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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微凉梅子酒-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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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天,我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夏静的手: 
  “你好,我叫小熊” 
  夏静的手,柔若无骨。 
  夏静的一切,都美好得那样不可思议。 
  我与夏静是好朋友,我一直认为是。但夏静的幸福太灼热,她迫不及待的与我分享她的家庭她的朋友。她拥有很多很多的爱,这一切,我都没有。 
  我只是一只无论多么努力,最终只会被人抛弃的小熊。 
  我只是一只玩偶。 
  我嫉妒夏静。我喜欢夏静。 
  便似那扑火飞蛾,即使被她的幸福灼得遍体鳞伤,我仍想与她在一起。 
  大二,夏静交了一个男朋友,她很爱他。 
  那人是一个才子,平素总爱伤春悲秋,甚至与我耳厮鬓磨时,也会吟上几句酸诗。于是,正如所有桥段一般,夏静将我与他赤(奕薰吧)裸裸的堵在床上。 
  夏静哭喊得声嘶力竭: 
  “你们两个,给我解释!” 
  但我什么也没有说,只漠然掀起薄被,旁若无人的穿衣,也不理那人的嚎叫: 
  “是她!是她勾引我的!她就是个人尽可夫的……” 
  而在几分钟前,他仍在我唇畔呢喃: 
  “贝儿~我的宝贝儿” 
  我心疼的望着夏静悲伤欲绝的脸,我想对她说: 
  “看吧夏静,他不爱你,他配不上你,他在我的耳畔说了你许多坏话,残酷得我甚至不忍心告诉你,离开他吧,你与他在一起越久,他只会伤你越深” 
  夏静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这并没有什么,比起从前所受的苦楚,这只不过似被羽毛拂过。我拽住夏静的手腕,低低缓缓的对她道: 
  “夏静,你跟我出来” 
  夏静却厌恶的甩开我的手,不屑道: 
  “别碰我,你很脏” 
  那一瞬,我的心中,似有什么,轰然碎裂。 
  最终,小熊只是一只破败的玩偶。 
  其实,小熊也想要幸福。

可不可以不长大 

  微凉日复一日沉静下来。仍是娇娇柔柔的笑容,仍是细细软软的声音,只是往日黑白分明的眸中却似蒙上一层雾,朦朦胧胧透不出情绪。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清晨便要走出家门,公车绕过大半个Z市,微凉便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海上升耀日,霎时绚丽得刺痛了眼睛。 
  没有子白,微凉每日中午都一个人吃饭,然后顶着七月烈日缓缓走回公司。没有遮阳伞,微凉的汗浸透的薄衬衫,夏静皱眉:“每天中午都往外跑,不热吗?” 
  微凉抿唇浅笑:“不热啊”我好冷好冷,冷得骨头都僵硬了,我想晒晒太阳,看能不能将我血管中的冰融化一些。 
  微凉在MSN的签名档写道:“对不起”子白,对不起,我不应该喜欢你。 
  最后连南宫静也忍不住打电话予微凉斥责道:“你还要这样半死不活的多久?想要和他在一起就行动啊,有一千种方法能套牢他,你干嘛在这里自怨自艾?” 
  微凉倚在莫氏天台,无意识的向下望,缩成模型一般的街道,她与程岑子白曾无数次经过。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他们的回忆。微凉努力平静,声音却零落风中:“静静,不能的”静静,并不是每一对青梅竹马,都能理所当然的在一起。 
  我一直努力扭曲自己对子白的感觉,我很清醒的喜欢着他,却又不停催眠自己,子白是我的好朋友。 
  只是我的好朋友。 
  明知子白不喜欢我,为了友情,为了能够继续站在他身边,我唯有谨守好友的身份。 
  若他恋爱了,我再难过也要为他开心。若他失恋了,我再窃喜也要陪他难过。最终还是希望他能找一个人一直陪着他,平淡安宁,岁月静好。 
  因为无论世事如何兜转,站在他身旁的人都不会是我。 
  我与子白不是初见,我们有十多年的感情,我输不起。 
  我不能爱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我不能恨他,因为他是我的好友。 
  所以,静静,我真的很羡慕你。 
  微凉只低声重复着“不能、不能”,终于哽噎,直至呜咽。 
  记得当时年纪小,我们总期盼长大,还以为,长大之后仍能理所当然的牵着手。谁知长大之后才惊觉,这竟是最遥不可及的奢望。 
  子白,岑岑,我们可不可以不要长大。 
  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走。 
  时间便在浑噩间流逝,微凉甚至不知道天气是何时开始转凉,她只做着超负荷的工作,每日回到家中倒头便睡,偶尔悄悄点入YoYo韩的博客,努力从YoYo韩的嬉笑怒骂中抽出子白的蛛丝马迹。 
  “万恶的资本家!”,留于凌晨三点四十二,不是子白是否也是深夜未能入眠。 
  “水煮鱼水煮鱼~”,子白没有吃多吧,也不知会不会胃疼。 
  “步行街!shopping!”子白也会像与她一起逛街那样,为YoYo姐提着所有的袋子吗? 
  …… 
  微凉一条一条的细看,直至最后一条:“Z市,老娘终于回来啦!” 
  留于昨夜八点五十七分。 
  微凉关掉电脑,垮下双肩颓然蜷在椅中。 
  子白回来了,他走的时候没有告诉她,回来的时候仍是没有告诉她。 
  她已经,不再重要了。 
  辗转反侧了大半夜,次日微凉顶着两个楚楚可怜的熊猫眼来到办公室,便遭遇了小熊的无情嘲笑:“哟~怎么啦这是?我记得动物园里不缺熊猫啊”微凉也不回嘴,只软软趴在桌上,低声问道:“小熊姐,你说,要是你与你以前很要好的朋友吵架了,你会怎么办?” 
  小熊一窒,心虚的瞥夏静一眼,嘴硬道:“吵了就吵了,反正不是我的错,我是不会道歉的”微凉疲倦敛眸:“那要是他也不来找你,那你们就一直吵下去吗?” 
  小熊骄傲仰头“哼”一声:“吵就吵嘛,谁怕谁啊”一旁沉默的夏静却冷淡道:“若真是很重要的朋友,便去找他”微凉犹豫:“可是他会不会仍是不理我?” 
  夏静揭开一页卷宗,头也未抬:“会比你们现在互不理睬更糟吗?” 
 不会有比她与子白互不理睬更糟糕的情况了,但她要用怎样的借口去找子白? 
  微凉心中千回百转,直盯着MSN上子白的头像发呆,直至头像后许久变灰,才似被惊醒的抬头,已是午饭时间。 
  终究未能与子白说话,微凉的心情灰败亦如苍白的头像。 
  小熊娇媚的勾勾丹寇纤指:“难得我中午没约会,一起吃饭吧”微凉沮丧的点点头,却听见一抹俊雅冷淡的声音:“不好意思,她有约”微凉猛然抬头,便见子白站在门外,如松如竹,向她略略颔首:“过来”微凉心中酸楚,只想扑进子白怀中大哭,又想大声责问他为何不辞而别,渺无音讯。却只能僵硬着肩膀缓缓走至他面前,漾起一抹柔软的微笑:“子白,你回来啦”微凉与子白又变得如往日一般,一起上班下班,一起午餐晚餐。但微凉终究不敢问起子白手上伤痕,她也不敢问:“为什么你那么忧伤”她与子白,始终是回不去了。 
  但是,能站在他身旁,也是好的。 
  十月二十三,是微凉的生日。 
  微凉左手抓着头发,一边满房间找皮筋,嘴上嘟嘟囔囔:“糟了糟了迟到了”好不容易扎好头发便要往外跑,跑出家门又急急冲回房间拽过包包,正巧听见手机响起。微凉一面穿鞋一面按下接听:“喂,岑岑”彼端传来程岑轻佻飞扬的声音:“宝贝生日快乐”又问:“你猜我在哪里?” 
  微凉疑惑的瞥一眼屏幕上的来电显示,尖叫一声,三两步冲下楼,纵身一跃跳到程岑背上。 
  小剧场:穆殊缓缓揭开茶壶盖,将茶则中的茶叶极仔细的倾入紫砂茶壶中,又将沸水倒入茶壶,圆融的涤荡数次,倒入公道杯中,再倒入小巧的紫砂茶杯,双手奉至YoYo韩面前,浅浅蕴笑:“韩小姐,许久未见了”YoYo韩眉间一抽:“好像没多久吧”又撇撇嘴道:“没事喝什么茶呀,喝一杯要来回倒腾四五趟,真麻烦”穆殊行云流水的端起茶杯浅抿一口:“韩小姐,我要结婚了”YoYo韩口中茶水“噗”一声喷出来。 
  穆殊面容未变,只淡定的抽出纸巾擦拭脸上身上水渍:“韩小姐似乎颇为震惊?我以为韩小姐不声不响的跑去外地逍遥快活了几个月,已然忘了我这个人呢”YoYo韩被呛得猛咳,狠拍几下胸口才缓过气来,沙哑道:“那真是恭喜穆先生了!” 
  “恭喜“二字,咬牙切齿。 
  穆殊优雅颔首:“谢谢”又道:“不知韩小姐有没有空,帮我挑一下结婚戒指,新娘礼服……啊,还有酒宴”YoYo韩磨牙:“准新娘呢?” 
  穆殊笑得云淡风轻:“她很忙”YoYo韩一掌拍在桌面上:“老娘也没空!” 
  穆殊一脸无辜:“韩小姐不是正在放年假吗?” 
  YoYo韩忍耐忍耐再忍耐,终是将杯子一摔,指着穆殊狠声道:“你有完没完啊老娘放年假又不代表老娘就有义务帮你准备婚礼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结婚和老娘有什么关系!” 
  最后几字已是带了哭腔,YoYo韩抓起茶壶欲扔,又恐茶壶内水太烫伤着穆殊,将茶壶往桌上一扔,顺手抓起烟灰缸向穆殊肩上狠狠砸去,转身出门。 
  穆殊呲牙揉揉肩膀,慌忙追过去。 
  茶室内一篇沉寂,许久,方有服务生期期艾艾的提醒:“老板,他们砸了东西”茶室老板眉也不挑:“那位先生昨天来,已预付了一套茶具的赔款,但他女朋友只砸了一个杯子一个烟灰缸,事实上我们赚了”YoYo韩穿着高跟鞋,自然不能走远,穆殊三两步追上她,展臂挡在她身前,俯身在她耳畔道:“大喜师妹……” 
  话音未落,YoYo韩便狠狠踩上穆殊的脚,趁着穆殊吃痛弯身,一脚踹上穆殊的腹部,举高包包对着穆殊便是一顿海扁。 
  穆殊也不敢躲闪,只得告饶:“唉唉……大喜师妹……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YoYo韩只不听,又砸了一阵方觉解气,扭头便走,却被穆殊扯住手腕:“出了气就一起去选戒指吧”YoYo韩又挥起拳头,穆殊用大掌包住,笑得一脸无辜:“你不试,我怎么知道我的新娘喜欢哪一款?” 
  YoYo韩一窒:“谁要嫁你!” 
  穆殊也不逗她,极严肃道:“是快了一些,要不我们谈两个月恋爱再结婚吧”YoYo韩又羞又恼:“我才不要你做我男朋友!” 
  穆殊摸摸下巴,思虑良久,终于沉痛道:“好吧,就算是做奸夫我也接受”YoYo韩:“……” 
  又是一顿狂扁。 
  如果你爱的人很彪悍,但她打你其实又不太疼,那你便装作很疼的样子,哄她开心也好。  
 
 
一直很安静 

  程岑被微凉撞得向前趔趄一下才稳住脚步,双臂向后环住微凉的腿,薄责道:“怎么还那么莽撞,还是摔倒了怎么办?” 
  微凉搂紧程岑的肩膀,尖巧的下巴抵在程岑项间蹭蹭:“岑岑,我好想你”程岑背着微凉缓缓向小区大门走去,一面戏谑道:“宝贝怎么变得那么黏人?” 
  微凉皱皱小鼻子,伸手轻拽程岑的耳朵:“你不是预计十二月才回来吗?子白还说你贪玩,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毕业呢,原来英国的硕士那么容易念”程岑勾唇浅笑。 
  哪有这样容易!英国硕士是出了名的宽进严出,又兼程岑平日散漫,导师有意刁难他,交给他的课题竟比别人难上许多。程岑为在微凉生日前赶回国予她一个惊喜,废寝忘餐了近两个月,方让以严厉著称的导师点了头。 
  这种种辛苦,在程岑口中只化成一句:“是啊,很简单”微凉安静趴在程岑背上,心中蓦然酸楚,手臂又搂紧了一些,声音楚楚可怜:“岑岑,你以后不要再离开了……” 
  程岑抬手揉揉微凉长发,柔声低哄:“宝贝不想我走,我便不走了”微凉低叹一声,在程岑耳畔呢喃:“岑岑,我很难过,我很怕我们三人再也不能回到从前……” 
  程岑肩膀一僵,复又轻松道:“怎么会,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微凉闷闷道:“子白不喜欢我……虽然他回来之后仍会像从前一般与我一起吃饭一起逛街,但我能感觉得到他在逃避什么……” 
  絮絮叨叨向程岑述说着这些时日来的抑郁。 
  十月深秋,微凉。 
  程岑背着微凉踏上花园小径,踩着落叶沙沙作响,沉默许久,忽然低声道:“宝贝,要是你喜欢的人是我就好了”微凉一窒,乖巧的伏在程岑肩上:“是啊,要是我喜欢的人是你就好了”只可惜,我爱的人是子白。 
  而爱,不能转移,不能勉强。 
  子白已等待许久,见程岑到来,只微微挑眉:“提前回来了?” 
  程岑半蹲将微凉放下,走上前去拍拍子白肩膀:“惊喜吗?” 
  子白淡然道:“你的性格,猜得到”程岑嘴角抽搐,转头向微凉撇撇嘴:“小白的冰山脸越来越冷了,难为宝贝你要天天看着”微凉只温温婉婉的笑。 
  微凉心中对子白本就怯怯,又兼许久未见程岑,便黏在程岑身旁叽叽喳喳,子白只淡淡望着两人俪影,安静随在两人身后。 
  微凉说:“岑岑你看这个……” 
  微凉说:“岑岑你听这首歌……” 
  微凉说:“岑岑你试试这件衣服……” 
  微凉说:“岑岑……岑岑……岑岑……” 
  子白不知道,心原来竟可以这样痛。 
  但即使再痛,也不能表露一丝一缕。 
  微凉中学时只与子白程岑玩得极好,但毕业后回到Z市的中学同学只有寥寥数人,几番联系下,倒是熟稔了许多。班长借着微凉生日当作同学聚会,将认识的同学约了个齐整。微凉又约了夏静小熊等几个相熟的同事,待八点半,因事拖延的微凉三人赶到钱柜包厢,现场已是似颠似狂。 
  小熊不知怎的又与夏静吵起来,一人占据着沙发一角狠狠互瞪着喝闷酒,却是谁也不肯认输,几位同事劝也劝不住。 
  而同学中有位男生刚调回Z市,大家许久未见,已然喝得面红耳赤,见程岑到来,又是一阵喧闹,将程岑硬拖了去狠狠灌了几杯。 
  微凉倒是成了最透明的女主角,只得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还是子白将微凉领到角落坐下,挡在微凉身前,一一饮下递予微凉的酒。 
  微凉左顾右盼,悄悄戳戳身旁同事,低声问道:“夏静姐和小熊姐怎么了?” 
  同事鬼鬼祟祟的附在微凉耳畔:“不知道,据说昨天下班后,小熊和夏静在楼下遇见一个男人,小熊当场对那男人大骂出口,然后夏静就哭了,便哭边骂小熊,然后小熊就和夏静吵起来……” 
  微凉:“……” 
  这就是传说中的桃色纠纷吗…… 
  那厢男同学搂着程岑的肩膀,笑嘻嘻的低语:“你和纪子白,是谁搂得小阮美人归啊?” 
  程岑微微挑眉:“你说呢?” 
  男同学一捶程岑肩膀:“我看也是你,你小子从小就会泡妞”又塞给程岑满满一杯酒:“这杯不喝不行了吧,什么时候摆喜宴?” 
  程岑仰头,一口饮下:“快了”即使,那不是我的婚礼…… 
  又被灌了几巡,程岑也已摇摇晃晃,子白转头向微凉郑重交代:“不许喝酒,一滴也不许”才不得已走过去为程岑救场。 
  微凉不能喝酒,也不会玩色盅,只得走至点歌板前按下一串歌名,拿起mic唱道:“我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来交换你偶尔给的关心,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我却始终不能有姓名……” 
  程岑一僵,忽然掩着嘴冲出包厢,子白起身便要跟出去看,却被同学一把拉住:“有小阮在就行,你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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