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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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投入到这场战斗中。如今，剩下的只是仙界的佼佼者们。但是，谁又能打败上古魔神蚩尤？又如何能抗衡如今数量倍增的魔神大军？
“我们一并前往西天极乐，请求如来佛祖出手降伏这大魔头吧！”不知是哪个神仙，想起几位死在魔神蚩尤手上的大帝们最后的遗言，开口道。这一提议，得到众神仙的一致赞同。西天极乐，成了一众惊恐交加的神仙们，最后的希望……
紫衫没有跟随着去。紫衫去了太上尊者的炼丹室。太上尊者如同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事情般，一如往常地，炼制着神奇丹药。紫衫欣然笑着，走近太上尊者，伸手拽了拽太上尊者长而整齐的白色胡须。
太上尊者吃痛叫道：“紫衫小丫头，叫你别拽你怎么老拽？要是把我这胡子给拽掉了，那怎么办？”紫衫欣然笑将着道：“怕什么哩！用法术再变出来不是行了么？”太上尊者摇头晃脑地道：“变出来的，哪能跟自然长成如此的相同？只有自然长出来的，才能体现我的老。”
“白胡子爷爷，你真无聊哩！”紫衫笑着道。太上尊者不以为然地道：“这你就不懂了。要知道我在人间时，就被称呼为老子。我当然要留长长的白须，让自己一直不会忘记这个名字。”
“那些神仙，去了西天极乐，你怎生没跟着去？”太上尊者开口问道。紫衫欣然笑将着道：“你说过的哩！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如来是真的如来哩，又怎会，搭理他们咧？”太上尊者微笑道：“小丫头就会说讨人开心的好话。不过你说出来，我爱听。”
“那就再给我一颗金仙丹当奖励。”紫衫欣然笑着狮子大开口。太上尊者身影一闪没了踪影，竟然就这么逃跑了去。紫衫欣然笑着喃喃道：“上当了哩！不把你吓走，怎么用你的丹炉自个炼丹咧？”
紫衫一股脑儿将太上老君丹炉里的药材全部倒将出来，将自己备着的一些药材按照一定比例放将进去，专心致志地炼起丹药来。
妖界，冥界，大混乱。如同蚩尤放出的话一般，真的变成了，地狱。
那些妖精、冥鬼、神仙所变成的妖怪，遭遇着所属魔神军的残酷屠杀和残食。因为他们仍旧不把自己视为魔神军的一员，但是变异后的外形，无法道出让人听懂的言语，根本无法让其他神仙、冥鬼、妖精所接纳。
经过新一轮黑雨的洗涤，原本的魔神军整体实力变得更加强大。失去过去大量有组织的抵抗力量后，就得更加猖狂，肆无忌惮地杀戮吞噬着；肆无忌惮地宣泄着自己的欲望。失去原本仙冥两界强大兵力的保护，妖界内，非NPC修炼者，陷入了可怕的地狱世界。
非NPC存在的妖界修炼者，被黑雨滴中无论实力强弱，都不会变成怪物的形体。死亡后的他们，仍旧会出现在妖界内，再无法重生回江湖。面对数量可怕的魔神大军，越来越多的人，惨死在怪物手中；越来越多的人，成为妖怪宣泄欲望的工具；舍得修为的，自杀逃避，但是运气不好的，下一次，又会被抓。
而那些不舍得放弃一身修为的，有的，被怪物们宣泄完后，仍旧没能逃过被分食而死的结局；有的，一直当着工具，要当到什么时候，她们不知道；忍耐的尽头，是仍旧有一日期被分食，还是能，告别这可怕的日子，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只是在一直，忍耐着，期待着，忍耐到尽头的那一刻。
落明会和波澜会总部，都被攻破了。不过，两会的大部分人，都提前撤退逃离了。
波澜终于，变成了白沉香的妻子。波澜几乎要感谢蚩尤了。“别傻了，你打不过她，跟我逃跑！”战斗中，波澜带着会中高手准备撤退逃离，白沉香坚决不同意。
“屠魔是身为我们修炼者的义务和责任！我绝对不允许自己背弃责任，苟且偷生！”白沉香义正词严。波澜心下焦急，若让波澜就这么丢下白沉香，波澜心里实在做不出来。但是更不愿意陪着白沉香白痴般的精神一起送死。
人说急中生智，波澜深切地体会到了。眼见白沉香执着剑挣脱自己，要朝着空中的蚩尤飞扑，波澜一把拽着白沉香，急声道：“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如果我死了，波澜会就没有人领导了。一盘散沙的波澜会，很可能会全部死在魔神军手上。大量的女子会被侮辱，大量的男子会成为宣泄欲望的工具。”
白沉香闻言愣住，认真地思索着之间的关系。波澜连忙继续道：“因为你的出现，害我无法自拔地爱上了你。所以，你有义务和责任对我负责。因为我爱上你的关系，导致波澜会这么多人的生命和未来，都系在你对我的义务和责任上。你为大义送死的责任和义务，只属于你个人。但是对我的责任和义务，关系到很多人的悲苦！”
白沉香认真地思索一阵，觉得波澜的话非常有道理，点头道：“你说得非常有道理！我个人对待修炼本身必须的义务固然重要，但是现在我背负波澜会上下这么多人悲苦的义务和责任后，对比起来，在选择取舍间，我更应该为这份沉重的责任和义务，保住性命！”
于是，白沉香终于放弃上去跟蚩尤拼命的打算，被波澜牵着，带领波澜会的人，撤退逃跑了。
逃跑中，波澜心中欣喜异常，实在没夏至，焦急下的急智，竟然会换来这结果，心下不放心地对白沉香补充道：“你对我有了义务和责任，所以我已经是你的妻子你的女人了。你有义务和责任一直不离开我，疼我爱我照顾我！”
白沉香语气严肃认真地点头道：“这我当然知道！人活着真是不容易。怎么突然之间，我就背负了这么多义务和责任，连丈夫的义务和责任也背上了。不过，身为一名男人，绝对不能回避任何困难和生活的挑战。虽然责任的担子非常沉重，但是我一定不会逃避，要勇敢地坚持和面对下去！”
波澜连声称是，拼命点头同意着白沉香的话，心下终于放心了。只要白沉香答应和承认了自己妻子的身份，承诺尽这义务和责任了，波澜完全相信，白沉香绝对不会被其他人勾引而离开自己，绝不会背着自己，一定会，永远疼爱自己。
这一场大战，真是件给人带来幸福的契机。我现在一点也不恨蚩尤了。波澜心下暗自欢喜地想着……
第十节 被动承载
万里金光，如来那金躯出现在西天极乐之处。
骑在白马背上的唐僧，抬头仰望高空的金色身躯。如来轻睁双眼；眼睛，闪动着金色亮光，眼里中仿佛含着三界的一切；不，那分明是一个完整三界景象。百里的距离，依韵和喜儿可同时肯定，如来没有散发丝毫异常情绪，无喜怒哀乐悲苦，更无丝毫杂念。
唐僧，神色变得份外平静，眼神中带着崇敬和严肃。孙悟空眼神现出异样，一支细小得眼睛几不可见的金色如意棒，逐渐变大，变长。一股意朝周遭疯狂蔓延扩散。却不绝非杀气，那是战意。
“如来，老孙来也！”孙悟空大喝着，举起巨长的如意棒，带起让天地为之颤抖的战意，朝空中的金躯如来，挥落。“六千年了，你仍旧不肯放下心中执念。”如来挥出右掌，迎向挥舞砸至的如意棒。
金铁交击声响，如意棒在颤动，执棒的孙悟空亦在颤动。那隐隐的高速颤动鸣音，四散扩开。天与地，仿佛因为这交击而旋转，天动，地摇。如意棒，再动，巨长的如意棒在孙悟空手中舞动起来，每一下都仿佛能将天地划破，每一棍击在如来的金掌上，那冲撞的余波都仿佛能让大地崩裂。
但是，这让大地震动的攻击，无论如何都无法攻破如来那只仿佛金色手掌的拦截范围；无论如意棒带起的能量，有多强大，速度又多快，攻击的角度又多刁钻，下一瞬间中会被如来那只金色手掌稳稳架住。
紫衫神态欣然含笑，坐在丹炉旁。药材已经按分量配置好了。这些大量罕见材料，可以说动用了紫衫的一切人力和手段。如今，终于正式开始炼造。紫衫眼神闪动着朦胧的紫白光泽，眼中映射着的，却是此时如来跟孙悟空交战的情形。
紫衫眼角余光中，距离几万里处，紫霞，神色带着焦急，更隐隐有股子激动、紧张，朝着西天极乐高速飞去。紫霞的法力绝对不弱，得到紫衫的帮助和指点，如今对自己的实力，虽说不到充满自信的地步，却也，自认能起到作用。
如意棒，挥动，仍旧带着震动天地的莫大威力。只是，如来仍旧神色如初的平静地抵挡着。孙悟空眼神，逐渐露出疯狂，手中的如意棒，每一击威力变得更加骇人可怕。
依韵和喜儿，早已相拥着移动到更近的距离，静静地观看着战况。但两人都知道，孙悟空，支撑不了多久了……
紫白色的亮光，骤然冲入战圈。飘渺无痕……如幻如真的虚影，映出一极美丽女子的身影。一道道紫白色的掌印，快得无影，快得无论踪，层层叠叠轰击在如来的金躯上。
紫霞，实在没有真正丰富的实战经验，尽管出手拿捏的角度看似非常巧妙高明，然而，不过是按照着一种固定的套路。把这种套路按照理解进行照搬。这，依韵和喜儿，当然看得出来。
紫霞不可能战得胜如来。甚至可说，对于如来跟孙悟空的战斗，以紫霞的实力，恐怕连起一点干扰性的作用都做不到。既然如此，她为何会学飘渺无痕？紫衫又为何要传授她飘渺无痕？
紫霞心中很简单，此刻面对的，是三界最强大最不可挑战的无上存在如来。所以紫霞眼见自己的攻击竟然真的能击中如来，立即全力催动法力，层层叠叠的拳影掌印，连绵不绝地轰击在如来金躯。如来没有抵挡，没有反击，轻睁着双眼，静静注视着身前悬浮着的孙悟空。
紫霞的突然插入，让白马背上的唐僧，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移过来。目光中，闪动着奇异的亮光。“你来，只是为了去。那你又何必来？”唐僧喃喃自语，双掌合一。
“你为何来？谁让你来的？谁传授你这等妖功的？”孙悟空大喝。语气中带着愤怒，带着质问。紫霞不敢停下手中的攻势。紫霞认为，此刻正对如来造成着不小的打击，至少也限制住了如来的动作。只期盼着，那根能将天空撕裂的如意棒，能在这时候给如来致命一击。
“我不能再永远当一个只会微笑的紫霞了。我要陪着你，我要帮助你们！”紫霞的语气，满是坚决，包含着，绝不回头的执着。孙悟空手中的如意棒，紧了紧，复又松了松，眼神复杂无比。紫霞仍旧丝毫不敢松口气地，全力催动法力，对如来施展着自认为不能停止的有效打击。
紫霞的攻击，是徒劳的。只是对于孙悟空而言，这种近乎可笑的无用功，震动，却是巨大。飞机蛾扑火闪动的灿烂，对于另一只飞蛾而言，可以比什么都更重要。
孙悟空纵声大笑出声，“你帮我？凭你这种孱弱的力量，你以为能帮得了我？让你看看，什么才是力量！”如意棒，划破天地，带起一道金色亮光。天地，在颤抖。紫霞的攻击，不由自主地停下，身体，微微抖动。
那如意棒，狠狠砸在如来探出格挡的右掌，激起的能量余波，吹得紫霞抛飞十数里，方才稳住势子。这就是孙悟空么？这就是如来么？原来我方才的攻击，根本，让如来连抵挡都不屑为之么？紫霞愣呆在半空，仿佛，一瞬间，心被掏空，绝望么？
“回去你的仙界，继续坐在那远端，当那个永远微笑的紫霞去！你以为谁都能战如来么？你以为凭你就能帮得上我么？这天地之间，谁配帮我孙悟空！？谁也不配，谁也不可能配！”孙悟空，怒吼着，近乎歇斯底里的暴怒。
“悟空，你这又是何苦……阿弥陀佛，众生皆苦，不外如是，不外如是。”白马背上的唐僧，双掌合一，喃喃自语。
天空中愣呆着的紫霞，就那么傻呆呆地悬浮着。“对不起，我只是，想帮你。我只是，不想再那么看着你一个孤独地奋战着，而我，却只能坐在云端，孤独地思念你。”
“呸！不懂事的女人！自以为是。我孤独？我孙悟空怎会孤独？我一点也不孤独。你孤独是你的事情，别跑来自以为是地帮我。你帮不了我。我也不需要你帮我。你更不配帮我！”孙悟空纵声大笑，说着，无比伤人的话语。
紫霞傻愣着，不知所措。“还不赶快滚！别在这里碍着本大圣跟如来畅快一战！”孙悟空怒吼，轻蔑地横了紫霞一眼，别过头，注视着如来。紫霞，如同行尸走肉般，缓缓，飞离。
“她的苦痛，源自她的执念，和不懂。你的苦痛，源自你的执念，和自以为懂。”孙悟空大怒，“如来老儿，少在本大圣面前废话，接我一棒！”孙悟空暴怒，如意棒带着冲天的怒气，带着永远磨不灭的锐气和不屈，朝如来挥落……
……
仙界，紫衫流动着紫白亮光的眼睛，映着行尸走肉般缓缓朝仙界飞回的紫霞。飞舞着的紫霞，突然顿住，仿佛突然作出一个决定，眼神中，逐渐显出，璀璨的光辉。决然，转身，又朝着，如来所在之地，飞去。
“紫衫，你一定会帮我的是吗？你不会看着我这样，因为无力而无奈的。我知道你一定会帮我的。因为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一如千年前的千年前，如意棒，始终无法，真正有效地击中那金躯。只是，执棒的孙悟空，没有丝毫气馁，没有丝毫畏缩，没有丝毫退却之意。即使一如过去般，最后能量耗尽，又再化为石头而沉睡，也绝不会，退却和放弃！
“我一定能帮你！我绝不是你的累赘。绝不是只会在云端坐着傻傻回忆着你种种过去；傻傻等待着也许永远没有尽头的那个永远微笑的紫霞。微笑，只因为心中有你，有你在身边的地方，就是仙界。我绝不会让自己继续错下去！”
激战远处，不知何时，又现出紫霞那，决然的面孔。紫霞的双手高举，全身隐隐流动着，紫白色亮光。晴朗的天空，被紫白的怪云，密布。如此妖异，如此惑人心神。
孙悟空，暴怒，执着如意棒的手，极度用力地紧握着，“滚！自以为是的女人。你什么也帮不了，我也不需要你帮。给我滚！”“我不走！我要帮你，我要陪你。无论当神仙还是妖精，我都会陪着你……”
悬浮着的紫霞，头发诡异地快速增长，环绕着身体，无规则地舞动。脸上，冷汗徐徐冒出，显然承载着，极大的压力和痛苦。紫霞的背后，紫霞看不见的后背，一道朦胧且模糊的人影，现出，极美，显然笑将着地神态，迷人。
朦胧的影子，朝着依韵立身处，展颜一笑，温柔，娇美。
紫霞娇喝，笼罩整个天空的紫白云彩，缓缓旋转，形成，一股可怕的能量旋涡。紫霞身后，那美丽的朦胧影子，双手高举。孙悟空眼神，充满着愤怒、怨毒，盯着紫霞，身后，那条极美的朦胧影子……
“天罚！”紫霞娇喝，双掌朝着如来，疾推。紫霞身后那条朦胧的人影，轻轻开口，却是无声，只是那口形，分明说着，“依韵……”天空中，一道粗大的紫白能量巨光，燃烧着可怕的紫宵炎，速度极快地，扑向那金色身躯如来。
紫霞不见了，融入巨光前端，眼神中满是不回头的决绝。如来双眼圆睁着，大喝着，朝着扑至的紫白巨光，推掌迎上。光芒，四射飞溅。天空中汇聚的能量，仿佛被光束完全抽空，如流星划破天际的亮光，却是，更粗大，蕴涵的能量更可怕和骇人。
第一节 散即是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