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难养-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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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远每天打开门都会看见一个或是一群新的敌人站在门口朝他刺上一剑或是砍上一刀,他已经从最开始惊讶到现在彻底变得麻木了,因为现在每天十二个时辰都会有人不停的往司马承儒的院子里扔毒药,扔飞镖,他们每天买的食物从集市走回家里这段路上也不知要被人下多少道毒,宋远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今天他打开门看也不看,条件反射就要拔出剑劈出去,忽然一声刺耳的女声穿透耳膜把他吓得立马收回剑,一看来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小荷。
小荷被宋远那气势汹汹的一剑下得花容失色,她带着哭腔控诉道:“宋远,你干什么啊!”
“对不起,小荷,我不知道是你。”宋远讪讪的收回剑。
“你每天都过得什么生活呀?动不动就动刀动剑的,我刚刚差点就被你给杀了!”小荷深吸一口气,然后上下打量他一眼, “怎么?看见我不高兴吗?”
“不是,我只是没想到你会来。”
“你这么多天都不去值夜,我怕你出事,就来看看你呗。你说你为什么不去苏府了?”
宋远不好和小荷说,这些天,每天都有人上门找麻烦,他忙着保护师兄呢,哪里还记得去苏府值夜的事。
他请了小荷进屋,又拿出茶点招呼她,两人刚在院子里坐下,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见门外传来一个高亢的女声:
“简——怀——修——,你这个混蛋!快!给!老!娘!滚!出!来!”
原本正窝在屋里写书的简怀修心中一抖,笔下一抖,在刚刚写完的一页纸上落下了一个巨大的墨点。
哎呀!把这个臭丫头给忘了。
“哐当哐当~”几声巨响敲在门上,宋远听到声音赶紧拿起剑冲到简怀修的房间里,将简怀修挡在身后。
“你挡在我面前也没用,你打不过她。”简怀修皱着眉,愁苦的叹了口气。
林澜这臭婆娘不但脾气臭武功还高,人又一根筋,难对付的很啊。
这一会子,司马承儒,齐思敬两人听到响动都一起跑的简怀修身边,将他围在中间,一副“想要杀他就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的忠诚摸样
“臭小子,我知道你在里面!老娘看你这次往哪跑?我告诉你,你现在只有两条路,要么是乖乖的跟我回去做压寨相公,要么我就杀了你,然后带着你的灵位回去成亲!反正你生是老娘的人,死是老娘的鬼!”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你的节操在哪里!(1)
屋里众人皆是吃惊的看向简怀修,没想到这竟不是江湖仇杀,而是桩风月官司。
“你们兄弟果然都是祸水,你哥哥把我们小姐拐跑了,你呢又拐了个这么泼辣的姑娘,都不是好东西!”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看热闹的小荷插嘴道。
因为她出声,简怀修顺势将目光落到她身上,他眼睛骨碌碌一转,然后嘴角现浮出一抹高贵冷艳的微笑,小荷被他的笑容唬的倒退一步。
他出手如电,一下点中小荷的睡穴,小荷立刻无力的瘫倒,宋远连忙扶住她。简怀修让司马承儒和齐思敬出去先拦着林澜,他从宋远怀里接过小荷,然后就要赶宋远出去。
宋远看着简怀修怀里昏睡的小荷,不放心的道:“师兄……”
简怀修嗤笑一声,拍拍他的脑袋:“你不用担心,我对这个丫头可没什么想头。”
他将宋远推出门外,关上门,然后他低下头看了看怀里的小荷,极其君子的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门外林澜等了一阵,还不见有人出来,她可不是好惹的,她挥着一把榔头直接把门给砸碎了,闯了进去。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司马承儒和齐思敬两个,她自动忽略齐思敬,对着长相更为出色的司马承儒道:“小白脸,简怀修那小子在哪?”
司马承儒看着她,一挑眉,继而微笑着用手指指指自己的喉咙,然后摇了摇头。
“原来是个哑巴啊,”林澜遗憾的说了一句,然后将矛头指向齐思敬:“那边那个,你来说,你总不会也是个哑巴吧?”
齐思敬先是将疑惑的目光望向司马承儒,见他含着春风般暖人笑,摆明一副要装死到底的样子,齐思敬在心中暗骂一句不够义气,把这种为师兄拦烂桃花的倒霉差事推到了自己头上。
齐思敬硬着头皮向林澜道:“简怀修是在下的师兄,不知姑娘是谁?找我们师兄有什么事?”
林澜把肩上扛的一根铁榔头往地上一戳,石板铺成的地面立刻以铁榔头为中心裂开了蜘蛛网一般的裂纹,而林澜脚下那块石板直接碎成了渣子。她从怀里掏出两锭金子扔给司马承儒和齐思敬:“既然他是你们的师兄,那我就是你们的师嫂了。这是师嫂给你们的见面礼,拿去买糖吃吧。”
说完她从地上拔起铁榔头重新扛着肩上,绕过司马承儒和齐思敬就想往里走。
齐思敬摸着手中沉甸甸的一大块金子,他努力克制住自己要咬一口看看真假的欲望,快走几步,上前拦在林澜面前,他腆着笑道:“这位姑娘,师兄他不在。”
林澜柳眉一竖,二话不说,一锤子就敲向齐思敬,好在齐思敬轻功够高,反应也快,险险避过一锤,这一刻他深深的理解了简怀修,这个师嫂根本就是个炮仗嘛,不用点都能着。
要是忽略脾气,林澜人长的还是很美的,但是她的脾气太突出了,以至于只能让人忽略她的外貌。
林澜见他避开,隔空一掌拍向齐思敬,不想司马承儒忽然从旁边冒出来,拦在齐思敬面前,接下这一掌。
林澜看司马承儒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没想到武功还算可以,不过和她比起来还是差的远了,她暴喝一声,右手将铁榔头在空中轮了一圈,然后她手中铁榔头化成五道光影一起朝司马承儒射去,这五道光影一字排开,虚虚实实,分不出究竟哪个是真的哪个是虚影。
司马承儒右手一翻,五指连射出五枚银针,银针与五道光影瞬间相撞,其中唯有一个发出了“叮”的一声,司马承儒急忙避过左数第二发出声音的实影。
只是他虽然避过了铁榔头,但林澜这一招可不是这么简单的,虚影虽然没有实物却暗藏着内劲,他躲过铁榔头,却被一道暗劲击中,连退数步。
只一招,司马承儒就发现了自己和齐思敬明显不是面前这位女子的对手,他伸手拦住想要出手的齐思敬,缓缓摇了摇头,简师兄不过是让他们出来拖延一点时间,这人不是敌人,用不着真的拼命。
林澜看他们不再出手,拍了拍手掌,得意的哈哈大笑两声,扛着铁榔头直接就挨个屋的去找简怀修。
齐思敬看她那股豪放的样子,在心里默默为自家师兄点上一只蜡烛,他家师兄现在弱的很,这么个辣美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消受的起啊。
宋远因为不放心一直就蹲在简怀修的门口,忽然抬头看见一个一身英气的红衣女侠扛着一个极大铁榔头朝他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他急忙站起来,拦在林澜前面:“姑娘你要干什么?”
林澜停下脚步,高抬着下巴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上下打量宋远一眼:“你也是简怀修的师弟?”
宋远说了声是,话音刚落,他就见面前这位红衣美人以极其娴熟的手法掏出一锭亮晃晃的金子扔向自己:“师嫂赏你的,拿去玩吧。”
然后她大步跨向那扇房门,宋远现在武功大有进步,轻功也是一日千里,他一个闪身拦在林澜前面:“姑娘你怎么能不经同意就随便乱闯?这太无礼了!”
林澜眼睛瞪得溜圆,朝宋远道:“那你这样拦着师嫂就是有礼吗?你说简怀修那个死小子是不是在里面?”
宋远连连摇头。
林澜自然不会信他,抬脚就要往里走,宋远一个饿虎扑食扑向林澜,他用手死死的搂住林澜的腰,林澜哪里还能忍,两只手按在宋远的手上,刚要动作,就听见面前“吱哟”一声,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林澜,宋远二人一起抬头去看,只见从房里走出一个穿着黄衣的女子来。这女子长得极其美艳,青丝用一支木簪松松挽出一个高髻,明眸如一泓清水,微微眨一眨眼,眼睛里就像是盛着清水似的泛起丝丝涟漪,牵的人心也跟着微微荡漾起来,她的衣裳很不合身,衣服的袖子只到手腕,裙摆也是在脚踝之上,没有盖住脚面,但是这样不合身的衣服偏偏被她穿出了一股异域风情。
她一步步款款朝宋远和林澜二人走来,她着实太过貌美,连一向自持美貌天下第一的林澜都看呆了,忘了手中的动作。
宋远先是被她的美貌所镇住,继而忽然回神这个人怎么会出现在师兄房里?他再一细看,竟发现这个美人穿的那件不合身的衣服有些眼熟,他仔细回忆一阵,哎呀,这可不就是小荷穿的那件衣服吗?
想到这里,宋远再仔细看向那位正朝他走来的美人,虽然衣服发型变了,但宋远还是认出来了,这美人可不就是他的师兄简怀修嘛!
因为宋远和林澜两人都愣在一起,所以他们一直都维持着宋远搂着林澜,林澜把手搭在宋远手上的暧昧姿势。
简怀修走到宋远面前,伸出手装模作样的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然后从袖子里抽出一只帕子,轻轻拍在宋远脸上,捏着嗓子朝宋远无限娇嗔道:“夫君,你……竟然背着奴家勾搭别的女人,奴家~不依~”
宋远被这声音激得忍不住打了个颤。
后面赶来看热闹的齐思敬也是浑身一颤,寒毛直竖:师兄,你说你装女人就装女人吧,这股浓浓的风尘味是怎么一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你的节操在哪里!(2)
简怀修将手中的小帕子一甩,嘴角牵起一抹笑,继续道:“奴家向来最是贤惠,这位妹妹你若是有意,奴家可以让夫君纳了你,但是你只能做小喔~”
宋远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他嘴张开半天,却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澜向来把自己当作男儿来看,她没娶十个,八个夫君已经是对于世俗极大的妥协了,你想让她去给人做小,呵呵……
好在她不打女人,不然早把简怀修揍的鼻青脸肿了。
她此时心里已经把简怀修看低了一层,认为“她”是个十足的以夫为天的小女人,她现在再打量起简怀修就发现“她”的姿色也不过平平而已,完全比不上自己嘛!她最后将目光落在简怀修因为裙摆不够长而露出的一双脚上,嘴角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她毫不客气的指着简怀修的一双“秀足”对宋远说:“你媳妇长得倒是还行,就是这双脚也忒大了点吧!”
简怀修因为穿不上小荷的绣花鞋所以就没换鞋,反正他估计以林澜的智商和心眼是不可能因为一双鞋就发现他是男人的。
简怀修将“小脚”一跺,帕子一甩,掩面作娇羞状:“讨厌~”
每次林澜一见到这种挥着小帕子,柔的跟水似的女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家里那些娇娇弱弱,细声细语的姐妹,她们只要一使起卖乖撒娇的段数,林澜根本就招架不住。她被简怀修的声音刺激的嘴角直抽,又拿“她”毫无办法,好在她终于想起来了这次来这的目的,于是她放开宋远,远离简怀修,扛起铁榔头,风一般的冲进屋里,去找简怀修。
简怀修的房里被书籍堆得满满当当,林澜从小一看见书就头痛,她一脚踹翻脚边的一堆书,眼睛在屋里巡视一圈后,将目标锁定在了床上,床上的被子隆起,只要是有眼睛的都知道里面肯定藏了一个人。
林澜心中对简怀修充满鄙视——竟然做出躲在被窝里这么娘娘腔的事!
她一脚踹在“简怀修”的屁股上,不满的叫唤道:“臭小子,你快给老娘起来!”
床上的人可能被踹疼了,轻轻呻吟一声,然后就没了动静。
林澜不耐烦的伸手掀开被子,露出被子里正在昏睡的只穿着孰衣的小荷。
林澜疑惑的“咦”了一声,转身走出房间。对着屋外四人道:“那个臭小子在哪?”
司马承儒依旧淡定微笑,现在他是个哑巴,不必淌这趟浑水。宋远和齐思敬皆是将目光偷偷扫向简怀修。
简怀修揪着手中的小手帕,怯怯道:“这些臭男人的事,奴家哪么会知道。”
林澜不甘心的将院子里里外外又找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这时候简怀修又开口了:“这位漂亮妹妹,你要找的可是那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风度翩翩,才华横溢,聪明绝顶的简师兄?”
“没错,你知道他在哪?”
简怀修娇羞的用帕子挡住嘴娇笑几声:“哼哼哼……前几日老是听那位简师兄说什么内力没了啊,得找个靠山,又听他说起有个什么绮零姑娘的武功极高,说是准备去娶了绮雯姑娘,他说绮雯姑娘人又漂亮,武功又高正好和他相配……”
“铁绮雯?!岂有此理!那个臭小子居然认为我比不上铁绮零!气死我了!”
林澜气得双目赤红,她一跺脚立刻就要冲去杀了铁绮零,顺道把简怀修揪回来暴扁一顿。
正如她风风火火的来一般她又风风火火的走了。
等林澜走后,宋远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简怀修伸手打断。只见本来已经走了的林澜忽然又从天而降,她身手利落的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扔给简怀修:“虽然你这女人婆婆妈妈的,但这见面礼还是不能少的,你拿这钱去买双好鞋,啧啧,这么大的脚,鞋还真不好买啊,难怪你要穿男人的鞋!”
她啧啧感叹几声,留下一个火红的身影便飞走了。
齐思敬憋笑憋的脸都红了,此时终于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简怀修飞他一计刀眼,齐思敬立马板正面孔,不敢再笑。
简怀修不去管齐思敬,他一本正经对着宋远道:“夫君,你跟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他向来说话不着调,尤其是刚刚还那么矫揉造作的扮女人,现在突然说出这么正经的话,但是却又叫宋远“夫君”,宋远心中不禁有些惴惴,拿不准简怀修到底要跟他说什么。
宋远随他进到房间里,简怀修一进屋就看见床上的被子被掀了,小荷穿着孰衣躺在那,少女的的身体已经有了玲珑的曲线,他连忙伸手捂住身后宋远的眼睛。
“不准睁开眼。”
宋远才跨进屋里什么也没看见,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还是听话的答应一声,反正师兄的话听了总没错的。
简怀修用被子将小荷盖的严严实实,才叫宋远睁开眼睛。
“你是不是想娶这个丫头?”简怀修问道。
宋远看看床上鼓起的一团,估计里面应该就是小荷了,他红着脸点点头——没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师兄看穿了,还真是有是点害羞。
“不准。”简怀修口齿清晰的吐出两个字。
“啊?”宋远一时不理解他这是什么意思。
简怀修一步步走到宋远身边,他低下头,俯身到宋远耳边:“我说,不准。不准你喜欢这个丫头。”
宋远的耳朵被简怀修嘴巴吹得痒痒的,他偏开头,看着简怀修委屈的问:“为什么啊?”
简怀修伸出手,抬起宋远的下巴,他轻笑一声,低头凑过去轻轻含着宋远的嘴唇。
宋远脑子轰的一声炸开,他身体其他部分都像是不存在了,他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简怀修的嘴唇在自己的嘴唇上辗转,他的舌头轻轻擦过自己牙齿,碰触到自己的舌头……
时间在这一瞬停滞,宋远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他憋得满脸通红,简怀修才放开他,简怀修附耳柔声道:“这就是为什么。从现在起,你喜欢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