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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饮水思源-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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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思源见众学子的愤怒平息,也满意的笑了笑,刚才光顾着喝酒,菜都没来得及吃呢。拿起筷子夹起一只虾子,将红色的外壳剥了,放入父君的碗里,“父亲,您到现在都没吃什么,是孩儿疏忽了。”说着又夹了些清淡小菜放入他的碗中。
  
  “刚才萧小姐一进翠湖居,冯某便觉得您举止气度非同一般,现在看你的谈吐更是非同一般,实为知己,若能有幸能与萧小姐交友,岂非快哉?”说着,冯静安举起酒杯,为宇文思源敬酒。
  
  宇文思源将就饮下才道,“我看冯小姐有大才,名扬京城指日可待,到时候,萧某登门拜访,冯小姐可不要将萧某拒之门外才好。”
  
  冯静安见她绝口不提自己的家世,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只是豪迈一笑,举杯道,“借您吉言,若真有冯某显名的一日,还望萧小姐能赏脸来寒舍一聚。冯某定备下酒水好好招待萧小姐。”
  
  宇文思源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是第一次与人平辈论交,一时间也有些激动,干了一杯,也爽快的应了,“那么就一言为定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调了一下大纲的情节,决定响应广大民众号召,在3章内上感情戏
话说,你们真的想看感情戏么?感情戏可是要虐思源的,所以俺本来不想让她那么早痛苦的
垂泪……我很心软的
                  第三十五章
  心动
  日将西落,云霞满天的时候,众人也就自翠湖居散了。父女俩个坐在车中,在回宫的路上闲聊,话题自然而然的转到了今日翠湖居中遇见的那几位。
  
  “原先听父君说,朝中有诸多大臣反对变法,那时还没有实感。今日出了宫,又听了杜小姐和众学子所言,女儿确实要自我反省一番。下回政策再有变动,一定要将明细帖出,昭告天下。不然因此弄得民心惶惶就失了本意。”宇文思源也是头疼,如果真有有心人要挑拨的话,只怕要不得安宁了。
  
  “小心些总是没错,我已吩咐沈太师和古将军多加注意,皇儿不需为这些担心。”宇文涟笑着勾勾女儿的鼻子。
  
  “我总是太依赖父君了。”她总有漏算的地方,远远不及父君的思维缜密。
  
  “为人君者,需要的是高瞻远瞩,这些细枝末节,自然有朝臣帮你打点好的。”宇文涟安慰着,哪有人一开始就是知道这些的呢,皇儿已经做的很好了。
  
  她摇摇头,知道父君不过是在安慰自己而已。按理说,拥有那个世界的记忆,曾经生活在信息爆炸时代的她,才是应该更加注重疏导言论的人,却仍然疏忽了。果然,知道和应用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这个人在她不知道的地方又帮了她多少?她抬头看这仍然笑的淡淡的父君,胸中涌出万般感受却无法用言语表达。那横亘在心间的酸涩是什么呢?
  
  若她能更有用些就好了。
  
  “你呀!又想这么多做什么,有些事不亲自经历过,是没法把握的。经过这次,你不就知道以后要怎样做了吗?”当年他也是没少吃亏的,万幸他们都挺了过来。
  
  “嗯。”宇文思源应了,的确这样的事情,没经过手的人坐起来总会有些疏漏,她在皇宫呆得久了,甚少接触民众,自然也就忽略了。
  
  宇文涟摸摸女儿的头,“你在很多事上看的的确比父君要远,这些是一个明君必须具备的,你能有这样的眼光父君很欣慰。至于做事的方法,皇儿你有的是机会磨练,不用急于一时。”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谁都懂,但要时时刻刻的贯彻下来,恐怕是极难的。知道这事一时也急不来,遂放松了心思,继续与父君闲聊。
  
  “想来我以后也该常出宫走走,成日在宫中呆着都快呆傻了,也不知道老百姓都在想写什么。”她趁机给自己要求些福利。
  
  “你要出去谁又能拦着你?只是还需多带些人,小心安全就是了。”宇文涟笑着摇头,也不戳破她的那点小算盘。
  
  “今日还与冯小姐约了日后再聚呢。”她倒是期待,这样平等的交往对她来说太过难得,即使这只是蒙在面具下的假象,却仍令她动心。
  
  “那个冯小姐倒是个人物,与她多多来往倒没有坏处。”宇文涟如此评价。
  
  宇文思源闻言点了点头,恐怕冯静安早早就有拉她入席的打算,所以才会刻意曲解方珍的意思吧。不过这样通透的人,她喜欢,宇文思源笑了笑,甚至有些期待她能入朝了。能从众人的行动间的姿态中发现不同,冯静安的眼力可见一斑呐。
  
  “她那样的人,想来只要能进了甲榜,在底下默默积累几年,便是能出头的。”宇文思源笑着说,其实并不当真,官场上不仅要能力,家族势力和运气也是很重要的,她虽然看好她,但世事难料得很。况且,冯静安这个人还有待了解。
  
  令人诧异的是宇文涟竟没反驳,反倒赞同的说,“她若能得中甲榜,到时候留下来看看也好,若倾向上没有什么错误,也能先用几年,沈家、秦家的姑娘毕竟还需要历练些时日才能上来的。出身世家的女子,若不在底下历练几年,做出些功绩,将来也难服众。这样的人,若真要重用,还是让她们打好底子,才能厚积薄发。”
  
  “父君教了我这么些年,这些我还是知道的。说起来也好久没见过他们了,不如这几天将他们招进宫陪父君说说话可好?”刚元服的时候,很是忙乱了一番,那时忙倒不觉得。现在诸般事务已经上手,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也已另找了朝臣分担,闲下来的时候,反倒倒觉得寂寞了,毕竟大家相识也有五年了。
  
  “皇儿可是想念他们了?”父君的语气有些调侃,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是啊,前段时间忙于政务,现在终于能清闲些了,才发现已经很久没见过他们了,心里还真有些记挂。想想,整日与他们对弈、骑射、论诗的日子真的很不错。”比现在悠闲多了,真有些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感觉。
  
  也不是说现在不好,只是,人总会去想逝去的时光,宇文思源很是怀念的叹了口气。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并没发觉父君那边静了下来,隔了好久他才道,“也好,那便把他们招进宫来吧。我也很久没见过葭儿和墨烟了。”
  
  随后竟然一路无话,直至马车回到皇宫。
  
  时候尚早,宇文思源寻思着在父君这里吃了晚饭再回去,便跟着父君进了宁宫,这人皮面具需用特制的药水敷了才能揭下来,她寝宫本来也没藏多少,便顺便到父君这里蹭些。
  
  待父君为她自己的用药水敷了面,人皮面具便渐渐软化,如此,不出一刻便可揭下来了。时间一到,宇文思源便迫不及待的揭下人皮面具,呼了口气,果然还是素面朝天要舒服些。回头看看坐在桌旁发呆的父君,刚刚只顾忙着她这边,他自己还未敷药水呢。
  
  宇文思源拿起放在一边的瓷瓶走到父君面前道,“父君,我来帮你敷吧。”
  
  宇文涟点点头并未多话,只坐在一旁看女儿摆弄着那些器物。
  
  她将干净的巾布放在一旁盆里早已备好的温水中,又放了些药水在温水里,浸了些许时候,才将巾布用手拧去了些水,敷在父君脸上。
  
  “这两张面具的长相到比我们父女俩相像的多。”拿着自己的那张面具在手中赏玩,宇文思源突然感叹。
  
  父君自是极美,这世她的肉身也不差,只是他们两人长的却并不相像,也许她长的像那个未知名的母亲?只是父君看向她的眼光,也从未见过什么缅怀之情。
  
  费解。
  
  宇文思源揭下父君脸上那张平凡的面具,精致的容颜便呈现在她的面前。从来便知道父君是美的,只是现在她竟像着了魔般,将手轻轻的拂上父君的脸颊。
  
  他的皮肤白皙,像她一直带在身上的那颗羊脂白玉坠子。
  
  而她,却是白皙中略见粉嫩。
  
  他的眉墨黑如黛,斜飞入鬓。
  
  而她,却是一双柳眉弯弯。
  
  他的眼睛好像墨玉似的温润,仿佛因看惯了悲喜而有了无限智慧,时时刻刻都宠溺的看着她。
  而她,却只长了一双桃花眼。
  
  他的鼻挺如峰。
  
  而她的却略显秀气。
  
  他的唇薄而红润,像花瓣一般诱人。
  
  而她,竟听见了,心动的声音。
  
  宇文思源的手停在父君的唇边,心里知道应该快些将手拿开,手却像是有意识了般不愿远离分毫,直到父君疑惑的看着她问,“怎么了?”
  
  她才将有些颤抖的手拢入袖中,指甲深入掌心,身子一时冷,一时热,声音干涩的说,“只是刚刚对比了一番,觉得我们长的确实不像呢。”
  
  她笑的眉眼弯弯,看不见眼瞳。
  
  
作者有话要说:卡了挺久。怎么说呢,剧情突然变动了后,一时没找到感觉
唉……希望各位能满意
总之……思源心动了,以后我就以虐她为业 
                  第三十六章
  前尘若梦
  宇文思源将自己狠狠的抛在床上,用袖子将脸蒙住。
  
  她一定是弄错了,她怎么可能会对父君抱有这样的感情?
  
  或许是今日的薰风吹晕了她的头?
  
  或许是今日的日头晃花了她的眼?
  
  或许是这具身体到了思春的年纪?
  
  她从来就知道父君是极美的,一定是猛然揭下那张平凡至极的面具,看到那张玉颜的冲击才使得她这样脸红心跳。
  
  宇文思源!你快想想平日与父君相处的场景,一定可以把这该死的、怪异的心悸平复下去的。她这样命令自己。
  
  只是,宇文思源很快便发觉这样做不过是徒劳,她的脑海中全是那人美好的样子,即使是捉弄她时的坏笑,都是那样可爱无比,一颦一笑都是她心中的珍宝,弥足珍贵。每当她忆起与他共渡的日子,对他的爱慕便炙热一分,她的内心的绝望也浓烈一分。
  
  “呵……呵呵……”低沉的笑声从她口中发出,如泣如诉。她怎么会落到如此悲惨的境地。
  她不由的想起她的前世,久远到她认为已经被她抛弃的可悲的记忆,现在想来,却恍如昨日般清晰。
  
  前世,她的父亲是高干子弟,在政坛前途光明。她的母亲是商界的女强人,手腕了得。父母两人的婚姻可以说是各得其利,据说原本也是恩爱异常,所以结婚没两年,她的哥哥就出世了。
  金童玉女,又有麟儿出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的话,应该是中国最幸福的三口之家了吧。只是,哥哥却在五岁的时候意外的走失了,几番寻找未果,于是才有了萧晓的存在。
  
  萧晓从有记忆起,就习惯了一连几天都见不到父母的生活,父亲总是有开不完的会,母亲总是有做不完的工作,家不过是个中转站,回来睡一觉,再拿几件换洗衣物罢了。家对于他们来说是什么,她无从知晓,因为她是由几十位保姆轮流带大的,幼时的她以为这才是生活的常态。 
  她几乎不曾见过父母的笑容,直到,某次她翻出陈年的相册,看到照片中年轻的父母抱着一个可爱的男孩子笑的灿烂,浑身都散发着幸福的味道,才知道,现在的父母并不快乐,自己并不受重视。她悄悄的去问了爷爷,才知道她是有哥哥的,只是找不到了。
  
  那是第一次,她意识到她是不被爱着的,也是从那天起,她开始渴望着亲情,渴望父母能够关注她,能够抱一抱她,对她笑一笑。
  
  七岁,她发现了父母珍藏在卧室里的奖状,那是哥哥幼儿园时得的。从此她便一股心思的扎进了书本,只想父母能多关心关心她,那怕只是淡淡的一丝笑意她也满足了,可是无论她拿回多少张奖状,终究只是徒劳。她不是哥哥,她只是个没人疼爱的孩子,只是父母生下的替代品。
  
  九岁,父亲在外面养的女人和六岁的儿子被母亲发现,两人狠狠的吵了一个晚上,那也许是她有生以来,家里最热闹的一天。可是吵完后,两人却没有离婚,建立在利益上的婚姻,意外的牢固。只是从那以后,母亲更忙,更少回家了,父亲则变得嚣张起来,偶尔会将私生子领回家来,家里终于有些人气。只是她却要忍受那小子的欺负,而父亲只会毫不在乎的说,让她让着弟弟点。可她又有什么可让的呢,家没有一样东西是属于她的。
  
  十岁,在她不知是第几次将奖状拿给母亲看的时候,母亲第一次表扬了她,并且要她加倍努力,因为父亲的私生子,得了学年第一。而她,十分雀跃的答应了,这是母亲第一次对她提出要求,她终于也能得到亲人的关注了,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能让人关注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让她只想得到更多。
  
  从此,便是学习、跳级、学习,生活唯一的乐趣便是捧回奖状是母亲嘴角那丝微笑,于是二十岁,她从国外回来时,已是硕士毕业。小时候,一直独自在家,不受重视的她甚少参与父母的社交圈。再大一些,便日日专注于学业。结果,她的智商的确不错,情商却比较低。同学几乎都大她五岁左右,话题也少,能够交心的朋友几乎没有,更不用提什么男女情爱,唯一的爱好也不过是看些小说,自娱自乐罢了。不能说没有她自己的原因在内,因为作为萧晓的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寻求父母的关爱上,甚少关心其他,只是这唯一的渴望却始终求不得。
  
  回国后,她进入了母亲的公司历练,从基层做起,只要磨练几年,待时机成熟,便可继承母亲的公司,如果一直如此的话。
  
  二十一岁,失踪已久哥哥被找回来了,那一家三口相拥而泣,她第一次看见父母开怀欣慰的笑容,她站在一旁,融不进去,也许她才是多余的那个,第一次,她对自己的存在产生了怀疑。
  
  自从哥哥回来以后,父母在家的日子就多了起来,家中的笑声也多了起来,原来几年不见一次的笑容,自哥哥回来以后她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连带着父母对她的态度也亲切许多。她的确嫉妒哥哥,但是想想这二十多年他在外受的苦,心底那小小的嫉妒也就不值得一提了。若哥哥不曾失踪,那么根本就不会有她的存在,她能过被降生到这个世上已经是万幸了。
  
  只是一夜暴富的生活最容易使人堕落,不出半年,哥哥就变成黄、赌、毒无一不沾的家族蛀虫。澳门公海上一输就是千万,即使是收益丰厚的公司,资金链也近乎断裂。最后,家中低价卖了几处房产,才稍稍缓了过来。
  
  可是哥哥却并未醒悟,依旧恶习缠身,家中可供他挥霍的现金却越来越少。终于,某天哥哥约她在公司的露台上见面,然后便是坠落,和记忆中那只熟悉的表链折射的刺眼日光。像极了母亲送给哥哥作为生日礼物的那块手表。
  
  并没有想像中落地的疼痛,当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在父君的腹中静静成长,她沉浸在父君温柔的声音中,渐渐渴望看见这世的亲人。她以为这回,神明终于肯眷顾她了,给她了世间最好的亲人。当知道她没有母亲的时候,她几乎是庆幸的,这样就不会有其他的兄妹分散父君的视线,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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