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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神剑魔魂-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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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气,令人望而生畏,虽不认识她是谁,但看她那下来时的身法,竟和铁喙姥姥一般无二,且功力不在铁喙姥姥之下,那将如何是好?  想着便低声向跛丐问道:“二师兄,这个人你也曾看见过吗?她并不是那老妖妇啊!”  啵丐也摇了摇头,说是“不曾见过”,但接下去却又说道:“可是这人的身法功力,怎的竟和那妖妇这等相像,如此一辙呢?”  说话时间,已见那人并未犹豫,便直驱对面壁下,向情丐等藏身之处,猛攻起来。  但见她双手荡处,石屑四散飞舞,轰隆之声,震得山谷齐呜。并且边攻边骂道:“死不掉的臭丫头和穷花子,你们以为这区区山洞,便是安全的所在,能保得住命吗?过去三天,算是你们侥幸,今天却再也容不得你们了。石洞一坡,看你们还能往那儿藏身?”  情丐也就传出了笑声说道:“这敢情是好,不过凭你这个夜盲,敢在日落以前,不退走吗?若要进走,这一个白天,又怎能便攻得破我老花子的这种石壁呢?老花子向不喜人之危,所以奉劝于你,还是少费这些力气的好,如若不然,便是你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老花子了。”  黑孩儿见两人的一番对答,明明眼前之人,便正是那铁喙姥姥,毫无疑义。  可是他记得铁喙姥姥乃是个头如骷髅,身躯臃肿,丑恶无比的怪物,那会一变而成为眼前这等的美貌?便是年龄也不相当,因此简直要对自己的眼睛,发生起怀疑来了。  那妖妇却已在笑着说道:“你祖奶奶就知道你们仗着这个,但老实告诉你们吧!你祖奶奶的宿疾,业已痊愈,你们还想挨着等那小畜生带着霹雳子回来吗?这是来不及的了,今天便是你们的毕命之期。”  接着便听到情丐“啊”了一声,想是也看到了老妖妇业已变形,对胡莲黛说道:“这妖妇果然已经恢复了旧日容颜了。”  胡莲黛这才开口说道:“果然不出我师父所料,我们等了她三天,便是为此,今日才以代天行诛了。”  言毕又对老妖妇说道:“靳如烟,你且略退一步,待老妇出来会你如何?”  铁喙姥姥一笑道:“你也知道再藏不住了吧?好!你祖奶奶依你,你出来受死好了。”说着真的伯向后退了二三丈远近。  铁喙姥姥之所以这样做法,一来是自信不怕胡莲黛能逃走,再则也是防着胡莲黛和情丐出洞之后,陡然动手,难以应付,所以人虽退下,依然功力暗蓄,作势待发。  同时那山洞之中,也就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  黑孩儿紧张万分地看着,一颗心越跳越快,等到对面洞壁一开,情丐和胡莲黛双双出现之际,黑孩儿觉紧张得几吗叫出声来。  所幸跛丐早就防着他会如此,连忙仲于制住_r他,说道:“小师弟不可如此,且先看下去再说为是。”  黑孩儿汗出如泻地说道:“霹雳子还在我手中,还有什么有够制得住那妖妇呢?”  跛丐道:“令堂身有废疾,既敢破壁而出,当然有恃无恐,师弟切勿乱动,说不定会因此坏事,那就不好了。”  黑孩儿无可奈何,只好倒抽着口冷气,凝眸看去,但见他母亲坐在一辆小车上,由眇丐推出洞口,情丐则紧护在侧。  黑孩儿看到他母亲和师父的脸上,虽然都带着笑容,但仍难掩紧张忧虑之色,心下好生难过。  只是这时胡莲黛已开口向铁喙姥姥说道:“靳如烟,老妇找了你二十年,被你侥幸逃过,后来虽然算出你的下落,可是家师却说你还能对你丈夫临终之言,守信不亏,要老妇为你留条自新之路,以体我佛慈悲之心,但老妇与你,血海仇深,永世难忘,再三向家师要求,家师这才答应,许我在你背誓之时,再报前仇。因此老妇费尽心机。令我儿用霹雳子将你诱来此地,又容忍了三天,等你背誓,果然你一切都没出老妇意料之外,所以今天便是你的大限到了。”  铁喙姥姥听了,果然心惊,一时之间,竟被怔住了,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拿眼睛看定胡莲黛,一瞬不瞬,似乎想从胡莲黛的身上,哉出什么来似的。  笔者也就藉此把铁喙姥姥如何恢复容颜之事,向各位交代一番。  原来铁喙姥姥自从看到了霹雳子之后,并不知道这是胡莲黛所用诱敌之计,只想到霹雳子既然不在胡莲黛手中的,则报仇之事,便无顾忌,所以在那顷刻之间,立即决定,要上五莲峰去寻找胡莲黛算帐,并且急不待火地,只匆匆留下了几个字给虎面天王,随即一路南下。  她离开乌鼠,本无人知,但被虎面天王四面派人,到处寻找,这才传扬了开来。  消息落入丐帮耳中,情丐立刻知道,便转知胡莲黛。  胡莲黛当即向圆通神尼禀明,赶来云雨谷,和情丐相商,一切布置妥当之后,这才也故意发出消息。  铁喙姥姥在最初听到胡莲黛到了云雨谷的消息,倒也不免怀疑,但再一打听出黑孩儿业已西行,同时又认为与其到五莲峰去惹圆通神尼,则莫若到云雨谷来得便宜得多了,所以心中反而大喜。  只因为她有个夜盲之症,黑夜雨步难行,同时又由于形貌丑恶,白天也不敢尽情赶路,因此在乌鼠到巫山这一段路,竞走了将近一个月,这才到达。  找到云雨谷,看到情丐时,倒也不由得一喜,谁知情丐却不战而退。心恨之余,便烧了情丐的房子,并且向石洞猛攻。  只是石质特别坚韧,要想破壁而入,显非易事,尤其是忙了一天,眼看着刚刚要破之际,而黄昏也同时来临,不敢再在谷中耽延,怕自己失明之后,反遭攻击,所以只好嫁出谷外,觅地藏身。  就这样铁喙姥姥白天攻山,情丐连夜补缺,一连三天下来,铁喙姥姥可实在忍不住了、同时更怕消息传出,黑孩儿带着霹雳子赶奔回来,因此急不可当。  就在第三天退出谷外之际,左思右想,想到最后,还是报仇心切,甘愿背誓,于是着太阳未落以前,飞奔下山,找到一个猎户,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那猎户擒住,携回山中无人之处,逼着那猎户和她交好。  那猎户看到了她的这付长相,魂魄早飞天外,吓得昏了过去,又那里还能和她成其好事。  可是铁喙姥姥有的是办法,立刻掏出了一粒壮阳之药,塞入猎户口中,等药性发作之后,也不再管那猎户愿意不愿意,霸王硬上弓,便运用素女之术,把那猎户耍了个筋疲力尽,并且劈开了那猎户的天灵盖。嘴凑上去一吸,吸光了那猎户的脑髓,这才将猎户的尸体,扔过一旁,自去跌坐用功。  说也真怪,就这样一来之后,没上半个时辰,她那臃肿不堪的身体,竟消瘦了一半下去。  同时睁开双目,也并未因日落而失明,夜盲竟也好了大半。  铁喙姥姥心下一喜,誓言立刻抛向脑后,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又去擒了一个上山,如法泡制。  就这样一夜之间,被她一连害死了七个人,天色方才大明,她临流顾影,好生欣慰,只是篷首垢面,不能称心,因此又下山偷一身合身衣履,以及其肯钗环,重新打扮了一下,自己看来,仿佛生平之后,这才再向云雨谷赶去,所以这天便来得比较迟了。  在铁喙姥姥想来,夜盲既已痊愈,破壁自无问题,所以凶焰愈加高涨千丈。  但却没料到胡莲黛竟敢出面与她相见,更没料到会说出那一番话来。  俗语说得好:“心中无鬼无所惧,心中有鬼惧十分”。  铁喙姥姥被胡莲黛说出背誓之事,心中那能不怕,所以怔了好半晌没能开口。  但她恶惯满,大数已到,所以想虽然想了半天,却没想到恐惧警惕,反而想到,这可能是胡莲黛在危言耸听,想把自己吓跑,以求免于一死。  铁喙姥姥这样一想之后,凶焰倍涨,冷笑一声喝道:“臭丫头,你以为凭这几句话,便能把我吓住了吗?老实告诉你吧!你祖奶奶这次来寻找你们,便是知道霹雳子已不在你的手中,所以你且不必为老妇担忧,只怕今天却是你们的末日到了呢?”  话才说完,喉问便发出一种毛骨悚然的笑声,接着喝道:“你们是一个个的上来领死,还是一起上来领死,自己赶快选择,否则的,你祖奶奶便要先动手了。”  黑孩儿一直就注意着他母亲,始终是空着一双手,所以听到铁喙姥姥这样一说,知道危机已迫在眉睫,因此再也忍不住了,不硕一切地猛力把跛丐向旁边一推,拉开横阻在洞大石,穿将出去,匆忙中掏出霹雳子,大喝一声:“老妖妇不必逞凶,待我来收拾于你,你且回头肴看,小花子爷的手中是什么?”说着高举霹雳子,便向铁姥姥奔到。  铁喙姥姥一见,心头不由大骇,想要逃走,却已无及,因此反而一咬牙关,存下了反噬之心,乘黑孩儿未曾来到之前,先发制人,向胡莲黛喝道:“咱们两个同归于尽吧!”说着,双掌齐发,一股强劲无比的罡风,便向胡莲黛袭来。  情丐在旁看到,那还顾得了许多,连忙横身上前护住胡莲黛,也运足功力,发掌和铁喙姥姥相抗。  情丐在当今武林之中,虽然是个高不可测的奇人,但和铁喙姥姥相较,却依然略逊一筹,所以比拚了这一掌之后,立刻被震得向后连退三步。心头一阵翻绞,张口吐出一口血,趺坐在地。  当然铁喙姥姥也并未完全无事,同样被震得双臂酥麻,血气翻腾。只是没有情丐所受的伤重罢了!  这些事笔者写来,虽有先后,但却似电光石火一般,同时俱作。  也就在这同时,胡莲黛亦已发话,向黑孩儿喝道:“我儿不可上前,这里没你的事,你若敢再上前一步,便不是为娘的好儿子。”  黑孩儿从来听话惯了,并且最怕母亲生气,所以被胡莲黛这样一喝,立刻停下脚步,说道:“可是娘,霹雳子还在我这儿呢?”  胡莲黛道:“你予为娘退下,这里不要你管,为娘用它不到。”  黑孩儿无可奈何,只好愣怔在那儿发痴。  铁喙姥姥见了,连忙转身去注意黑孩儿。  那知就在这时,胡莲黛她不备之际,立刻一扬手,从袖中抛出一物,向铁喙姥姥打去,并且喝了一声:“靳如烟,你再回头看看,是什么东西来了。”  胡莲黛即就是不叫这一声,铁喙姥姥也已听到了脑后有破空之声,只是眼看到那粒霹雳子,仍然捏在黑孩儿的手中,因此以为胡莲黛所发出的,不过是一件普通的暗器,所以连头也没回,只一反手,便把那件东西接住。  但等到眼前一看之际,不由的惊叫一声,面如土色。  胡莲黛却大笑了起来说道:“靳如烟,现在你上当了吧!”  原来铁喙姥姥所接在手的东西,不是别个,便正是她平生最怕的那唯一的一粒霹雳子,并且等她认清,想要摔脱还没摔得脱的时候,那粒霹雳子便已发作。  只见浓烟一起,紧跟着便是轰然一声大震。惨嗥声巾,铁喙姥姥立刻被炸得粉身碎骨,应了她自己的誓言。  又过了好半天,这才烟消云散,黑孩儿固然是眼看着手中的那粒霹雳子发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便是胡莲黛,也软瘫在那辆车子上,怔怔地用泪眼看着铁喙姥姥丧命之处,喃喃地自言自语地在说道:“这一下,我才算了了心愿,爹啊!你在天之灵,也看到了女儿已手刃妖妇,为您报仇了吗?”  还是情丐忍着伤痛,高兴地对吵丐说道:“好了,现在事情已了,你叫大家一起出来收拾吧!”  眇丐传令之后,所以藏山洞的人,这才都一起涌了出来。  胡莲黛也才定过神来,仲手招唤黑孩儿上前,说道:“我儿怎的这样不肯听话,几乎为你误了大事,更害得你师父身受重伤,岂不可恨!”  黑孩儿正在难过,没想到情丐却接口对胡莲黛说道:“这事之起,老花子本来有份,而花子却一直置身于事外,所以自令尊身死之后,老花子日夕不安着几十年,现在能够挨上这一掌,老花子也可以无憾于心了。”  情丐虽然这样说了,但胡莲黛始终觉得过意不去,终于赠了情丐一粒圆通神尼的灵丹,并当面看着情丐服下。  且命黑孩儿叩谢宽恕不咎之后,这才罢休。  情丐一面吩咐跛丐,带人收拾打妇残存屋字,以便暂时居住,一面问黑孩儿,骊项珠可曾到手。  黑孩儿一一说了。  情丐道:“既然如此,你便赶快送你母亲,返回五莲峰,然后直接去金锁寺,为师的也要前去一趟,便在那儿碰头好了。”  黑孩儿知道情丐的脾气,一向说一不二,所以当天便背他母亲,出了云雨谷,下得巫山,招来骊儿,让他母亲骑乘,向五莲峰走去。  这母子俩业已分别一年,所以一路之上,谈得好不高兴。  黑孩儿便文问道:“那唯一的一粒霹雳子在孩儿手中,娘又那里另外来的呢?”  胡莲黛笑道:“另外那儿还会有呢?只是你手中的那一粒,乃是娘仿造出来的一粒假的啊!这是因为娘已算定,若是妖妇知道了霹雳子不在娘的手中,便一定会找娘算帐,用的乃是一个‘反虚为实’的诱敌之计罢了。”  黑孩儿听了,这才明白,但却不由的咋舌说道:“娘这条计也行得太险了,为什么不先告知孩儿呢?孩儿只说乃是真的,所以在乌鼠山时,还仗着它向老妖妇发过狠,总算托天之福,没有败露,否则的话,孩儿又岂能留得性命回来!”  胡莲黛仍然笑道:“这也是娘的计算之中,因为你以为是真的,所以才能对老妖妇发狠,而使老妖妇相信,否则的话,你一心虚,那才真的会没命回来了呢!”  不提他母子一路上的言语,单谈黑孩儿护送母亲回到五莲峰时,也正好是陆瑜到达的那一天。  所以圆通神尼立刻答应前往金锁寺,并命黑孩儿和陆瑜先行。  陆瑜和黑孩再回到白家庄时,这才告诉了白守德,说是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并命俏郎君去落凤坡找公孙夫人取回凤尾竹,准备端阳钓剑,却没提和白守德同去金锁寺的话。  白守德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金锁寺呢?”  陆瑜一皱眉头说道:“仁兄只在家中等着便好,不必去了。”  白守德听了,忙道:“这怎么可能呢?小弟也是当事人,又怎能在家中,坐享其成呢?这必有原因,还望仁见明示。”  陆瑜欲言又止,为难了好半天,始终没说出来。  还是黑孩儿忍不住在一旁说道:“庄主自己所做的事,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白守德一惊道:“我做错了什么事吗?我并没做错什么啊?”  黑孩儿道:“庄主虽没做错什么,但却把抱一道长给惹翻了啊!”  原来抱一真人侠骨热肠,嫉恶如仇,脾气极坏,自听到白守德阻着白凤仙,不叫把黑孩儿西行和铁喙姥姥寻仇之事,扯到一块儿去,就凭那一句话,立刻认为白守德太过自私,嫌恶之心,陡然而起,当时便不愿再与守德往来,下令逐客,并拒绝过问金锁寺取分风铜的事。  虽经陆瑜一再恳求,始终挽不回抱一真人的心。  陆瑜一既知道抱一真人的脾气,又不便直接对白守德说明,无可奈何,这才想去找到悟尘神僧设法。  悟尘神僧立刻赶到松篁观,也少遇了多少唇舌,并强调钓剑之事,并非帮助白守德,而是为着消弥浩劫,劝抱一真人应以苍生为重。  抱一真人这才答应前往金锁寺,不过依然提出条件,不许白守德前往,以免看着生气。  所以白守德听到黑孩儿把这番话说出之后,也不由的被臊得满面飞红。连声强辩,说道:“小弟并无此意,这是老道长误会了。”  黑孩儿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说道:“且别管是不是出于误会,你还是暂时别去的好。”  白守德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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