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法纯阳 完结-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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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站在远处,听不到两人交谈内容只能揣摩他们表情的楼明轩和重煜看来,裴亚然那个笑容实在碍眼极了!做什么事情说了什么话才让儿子/裴亚然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容?还将爹/他隔绝在外!
然后下一幕,两人豁然瞪大了眼睛!
裴亚然突然揪住秦泯雨的衣襟迫使后者低下了头,淡粉的唇瓣凑到耳朵跟前,乍一看就像是要亲上去似的,而秦泯雨也任由着裴亚然抓着自己的领子,不甘不愿似乎羞恼地蹙起了眉头,时而侧脸回眸,眼底露出浓浓复杂的情感。
让两位脑补帝看到这么旖旎的画面,还真不能怪他们将对方说个悄悄话很正常的行为想成了勾勾搭搭,疑惑的眼神是含情脉脉,对着耳朵说话指不定也在说什么情话,没看到秦泯雨那副欲拒还迎的姿态么!
楼明轩也在此时此刻才意识到,自己的儿子貌似本身是一个已经成年的人!
他是少数知道皇弟和秦泯雨之间那点儿破事儿的人!
如果秦泯雨将他儿子也勾跑了怎么办?!
至于重煜,一切和裴亚然亲近,夺取裴亚然注意力的人都被他视为敌人,在他看来,当日在妖帝谷救下他,让他脱离刚刚失忆的不安,后来又几番舍命相救的裴亚然,早已是他的所有物,在他心中,裴亚然已经在一个相对来说,比较重要的位置,那么后者必须也要将自己放在重要的位置才行!所以,勾搭了他又去勾搭别人,他不允许。
啊喂,用勾搭这个词真的合适么?
无意识间碍了两个眼的裴亚然没有丝毫察觉,依旧与秦泯雨亲密的咬耳朵,“你不需要去查为什么我会知道你有随意出入皇朝的权利,因为你查不出来!而我也只是想让你帮我将重煜送出去,这对你来说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如果皇帝问起你,你大可以说我们得知这一切是误会之后,命你将罪魁祸首重煜封其内力,驱逐出去,流放到荒地为大华皇朝服务,到时候是生是死听天由命,你看,明王主动退一步的事情可是很少有的,我想皇帝知道了也不会追究与你,最多在明王跟前抱怨几句而已……用这么简单的条件来换你的命,这非常的……”
“嘣——”
一团雪花猛地在两人身前炸开。
裴亚然在被厚重的冰块儿覆盖之前被一只大手扣住了腰移了出去,可怜的秦泯雨就没有这般好运了,因为着重力就在他那边,他很不幸的被两个最大的冰块儿砸中。
重煜和楼明轩互看一眼,视线交汇处仿佛有闪电在流窜。
被夹在臂弯的裴亚然无语的叹了口气,“爹,放我下来!我事儿还没有说完呢。”
楼明轩寒声道:“不许。”见儿子不高兴了,他缓了缓语气,“和人家说话有必要靠那么近么?而且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听见的!”
裴亚然抽了抽嘴角,直接在楼明轩的手上咬了一口,妈蛋这么吊着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放我下来,说我呢,那你有必要随时将我抱来抱去的么!我都多大了!”
那一口在楼明轩觉得跟猫挠痒一般,但是也不能将儿子逼急了,只好把裴亚然放下来,手臂搭在裴亚然肩上,硬是不让他跑出去。“还有什么说的,就这样说吧。”
裴亚然刚要开口,徒然觉得一溜寒气从脚底窜到头顶,他扭头望去,就见重煜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黑气里面,身后又好像是出现了黑色气息出现的神祗,可是那尊神祗却染上了黑暗,变得令人压抑绝望,灵魂都在发颤。
主角这又是怎么了?
裴亚然揉揉眼睛,再看,重煜还是纯真无害的小模样,背后哪儿有什么黑暗神祗,果然是看错了吧……
纳闷的收回视线,裴亚然望向好不容易从冰块儿里爬出来的秦泯雨,“刚才的条件你答应了么?”
秦泯雨无奈的抖了抖湿透的衣衫,“好吧,我答应你的要求。”
楼明轩问道:“你有什么需要要让他去做?”
裴亚然笑着摇摇头,将重煜拉到秦泯雨身边,“这件事只有秦泯雨去办才合适,身为武院雨殿未来的殿主,肯定不会对武院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这件事说到底全由我们而起,如果我们将重煜送走,很难堵住悠悠之口。”
“你要将我送走?”
一直沉默的重煜开口便是低哑的声音,低垂的头,看不到被纤长眼睫掩住的眸子,这个现象只维持了短短的一小会儿,就在裴亚然准备点头的时候,重煜猛然抬起头睁着一双被黑暗完全侵蚀的眼睛,直接朝裴亚然扑过来。
裴亚然一个不慎,被硬生生扑倒在地,背部砸在寒冷硬实冰面,上面碎裂的冰渣子抵在背上,尖锐刺骨的疼痛,然而这些痛楚却比不上接下来的疼痛,他当即尖叫起来。
“啊——”
比之前死在重煜手中雨菲的叫喊还要震耳欲聋。
重煜似乎下了死口,死死咬住裴亚然脆弱的咽喉,眸底泛起疯狂的神色,双手抱着身下人的身体,仿若想要把自己给融进去化作一体!清甜的香气弥散出,一抹妖艳的红色从重煜双唇与裴亚然脖颈的连接处留下来,白皙的脖颈如被猎人抓住手里的白天鹅,绝望悲壮的高高扬起。
画面映入眼球,竟诡异的产生了一种淫靡的视觉冲击力。
☆、No。038 致幻
重煜还是被送走了!
应该说是被楼明轩提着后领子扔到秦泯雨手中;秦泯雨见事情不太对;以防再发生什么变故惹恼了正在气头上的明王;便用秘法将重煜弄晕过去扛着纵身而起;化为一颗流星消失在天际。
裴亚然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眼睛似有水光。
他本身就很怕疼!尼玛主角那口牙就跟上古神器一样似的,而且记忆当中;主角那牙齿还自带特效BUFF——血流不止,昏昏欲睡。
他会不会流血而亡?
妈蛋,果然对主角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又是一个多么痛的领悟!
如果再让他遇到主角!绝壁先要捅一刀再狠狠的折磨折磨!
所以,他要赶紧升级,我勒个擦勒个去!
楼明轩冷着一张冰块脸,简单处理了一下儿子咽喉上的伤口;连忙抱起疼得直打哆嗦的裴亚然御剑飞行;眨眼间出现在明王殿上空,直接从天上跳下来,落地之时没有半分滞留,一脚踢开房门,将儿子小心翼翼放在床上。
看着忙前忙后,情绪快要突破临界点的楼明轩,裴亚然很囧很囧的用幽怨的眼神跟着前者到处移动,“我只是伤了脖子,又不是快死了!”
楼明轩回头冷冷瞪着他,终是什么也没说,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什么东西。
裴亚然被看得浑身发冷,很想窝进被子里,可是脖子上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将他上半身都染红了,还是不要将干净的被子也污染了,不过……
为什么他有点头晕了?
四肢酥软好无力!浑身好热!好口渴好想喝水!好想脱衣服冲冷水!
咦?这些词汇怎么这么熟悉啊?
等等……
裴亚然脑袋突然又清醒了一瞬,在这刹那,他又想起了被主角咬了的另外一个以被咬者体质而随机触发的BUFF——催情致幻。而中了这个buff的人就会像吃了致幻剂和魅药一样,好在此buff容易解,只要在冷水里呆上一晚上即可。
以上却也只能解决催情作用,后面的致幻好像是会激发内心最恐惧或者说是最渴望的事情,这取决于被咬者的心理和潜意识。
尼玛他不会就这么糟糕刚好是触发这个buff的体质吧!不要啊!
当裴亚然看到眼前出现一幅一幅明明他没有记忆,让他本能的恐惧和排斥的画面时,什么冷艳高贵,什么装模作样,什么冷静沉稳,什么狂妄自负生生的被打破,在意识还未被这些画面占满时,他咻的从床上跳起来跑向楼明轩。
手臂猛然被人抱住,楼明轩回头望去,却见儿子脸色潮红,神色仓惶惊惧。
不等楼明轩开口,裴亚然接下来的话如炮弹连轰,“爹,你马上给我弄一桶冷水来,越冷越好,然后你布下禁音结界,将我放进水里,切记不要甩开我的手,就算被我掐疼了你也不能松开!待会儿我可能会做出一些没有理智的事情,你一定要阻止我,在此期间,你想办法帮我……”
指着自己的喉咙,裴亚然没有将话说完就猛地虚软倒下去。
被楼明轩轻轻带入怀中,他登时觉得像搂住了一团火。
儿子身上滚烫无比,裸|露在外特别是领口散开处的脖子以下锁骨四周皆浮先出淡淡的粉色,看着看着,他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甩了甩头,想到儿子先前的话,连忙传讯侍从打了一桶冷水进来。
目不斜视的将儿子剥光了放进水里,楼明轩正要转身去拿方才找到的玄冰花。
不料手臂一紧,却是裴亚然无意识的探出身子抓住了他的袖子,双眉用力的皱起,似乎是做了噩梦般,惨白的脸色和绯红的身子形成鲜明的对比,一看就知道事情不太好,想了想,楼明轩还是传讯了侍卫进屋帮忙取出玄冰花。
裴亚然脖子上不断流出鲜血,只能用玄冰花冰镇伤口,后将药力融入进去才能彻底愈合伤口。
而裴亚然现在真的很不好受,汗水不受控制的冒出来划过苍白的脸颊,颜色本就极淡的双唇更是失了红润。
他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一幕一幕陌生又熟悉的画面。
起初是一座荒凉阴暗的坟地,没错,初始画面就是在一处墓地里,很快洞穴外面传来了零碎的脚步声,一束刺眼的白炽灯光照射进来,打在他脸上,紧接着接二连三的尖叫声响起,一盆红得发黑的血就这样突然倒过来,绝大部分洒在他身上。
恶心的味道让人作呕,眼前四射的白光眼花缭乱……
似乎是发觉他没有危险,刚蜂拥而至的一群人再次走过来,围着他转悠,后来他们商榷一致,便将被腥臭味熏得快晕却的他架了出去。
噩梦便是从被他那些人带出去之后,整整七七四十九天他都被安排各种祭祀法事上,那些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那么多恶心的虫子和粘稠液体,什么都往他身上放,可是他因为被注射了不知名药剂导致他根本没有力气反抗。
致幻的作用让他再次切身感受到虫子蚀骨钻爬,粘稠液体腐烂他皮肤又重新愈合的痛楚,那简直不能用任何词语来形容,身体上精神心理上都无法承受这种可怕的遭遇。
身体变得越来越敏感,痛苦似乎放大了无数倍,小小的一道划痕就能让他痛晕过去,更别提后面那些人愈发丧失的研究和行径。
日日夜夜,看不到未来,更看不到光明。
只有绝望,只有眼泪流尽的麻木。
直到后来那个村子里发生了一件祸事,所有人都以为是他带来的灾害,画面一转,变成了熊熊燃烧的大火和被火焰扭曲了的空气外模糊晃动的人影。
就在他以为会被烧死的那刻,有人救下了他。
画面就此终止。
然而致幻的效果并未消去,冷水一波一波冲刷他的肌肤,裴亚然却还是觉得浑身难耐得紧,颤抖着,蜷缩着,抓在楼明轩袖子的手也改为死死扣住他的手腕,力气愈发增大,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的痛苦减轻一分。
可惜明显没有任何作用。
痛……除了痛……真的感觉不到什么……
楼明轩表情震惊,瞳孔瞬间放大,连忙将不停把头往木桶上撞的裴亚然逮回来,抱着胸前,巨大的力道不断撞击他的胸膛,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这到底要怎样的痛苦才能迸发出潜能释放出这样大的力道?
饶是他这个元婴期,经过数次洗涤强化的身体竟也感觉到小小的疼,怀里的身体暮然剧烈挣扎起来,双手狂乱飞舞,又拼了命的想要将他推开。
“啪——”
手掌结实的扇在楼明轩脸上,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但转眼间想到儿子的情况,担忧和着急不受控制爬上眼眸,额头更是出了细密的薄汗。
“放开我……我求你们放开我……”
徒然听到儿子带着哭腔的声音,楼明轩身子一僵,捧起怀里人的脸,只见那张脸上泪水纵横,眼睛紧闭,睫毛如挣扎在生死之境的蝶翼扑闪颤抖着,但这些都不足以让他露出奇怪的表情,因为他家儿子除了痛哭流涕之外,神情宛若动情,但又苦于自己不甘愿而染上屈辱和羞耻的韵味。
很快裴亚然再次闹腾起来,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更大。
楼明轩硬是没有来得及反应,或许是还沉浸在儿子那副诡异艳丽的脸上没有清醒,如此被裴亚然猛地一推,竟一个站立不稳往后踉跄了几步。
旋即,只听咚的一声巨响,木桶终于困不住裴亚然这个疯子翻倒在地,冰凉的水一窝蜂的溢出,流了满地。
白条条的身子登时暴露在空气里,而且还在黑色的地板上肆意扭动。
楼明轩站在边上,嘴角不断抽搐着。
“嗯……你们去死……我要让你们去死……”
突然,裴亚然睁开双眼,眸底那不共戴天的仇恨杀机令人咋舌,但很快就被情|欲?软化了表情,身体微微颤抖,双唇间小小溢出如猫爪子划拉在心坎上的呻|吟。
楼明轩脸色变换不停,儿子到底是看到了什么?看样子是出现了幻觉,可是……
为什么这幻觉像是……
但问题是哪个男人和女人干那种事反倒像是被强J似的?
其实裴亚然这会儿远比楼明轩感觉到的更加惨烈。
他现在看到的的几个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肆意玩弄他身体的画面,而这些画面他确定没有半点儿记忆,他想或许出现的幻觉有可能是被植入的记忆主人所经历过的事情,因为太深刻,所以就算他没有被植入到这部分记忆,也受到了那些记忆主人执念的影响。
裴亚然怎么会让自己就这么被人侵犯,于是他拼了劲儿的挣脱开,到处找可以当做凶器的东西,很好,他在房间里看到了一把装饰剑,取下,拔出,一剑挥过去。
一阵金属撞击的铿锵声。
装饰剑被其中一个男人硬生生掰断了,裂成两半摔落在地。
裴亚然睁大眼睛,那个男人的手指是金属做的么?
一剑不成,他继续慌乱的找东西砸,扔,拍……不知不觉,黑暗的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男人两个人,其他人似乎在刹那间消失无踪,可是无论他怎么反击,那个男人总是能躲开,或者说是能将他的武器毁灭。
最后,房间里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裴亚然绝望的跌坐在地上,看着男人一步一步走近,将他搂住,双臂收紧,颈边传来温柔的呼吸和轻轻的吻,“楼儿,快醒来吧……”
本来因为男人的怀抱而安静下来的裴亚然暮的反抗,转身一巴掌扇过去大吼,“你说谁!我不是楼儿!老子从来没有这个名字!你个渣攻!将我救下火刑了就到处去勾搭别人了么,虽然没有了记忆,不过我会代替以前的自己杀了你的!拿命来!”
话落,扑上去,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No。039 心思
宽敞明亮的大殿内;两个纠缠不停的身影;透过厚重纱帘隐约可见。
黑色冰冷玉石地面上;楼明轩仰躺在地上;裴亚然则坐在他腰上,赤红着双眼,锲而不舍的掐着手中之人的脖子;见眼前的男人始终没有断气,他开始变得暴躁起来。
放弃了掐脖子改为无数拳头落下。
楼明轩如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