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豹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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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夫对于她这样的态度并不介意,他留云鹰在他的身边,一方面确实是因为他对她有份十分特殊的感情,但是也不排除他想借助她揪出她身后“大老板”这个因素。
马夫时刻都没有忘记云鹰这帮人是奔着“天书”而来,虽然说他也不确定这天书到底是什么,但是现在马夫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这天书的威力绝对可以抵得上千军万马。
见夜已深,马夫对云鹰道:“随你怎么说。已经很晚了,你回房休息吧。”
话说自从这云鹰成为马夫的贴身护卫之后,马夫便在自己卧房的旁边给她安排了一间房子。不过,即便如此,那云鹰有时候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他的房间,对于这种情况,马夫也早已习以为常。
云鹰轻声道:“马太守,难道你就这么看不起小女子?”
马夫一愣,连忙问她此话何意。
云鹰道:“你肯花时间教庞将军下象棋,为什么不肯和小女子下一盘呢?”
“你会下?”马夫颇为吃惊地问道。
云鹰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如此简单的玩意,在你教庞将军的时候我就已经学会了。”
马夫笑道:“好,那我就冒昧地请云鹰姑娘陪我下盘棋?”
“当然可以,先把那石头做的棋盘搬到你的房间。”
话毕,云鹰先走向马夫的房间。
搬着这一块看起来不大的石头对于马夫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见那马夫两臂稍一用力,石头就离地而起。不消片刻,石头就被他搬到了房间之内。
云鹰唤来奴婢温了一壶酒,给自己和马夫分别倒了一杯后道:“要不我们也制定个游戏规则,谁要是输了的话,就喝一杯吧?”
“一杯?额,这个是不是太少了?”马夫望了一眼在微微的光线下衬托得愈发美丽的云鹰。
云鹰道:“那就直接一壶吧。”
说罢,她就将那一壶酒放在了马夫的面前。
马夫吃惊地望着她,有些纳闷地道:“你这是故意设的一个陷阱吧?难道你想把我给灌醉?”
云鹰面无表情地道:“马太守的酒量,这整个武威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您可是号称‘千杯不醉’呀。小女子酒量十分有限,特别是喝醉酒之后难免会失礼,所以还请马太守让着小女子。”
马夫听得骨头发酥,她这分明就是在撒娇!
云鹰见他没有拒绝,便率先摆好棋子道:“‘红先黑后’,小女子先走。”
马夫没有想到她连此等细节都注意到了,只得让她先走,刚开始的时候,马夫走得挺顺,一连斩杀了云鹰的一马一炮,本来认为胜局已定,这壶酒一定非云鹰莫属。
一想到自己还没有见到云鹰醉酒时的样子,马夫就对此充满了期待。另外,他也明白酒后吐真言的道理。也许在她喝醉酒之后,马夫可以从她口中得知她背后那一帮人的背景。
但是马夫明显低估了云鹰的能耐,云鹰不但已经完全学会了所有棋子的走法,而且十分擅长于摆兵布阵,这不,就在马夫得意洋洋的时候,他就然连折了一个车和一个炮,这对于他这个下棋老手来说可是一件十分羞愧的事情,这也就意味着现在两人已经进入了势均力敌的关键时刻。
在这个时刻,谁要是走错一步棋的话,很可能就是全盘溃败。所以马夫在此时也是将全部的jīng力投入到棋盘之中。
“马太守,你不是说过要让小女子的吗?为何攻势如此凌厉?”
马夫顿时汗了一把:“你这棋艺还用我让?别逗我了!”
云鹰美眸微翻,瞪了他一眼道:“也罢,我就让你看看小女子的手段!”
话音刚落,他就吃了马夫的一个炮,马夫差点气得七窍流血,他刚刚和云鹰说错话的瞬间,竟然走错了一步棋。而这步棋也直接导致他全线崩溃。
就在云鹰将他的棋子收得差不多的时候,马夫道:“不用这么恨吧?”
云鹰道:“你没听过唯女子和小人难养吗?”
看着自己这边仅剩的几颗棋子,马夫索xìng弃子投降,直接拿起一壶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在喝完一壶酒后,马夫连打了好几个咯,他当然不服输,要求再战。
云鹰连忙摇头道:“一局定胜负,我是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的。”
马夫输的郁闷,立马道:“这次我要是再输了,我就直接喝两壶!你若是输了,喝一壶就行了,怎么样?”
云鹰明显是想让马夫喝醉,面对这样的条件,她很爽快地道:“可以,但是你可要小心了哦!”
第二盘依然是云鹰先走,马夫从一开始就占据主动。他这次掌握着一个原则,那就是无论如何他都要以最快的速度将棋子全部冲向敌方的阵营。这就好像是骑兵作战,攻其不备,出其不意,眨眼之间,兵临背后才是它最大的优势。
有时候,速度决定一切!
面对马夫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进攻,云鹰刚开始还能利用坚守不出的阵法抵御,但是在马夫一连串“声东击西”、“上屋抽梯”的攻势之下,云鹰的被动之势越来越明显。
不过她天生就是个十分倔强的女子,不到最后一刻,她绝不罢休。
马夫这时候可是有心思陪她聊天了,他道:“怎么?你就三个棋子了还不认输呀?”
云鹰正sè道:“没气度,你不是说要让我的吗?”
再次听到这句话,马夫真是要晕倒。但是胜负已定,他现在也不好再说什么,唯一期待的是云鹰喝了一壶酒后的醉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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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回:红颜难笑愁煞人男儿有泪为谁哭
不见清风,更无皎月,在悠悠的时光嘀嗒中,马夫右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眉头微皱的云鹰。
在仅剩一颗帅棋之后,云鹰仍是不降。马夫也不好意思一步将她将死,只得慢慢地陪着她耗着。
就这样,云鹰的唯一一颗棋子竟然又挣扎了一盏茶的功夫,看着马夫那边所有能过河的棋子都过河了,云鹰叹了一声道:“是我轻敌,罢了,覆水难收,我还是降了吧。”
马夫微微一笑道:“怎么?不继续了?我没听错吧?”
云鹰抬头用她那颇为冷峻的眼神瞪了马夫一眼,而后伸手拿来事前让女婢温好的酒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豪爽!”看到云鹰丝毫无忸怩之态,马夫不禁称赞。
待云鹰真把那一壶酒喝下去时,马夫见她两腮通红,此时虽然依然穿的是男儿装,但是万千风韵早已是显露无疑。
“别看了!继续。”云鹰看起来似乎有七分醉了,竟然把几个黑子摆在了她那一边。
马夫连忙道:“你还好吧?夜也深了,要不我们就到此为止吧?”
“什么到此为止?继续!继续!我还没杀够呢。”云鹰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
马夫没想到她竟然睡得这么快,赶紧走到她身旁伸手将其扶起来。
“继续!”
刚被扶起来的云鹰还没站稳竟然一个踉跄直接趴在了马夫的怀里。隐隐约约之中,马夫似乎又嗅到了那迷人的香味,他赶紧收敛心神,强迫自己不要乱想。
令马夫有些抓狂的是云鹰竟然就这样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马夫喊了好几声,她都没有任何反应。
马夫无奈,只得将其扶到她的房间中。谁知刚进了云鹰的房门,那云鹰竟然突然两腿发软,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会是在故意试探我吧?”马夫感觉这种情况也太不正常了。但是他又不敢确定,毕竟他在这之前从来没有和她喝过酒,所以压根不知道她酒量如何。
面对面地向上托着云鹰,马夫感觉自己都快要窒息了,心中熊熊烈火翻滚。待他小心翼翼地将云鹰拖到她的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之后,那云鹰轻声道:“水,水……”
马夫虽然这时候也有些醉意,但是那里敢懈怠,赶紧倒来温水,扶起云鹰,让其饮下。
待喝完水之后,云鹰已经安然入睡。站在床边看着云鹰,马夫总感觉自己内心中似乎有万千匹脱缰之马在狂奔。
越想越觉得自己有点把控不住了,他索性冲出云鹰的房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由于担心云鹰夜里还会要喝水,清醒之后的马夫索性就趴在云鹰房间的桌子上睡了起来。
待他模模糊糊中感觉有人在往他身上披衣服时,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你醒了?”听到这甜甜的声音之后,马夫抬头望见了有些娇羞的云鹰。
马夫颇为内疚地道:“不好意思,我不应该让姑娘喝这么多酒的。”
云鹰转身走到床榻边坐下道:“都这么熟了,你还是直接喊我名字吧,别左一个姑娘右一个姑娘的,我听着感觉古怪。另外,愿赌服输,我可从不食言的,所以你也不必要内疚。”
马夫闻此言,不知怎的,顿时心情大好,笑道:“好!云鹰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云鹰道:“岂敢让马太守佩服。敢问太守大人,现在天已大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莫非是继续找庞将军下棋?”
马夫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这整天无所事事的也不是办法,要不我们一起去遛遛马?”
云鹰起身,先于马夫走出了房间。马夫见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心知她已经默许,遂连忙让下人们备马。
当马夫看到下人牵来两匹高头大马之后,马夫不觉心头一颤,自从上次安夷战败之后,他就再也不知道见过血驰,更不知道它现在是死是活。
“怎么?又想起来你的血驰宝马了?”
看着这么善解人意的云鹰,马夫微微地点了点头。
“这个好办,交给我吧。作为你的贴身护卫,帮你寻马也是我分内之事。”
马夫虽然不知道她如何去寻血驰,但是对于她的实力,他可从来没有轻视过,遂笑道:“大恩不言谢。”
马夫说完这话后,那云鹰早已纵身上马,回眸对他道:“如果你要是有这个闲心的话,留在今后慢慢谢吧,走吧,下棋上打个平手,在这赛马上我定可以赢你!”
马夫莞尔一笑,纵身上马,大喊两声,那马竟如离弦的飞箭一样向大门前奔去。但是刚到门口之后,马夫就勒住了马,毕竟人来人往的,万一伤到平民,他这个太守不但难辞其咎,恐怕还要臭名远扬了。
那云鹰看起来似乎并没有这么多顾及,在马夫的一连呼喊下,她依然驾着马狂奔在人群中,她所过之处,皆是混乱一片。
马夫怕她闯祸,连忙跟在后面。
刚出武威城,马夫就迎头碰到了正巡察回城的庞德。
庞德在马上道:“马太守好兴致,这是到哪里去?”
马夫笑道:“整日待在城里挺闷的,打算到城外赛赛马,舒展一下筋骨,不然整个人都发霉了。”
庞德道:“好!那我就不打扰太守的雅兴了,还望马太守早去早回。”
马夫马上作揖拜别之后,庞德向身边的几个骑兵使了个脸色,那几个骑兵当然知道庞德此是何意,连忙策马远远地跟随着马夫和云鹰二人。
马夫在不经意回头的时候看到了那几个骑兵,遂笑着对云鹰道:“我这待遇还真够高的,走到那里都有这么多护卫跟着,想出事都很难。”
云鹰慢悠悠地驾着马道:“知足常乐。你就别自添烦恼了。”
“那你为何从来不笑?”逮住这样的机会,马夫自然是不会放过。
云鹰回眸望了他一眼:“你给我一个让我笑的理由。”
马夫一愣,还从来没有人向他问这样的问题,他深思熟虑了以后,一脸严肃地对云鹰道:“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短短数十载,无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日子都照样得过,所以未若笑口常开,笑一笑,十年少嘛。”
云鹰似乎对他这话丝毫没有感觉,面无表情地道:“我不笑并不代表我不开心。笑了也未必代表我开心。既然笑与不笑都不能代表什么,我又何必要按你说的做呢?”
马夫颇为无奈地说道:“看你整日面无表情的,又时常给人十分冷的感觉,我猜想你之前一定受过什么伤害。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可以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可以帮你打开这个心结。”
云鹰瞪了他一眼道:“我能有什么伤心事!如果没有本事让我笑的话,休要乱说。”
马夫还没被这样活活地鄙视过,他努力地搜寻者自己脑海中的笑话,可谓为薄红颜一笑,殚精竭虑。
挖空心思,马夫总算想到了一个笑话:“一个病人去看病,老先生给他号了脉,皱着眉头说,‘你病得太严重了,恐怕不会活多久了。’病人说,‘求您告诉我我还能活多久?’老先生说,‘十……’病人着急地问,‘十什么?十年??十个月???十天?????’老先生道,‘十,九,八,七,六,五……’”
“无聊!”
面对云鹰这样的回复,马夫当然不服,立马又道:“一女奇丑,嫁不出去,希望被拐卖。终于梦想成真,却半月卖不出去。绑匪将其送回,她坚决不下马,绑匪咬牙一跺脚,走!马不要了。”
云鹰十分悠然地摇了摇头道:“一点也不好笑,你就别挖空心思了,还赛不赛马?”
连续两个笑话讲出来,她都没有任何反应,马夫真的无奈了,只得另出一招:“只赛马没意思,要不咱来点赌注吧?”
“你说。”云鹰倒是十分的干脆利索。
马夫连忙道:“如果我输了的话,你就冲着我笑三下。这样可以不?”
云鹰道:“可以,不过如果你输了的话就要当着我的面哭一盏茶的功夫。”
“这么狠?”毕竟骑马可不是马夫的长项,马夫心里多少有点心虚。而且男子汉大丈夫,他长这么大,总共也没哭过几回。
“怎么,心虚了?如果心虚了的话我们就随便赛赛马,溜达溜达呗,你又何必给自己找罪受?”
“行!我接受挑战。”为了看她一笑,马夫索性豁出去了。
在两人约定好了起点和终点以后,两人同时起步,刚开始的时候前后不断轮换,倒也看不出谁更技高一招。
但是慢慢的,云鹰胯下之马就像是被打了兴奋剂似的,一边嘶鸣,一边像风一样地冲向终点。
看到这一幕,云鹰心想:“完了,完了,这铁定输了。这让我哭一刻钟的时间,还不如直接杀了我呢!”
马夫到达终点之后,看着等待在那里的云鹰:“我哭不出来怎么办?”
云鹰道:“自己想办法,其他的我可不管。”
马夫无奈,只得试着哭。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挤眉闭眼的,但是依然是哭不出来。
云鹰看到这种场面,打趣道:“太守大人,你就放心地想办法哭吧,对于看到的一切,小女子一定都会守口无凭的。”
马夫听后,点了点头,依然是绞尽脑汁地想着如何把自己给整哭。
折腾了很久之后,马夫道:“想让我哭就像让你笑那么难,你能给指点迷境吗?”
云鹰道:“好吧,那我给你将一个故事吧。”
“讲故事?那我就更不会哭了。在我的印象中,还从来没有任何故事能让我哭。”
云鹰摇了摇头,也不管他到底听不听,直接讲了起来。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待云鹰讲完,已经到了傍晚时分。
朦胧中马夫感觉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人所有的沧桑与悲痛,而不知不觉中,他也为那故事中的女子流了五次眼泪……
第42回:李催二将得重任王尚书荣升司徒
马夫在两岁的时候,父母离世,他被少林寺收养,待到十二岁时,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华夏国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在这里除了超出人体极限的训练之外就是学习,这是一所全封闭的“大学”,在长达三年的训练之中,他从来没有走出过这所被高楼大厦所环绕的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一个院落。
在这所看起来颇为古典的院落的地下,各种十分先进的训练设施整齐地排列着。也正是因为这些现代仪器的帮助,外加马夫不同常人的体格,他才有可能在残酷的筛选中一层层地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