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寂寞-第2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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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流星划破天际的亮光，却是，更粗大，蕴涵的能量更可怕和骇人。
第一节 散即是聚
金色如盾般的光，笼罩在如来身前。紫白色能量束，狠狠轰击在金光上。紫霞脸上冷汗徐徐而流，承载着可怕的能量压力冲撞。身后的朦胧身影，神态欣然笑着，分担着绝大多数，如来能量造成的，强大压力。
朦胧影子的长发朝后飞舞，紫霞的一头诡异长发，同样高速无规则地舞动着，飘去后方，竟无任何阻隔地，径直穿过，那朦胧的影子。紫霞，眼神，仍旧决绝，全力操控着，紫白色光束，发着金光的能量盾，金光更盛。
“住手！无知的女人，给我住手！”孙悟空，怒吼着，朝着被光束笼罩着的紫霞，暴躁地怒吼着，满是怨毒和愤怒的眼神，紧盯着，紫霞身后的紫衫，那神情，仿佛要将紫衫一口吞进肚子里，方才能解去心底之恨般。
白马背上的唐僧，低声喃喃地念着佛经，倒是坐骑白马，神色现出不耐烦，高声喊着：“你怎么还不出手帮她？你还在等什么？”高空中悬浮的孙悟空，握着如意棒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眼神中，现出挣扎之色。
闻言怒吼道：“关你屁事！这种自以为是的女人，不让她知道自己的无知，根本无药可救！”远处的依韵，轻轻松开拥着喜儿的手，神色满是慈悲，低声道：“阿弥陀佛，我佛慈悲……既然不坚持，那就承载结果吧。”
金光形成的能量盾，轰然爆裂粉碎。紫白亮光，狠狠轰在如来金色手掌上；紫色火焰，疯狂朝如来身上涌上。却在下一瞬间，完全弥散。连带那气势汹汹，仿佛能摧毁天地一切的紫白亮光，一并，无踪。
紫霞眼神中现出，绝望。眼见即将成功，却终究，差了那么一点。孙悟空一脸嘲讽之色，正欲开口说话。紫霞眼神中，现出决然。孙悟空大惊，身影一动，大喝道：“住手……”
紫白色亮光，瞬间朝紫霞身体，疯狂涌入。下一瞬间，又朝外疯狂暴射击。飘渺无痕，自暴决。紫霞身后的朦胧影子，神态仍旧挂着欣然微笑，紫白亮光，疯狂暴射开来。紫霞那美丽的身躯，瞬间变得模糊，下一瞬间，完全弥散。
“我能帮你的……我真的能……”紫霞的声音，回荡着。仿佛在天地每一处角落，反复回荡着。孙悟空被这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前进不得，眼睁睁看着，紫霞的身影，化为，气体，消失在如来身前……
如来仍旧，气定神闲，单掌探出。紫霞自暴的能量，竟被完全挡住。原本紫霞身后的朦胧影子，此时，变作淡黑色，带着一脸欣然微笑，探出芊芊细手，彩色的亮光，四散飞溅，如来的金色手掌，随着彩色亮光的飞溅，终于被弥化……
淡黑色的朦胧影子，静静地立在如来身前，神态，含笑。“你们，不属于这天地……”如来，轻轻开口，淡黑色朦胧的影子，越见稀淡，最后，完全消失无踪。
仙界内，紫衫长长舒了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一对明亮的大眼睛中，仍旧视着，如来周遭的情形。欣然轻声道：“你怎知道我们不属于这天地哩？”依韵轻拥着喜儿，注视着场中变化，淡淡道：“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天地，只是，如来怎知？”
孙悟空，怒吼。那声音中，饱含着悲伤，和痛苦，以及，无尽愤怒。如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恨恨地注视着如来。
少了一只手掌的如来，神态仍旧平静无比。“你始终不懂。你若心无执念，她又何必承载这苦痛，你又何必承载这苦痛。你始终沉溺在自以为懂的执念中。继续，沉眠吧……”
孙悟空，怒喝着。愤然挥舞着手中如意棒，朝如来飞身扑上。恐怖的能量，疯狂朝孙悟空体内涌入，仿佛由于这能量的高速吸收，让整个天地，都黯然失去色彩。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来神态平静，虚无的声音在，在天地回荡。孙悟空，如同流星一般，带着那几乎包含整个妖界的可怕能量和带着愤怒怨毒的战意，朝如来，冲上。
天与地，真的在这一刻，瞬间失去，色彩，变成灰色。金光大盛，轰然巨震，执棒冲上的孙悟空，跟如来，正面相撞。能量，朝周遭，疯狂扩散，响彻三界的爆炸声，让天地为之剧烈震动；彩色的亮光，扩散弥漫。
随着这股能量的疯狂扩散，原本呈现灰色的妖界，逐渐恢复如常的色彩。孙悟空，消失了，不留丝毫痕迹地，完全消失了。如来，左臂，整个没了踪影；原本金光四射的身躯，暴出一个大洞。
里面的结构，仍旧是由，金色的能量构造。那已经是，完全由凝聚高得化为实体物质形成的躯体了……
……
“你这个笨女人！你到底懂不懂，哪有像你这般打架的？像你这般，你以为我就伤不了如来老儿么？只是，用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的战斗，即使胜了，又有何意义，你这笨女人……”
“不要再让我一个人。无论你要做什么，要去哪里，即使是沉睡，我也会永远陪伴着你，好吗？在你身边，我才能，真正开心地微笑着……”
妖界，茫茫大海中一处耸立的高峰之顶，一堆破碎的彩色石头，流动着五彩亮光；一片彩色的霞雾，不合常理地环绕着彩色碎石。任由风矿如何吹动；任周遭的白色云雾，如何流动，却是始终，倔强地将彩色石头包围笼罩着。仿佛要，就这么停留在那里，千年万年；甚至，更久，更久……
……
“紫霞，我不会骗你的哩！他再也不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无论天上地下，或是永远沉睡，也不会再舍得，更不会有理由，让你一个人孤独地坐在云端，当一个微笑的摆设咧！虽然，这很残酷，可是哩，只有残酷的温柔，才是最有效的哩！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
紫衫神态显然微笑着，喃喃自语。总是要到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总是有很多，在没说再见之前，不懂得。如珍惜，明明拥有着自己认为重要的东西，却总为一些尚未追求到的未来，作为借口和让自己坚定的理由。到底是信念，还是借口，非要到，再见的时候，才会自知……
“总是要在说再见，才会想起从前。阿弥陀佛，我佛慈悲，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依韵，双掌合一，低声喃喃道。白马背上的唐僧，双掌合一，低声喃喃着道。喜儿眼神迷离，注视着虚空中，身躯残破的如来；头，依旧轻轻倚着依韵，怯怯柔弱的神态，沉默不语着。
依韵侧目，微笑着凝视喜儿半响。喜儿给依韵的感觉，总是如此，轻柔……
“你仍旧执迷不悟？”如来，目光，投向骑着白马的唐僧，也不知这话是在问白龙，还是在问，唐僧。
唐僧，轻轻摇头。“我不同。他们是为欲望，为执念，为情，为功名。在过去追随我，在过去离开我。所以，他们注定会有结束的一天。即使是悟空，留千多年后的今天，也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执念。”
“可是，师傅。你应该很清楚，你我之间，信念是一样的。不可能存在结束之日。无论多少岁月，剩我一人，我也会来这里，我也要让你生出，动摇之心。那一刻，就是你不得不承认你自己错误之时！”唐僧，语气，严肃且认真。凛然得让常人无法正视。尽管， 这周围目前没有常人……
“以已之心，测天地之昭然，本为过。天道无凭，众生，若要无苦无悲无哀，唯成佛无它矣。”如来语气平静地诉说着。这实在奇特。以如来无边法力，哪怕吹一口气，也足以把唐僧吹得不知会飘到哪去，竟然如此，耐心地，眼唐僧，争论着。
“师傅！众生本平等。即使是师傅你，也不配与天地齐肩，也不配代表天地之心。存与天地之间的万物，本为天地之法则。规则的建立，佛、仙、妖、人、魔、鬼的划分，本就违背天地本身规则。身为众生，最终要追求的是把握本心，理解自己，而非追求那无欲无求的佛道。”
“天地若可控，又何需生出万物万灵？”
“天地之生，本非众生所能测。任何程度的本心把控，都不可能脱离悲苦。唯佛道之无欲无求而已。个体认知，本有高低之分，然无论高或低，均非极至，亦不可能达到极至。欲望，本无止境，本心的把控，亦不存在尽头。若丧失相应的规则，众生，只会陷入更可怕的混乱。”
……
唐僧知道，如来能给予自己的时间，到了。唐僧盘膝坐地，双掌合一，“师傅，这一次，我仍旧失败了。但是，我还会再来。”如来，身影，缓缓在虚空消逝淡去，最后消逝。唐僧轻轻，闭上双目，竟然就这么坐着圆寂了。
“走吧，他本可胜。只是，他终究在最后，让自己错失胜机。”依韵语气淡淡地道。单手拥着喜儿闪身离去。“是的，胜负的执着，本就是对本心丧失把控能力的表现。无论他再来多少次，他终究，还是要回去的。”喜儿，语气怯怯地道。
第二节 若说
唐僧永远想不到，如来缓缓闭上的一对金色佛眼中，映着一群人影。这群人影，都有一个共同点，均是非NPC的存在而又飞升至三界内。“他们，不属于这天地之间……”如来，缓缓闭上那难得睁开的佛眼。
炼丹炉的火焰，仍旧在疯狂燃烧着。这类特殊聚集天地灵气的药材，一般的火，是无法将这融化的。对于拓荒，紫衫非常有经验，其实喜儿也有，不过，两人追求的方式和道路本质不同。
紫衫喜欢的方式，比之喜儿而言，要更快速得多。三界，太杂了，充斥着NPC的三界，如果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或许需要几万年，才会由非NPC存在构成完整体系，这对于紫衫而言，或是对于依韵、小剑而言，都实在，不是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要改变这一切，当然要更造就更大范围的死亡。依韵和喜儿，会选择潜伏，而后在未来的某一日，以自己的双拳和剑，用最直接有效的方式，毁灭NPC构造的体系。
但是，紫衫，会用催化剂，让这过程提前。就由NPC本身，去毁灭掉这本已存在的体系。倘若依韵，能如紫衫般，分心多用，也一定会选择紫衫的方式。可是，紫衫只有一个。依韵绝对不会为此，影响自己实力的提升，以及生存的本钱。所以，依韵会选择跟喜儿类似的道路。
不同的物种之间，不是不可以并存。但是NPC，只该起到它本身的引导作用；只该成为构成一切的辅助体系。倘若让NPC主导一切，在日后，绝对不会让越来越多飞升而至的人感到愉快。
“我们本来就不属于这天地的哩！只是，如来，他又如何知道的咧？真是好玩哩。以后一定要跟依韵讨论这个问题哩！NPC居然能看出，非NPC存在跟自己的不同……”紫衫欣然笑将着，喃喃自语。这实在，不可思议……
连绵山林深处，高峰绝崖。崖顶，几乎日夜从不中断地吹着，能刮得常人脸皮生痛的剧风。只是崖顶，有一名女子，却已经在这里盘膝坐了很久很久。女子长发被吹得朝一侧高频率地舞动。
身形单薄，神态却是极为淡静、平和。自从暮色，跟随菩提祖师学完道法后，踏遍千山万水，寻得此地。就一直在这高峰崖顶之上，静坐修炼着。谁也不知道，暮色还会在这里修炼多久；谁也不知道暮色到底要修炼到什么程度……
依韵单手将喜儿拥在怀内，轻手替喜儿披上一件厚实的皮袍，展开飞行术，追上终于正式开始撤退离开总部的波澜等人。波澜跟白沉香，手牵着手，脸上挂着幸福和甜蜜的神态，依在白沉香怀里，侧目朝飞至的依韵，递上感激的眼神。
在波澜看来，宵音，早已经告诉了自己如何定下跟白沉香的关系。只是过去，一直没真正明白。但若不是宵音，那时候，就算焦急也不会以义务和责任作为主题，成功将白沉香劝服，并让白沉香完全认同了自己的话。当然是对宵音充满了感激之情。
喜儿的大半面孔，埋在依韵情里，仿佛飞行中的冷风，让喜儿受不了一般。只是喜儿的神色，丝毫没有现出难受，仍旧如往常般，尽管怯怯柔弱。但被依韵抱着的时候，却是，轻柔中带着细细甜蜜和满足的笑意。
其实过去，波澜一直很羡慕两人。但是此刻，不会了。此刻的波澜，觉得自己和宵韵一般，得到了一切。倘若一个人，认为自己得到一切，绝不会对别人生出丝毫羡慕之情。
波澜会的撤退行动，组织得非常有次序，丝毫不现混乱。依韵的责任很简单，仅仅领导为数二十余的护卫队，做好撤退途中的不复杂的工作。这些护卫们，对宵音护卫长，都是充满敬意的。也是由于依韵日常性格表现上的神秘感，加上能让波澜肯定的实力，综合造就的。
一行人，低飞至计划好的连绵山林外，一并落地，步行朝山林深处行进。太高的飞行，很可能暴露踪迹；施展飞行术，容易被魔神军中修为高明的察知。因此，在如今不远得离谱的范围内，集体收敛气息，，步行，是必要的选择。
“护卫长，宵夫人体质柔弱，恐怕这么远的山路，会吃不消。要不我们做个简单轿子，负着夫人赶路吧。”梦死的随从，在梦死的吩咐下，提出建议。直属依韵管理护卫闻言，连忙赞成道：“是啊，护卫长。宵夫人这体质，肯定是吃不消的。”
依韵神色平淡，明白自己考虑得不够周到。此时会内不少职务较高的成员不会武功的妻子，均是指使手下这般做着；部分职务不够的，也都亲身背负。若不是波澜，也都靠脚走着，恐怕很多即使会武功的，也会让自己选择更轻松的方式。
“麻烦你们了。日后，我替你们各自顶替些时候的工作。”梦死派遣的人，自觉地告退离去。“护卫长，你也太计较得分明了。小事而已。”几名护卫，动手做起简单的轿子，其实不过是一张简单的椅子。依韵从真空袋中取出一张在庭院内用的舒适柔软的椅垫，轻扶着喜儿坐上。
四名护卫，一前一后地抬起。依韵立于一侧，仍旧握着喜儿的一只芊芊细手。抬着的护卫，惊讶开口道：“护卫长，夫人真是轻得厉害，简直没有重量一般。若不是知道你们感情好，真会以为你平日虐待夫人，让她吃不好竟然瘦成这样。”
依韵神态平淡，却不言语。一众护卫却也习惯了依韵脾气，没有必要的话，依韵就是这般从不接口。所以，依韵的话实在极少。因为习惯，也不会因此觉得是依韵对别人充满不屑才不加搭理。
“是我。吃不胖的。”喜儿，语气怯怯地轻声道。几名护卫笑着道这样好，却是在一边想着，那怎宵夫人看起来柔弱，却是身材那般丰满呢？喜儿当然没有重量，身体根本轻如无物。若非本身自然的控制力，就那么站着都会随着风飘飞。只是她的拳脚，倘若踢在别人身上，那绝对不会是轻飘飘的。
行得许久，密林深处，传来一阵怪叫声响。一干欲望魔形态的怪物，逐渐在队伍前方现形。梦死反应极快地道：“保护宵夫人！”围拢在身体周围的一干随从，顿时分出近半，跑前将喜儿的简单坐轿，严密围将起来。
波澜会一众高手，行动迅速地各自取出法宝，朝前方的一群欲望魔冲上。依韵分开围拢喜儿的一众侍从，淡淡道：“不必。”一群人不敢违拗，都知道梦死对两人极好，违背两人命令，可说比违背梦死命令更加严重，分散着退了开去。
依韵轻握着喜儿的手，冷眼看着远处的战斗。这批怪物，根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