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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六宫无妃全文番外-第4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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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驾崩了?

真的驾崩了??!

任城王是个急性子,再也忍不住:“天啦,陛下驾崩啦?”

这一声“驾崩”简直如一声惊雷,芳菲猛然惊醒,看一眼黑压压跪下去的朝臣,忽然停了眼泪,大喝一声:“没有!”

一切嘈杂声停止了。

众人惶恐地看着愤怒不已的冯太后。

“陛下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干什么?无关紧要之人,统统出去!任城王,魏公公,胡太医,你们三人留下!”

无人敢违逆。任城王赶紧道:“太后,怎么办?”

“先施救,你们帮我!”

把罗迦狠狠甩了6

她不由分说,一把就扶起弘文帝,掐住他的人中,另一只手,掐在他的后脑勺:“快,拿针灸来。把之前胡太医开的药全部拿上来,另外派人去熬汤,你们快去熬制北武当高山参茶……快……”

许多东西是早就准备好的,没有的,一时也找不到。芳菲粗粗检查了其他御医开下的药方,将一些扔在一边,只选有的,吩咐下去。

“太后……药汁熬好了……只是之前陛下不肯服用,现在,都放着,是刚刚出炉的……”

“拿上来。”

两名宫女捧了药碗,芳菲也不避忌,就坐在床边,强行搀扶着弘文帝沉甸甸的身子,端起药碗,就灌下去。他嘴唇紧闭,整个人失去了知觉,灌不了,药汁洒在被子上。

“来人,掰开陛下的嘴巴……”

两名宫人上前,掰开弘文帝的嘴,芳菲一抬碗,就灌下去。;连续灌了满满的三大碗。弘文帝还是紧紧闭着眼睛,连挣扎都不能够了,他一直处于昏迷不醒之中,任人折腾。

芳菲放下碗,这才冷静下来看太医们开的单子,有几味其实都是对症下药的,如果弘文帝昨日就服用,情况不会如此糟糕的。

“来人,再来这几味药草,重新熬,对了,这一味,只熬一炷香的时间,切忌,不要多了,多了有毒……”

“是。”

“先上北武当参茶,在半个时辰之内送上来,也不能超过或者减少时间。”

“是!”

任城王等见没有自己什么事情,有点奇怪,又趁了空暇问道:“太后,我们该怎么办?”

冯太后仿佛这时才想起他们,随口“啊”了一声。

魏启元看了看任城王,低声道:“王爷,让太后救治吧。她会有办法的。”

任城王迟疑一下,退下去了。

魏启元顺带关了门,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把罗迦狠狠甩了7

魏启元顺带关了门,屋子里忽然安静下来。

只有她,还有病床上的弘文帝。这时,才看得清清楚楚,弘文帝的脸上,是一层死死的灰白色,整个人,迅速地憔悴下去。生命,竟然是如此衰弱的一件事情。

还有他的鼻子,上面残破的血迹,那也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就是在他追上来,自己关门的一刹那,被门磕破的。

芳菲泪流满面,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他有什么错呢?他只是爱自己,他只是爱自己而已!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弘文帝的面颊之上,她就坐在床头,记忆的潮水,那些悲伤的情绪,一发就不可收拾。这个舍命救护自己的男人,一次次的好处,都是来自于他!可是,自己对他,竟然是如此的冷酷无情。

那个夜晚,自己为何要那样待他?

当他追逐的时候,当自己把门率在他的脸上的时候,他就注定了,熬不下去了。

一个韬光养晦那么久,那么能忍的男人,昔日为了对付林贤妃母子,后来的乙浑等权臣,他全部都忍着,辛辛苦苦的忍着!一生,从未如此激烈地爆发过自己的感情!他和罗迦是完全不同的!他内敛,如果罗迦是火,他便是水,从小到大,就显露出一种异常的老成!如果不是爱,他何至于如此惨烈地倒下去?他不是铁人!

手放在他的鼻端,还是凉凉的,呼吸那么微弱。这一刻,忽然充满了恐惧——会死么?弘文帝,他真的会死么?这些药下去,散寒的针灸下去,那么多的手段下去,他丝毫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醒醒……陛下……殿下,你醒醒。你醒醒……你要是醒了,我就不骂你了……陛下,我再也不骂你了……以后,我不跟你做对了……”

没有人回答她。

早知如此,自己真该让着他。

他讨厌被人吓唬,却如此来吓唬自己。

把罗迦狠狠地甩了8

两个人的相处,从未如此安宁,只是她说话,他不动。他手脚冰凉,面颊滚烫,就这样躺在床上,所有的威严,权利,统统都不见了。再也没有丝毫的踪影了。剩下的只是软弱,如一个稚弱的孩子,任你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宫人们,进进出出,各种各样的药,源源不绝地送来。

任城王等守在门口,心急如焚。如此,直到晌午,弘文帝还是没有醒来。只有冯太后在忙碌,不停地试验各种各样的治疗方法,谁也看不懂她到底在忙什么,也不敢问。此时,死马当成活马医了。至少,她喂药的时候,弘文帝没有吐出来。

到了傍晚,弘文帝依旧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任城王再也忍不住了,敲了门,再次进去。

冯太后已经劳累了好几个时辰,此时,也失去了力气,呆呆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任城王看着床上依旧死活不知的弘文帝,又走近一步,几乎要垂下头看着弘文帝的脸。他立即感觉到一种凛冽的冷气。

“太后……”

芳菲看着他。

任城王低声道:“太后,陛下这情势,看样子不妙啊……要不要召集东阳王,京兆王他们回来?趁着陛下……趁着陛下……”他期期艾艾的,不好说下去,这是要趁着弘文帝还有回光返照的机会,要留下遗嘱,免得天下大乱了。而且,他本人也的确出自一片忠心,如果没有遗嘱,到时王位没有着落,肯定是滔天大祸。

芳菲心里一抖。

这是什么意思?他们确信弘文帝要死了?就要急忙召集顾命大臣了?

她心里又愤怒又伤心,那是一种本能!维护弘的本能!不,他还没死呢!他还没死,人家就想觊觎他的江山,就希望他指定其他人继位了?

她却镇定道:“王爷别着急,再等两日。”

“陛下能好起来么?”

弘文帝病危1

“当然能!”

冯太后语气坚定。

任城王本是狐疑的,可是,说这话的是冯太后——是因为“火殉”而享誉朝野的贞洁楷模冯太后;是计除乙浑的功臣冯太后。

她的话,当然是很权威的。而且,此时,他找不到其他更权威的人,只好权且相信。

任城王立即转了笑脸:“太后医术高明,臣相信陛下洪福齐天,一定能醒来,这就好了,这就好了,列祖列宗保佑啊。”

芳菲第一次惊觉,任城王之后,那些北国的官员们所持有的态度。现在,他们都等在外面,惊恐地等待着结果。

这时才考虑到弘文帝这一场大病——显然对于北国的朝臣来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一朝天子一朝臣,当然有些人希望他死掉,有些人希望他活着。

政治,就是这么残酷的事情。忠奸,谁能分得清楚?

而可怜的弘文帝,他甚至还没有可以继位的子嗣。

北国的担子,再一次不知不觉地压在自己肩上了。可是,她连愤怒都顾不过来了,连摇摇欲坠的身子都必须坚持得若无其事,她站起来,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非常平静:“王爷,你负责药材的调度,安排,把守外界的消息,切勿让任何谣言外传,蛊惑人心。我已经查明病因,只要对症下药,陛下,一定会好起来!”

“多谢太后!多谢太后!太后一直是我们北国的顶梁柱啊。”

她顾不得听这样的恭维,但是,还得客客气气:“哪里,王爷这次也居功至伟,等陛下康复,一定要为王爷记上这一笔大大的功劳,到时,自然会厚厚地封赏。”

这话当然说在实处上了。任城王急忙道: “多谢太后。”

任城王出去,芳菲悄然走到窗边,只见任城王已经在对外面等候的大小官员们传达消息,貌似是告诉他们,陛下无什么大碍了。大小官员们,脸上便露出如释重负的样子。

弘文帝病危2

她心里其实是虚的。

弘文帝,并没有好转的迹象。

朝野上下,现在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隐瞒得了一时,岂能隐瞒一世?

魏启元躬身在门口,他也是心虚的,不如粗豪的鲜卑汉子任城王那么好哄,冯太后一句话,陛下就能活过来?要知道,直到现在,弘文帝都没有任何的动静!可是,他也不敢质疑,比任何人都更加明白其中的厉害。

“太后,道长来了……”

“请他进来。”

通灵道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柄拂尘,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而魏启元则识趣地退下了。

他看着芳菲身上奇怪的装束,那是准备远行的紧身衣,因为被阻截和仓促,还来不及换下来。人仰马翻的,也没有其他人注意到这奇怪的举止。

“太后,要出世,必须先入世!”

出?入?

“道长,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你难道不是想出?”

出!芳菲低下头,看一眼自己这一身衣服,淡淡道:“我本是准备去打猎的。”

鲜卑女人,能骑马射箭的也不在少数。

通灵道长一颔首:“也罢,太后有此雅兴,只要陛下好了,随时可以实现。”

芳菲长叹一声,弘文帝不好起来,自己,此生根本不可能真正无忧无虑地逃离北武当。

“道长,你要帮我,必须帮我……”

通灵道长的手再次搭在弘文帝的脉搏上,过了许久,又看他的面色,依旧是一片死灰。道长沉吟半晌,花白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来。

“道长,你还有没其他妙方?”

通灵道长注视着她充满焦虑的神色:“太后,你不必太过着急。陛下是急怒攻心,伤心过度,加上他早前劳损过度,一时三刻,是不可能醒来的,我们必须有耐心……”

弘文帝病危3

耐心?芳菲真的是急不可耐了,声音也沉了下去,几乎乱了分寸:“道长,我真的没什么把握,如果陛下再不醒来,任其高热不退,只怕很难熬下去……我……”

“不!太后,他一定会好起来!只要你尽力,陛下一定会好起来。但是,这几天,太后你就辛苦了,必须须臾不离地守着陛下!”

芳菲垂下头去。

通灵道长却转身:“太后,只有你一个人能治!贫道实在是无能为力。”

道长这是要走了?所有人都放手,就把这千钧的重担压在自己一个人的身上?可是,芳菲没法,也开不了口推卸责任。她眼睁睁地看着通灵道长就要走出去了,忽然追出去,“道长,你留步。”

转角的偏厅,戒备森严。人们想当然的,以为冯太后是在和通灵道长讨论陛下的病情。

“道长,我今天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

“我看见陛下……”她看看外面,四周戒备森严,没有任何外人,可还是怕隔墙有耳,声音低得如耳语一般,“道长,我看到陛下……是罗迦,是罗迦!肯定是他!”她急切的,“你看我的手,这上面的掐痕……当时,陛下真的出现了,但是,他出现在一阵浓雾里,我追出去,他就消失了……是任城王他们把他吓走了……不是在做梦,我决不是在做梦……”

通灵道长看一眼她身上的掐痕,那一掐,显然是用了力气的,红肿不堪,冯太后!冯太后!再要欺骗这个女人,显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他心里一凛,又头大如斗:“太后,那是你太过劳累,滋生了幻觉……”

幻觉?哪有那么真实的幻觉?

“不,绝不是幻觉……道长,他可是在浓雾里啊……”她看着通灵道长充满怜悯的眼神,忽然说不下去了。浓雾,死去的人,这本来就容易是一个幻觉。

弘文帝病危4

是真是假,亦真亦幻,此时,她真是什么都分不清楚了。

夕阳将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通灵道长离开。

罗迦,有关罗迦的一切,仿佛不过是一个传说而已。

夕阳已经完全下去了,屋子里暗黑而朦胧。屋子里点着整整八盏灯笼,亮如白昼,据说,这是弘文帝昏迷之前下命令的,必须昼夜点着灯。

君无戏言,他纵然昏迷不醒,也无人敢于反对。

芳菲忽然觉得很荒谬——帝王的权利,大到某种程度上时,其作用,其实完全是相反的。就比如现在,这样的强照射之下,别说病人,就算是好人,又岂能受得了?御医们应该都是知道这个道理的,可是,金口玉言之下,谁敢撤下去?只好将错就错,难怪弘文帝的病情会越来越加重。

“来人,把灯笼撤了。”

魏启元面露难色:“太后,这是陛下吩咐的,之前,老奴曾经撤过灯笼,但是,每次只要一撤掉,陛下就会犯病更加厉害……”

她微微加大了声音:“撤了!这样明晃晃的,对病人很不好,陛下需要安静的休息。”

魏启元不敢反对,撤了七只灯笼。灯光一黯,弘文帝的手忽然伸出被子外面,抖了一下。

“天啦,陛下醒啦?”

可是,只是空欢喜,弘文帝的手只是剧烈的颤抖,好像在梦中受到了追赶,要逃起来,却又起不了身。

“太后……这灯笼已经是最后一盏了,是不是先留着?陛下他……”

芳菲断然道:“把这盏灯笼也放到墙角。”

魏启元提了灯笼,犹豫不决的,刚一拿开,弘文帝嘴里又发出“霍”的一声,虽然低沉,却如受了极大刺激的野兽一般。

“天啦,陛下他要干什么?太后,老奴留下这灯……”

“拿开!”

弘文帝病危5

魏启元呆呆地,不敢接触冯太后的目光,此时,那目光充满了杀气。他只好赶紧把灯笼拿去墙角里。

屋子里,彻底地黯淡下来。

“霍……啊……”

弘文帝的手忽然剧烈地一阵颤抖,就如发了羊癫疯一般,拼命地,如一个在黑夜里迷失了方向的人。急于要抓住什么。剧烈的挣扎之下,口中甚至露出了一些可怕的白沫。

“不行,陛下他……”

芳菲一步就跨过去,捉住那只伸到外面的手,俯下身子,柔声道:“陛下,别怕……别怕,熄了灯,你的身子才能更好地复原……”她几乎是贴在他耳边,“长期照射,对你很不好,我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没有人会害你,我不会害你……我是芳菲……是芳菲啊……”

弘文帝的手松了一下,还是好端端地躺着。

魏启元简直不敢置信,揉揉眼睛,但见弘文帝已经平息下来,仿佛刚刚的拼命挣扎,是不曾出现过一般。他悄悄地将灯笼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你出去吧。”

“老奴遵命。”

灯光,彻底黯淡下去。黑暗里的人,呼吸微弱而焦灼。

芳菲对比了一下光线,觉得还应该拿远一点。她放开弘文帝,可是,手刚一动,却被弘文帝抓住。她楞了一下,但是,弘文帝的手已经松开了,完全是无意识的,软弱无力的瘫在一边,仿佛刚刚这一握,只是一个错觉而已。弘文帝,真的不是故意的!

芳菲亲自提了那只灯笼,看看越来越黑的窗子,才把灯笼放在屋子的角落,以便于进出伺候的宫人照明。回头,弘文帝还是继续沉浸在昏迷不醒之中。

这时,才感觉浑身力气都用尽了似的,手脚酸软无力。她头重脚轻地走出去。外面,是张娘娘等人。她微微意外,张娘娘压低了声音:“是道长叫我们来这里的。”

弘文帝病危6

她们在半山腰,等不到冯太后,却等到了通灵道长。太后既然走不了,她们只好又回来。幸好这一来一去,十分谨慎,没有任何人发现冯太后企图“逃跑”的念头。

张娘娘压低声音:“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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