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制内杀手by马甲a-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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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求婚前财产公证,只要我们的结婚证有法律效应,那……”
“所以你结婚是为了他的钱?”
“那当然了,你觉得我会看上一个男人吗?我当然还是喜欢女人的,不过我觉得我可以暂时把自己掰弯了,看在钱的面子上。”
边远不想跟他罗嗦,“我这里的路反正是走不通的,我要是上报一准挨批评,这个事情你自己想办法,我的底线就是装不知情。”
肥龙见他这么决绝,知道话已说尽,边远不是个磨一磨就能磨出好来的人,所以他扭头就走。
53
戴群山走到杨立中身边,揍过去,“肥龙和高富帅正在想办法,不过……悬!”
杨立中把三枚钉子咬在嘴里,钉一枚,拿一枚,再钉一枚,再拿一枚,直到嘴里空出来,他才“哦”了一声。
“哎,你想不想和我结婚?”
“婚姻法还不让吧,我懒得为了那玩意办移民。”
“我也是那么劝肥龙的,他不听啊。我看他是惦记高富帅的钱了。”
“他自己不是挺有钱?”
“跟高富帅比起来,他就是小虾米,人家是金融大鳄。”戴群山帮杨立中拖着装钉子的纸盒子,“哎,你说高富帅看上肥龙哪一点了?”
“看他高大结实,身材好呗。”
“可是肥龙一点儿也不帅。”
“下面好用就可以了。”
戴群山嘻嘻笑,“那你觉得我下面好用不?”
杨立中往他下三路扫一眼,“哪天试试肥龙的,有了比较再跟你说。”
“我操!”
杨立中继续钉钉子,戴群山又缠了他继续说:“我们也结婚吧,不扯证,但是举行个仪式也不错。让几个同事来家里吃顿饭,你看怎么样?”
“你忘了上次肥龙那事?”
“什么事?”
“下次我们再叛逃出七组,人家直捣黄龙,把你的老窝端了。”
戴群山不屑,“我那儿边远又不是不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跟外面接单的不一样,人家是江湖游侠,打一枪换一个地方,我们的老底儿全在上头捏着,就差年终济济一堂开会总结了。你知道吗,早几年还真要开会的,年终总结什么的一个都不能少,后来有个家伙犯了事,全七组的人都认识他,他逃到了西伯利亚,还是给挂了。那事儿影响太坏了,领导觉得这样的大会多开开,有利于我们互相监督,可是大家心有戚戚焉,都不喜欢自己被人认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让旁边的人给崩了。边远考虑到军心稳定,才把全组会议改了形式。从那以后我们必须接受强制的心理治疗,说是治疗,其实就是定时的思想汇报,怕你犯事。”
杨立中钉完钉子,“我怎么没做过心理治疗?”
“你没做过?”
杨立中想了想,“哦。”
“心理干预小组的都是半吊子,不用理,就是火星人,我也觉得他根本不专业。不然怎么能想出那么逊的法子整我?”
杨立中有点不同意,毕竟戴群山现在的确好转了,不过他不准备就这个话题深入地争论下去,没有意义,现在他很少看见火星人。
“我们结婚吧?”
“哦。”
A斜眼看着眼前的小娘炮,手里不停地刻着一个橡皮章。他在办公室里已经呆了很久,手头闲不住,吃饭的家伙有没带来,于是找了一把美工刀,顺手拿了桌上的一块绘图橡皮,在那里慢慢刻。
火星人的双手按在键盘上,但是打不出字,刚刚他已经和A说了很多,结果A就是拿这种眼光看他,就不说话。
“你这样一句话都不说,不利于问题的解决。”
“你和边远睡过觉吗?”
火星人白脸一红,“&@@@#*¥!”说完,他在键盘上敲打,“瞎扯!我跟他是纯粹的同事关系。”
“你什么时候加入心理干预小组的?”
“没多久,我以前在别的部门干,这次只是普通的人事调动。边远觉得我这张脸没有说服力,所以故意把我弄得神秘兮兮。”
“鬼才信。”A把一个文件夹丢过去,险凛凛飞过火星人头顶,然后他低低地哼了一声,继续低头刻他的橡皮章。
火星人躲过了文件夹,缩着脖子道:“只要你能停止在频道内骚扰监听员,我可以承诺恢复你的日常工作。”
A笑嘻嘻地,“如果你让我干一次的话,我就不这样了。”
火星人没有发火,只是摇头叹气,“A,我不清楚为什么你对边远那么着迷,我只是有一个疑问,既然你那么喜欢边远,为什么又想要干我呢?”
A装模作样地叹气,“因为我干不了边远,只好退而求其次。”
火星人继续打字,电脑男声平板温和不带语气,“可是我觉得这个纯粹是你的妄想症,其实你一点儿也不想干边远,就是用这种方式给领导制造难堪。我怀疑即使边远站在你跟前,你也硬不起来。”
“你要请得动他,让他来试试。”
火星人唇边扯起一抹笑意,“一言为定。”
A走到他跟前,把橡皮章递过去,“诺,送给你做见面礼。”
橡皮章翻过来,底下刻着一个外星人,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穿着精致的宇航服,背景上是太阳系,只刻出了四颗行星,最外围一颗,毫无疑问就是火星。
“我觉得,要解决A的问题,还得你出马。”火星人打着手语告诉边远。
边远眼睛都不抬一下,只盯着前面的档案材料,“你知道他在别人跟前怎么挤兑我的吧?”
火星人点点头。
“我是给他留面子,不去计较。”
“你不能老是这样容忍他,这会助长他的不良气焰。”
边远合上材料,叹气,“也行,这个礼拜六我有空,让他到我家里,我和他谈谈这个事情。”
火星人皱眉,小心翼翼看他,“需要……第三方在场吗?”
边远笑得无奈,“用不着,他不能把我怎么样,我长成这幅德性,又是这个岁数的人了,他能对我……他嘛,就是嘴贱。”
火星人看着边远,说实在的,边远相貌平平,看起来就是那种国企工厂车间里修理机器的中年大叔,A能对他起意,的确是不太可能。
54
边远探头往楼下看了看,A正在树荫里徘徊,他不避讳让边远看见,相反的,是故意让人看见他。按这个距离来说,边远如果打开窗子喊一声,他就能听见。边远没喊,他就不上来,继续在那里兜圈子。他没有抽烟的习惯,于是这种来回走动更显得无所适从,过了一会儿他跑过街去便利店买了瓶装的木糖醇口香糖,拿在手上摇出哗啦哗啦的响,嘴里“咯吱咯吱”咬着。
边远没喊他,开始从冰箱里翻出食材,准备晚餐。
腌制好牛肉,切好笋丝,剥好豆角,他探头往楼下看了看,A吐了一地的香口胶,现在已经开始吃第二盒木糖醇。他两边口袋没有插手都鼓鼓囊囊撑起老高,看样子把瓶子塞口袋里了。
边远开始开火,倒热油炒菜,等四菜一汤摆上桌,他看见A在小区路面上摆上了三个瓶子,正用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塑料圈在套瓶子,一个小男孩跟在他后头和他一起玩套圈游戏。没一会儿小男孩在家人的呼唤中和A挥手道别准备回去吃饭,A留恋地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
边远耐心地等着。
A扭头往这边看,果然就看见窗前的边远,他的表情即委屈又羞愤。
“哎,来吃饭!”边远喊过去。
那一声“哎”,还是“A”,让A浑身打了个机灵,他撒腿就跑,不是往楼内跑,而是往小区外逃窜。
边远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吃惊,他摇摇头坐回沙发里,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
烟烧了约摸三分之一,门铃响了,边远走过去开门,防盗门外站的是A,以及押着A的火星人。
边远打开门,向火星人道谢,然后将A请进屋里。
“不是我要来的啊,是他威胁我。”A显得气短。
“坐。”边远客客气气地,边拿开瓶器,“啤酒怎么样?我酒量不行,也就喝喝啤酒。”
“啤酒啊……”
“不喜欢?”
“那就啤酒吧。”A仿佛很失望。
啤酒打开,无声地沿着杯壁倒入玻璃杯子,边远倒酒很有一套,本来满是泡沫的酒让他倒得无声无息,只是冰镇过后,杯子外蒙上了层薄薄的水雾。
“你很怕我吗?”边远道。
A“哼”了一声,“有什么好怕的,你又不吃人。”
“那你很想睡我吗?”
“噗嗤”一声,A的鼻孔里喷出啤酒泡泡来,随即他哈哈笑着,“不枉我这么多年不遗余力地拿你开涮,哎,你说,当别人拿那种异样地眼光看你,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说实话?”
“那当然了,是不是很无奈,很难堪,很不好意思?”
边远举起筷子夹菜,“说实在的,我觉得挺有意思。”
“啊?”
“我长那么大,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说想和我睡觉,而且还是个男的。”边远说着,一边咀嚼着牛肉,一边看着A,他吞下牛肉,笑道,“不过幸好,原来你是拿我开涮,对我本人一点兴趣都没有,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好。”
“啪!”地一声,A狠狠拍了一记桌子,把边远都震得停止了吃喝,怔怔地看着他静待下文。A红了眼睛,哽咽了,“谁他吗的开玩笑了!难道我对你的意思,你真觉得是开玩笑?”
边远有些哭笑不得,“好,那你说,你看上我哪一点了?”
“我缺乏父爱,不行啊?好几个心理小组给的结论,都说我缺乏父爱。”
“你小时候很不幸福吗?我记得政审材料里写着,你家庭很圆满,你爸爸人也挺好,挺慈祥。我跟你爸,就不是一个路数的。”
A闷了一口酒,有些气喘,“我就知道,你拿我当笑话。”
“可是一直……都是你拿我当笑话吧?当然我没有报复你的意思,总之七组里面各人的问题都很多,现在杨二也有了毛病,好在不严重,但是只有你,你干这一行这么久,也没出现严重的心理问题,不需要我操心。”
他越说,A越靠近他,看他的眼神都发直了。
边远苦笑,“不过看样子,你好像也有毛病了,我才发现。”
“如果喜欢你也算毛病的话……你能给我治吗?”
“你想怎么治?跟我睡一觉?”
A噌地站起身,绕过桌子就要去搂边远,边远忍了忍,没动,任他抱在怀里,等A撅起嘴亲过来的时候,边远终于忍无可忍,双手一拧,是个挣脱擒拿的姿势。
A失望地说道:“你不愿意?”
“我可以给你介绍新的心理干预小组。”
“我知道了,你不想被人干,我理解。没关系你可以干我!”
“我……不行。”
“你不喜欢我?”
“我喜欢你们每一个人。”
“如果是杨二呢?如果是杨二你就愿意了,是不是?”
“这不是关键。”
A怒道:“那为什么?你都没喜欢的人,我打听过了,你没结过婚,你不喜欢女人,那你为什么不能试试跟我?”
A步步紧逼,边远的头都疼了,“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我冷静,我他吗的冷静得了吗?”A说着就扑了上去。
边远一个闪身,迅速让过去,A一扑不成,紧接着就是第二扑,他仗着自己多年训练,而且捻花粘叶入手即是武器,对着边远一上来就是狠手。不是他心狠,而是知道边远出手只会更狠,两个人在小小的房间里噼噼啪啪就打了起来。边远住的是个老式小区的单元房,房间挺小,餐厅连着客厅,虽然房内整洁干净,但是架不住这么大打出手,很快一片狼藉。
A本想用闪电战,一下把边远敲晕了,然后可以得偿所愿,谁知道格斗持续了十几分钟,边远还是没有被放倒。
“A,你冷静一点。”
A显然不想听,事实上折腾了那么多年,箭在弦上的时候,他已经有点抽风了。边远也看出来了,所以当A再次扑上来的时候,他将指关节按压在他的第三根肋骨下一公分处,一用力。
A觉得肋下一麻,整个人跟软脚虾一样,摊了一地。
55
A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是他自己的家,不是豪宅,但是也宽敞舒适。他摸了摸屁股,发
现自己还是完好无损的,于是他转个身,咬着被子,无声地流出眼
泪,——边远甚至不屑动他。
把被角几乎咬烂,他坐起身,给杨立中打电话,“杨二,我很难过
,我需要安慰。”
杨立中觉得莫名其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当初答应的,我帮你的话,你就让我干一次。”
杨立中承认,“嗯,但是没帮成。”
“成没成你自己心里清楚,反正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戴群山抢过电话,“你他吗滚远点儿,猥琐男!”
A本来就心情不好,听了这话更加火冒三丈,他觉得愤怒同时委屈
,随即撩了狠话,“他要是不来见我,我就宰了你!”
“你来啊你来啊!”戴群山满不在乎。
“那我自杀行不行啊?”
戴群山乐不可支,“死透一点儿啊,我会给你烧纸的。”
电话挂了,A觉得这通电话使他遭受了第二次侮辱,于是更加羞愤
交加,他跳下床,在屋里走来走去,决心要干点儿惊天动地的大事
才好。
十五分钟后,门铃响了,他去开门。
杨立中和戴群山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当看到他安然无恙以后,一
起吁了口气。
A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你们还是关心我的。”
戴群山“哼”了一声,“狗屁,是边远下的死命令,要我们过来看
看。搞不明白,他干嘛不自己过来,难道又去北京开会了?”
杨立中道:“A,你怎么了?”
A把两个人放进屋里,然后跟一只打了霜的茄子似的歪在沙发上,
“我突然觉得,人生没有意义。”
杨立中和戴群山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坐到他身边来。
“所以,你是要谈人生?”
A摇头,“杨二,如果我长得比消防员帅,你是不是就肯接受我了
?”
杨立中表情扭曲地看着他,“这个……不全是外貌的问题。”
戴群山喜滋滋道:“原来在你们眼里看来,我很帅吗?我一直以为
七组里面只有杨二算得上帅。”
A和杨立中一起扭头鄙视了他。
“你受什么刺激了?”杨立中问道。
A欲言又止,未语泪先流,“嗯哼”一声,他抱住杨立中哭得几近
崩溃。
杨立中没辙,只好任他哭,直哭得鼻涕眼泪全部氤湿了衣服前襟,
戴群山都看不下去了,“好了好了,别哭了,到底怎么啦?”
“昨天……也许是今天……我不记得了,总之边远让我去他家里…
…”说到这里,他嚎啕起来,完全上气不接下气。
杨立中给戴群山递了个眼色,用唇语道:“他不是想干边远不成,
反倒让边远给干了?”
戴群山摇头,“他哭,显然不是因为边远干了他,而是边远什么也
没干。”
杨立中叹气,“A,别哭了,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外面有的是
比边远帅,比边远有魅力的。”
戴群山跟着叹气,“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