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过去-第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Jean低下头，看着那刚才轻抚Janvier头发的右手，又想起了那个梦境中的点点滴滴。扬起了嘴角，幸福溢满了笑脸。可就当Jean准备沉浸在那个温暖的梦境中时，却想起了刚才注视到的细节——Janvier脸上的泪痕。
他……哭了？为我吗？Jean咬着下嘴唇，一股说不清的滋味，在内心翻腾，五味杂陈。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即使在小时候被父母打骂、即使在面临重大的问题时，都不会看见他懦弱的一面。可是。他竟然为自己哭了。
Jean突然想起洗手间洗个手、擦把脸，毕竟睡了一晚上，也许被Janvier保护地太好了，竟然给他盖了两张被子，导致醒来一身汗水。Jean慢慢下床，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厕所走去。
可是还没到厕所，却在一个医生的办公室的门所透出的细缝中，听见了一阵熟悉的声音。Jean透过门缝，看见了Janvier拿着热乎的粥，真在和医生交谈着什么。
“医生，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你也知道，癌细胞扩散，本来就没有得治，况且……他的情况也不是很乐观啊……”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Jean便离开了门口，向病房走去。本想去厕所洗漱的想法，早就抛在了脑后。
“癌细胞扩散？真的假的？”Jean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病人，正在后面的花园悠闲的散步，自言自语着。
他原本以为小小的胃痛，竟然如今却发展成胃癌了？甚至还扩散了？怪不得最近什么也吃不消去，日益得憔悴。原来我得了这样的病，也就意味着我的生命……
Jean难以想象，到底刚才梦是梦，还是现在的现实是梦。虽然很震惊，可是Jean却很坦然。因为，他已经累了，也许离开，也是一种解脱。况且，对于Janvier而言，承诺也彻底兑现了。我的离去，使得Janvier得到了幸福，不会成为他走向幸福、开拓未来的羁绊。我能够继续每日的为他祈祷，默默地注视着他。
Jean还是继续佯装，将Janvier曾今说过的‘你的离去，我并不会幸福’强压在脑后。那不过是在逃避，为自身寻找着合适的理由。因为他无法接受这样残忍的现实。好不容易，Janvier说出了那样的话，好不容易等到了Janvier的拥抱，厚实的肩膀、有力的双臂，好不容易可以再享受一下这个人所流露的温柔与体贴。
还没有开始，就被绝望所吞没。他没有想到，他的离去，会给Janvier造成一生的痛苦。而不是解脱，还是因为忏悔与痛苦交织的一生。
人总是以为自我的牺牲，能够给所爱的人带来最大的快乐与幸福，不用因为自身的缘故，而受到牵连而被折磨地伤痕累累。可是却万万没想到，这样反而会更加伤害对方。因为困难需要两个人一同面对，而不是独自一人背着沉重的包裹，攀登危险的山峰。如同现在的Jean，也如同曾经因为母亲的事情而再三隐瞒的Janvier。
因为这样的爱，很自私，选择了逃避来面对困难。选择了由最爱的人，受到痛苦和后悔所交织的情感。这样的爱，并不伟大。这样的爱，也很累。
可是，不管是Janvier、还是Jean，并没有了解。而是一味地伤害着对方，直至最后的伤痕累累，苦不堪言。
“你怎么站起来了？快躺下，来喝粥。”Janvier将热乎地粥，端到了Jean的面前。
Jean接过粥，却没有了任何的食欲，毕竟无意间听到那样的消息。注视着Janvier着急的眼神，Jean还是硬着头皮一勺一勺地吃了下去。Janvier的神色也从着急，转变成了一种欣慰。
“你怎么没去工作？”Jean的反问，才让Janvier想起了今天的第一天合作。这才打开手机，打开一看便是辰逸一大堆的电话和短信。
“老兄啊，你玩失踪啊！看到短信，回我啊！”
“兄弟，你玩笑开得也太过分了吧？！都开会了，你怎么还没来呢？”
Janvier没有看完所有的短信，而是直接给辰逸打了个电话，将事情告诉了他，希望能够将会议取消。因为，在剩下的这些日子里，他不想离开Jean的身边一步。
刚放下手机，想要告诉Jean关于工作的事情，他大可放心。可是话还没说，却迎来了Jean的怒视，和攥紧的拳头。
Janvier感到奇怪和疑惑，反而继续打电话给法国的公司，要求请假以及公司事务派他人前来协商等事情。
其实，Jean是不想看见那个辰逸和Janvier直接有任何的关心，想起上次一同用餐时，两人眉来眼去、又讲着那样的话，不禁一股醋意窜起。况且昨天，由于胃痛，为了装作能够吃下饭而拼命咽下去的牛排，已经心情很差，却还要面对这样的情景，真是越想越气。为了不被发现，而咽下了这口气，尽量装作平静又无所谓的模样。
可是，Janvier却弄不懂了，既然昨晚已经确定并不恨自己，为何还要怒视呢？
“怎么不吃？”Janvier打完了电话，看着几乎没有碰过的饭盒，贴心地询问。
“咽不下去，我要休息了。”说完，直接将那碗粥扔在了桌子上，埋头闭上眼睛。
争执
Janvier弄不懂这家伙现在在生什么气，也许是生病的缘故，也能够理解一下。便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渐渐入眠。
工作的事情被Janvier完全扔在了一边，好不容易两年的闯荡，让他有了今天的成绩，在他人眼里，他是个成功的人士。况且还经常受到异性的青睐。可是，Janvier并不这么认为，他只是觉得自己很失败，甚至不能够容忍曾今的他有多么的愚昧。外人看上去的光环，Janvier一点都没有感受到，不管怎么看自身，都是一个失格的兄长。这些个月来，他一定没有好好吃饭，即使连生病都自己熬着，不让任何人知道，那样凄惨的画面。每想一次，都会让Janvier承受的情感，加重一分，不能饶恕自己的想法，也在心底挥之不去。
他看着Jean的睡脸，独自思考着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毕竟半年都不到的时间，他应该做些什么来尽力弥补这两年的空白期所犯下的错误。即使不能够偿还，他也愿意用一生所剩下的时间，忏悔地折磨自己。毕竟这些和Jean所受到的苦痛而言，根本不值一提。
毕竟Jean得到的幸福可谓是少得可怜，甚至很短暂。就像流星，转瞬即逝，不知道在短暂的幸福之后，将迎来的怎么样的困难与痛楚。而唯一能够保护的人，却离开了他，重新开始生活，却又在两年归来后，就要面对这样的结果。
但是一直在迟疑着一个问题，是否应该将上次在那次追逐中的，想要说的话，都向Jean一一诉说，来个真正的“叙旧”。就当Janvier得知了Jean的所作所为是被逼无奈时，Janvier便决定要向Jean说出自己的真心实意，他不想再以哥哥的身份，而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他想让Jean知道，他对他的爱，不仅仅处于一位兄长所要履行的义务和职责，更多的是隐藏许久的爱慕之心。
不管他是否能够接受，就让时间来慢慢消磨。毕竟一直的隐瞒，总有一天会被拆穿，再者，决定继续留在这里、放弃事业的Janvier，原本就打算在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继续回到曾今在那所屋子的日子。
可是现在的处境不一样，Jean还有半年不到的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也不知道现在说是否还来得及，是否还有意义。看着这两天，Jean的情绪也很不稳定，为了暂时不惊扰他，Janvier的这个疑问还是暂时咽了下去，准备找准机会再说也许也不迟，况且现在也并没有想好有没有说的必要。
Jean虽然一直闭着眼睛，其实睡不着。只是为一时的赌气，不被发现而迅速做出的反应。可是听见他在电话里说准备推掉工作来照顾自己时，却觉得有些高兴。毕竟被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照顾着，总是温暖的。
Jean翻了个身，睁开眼，注视着窗外的大树。虽然，Janvier就坐在离窗口不远的地方，可就是不敢直视他的微笑，又害怕因此而沦陷。
“你怎么不去工作？快去吧，我在这里休息就可以了，等会儿阿姨他们也会来的。”Jean继续闭上眼睛，劝说着依旧微笑着的Janvier。毕竟，现在算是妨碍到他的工作了。对于Jean而言，他能够来，就心满意足了。甚至还为他落泪，心底的暖流早已充满了全身。Jean想要的不多，这些就已经足够。因为他不敢奢求，怕又会迎来那样被情感所折磨的生活。
“我要照顾你。不去了。工作以后还可以继续做，但是你的病不行，我一定得照顾。”
“不用了，会耽误的。”
“没事的，让我留在这里吧。”Janvier耐心地解释着，可以看得出，Jean这么做，是希望他能够回去工作，不要耽误这两年来，一步步往上爬的努力。
“你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Jean翻过身，看着身桌上的花朵。
Janvier站起身来，走到Jean的身边，拍了拍的肩膀：“不要在这样了好吗？我都知道了。这两年我都没好好照顾你。让我补偿可以吗？”
Jean垂下双眼，却不知如何是好，似乎太柔和的声音，不能起到赶走Janvier的效应。Jean忍住疼痛，大声嚷嚷道：“你走开啊！我不想见到你！去你的公司，去找你的辰逸！待在我这个病人身边，你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Janvier惊讶地注视着Jean犹如困兽般的吼叫，双眼布满了血丝，在蜡黄的皮肤下，显得格外的恐怖。
“我不会走的。你说什么都没用。还有，别生气，好吗？好好休息吧。”Janvier沉下气来，反驳着Jean的同时，还不忘体贴地关心，即使面对Jean的怒吼，他依旧选择了笑容和温柔。
“为什么是辰逸？”Janvier突然想起了刚才给辰逸打电话时，Jean的那些莫名的举动，不禁提出了疑惑，难道辰逸和Jean有着过节？
Jean沉默不语，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够说，看着你们如此的暧昧，我心里难受，泛着醋意吧。
“就是讨厌，没什么事情。”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帮你说说他去。他就是这样讲话不经过大脑思考，总喜欢开些没心没肺的玩笑，也不会顾及他人怎么想，所以不要太在意了，从我几年前认识他就是这样的……”
“够了，你出去，我不想听你讲什么你和辰逸怎么样，我也不想见到你。你出去就这么难吗？”Jean终于受不了Janvier诉说着关于辰逸的事情，毕竟再怎么听，都感觉像是在帮辰逸说好话，把自己晾在了一边，口口声声说什么照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那我的病岂不是真的缠住了你的幸福？哼，还是离开我，却找你的辰逸吧！
Jean气不打一处来，他坐起来，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句话，而气喘吁吁。
“你怎么了？你不会认为我和辰逸是……”Janvier的嘴角扬起，总觉得Jean的想法有些奇怪，可是又不能确定。
Jean觉得现在的Janvier有些讨厌，似乎在用看小丑的眼光注视着自己，“不关我事。”
“Jean，仔细听我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你懂吗？”Janvier撇开了辰逸的话题，而是郑重其事地继续向Jean承诺。因为他要赎罪，在这短暂的时间里。
“你很烦，我不想听。我既然决定了，就不会因为你随便说的什么废话就放弃。你还是离开我吧，以免我哪天真的恨你。说实话，我现在就讨厌你了呢！”Jean扬起嘴角，故作嘲笑状，注视着紧锁眉头的Janvier。
“难道你还不懂吗？！”Janvier似乎被激怒了，接下去的举动，却让Jean大跌眼镜，原来，哥哥他……
……
“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Janvier低下头，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Jean。
“我的抉择，我的离开。是出于喜欢，因为你在我心里，并不是我的哥哥这么简单。”
表白①
Jean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Janvier竟然在……亲吻他？！Jean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快醒来。仔细想想，从来就没有做过如此大胆的梦。
那现在发生的都是真的？！Jean瞬间瞪大眼睛，他只看见Janvier闭着双眼，颤抖着眉毛。虽然只是轻微的触碰，却让Jean的心脏都快跳出了嗓门眼，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的心跳声，是那样的快速和强烈。
Janvier闭上双眼，感触着Jean柔软的双唇，由于生病的缘故，带着些冰冷的温度。他很惊讶地是，本以为Jean会连忙推开，并做好了坚持的准备，可是他没有。
Janvier放开满脸红晕的Jean，笑了笑，“你现在懂了吗？”
Jean不敢抬头注视他，不知道以怎么样的神情去面对此时的Janvier。一切都发生得如此突然，直至现在，Jean都没有接受现在的事情。甚至连刚才Janvier说了什么也没有彻底地挺清楚，耳朵边都是嗡嗡作响的声音。
Jean的脸色虽然在放开之后有些红润，可是现在可谓是如同苹果般红透了般半边天。Janvier拉住对方的手，再次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着刚才的话。
Jean不知道现在应该是高兴还是难过。他双手紧紧攥住被单，还是没有回答对方的话，只是冷冷地说了句：“出去。”
“什么？”由于声音过分颤抖，Janvier并没有挺清楚。
“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Jean即使在Janvier离开的时候，都没有抬头看他一眼的勇气。听到关门的声音后，才抬起头来，看着静寂的病房。
他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将开水一饮而尽，他发现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都无法平定现在的心情。
他的意思是，他喜欢我？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Jean全身颤抖，回忆当时双唇的触感，Jean的心跳就愈发的强烈。原来这些年来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原来，不仅仅他一人怀着这样的情愫，原来Janvier也是……
Jean深呼口气，他想和Janvier谈谈，便出门让他进来。可是还没出门……
“辰逸，你来干吗？”
“你这说得社么话？兄弟有难，我就不能来看看。话说，Jean怎么了？”辰逸话题一转，就连脸上的神色也有的油腔滑调变成了严肃地模样。和他这么多年的交情，Janvier一直觉得辰逸适合去演电影，表情的变化既快速又精准，佩服地五体投地。
“你过来。”似乎怕Jean听见他的病情，Janvier将辰逸带到了下面的花园，紧锁眉头，许久没说话。
“怎么了？难道是什么重病？”辰逸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表示自己的支持。
“他胃癌晚期，癌细胞扩散，医生说还有半年不到。”
“不会吧？他这么小就患上……这种病？！”辰逸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只有在一旁的Janiver和自己才能够听清楚。
“恩，是的。所以我推脱掉了所有的工作，我要陪他。”Janvier说到最后的那四个字时，攥紧了拳头，从口气也可以听得出，他的抉择很坚定。毕竟，现在Jean最重要的人，就只剩下Janvier了，当然没有他的陪伴和料理，还有谁能够这样对他。
“我支持你，有帮忙尽管说，我都会百分之百地帮助你的！”辰逸按了按Janvier的肩膀，再次说明了自己的立场以及意愿。毕竟由Janvier一人接受这样的现实，也太过于沉重。
“你不去工作吗？”Janvier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可是辰逸却还悠闲得和Janvier闲逛，不禁让他有些疑惑地看着辰逸。
“现在几点？完了，一点了！这些水果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