肖恩点点头，眼神却是看向洛丽，随后安慰般对她轻轻笑了笑。
欧阳克一直不着痕迹观察肖恩的神色，他善识人心，别人说话几分真几分假只一眼便心里有数。肖恩的谎话骗得过其他人但骗不了他。同样对肖恩的话保持怀疑的还有十分清楚肖恩为人的老人戴尔。
“你跟我想的一样是吗？”戴尔从欧阳克眼中看到了一样的东西，欧阳克微笑着缓缓摇头，对这位最年长的长辈恭敬道：“您的意思我不敢揣测。”
欧阳克对肖恩这个人并没有恶感，相反对方对洛丽的痴情让他觉得叹息。为了心爱的女人他一直将卡尔视如己出，甚至愿意为了卡尔冒着生命危险去寻找使他活下去的生机。单凭这一点欧阳克便对他讨厌不起来，就算他曾对瑞克动过杀机欧阳克也觉得情有可原。因为这是他一直羡慕的东西，自己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从没有感受过父母的温情，越长大越渴望，最后化成无解的执念。自己偏也倔强，在意的人的真情他得不到，旁人的却也不想要，只得言听计从地想要得到一点点对方的注意，不甘地讨要试探，最后也不过是证明自己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终究是可有可无。
“欧阳？”达里尔拍了拍坐在那里发呆的人，待他回过神交代道：“我要出去了，好好呆在这里不准再跟过来。”他背着弩顿了顿补了一句：“晚上见。”
欧阳克颔首微笑：“晚上见。”
下午闲来无事，欧阳克打算继续翻看九阴真经。薄薄的下半卷用牛皮纸仔细地封着，里面记载的多是九阴外功，轻功与疗伤之法。当初黑风双煞不过练就其中三门外功便纵横江湖就可知此书有多厉害，难怪黄药师，全真教包括自己的叔父，江湖上人人都梦寐以求。可这绝世秘籍在自己手里却不过是用来讨叔父欢心的工具。
欧阳克心中戚戚，逐字逐句推敲书中奥妙和可能被修改的错处。欧阳锋身为一代宗师，洪七公和郭靖要骗过这样的武林高手，想必不会在经书上做太大的修改以免被发觉有诈。修炼武功秘籍多是有理可循，他只要小心些便可。叔叔只要不修内功他便不会走火入魔。但如今下半卷在自己手里，他必然会想办法再逼郭黄二人，叔父为人刚直，难免不会再被鬼灵精怪的黄蓉设局骗去。
欧阳克心中担忧却也无能为力，只得提起精神按照疗伤篇的经文小心揣摩修炼。
真气在体内行过一个小周天，忽听门锁开关之声，进来了一个人，脚步空乏呼吸平常，只是个没有内力的普通人。随即他又失笑，这里已不是他熟悉的江湖，还哪里会有除了他以外的练武之人。
欧阳克睁开眼，对进来的女孩微笑示意：“贝丝小姐。”
“对不起欧阳克……你不能呆在这个房间了，得去外面和你们的人在一起。”年轻的女孩瞧着这个虽然身受重伤，但依然彬彬有礼面目和善的男人，支吾了一下满脸歉意：“是我爸爸的意思，抱歉，我说服不了他。”
“无妨，倒叫你为难了。”欧阳克对女人向来温柔体贴。赫谢尔的意思不难猜，大抵是不想自己这群人将这里作为久留之地。毕竟敌多兵寡，何况他们的货车上有不少枪只弹药，欧阳克也难保按肖恩的个性会不会动用暴力鸠占鹊巢。
欧阳克拄着木杖移身到一颗大树下，他习惯清净，和戴尔和手臂受伤的T仔离得远些。草地松软却也及不上锦被绒毯，欧阳克身后那个地方被压得越发肿痛，仿佛达里尔□还在他身体里似的。他拢了拢衣襟遮住颈项皮肤上的暧昧青紫，一双眼望出去，草场上玛姬和格伦有说有笑地并肩骑着马准备出发寻找些必需品。欧阳克不禁想起西域的白骆驼，在中原时也曾骑过马，心想若是能与心爱的人共乘一骑浪迹天涯但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欧阳克习惯性地把玩乌木扇上的穗子，白纹随着扇面一开一合而时隐时现，他唇边的笑意淡淡的，忽地想到还有达里尔的哥哥莫尔，目光闪了闪，得快些找到他才是。
待到夕阳西下，欧阳克感叹九阴真经果然玄妙，按照上面疗伤心法修习果然有效，看来洪七公和郭靖只改动了威力无穷的内外武功经文，疗伤之法却是没动。
他抬头瞧了眼树林，里面有人匆匆而来，安德莉亚，卡罗尔，却没有看见那个高大的人影。欧阳克心里有点不安，但一想他们三人本是分开走的，达里尔晚些回来也正常。
只是直到半夜也没瞧见人，欧阳克便坐不太住了。他们十几个人如今老弱病残占了个全，瑞克与肖恩又因洛丽母子憔悴不堪，达里尔是唯一的战斗力，几人都不自觉地在依靠他，谁也不希望他再有事。
外面夜黑风高，丛丛暗影下仿佛无处不隐藏杀机。众人第一次见这个总是面带微笑好似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男人脸上浮出焦急紧张的神色，玛姬听闻他要出去，他听过格伦与他说过这个白衣男人的不同，便也不阻止，找给了他肖恩带回来的止痛药道：“希望它能帮到你。”
欧阳克一笑谢过，张口吞了两片，问道：“不知姑娘能否将马借我一用。”
“当然可以，马厩在谷仓旁边。”
“谢谢。”欧阳克婉拒了格伦同去的善意，迅速出门牵了匹较好的翻身跨上，一甩缰绳绝尘而去，一袭白衣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第 21 章
夜风飒飒，乱叶迷眼。欧阳克策马于林间奔驰，依稀恍若回到了上一世。他似乎一直在不停地东奔西跑，却是头回为了欧阳锋以外的人。
“驾！”他清声喝道，阵阵马蹄声在静谧的夜色中显得急促而突兀，片刻就引来了丧尸在后方追赶。欧阳克心下着急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想把丧尸都引来也好，多引来一只达里尔的危险就少一分，遂提了内力高喊达里尔的名字，清越的嗓音震得四周树木俱是一荡。
没有回应，欧阳克一路寻去也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身后丧尸群此起彼伏的嘶哑叫声让他更加心烦。欧阳克往后瞥了一眼一夹马肚迅速将它们甩开了。马儿飞奔，欧阳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忽然马儿一个趔趄受惊般横冲直撞起来，欧阳克驾驭不得，只得提气旋身轻踏马背向上纵去一臂环过树干，眼睁睁看着他的坐骑朝来路跑了回去。
欧阳克心道只能凭己之力了，好在现在腿伤没什么痛觉，行动起来也还算灵便。不知不觉已月上中天，今日是望月，无云，地上被镀了层银辉。欧阳克看见地上一点寒光，走近一看发现是达里尔的一截箭头，刚刚大约就是这东西惊了马。
欧阳克肃起神色，瞧出眼前的几具丧尸都是被达里尔射杀。欧阳克一路循过去，隐约听到了一点细琐的响动。
“达里尔？”欧阳克加快脚步，竟到了一处山崖上，而达利尔的回答则从山崖底下传上来：“欧阳？是欧阳吗？”
欧阳克喜道：“是我。”他站在崖边探出半个身子，看见崖下约三丈处突出一块巨石，达里尔和失踪的索菲娅都在那上面，崖边磨断的藤条垂在一旁，欧阳克心思微转便知晓了始末。
索菲娅在这里饿了两天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一双眼像是被吓怕了般惶惑不安，小小的身子靠在达里尔怀里。欧阳克冲她柔声道：“小姑娘不要怕，我马上让你们上来。”
“欧阳，去找绳子，这石头开始松动了，快点。”达里尔的呼吸虚而急，听上去像是受了伤。欧阳克点头，皱着眉扇柄在手心敲了敲，然后回去将地上丧尸身上的衣物剥下来拧成长绳，试了试长度和坚固度，才回到山崖边将一头抛到达里尔手里。对方立即将绳子牢牢绑在索菲亚腰间，待达里尔一点头，欧阳克就把人救了上来，而后飞快解开绳再度扔下去。
成年男子到底不如小孩子那般轻松，欧阳克将绳子往臂上多缠了几道，达里尔借绳小心地向上攀登，沙石不断滚落的声音夹杂着达里尔粗重的喘息，欧阳克屏息将绳子一点点往回拽，有些怕这破衣烂衫绞成的绳子承受不了达里尔的体重。好在欧阳克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他只觉绳子猛地一沉，胳膊被勒得生痛，而后很快那股压力退去，达里尔终于爬了上来，喘着粗气瘫在地上，一股浓烈的血腥气直扑而来。
欧阳克递给他随身的水袋，达里尔喉咙里咕咚一下，却接过递给索菲娅，“好女孩，来喝水。”欧阳克关心则乱，险些忘了这个他们费尽功夫要找的女孩。他拿出块面包递给她，索菲娅已经饿坏了，狼吞虎咽了几口脸上才有了些生气，大大的眼睛望着两人细弱道：“我想要妈妈。”
“你妈妈好好的，一会儿你就能见到他了。”
“她的手臂断了，我们得赶快回去。”达里尔爬起来，因为腰间的伤动作较平常迟缓。欧阳克现在一颗心落了下来，轻轻探了索菲娅胳膊方才有了心思打趣：“不是昨天才夸口自己的野外求生技能么，这会小小骨折就难倒你了？”
达里尔没好气地反驳：“她的胳膊那么细，万一弄断了怎么办？”
“野蛮，去捡些细枝来。”他含笑低低斥道，很快给索菲娅正了骨用树枝固定。达里尔坐在他旁边，看欧阳克线条柔和的侧面，月色下像是会发光，他温柔地笑一笑，达里尔感觉身上的疼痛疲累就一下子消失了大半。
“你的伤在腰眼上，我先替你止血回去让赫谢尔再看。”欧阳克的眼神移到达里尔的伤口上时带上明显的心疼，他见着自己被消耗的差不多的素白中衣，索性脱了下来撕成条替他绑住伤口，外袍厚重的锦缎不及丝绸柔软，磨得皮肤有些不舒服。他调笑道：“衣裳全让你用了去，你怎么赔我？”他望他一眼，眼梢些许媚色：“我看就拿你自己赔给我，如何？”
上扬的语调挠得人心痒，达里尔沉默不语目光如炬，将人往胸前一拉便覆住他唇长驱直入，霸道得很。欧阳克本擅风月，但与男子亲热脸上还是有些发烫，何况还是在他人面前。他抽身而起，药效一过腿上又在隐隐作痛，浅笑道：“还不起来，你若想在这里过夜我倒是乐意奉陪，但索菲娅可等不及了。”
来时纵马驰骋倒不觉得如何远，现在两大一小仅凭双腿才觉出这长路漫漫来，三人身上还都挂了彩，脚程就更加慢了。他们一边走一边聊，一路也没碰上成群的丧尸，欧阳克随即明白了始末。
原来是达里尔白日里寻找索菲娅，越走越远，随后看见几只丧尸围在山崖边上，不时还有掉下去的。达里尔奇怪难道丧尸还会活腻歪了搞自杀？想着肯定有蹊跷，崖下必有吸引丧尸聚齐的东西。他躲在岩石后将丧尸一一解决，然后发现了失踪两日的索菲娅。小女孩的手臂骨折，没有办法自己爬上来。达里尔救人心切，从林子里找来藤条爬下去背她上来，但半途藤蔓扯断，两人才都被困在了这里。
“那你的伤呢？”欧阳克问，达里尔支吾了一声，却是他自己不小心弄得。
回到农场时也是东方初白。卡罗尔自从母女失散后日日夜不能寐，女儿被丧尸追赶呼救的噩梦让她担惊受怕，天刚半白她已枯坐在门口，担心女儿，也担心一夜未归的达里尔。
因此当她看到远处那个小小的人影时只以为是自己日思夜想产生了幻觉。
“妈妈！”索菲亚大声叫道，那一声让卡罗尔仿若被解开了定身之法，拼命向这边跑来。
欧阳克只觉手中一松，索菲亚已经飞奔出去，和跑上来的卡罗尔泣不成声地搂在一起。
欧阳克定定看着，心下怅然。他的娘亲从不会如此，白驼山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