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剑魔魂-第2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依云见是父亲呼唤,随即前来,见礼之后,便问何事? 白守德拿出慈爱万分的样子,先问了白依云近日生活情形?并问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白依云一一应对了,并说一切都好。 白守德这才说道:“我儿早所已十七,转眼十八,终身之事,为父无日不在心中,尤其是前次五月间答应我儿之事,当时乃是由于你陆仁伯有事他去,并非是为父诳遍于你,所以为父借此次出之便,亲去找他,将此事谈妥,现在本月二十六日,秦家就要前来下聘,我儿可了生平之愿,当然也该高兴了吧?” 白依云被白守德这样开门见山地,劈口便说出此事,不由满脸飞红,双眉深锁,低头不语。 白守德只以为她是女儿家怕羞,因此又接着说道:“我儿不必怕羞,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圣王不讳,何况秦家娃儿乃是为父的同门师侄,即如一家人一般,所以为父的已经决定在纳采之后,虽不立刻便行大礼,却让我儿和他见面,我儿当然会格外高兴的了?” 白依云略一抬头,似欲有言,便立刻又娇羞得垂下头去,泪洒襟前。 白守德并不知白依云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却以为这是小儿女常态,因此又说道:“我儿从小长生园中,受尽寂寞,为父每感不安,所以在你出客之时,为父必盛备妆奁,作为陪嫁,以补过去不足就是。” 白守德这样说来,认为心已尽到,尤其是看到白依云并没开口,以为白依云是默许了,不由的便放下了一半心,正想再接下去说时,那知白凤仙突然撞入,怒容满面地对白守德说道:“爹!爹在和姊姊说什么?” 白守德一下子想到中秋节时,白凤仙曾当着陆瑜的面,反对过这件婚事,同时又知道她脾气刚腹,口直心快,怕她出言不逊,影响了白依云的情绪,因此说道:“我与你姊姊所谈之事,不关你事,你且出去,以地后你自然会晓得的。” 白凤仙冷笑道:“这事虽与我无关,但爹为什么不替姊姊多作想作想呢?” 白守德被白凤仙这一顶撞,也不由的生起气来,喝道:“大胆无知,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你这是在对父亲说话吗?” 白凤仙天性倔强,那肯受气,也气得涨红了脸,反唇抵触道:“我那一点说错了?我这样说话,就是做女儿的不应该,你不为姊姊的终身幸福作想,便是做父亲之道了吗?” 白守德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指着白凤仙大骂道:“你……你眼睛里头还有尊辈长上吗?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你替我滚出去,滚滚滚!” 白凤仙冷笑道:“孙子有理,大似公公,有理说理,我为什么要滚?你别以为姊姊好脾气,好说话,娘又死了,没人替我们做主了,是不是?这可不成,我看着不合理的时候,我非替姊姊做主不可,我有这个责任。” 白守德气得发昏,脱口而出道:“她是你的什么姊姊,她的母亲并没……” 说到这儿,猛然一惊,又连忙把话缩住。 白凤仙却已追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不是我的姊姊是谁?她的母亲并没怎么样?你说出来。” 白守德一语出错愕在那儿,急得搓手跺脚,那里还能够说得出话来。 白凤仙见白守德不答,心中一想,自己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实在管不来,同时也不应该对父亲这佯说话,因此脑筋一转,想到不如把了劫大师清来的好。 白凤仙是个胸无宿物,想到便要说出的脾气,所以说道:“你把我当小孩子,不肯理我不要紧,我只要去告诉了劫大师,让了劫大师来问你好了。” 说着便去拉白依云道:“姊姊,我且送你回园里去,等了劫大师来了再说好了。” 白依云早已哭成泪人也似的,哽咽不能成声。 白守德听到白凤仙这样一说,立刻吓得面色陡变,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软了下来,抢到房门口拦住,说道:“我的孩子,你别这样做,我们再谈谈好了,适才是为父的一时性急,把话说错,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 白凤仙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应该原谅你,难道姊姊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应该替她打算打算吗?” 自守德陪笑道:“谁说不是?又谁说我没为她打算呢?来来来,你们都且坐下,我们好好儿的谈一谈好了。” 白凤仙见白守德这样说话,立刻又动了好强之心,觉得若能由自己手中解决问题,岂非更好,因此也就坐了下来,说道:“你既口口声声都说在为姊姊打算,那你为什么又要逼着姊姊嫁人呢?” 白守德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伦之常,你姊姊又何能例外?同时这也是做父母的责任,你母亲已去世,为父的当然不能不管,这不是为她打算,还是什么呢?” 白凤仙道:“可是姊姊业已一心向佛,有志出家,这正是她摆脱前世宿孽的一条正路,你又为何能逼着她舍此他图?” 白守德道:“这是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悟尘神僧说过,你姊姊不可能成为佛门中人,你也是知道的啊!” 白凤仙道:“可是神僧也说过姊姊不应在二十岁以前结婚,你又为什么逼着她马上出嫁,明天就要行聘,这不是在害她,还是什么呢?” 白守德笑道:“这你又错了,明天行聘,只是下定而已,结婚之日,仍在三年之后,这又要什么紧呢?” 白凤仙见驳不倒白守德,心中着急,便又说道:“即使姊姊非嫁人不可,也不该嫁给姓秦的那样一个轻薄子弟,姊姊将来,难免不会为他生气,岂非害了姊姊一辈子的幸福,我绝不赞成,所以你非替姊姊把这门亲事退了不可。” 白守德笑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姊姊的这件婚事,乃是由情丐老前辈成全,你陆仁伯做的伐,都一致认为你秦师兄乃是个用情极极专之人,为父的这才应允,并已当面允过你秦师叔,岂同儿戏,又怎么能随便退亲,那叫为父的将来如何做人?” 白凤仙说不得白守德,便又使性子说道:“我不管这些,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便去找了劫大师来和你谈。” 白守德道:“了劫大师虽来,又将奈何?这辽得你姊姊同意才行啊!如果你姊姊已经答应了,她又怎能管得了。” 白凤仙诧道:“什么?你说姊姊已经答应嫁给姓秦的了吗?” 白守德道:“秦师兄本来就是你姊姊挑中的嘛!” 白凤仙道:“我不相信。” 白守德道:“你姊姊就在这儿,不信你不会当面问她吗?” 白凤仙这样说法,乃是记着从前的事,又加上刚才告诉白依云的时候,白依云没有开口,便以为白依云是默认了,所以非常之有把握。 白凤仙见了,当即就迟疑起来,一时之间,不敢去问白依云,就怕白依云所答的话,与己愿违。 白守德格外得意,说道:“你不敢问,我来问给你听好了。”说着便转身去问白依云,问他说的可对? 白依云哭着说道:“爹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我不想过问这些事:” 白守德便又转头对白凤仙说道:“你听到了吧?她不过问这事,正合吗了在家从父,一切由我做主之逛,现在你明白了吧?” 白凤仙气得不再去理白守德,一跳跳到白依云面前,厉声说道:“姊姊,你这是怎幺啦?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白依云泣不成声。 白凤仙见了,便双手拉住她,一阵乱推乱摇,喝道:“姊姊,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你忘了在佛前所许的愿了吗?” 白依云哭着进出声业道:“我几时忘了?我这一辈子已是佛门中的人了。” 白凤仙道:“那你为什么又答应爹去嫁人?” 白依云道:“我不要听这些话,我谁也不嫁,我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要去嫁人呢?我不要听这些话,你们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爱听,我的心里都乱死了。” 白凤仙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白守德又作急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什么?你又反悔了不成?” 白依云道:“爹!你别逼我好不好?我本来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啊?” 白守德跳了起来说道:“你没答应过?上次在园子里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全凭为父作主,并且秦家娃儿,也是你自己所喜爱的啊?” 白依云哭道:“爹,你别问我这些,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已经全都忘了。” 白守德道:“忘了也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明日就来行聘过礼,你不能叫为父的对人家说二话。” 白依云屈膝向白守德面前一跪,哭着说道:“爹,你千万别这样做法,你成全了你的苦命女儿,莫使我再入红尘受罪吧?” 白守德连连摇头,一直不肯答应。 白凤仙便又插上来说道:“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到底讲理不讲理嘛?” 白守德一腔怒气,正自无可发泄,听到白凤仙这一开口。不由的想道:“好好儿的事情,都叫这死丫头给弄糟了,云儿明明已经答应了,偏又为她几句话改变了主意,这叫我明天如何向人家交代?” 想到这儿,不由的把一腔怒火,完全发泄到白凤仙的头上去,并胜想了个杀鸡吓猴之计,对白凤仙喝道:“你现在就予我滚出去,再也不准开口,否则的话,便莫怪为父的了。” 白凤仙天生倔强,又回嘴道:“我要开口,你怎么样?” 白守德一扬手,便打了白凤仙一个耳光。说道:“不听话的孩子,为父的非严加教训不可。” 白凤仙从小以来,又几曾被父母打过,吃了这一下耳光,立刻愕住,但再一转念,便放泄也似的大哭大闹起来。 白守德于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装腔作势发起威来,手指着白凤仙,眼看着白依云,大声喝道:“凡是不听话,我都是这样对待。你再大闹,我就再打。” 白依云被吓得连忙膝行上前抱住白守德的大腿,哭求道:“爹不要这样,妹寻大了,爹也替她留点脸嘛!” 白守德道:“大了又怎么样?就是活到八十岁,也不能不承认我是父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别说是打得,不听教训的时候,我杀也杀得,还有谁能够说我一声不是?便是你,也是一样。”说着竟像真的似地,探手摘下宝剑,青锋出鞘。 白依云听了,果然吓得向后直退。不敢再说什么。 白凤仙却仍然大哭大闹了起来,一定非要白守德杀她不可。 俗语说得好:“虎毒不吃儿”。更何况白守德唱的乃是一台假戏,那敢弄假成真,因此倒反而被闹得下不了台。
第十一章 计诛凶恶接木移花
所幸他们父女刚一闹起来时,便已惊动了下人等,围在房外窥听,这一见竟动了刀枪,实在闹得太不像话了,连忙一涌而入,拦白守德的拦白守德,劝白凤仙的劝白凤仙,安慰白依云的安慰白依云,硬先把她们姊妹两个,送回白凤仙的房中。 白守德虽然心中烦闷,不知如何去应付明天的事,但一时却想不出主意来,也就只好乘此下台,自去思索,暂时不再管她们两姊妹了。 白依云和白凤仙被人送回房中,白凤仙仍自闹着,不肯再活下去。 还是白依云抱住她哭道:“妹妹,这都是姊姊命苦,姊姊害了你,你千万不要这样,你若真的死了,姊姊又怎能再活得下去呢?” 旁边的丫环仆妇,也跟着苦劝不已。 尤其是司环,在一旁说道:“凤姑娘,死有什么用,也无法替云姑娘解决问题啊?刚才老阿姨知道老爷回来了,还说要云姑娘快回到园子里去,并请姑娘赶快派人去请了劫大师呐!” 白凤仙听了,心中一想,果然不错,因此立刻止泪收声,对白依云说道:“姊姊,你也别哭了,他答应过了劫大师,在三年之内,你的事全由了劫大师作主,她再不过问的。” 说着便又吩咐白福,马上派人请了劫大师。 白福不敢违拗,立刻派人去请。 白凤仙也就陪着白依去,同回园中,衔和尚翠娥商量去了。 了劫大师闻讯之后,也不敢怠慢,立即赶来国中,把情形问了个明白,并安慰了白依云几句,说是:“只要你真能一心向佛,一切全都有贫尼做主就是。” 说完之后,便派人去请白守德,一连几次,白守德始终不肯前来。 了劫大师无可奈何,只好自己前去找他。 但白守德仍然躲着,不肯和她相见。 了劫大师至此,虽然满怀愤恨,也无法可想,重行回到园中,告诉白依云姊妹和尚翠娥说道:“他不肯与贫尼相见,如今之计,只有待明日秦家人来,贫道再撞进去,三当六面,和他理论,现在贫尼要先回去一趟了。” 白凤仙口快说道:“大师便留在这儿等候,不也好吗?” 了劫大师摇了摇头道:“贫道来去,并不费事。” 尚翠娥也上前挽留。 了劫大师皱眉道:“这几日来,贫尼心神不定,老魅也似有蠢蠢欲动之势,贫尼实在放心不下,所以还是同去看一下的好。” 尚翠娥这才不再回拦阻,只又问了一句:“万一这里发生了变化呢?” 了劫大师道:“近在咫尺,贫尼自会及时赶来,不会误事的。” 尚翠娥不再言语。 了劫大师也匆匆而去。谁知才出园外,走没几步,便看到白福迎面走来,躬身说道:“庄主命白福前来,恭请大师叙话。” 这正是了劫大师求之不得的事,因此立刻随着白福,去见白守德。 为什么忽然改变了初衷,肯和了劫大师相见了呢? 原来白守德也想到了了劫大师可能会在明日秦家人来之时,撞将过来,那岂非更糟,因此心生毒计,打算不顾一切地先把了劫大师,禁囚一日,待将仄家来人敷衍过去,并奈迫白依云和俏郎君相见,以应过自己的说话,然后再说。 因此立刻派人,把多年没用,过去为着避仇而设的间地下室,收拾出来,在里面等着了劫大师。 了劫大师又那里知道陷阱当前,气冲冲地来到,一见白守德便戟指大声喝道:“白守德,你说话到底算数不算数,似你这等行径,还称得起是个男儿汉吗?” 白守德毫不动气,一面让座,一面亲自奉茶,陪笑说道:“守德实有不得已之苦衷,况且这并不是一件坏事,神僧也说过云儿绝非空门中人的话,主张使她多享人伦之药,然后才能消除她本身的宿孽,避免大劫之兴,所以不管于公于私,均望三思成全才好。” 了劫大师气不可当,冷笑喝道:“贫尼业已百思,何待再想。更不懂你所说的于公于私,究属何指?今天这里别无他人,贫尼倒要听听你的高见,看看你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糊涂心事,总不会说,为着你一念贪心,妄想龙井钓剑,便能成为理由吧?” 白守德道:“你且别生气,守德自有交代,所谓于公,当然是指消弥大劫而言,龙剑如能出井,老魅还有何能?大劫岂非可以由你我手中免去?这场莫大功德,岂不比暮鼓晨钟,艰苦修持,再胜百倍?” 了劫大师道:“胡说八道,你懂什么?就凭你仗着龙剑,便能解决得了老魅了吗?” 白守德微笑道:“守德虽不足道,但龙剑出井之后,守德情愿奉呈,由你使用,难道还怕解决不了老魅吗?” 了劫大师冷笑道:“你以为出家人也会为一把龙井而起贪心,便上你的当,来受你利用吗?” 白守德被了劫大师一语戮破心事,不由的脸上一红,搭讪说道:“守德句句出于肺腑,你若不信,守德还能再说什么呢?不过总还望你,能看在你我过去的情份上,担待守德一二,因为守德虽说允了奉家婚事,明天也不过是下聘纳采,婚礼则仍在三年之后。如此做法,既没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