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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饮水思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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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唔……其实……其实上章我埋了两条奸情……木人看出来好寂寞啊……眨眼……




第四十八章

  稷下学宫
  经过与父君促膝长谈之后,宇文思源的思路有了很大转变。她并非没有想过迅速达成的方法可能遇到的困难。她这样冒进,只是因为她不能得到那个人,所以才急切地想让他站在她的身边,成为名正言顺地与她并肩而站的人。如此,日后史书提及他们的时候会是并列在一起的吧。这样的动机难免使她过于注重速度而忽略了这个社会的承受能力。
  
  只是树立典型而不通过潜移默化的改变男人们的固有观念作用是极微弱的。原来的世界也有曾有传奇女子如花木兰、穆桂英、甚至是女皇武则天,然而直到清末,那个世界的女性仍是被压迫至深且极少有人反抗。
  
  她本想通过直接给予男子立足社会的地位来达到目的,但是既然上行下效面临的阻力太大,父君也不同意她冒险,那么就让男子们的声音传达到上面来吧。毕竟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才是最好的,才容易让人珍惜。只是这样一来,方珍身为男子的秘密倒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
  
  自那以后,宇文思源不时从惊蛰里挑选了些男人打入京城的上流社会,由他们挑头,建了些夫侍公子们组成的诗社、绣艺社等小团体,并且建立了男子就读的私塾,一点一点的将男子独立的思想传输给他们,就如同催眠一样,将这种思想的种子埋在他们的心中。从上流社会入手,是因为只有这些富贵人家的男子才有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向朝廷传递呼声,又不至于扰乱了民心。待一切水到渠成时,自然可以在民间大力推行。
  
  这样做效果必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显现出来,也不急于一时,并不占用不了宇文思源多少时间。
  四月中旬,她将古一芒与韩茉宣进御书房叙事。待他们见了礼,宇文思源开门见山地说,“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要事相商。”
  
  “陛下但凭吩咐,陛下有命臣等定万死不辞。”韩茉首先拜了下来,古一芒也跟着一拜并不多话,她先前已经被皇帝提点过了。
  
  “这次科举谋略一科招了不少人,虽然有了官职但到底没经过历练,对于行军之事生疏得很。您二位都是朝中的肱骨之臣,朕思来想去大凛朝在这方面最拿手的就属韩都督和古都督了,不知道能否请二位拨出些时间,细细的点拨他们一番?当然,如果你们不愿,朕也绝不勉强。”宇文思源的口气并不强硬,一双眼却紧紧盯着韩茉。
  
  御书房内的声音瞬间静了下来,只听的到她们三人的呼吸声。韩茉不敢直视皇帝摄人的目光,低下头,心中略有不安却开始暗自算计,她韩家的兵法是世代相传绝不外露的,怎么能如此轻易地卖了看家的本领?这让韩家后世如何在朝廷立足?但是皇帝的请求又怎好轻易驳回?韩茉顶着皇帝那有如实质的压力,瞟了眼身边的古一芒,只见她眉头紧皱似是极为不愿,心下稍安,如此事情或许……
  
  没待韩茉仔细想请,宇文思源就又开了口,这次眉眼都舒展开了,一副好说话的样子,“朕也知道此事为难了二位都督,如果实在为难,朕就不勉强了。”
  
  正犹豫不决间听到皇帝出言给了自己一个下脚的台阶,韩茉当然不会错过,连忙答道,“臣见识粗浅,实在不足以堪当次大任,还请皇上责罚。”
  
  宇文思源笑了笑,大手一挥,不甚在乎地说道,“无妨,本就是朕强求了,怎会怪罪韩都督?”心底却在偷笑,这可是你自己选的,到时候不要说我厚此薄彼。她接着问从头至尾都默不作声的古一芒,“古都督意下如何?”
  
  “回禀陛下,臣见识浅薄,征战沙场十余年才堪堪摸到了些门路,却苦于家中无女无人继承,承蒙陛下皇恩浩荡,臣愿将这点浅薄粗陋的经验倾囊相授于吾朝后辈。”古一芒钟鼓死的嗓音在御书房想起,一身正气。
  
  “好,好!”宇文思源面色甚是欣慰。
  
  韩茉则在一旁有些不是滋味,这古一芒看似刚直,其实很会讨好皇室,但是也为自己能够不外泄韩氏兵法而感到庆幸。哼,那老匹妇生不出女儿,当然不会想要留些东西给后人。
  
  几天后,宇文思源就命人将沁园收拾妥当,古一芒就带着人在沁园内上起了课,这件事因为没有多加宣扬,并没有引起朝中太多人的重视。可是六月中旬宇文思源就将古一芒上奏表扬的年轻人,或去地方,或留军中,但全部都提到很有实权的位置上去了,而韩茉暗中培养的人则被调去任了些虚职。这时,一直惴惴不安的韩茉终于醒悟,这样下去新生代的军官全部都是古一芒的门生,她在军中的势力可是会大打折扣的。这回她可顾不得什么藏私,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去御书房面圣,也要加入授课的行列。
  
  宇文思源的目光从折子上调开,看这面前毕恭毕敬的韩茉,波澜不惊,“哦?你当真?”
  
  “皇上,老臣愚昧,自从上次以后,就终日惶惶不安,心中有愧。近日臣终于醒悟,虽然韩家祖训《韩氏兵法》绝不外传,但是既然是皇上的愿望,老臣实在不该藏私,真是羞愧难当。如今吾愿尽心教授后辈《韩氏兵法》,还请陛下成全。”说着便叩拜下去。
  
  宇文思源哈哈一笑,走出御案,上前扶起韩茉,神情极其愉悦,“韩都督能有此举,不愧为大凛的栋梁啊!还请静候消息。”
  
  “谢皇上恩典。”韩茉诚惶诚恐地谢了恩,总算是安下了心。
  
  宇文思源在心中冷笑,你们韩家虽然行事低调,但是对权力死也不肯放手的做法叫我如何放心?
  七月,沁园更名为稷下学宫,聘各界名士于学宫内授业,朝中大臣、各界名士、国子监学子均发有印信,可凭此自愿去学宫内听讲。稷下学宫主要分两部分。一部分采取百家讲坛的形式,由各界名士轮番上阵宣讲,宣讲之后听众可递书上去提问题请名士作答,名士择三五问题即兴答之则可。一部分则是自由辩论形式,或几个学子随意坐在参天古木下抒发己见,或几位名士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群强舌战,或名士与学子之间促膝而谈,在风景秀丽的皇家园林内随处都可看得见思想碰撞的火花,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趋势。
  
  宇文思源在盛夏中也特地从碧漪园赶回,为天下学士上了一堂生动的高等数学在实际中的运用课,让更多的人了解到了数学的魅力。而宇文涟则时不时来此传授棋艺,精湛的棋艺和倾国倾城的姿容迷住了无数凛国儿女。自此以后,各界名士都以能接到稷下学宫的邀请函,去学宫宣讲为一生中最大的荣耀。
  
  在众人挤破头了往稷下学宫里钻的情况下,韩茉即动用手中的权利增加那么一两次宣讲的机会也因为宣讲众多所以抓不住多少人的心,而显得微不足道了。
  
  宇文思源又设了申馆,这是一个和稷下学宫对立而又共生的机构。这个机构会将稷下学宫内所有的宣讲录于纸上,集成册子,又于宣讲稿下做几篇文章对讲话做评,或褒或贬不一而足。册子在全国各大书肆均有贩卖,以此弥补众多民众不能亲身参加宣讲的缺憾。一时间,凛国纸贵。
  
  为了能让更多的人看到宣讲内容,朝廷还会将演讲内容誊录到榜上,下发到各大县城。稷下学宫内新出的宣讲也成为凛国民众口中最热门的谈资。而宣讲的各位名士也因为有天下人的监督而兢兢业业,哪敢有半点私藏?
  
  宇文涟从小禾手中拿过十几年未带的面纱覆于面上,准备动身去稷下学宫传授棋艺。这是他第一次去那里宣讲,思虑良久,最终还是决定将面纱带上,毕竟那里的人流杂了些,他并不想造成太大的轰动。虽然摄政的那些年在朝堂上也不曾遮了面容,但是能上朝的不过是四品以上官员,真正能看清他的面容也不过是那几位罢了。
  
  宇文涟将手覆上面纱,心中满是幸福,皇儿她半点也不防着他,身在皇家还有什么能比这份难得的信任更可贵的呢。可是……似乎想到了的什么宇文涟墨玉似的眼睛黯淡了下来。
  
  “父君!”宇文思源的惊奇唤声打断了宇文涟的思绪,他抬起头用目光询问她。
  
  “父君你怎么又把面纱带上了?”宇文思源有些不满,当年她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把这面纱扯下来,现在父君居然又给带上去了。
  
  “皇儿,那里毕竟人太杂了,我遮面也是因为不喜某些目光。”宇文涟垂目而叹,当年他初掌朝政的时候,最不喜欢的便是那些大臣眼中无意中显露的欲望,用了好些手段方让她们在他面前毕恭毕敬。想到如今到了那混杂的地方又要重新经历这些,就很乏力,不如索性带上面纱。
  
  宇文思源抿了抿嘴唇,心中想到很久以前那些朝臣对父君露出的花痴的目光,心中纠结,闷闷的很不痛快。父君,即使不能是她的,她也绝不会给任何人的,他只要站在她身边就好——这,是她丑陋的独占欲。
  
  一瞬间,她的心中竟有些犹豫,想将他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到。但很快她又想到父君论政时神采飞扬的样子。她要的不是养在闺中的娇男,而是能和他并肩而立,指点江山,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父君。将心中那小小的肮脏想法压下,她笑着轻柔的再一次将父君面上的面纱揭下,一双琉璃似的桃花眼中盛的是满满的温柔,“父君,皇儿喜欢你这样。我的父君生的这么美,遮掩掉了多可惜,我想看在讲坛上神采飞扬的你。那些听众若敢有半点猥琐的心思,我定不会轻饶他们。”
  
  听到她这么说,宇文涟没有反驳,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向宫门外走去。
  
  收起心中的失落,宇文涟踏上凤辇,那一天再没有和宇文思源说过一句话。
  
  女人,对于心怡的男人都会有占有欲,不愿他人窥视的吧……
  
  整个六月宇文思源就在这样极度繁忙的状态下渡过了,直至七月中,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发生了——丰国使者来大凛朝贡。
  
  

作者有话要说:嗯嗯~~~~~~~~~~慢慢除韩家……抽打抽打……
配角啊……我盼了这么久终于把你盼出来了………………




第四十九章

  来自丰国的皇子
  
  碧漪园的平云殿上香烟缭绕,金碧辉煌。宇文思源面无表情地看着殿下并没有行跪拜礼的丰国临陵皇子林逸之,他垂着头看不清面目。丰国皇子担任使节出使大凛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是十多年前了吧,不知道这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丰国是位于大凛西陲的一个小国,土地贫瘠,却盛产一种名贵的药物——独龙草。丰国用这种药物与大凛换取粮食、布匹,也用此药与突厥换取马匹。虽然丰国与突厥相邻,但因为土地贫瘠,物产不丰,且地势险峻,易守难攻,所以极少受到突厥骚扰。夹在大凛与突厥之间,丰国向来都是择两者中的强者从之。目前,丰国是大凛的属国,每年向大凛朝贡,但是如果大凛势微,不用怀疑,丰国一定会成为突厥的属国。这就是小国的生存哲学吧。
  
  林逸之旁边的另一个使节手执卷章,已将千篇一律的套话说完,既给了大凛面子,又不自贬身价,算得上友好。宇文思源朝宫人点点头,那轮值的宫人便机灵的将使节手中表示睦邻友好的国书收了,再看看殿下的文武百官,她们也并无多余的表情动作,显然对这样的套话也是听腻了的。
  
  “诸位远道而来,舟车劳顿,想也累了。不如先在园内歇息几日,碧漪园内美景颇多,你们也可在园内赏玩一番,若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去鸿胪寺卿罗大人那里提,由她按例办了。最近天气甚热,朕每到这时最是困乏,都散了吧。”却并有提及设宴款待一事。
  
  丰国此行的目的并不难猜,这个西部小国一向有用皇子和亲换取国家安宁的传统,不只是大凛,还有突厥。据惊蛰传来的消息上说,丰国的另外一位皇子现在正在出使突厥。宇文思源揉揉额头,挥去心中有些不安的感觉。真是伤脑筋呐,这美人自己来了,要送回去却是不易,真的太霸道了。
  
  一双手抚上她的额角,为她缓缓的揉着,宇文思源舒服的叹了一声,靠在椅子上,闭上眼,放松身体,任那个人身上幽幽的冷香将自己包裹,享受着此刻的亲密。
  
  “皇儿现在好些了吗?”宇文涟停下手中的动作。
  
  “不要停。”宇文思源拉住他的手。
  
  “你拉着我的手又叫我为你揉,父君可没有第三只手呐。”宇文涟无奈的用空出来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父君,你知道了吧。”宇文思源闷闷的说。
  “什么?”
  “丰国的皇子。”宇文思源抿了抿嘴唇,握紧了父君的手。
  
  “嗯。”宇文涟放在她发的手顿了一下才回答。
  
  “父君,当年丰国皇子也更来过我朝,怎么没留在后宫之内?”虽然知道今时不同往日,但是宇文思源还是问了,也许,以后会有帮助。
  
  宇文涟叹了口气才答,“当年丰国三皇子来我朝求亲,正逢你祖父过逝不久。那时父君年轻气盛,不愿他入宫分享母皇的宠爱,就故意引他与我在殿前比试。他若赢了便入主后宫,我若赢了他就需返回丰国有生之年再不能提与大凛和亲一事。那丰国的三皇子的才气也是丰国里屈指可数的,想是自负才华,也就答应了。”
  
  “定是父君大败了他,父君学富五车,惊才绝艳,哪里有人能比的上呢。”宇文思源将父君拉到身边的椅子上坐了,骄傲的说。似乎他的荣耀就是自己的一般。
  
  “哪里,只不过时险胜而已。”宇文涟摇了摇头,“我们共比了五项,琴、棋、书、画、诗词,虽然我在琴、棋、书上胜了他,但是画与诗词两项却当真自愧弗如,那样的才华实在是令人佩服。”
  
  “哦?”宇文思源有些惊讶,父君的诗画都相当的好,能不能流传千古不好说,但风行一时却是绝无问题,怎么会轻易输给了别人。她将桌上茶杯推给父君,自己也拿起自己的茶杯喝起水来,打算慢慢听故事。
  
  宇文涟抿了口茶,像窗外看去,似乎在回忆那段青葱岁月,“‘毕竟太清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自从那丰国三皇子写过这首荷花诗后我就再没写过有关荷花的诗词。当真自愧不如,在那样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写出这样的佳句。想来,这世上能如丰国三皇子那般才思敏捷的人是极少了。不知道皇儿从小不喜诗词,是不是也是因为我的诗才不够呢。”宇文涟笑着打趣。
  
  “咳……咳咳……”宇文思源将才入口的茶水喷了出来,不小心岔了气,咳个不停。
  
  “皇儿……没事吧,怎么这么不小心。真是……”宇文涟紧张的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虽然她对诗词的研究并不多,但这样脍炙人口的名句还是知道的,尤其是最后两句,明明就是由那个世界带来的。这是抄袭!宇文思源在心中狂吼,同时,他用极其同情的目光看着父君。父君,是他作了弊,不是你才华不如他,不必被他打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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