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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顾盼生辉(清宫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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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好好的睡觉吧,晚安。
  ~~
  门在不经意之减开了,从门外走进来的,竹青色身影看到顾盼的时候一楞。他以为她早就睡了。听说她设计了一些可爱的小东西,他应酬完,就马上来看看她。
  出乎意料的小翘臀,白滑的肌肤,刚出浴后粉嫩的小脸蛋……一切都让人那么着迷。
  倒在床上的顾盼,正甜蜜的睡觉。
  他的呼吸不断的加重。如同猜着浮云一般,向她走去。
  轻手轻脚的把她翻了个身,让他能面对面看着这个可人儿。长长的睫毛,吹弹可破的白雪莹肌,粉粉的小脸蛋,乌黑的长发。他不禁赞叹了一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可是胤禛的眼睛仍然不受控制的纠缠着她,渴望得到她的心的愿望那么强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不去。
  手拂过她的身体,却突然想起她曾经说过的话:
  “别以为得到我的身体,就可以得到我的心。”她当时哭着说。
  他的游离向上的手挺了下来,换来的是他深深的叹息。从小到大,他一向都爱游山玩水,凰阿玛非常不喜欢,说他喜怒不定,为此,他沮丧了很长时间,但是每当他想起那年偶尔遇到的那个娇气的小顾盼,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她了。二哥是太子,却也不可救药的爱上了她,他不能明着争,却还是念念不忘。
  他从怀里拿出那支本来已经碎成两段的桃花小簪,断裂处是她亲手用西洋的材料粘上去的,只留下了一点点痕迹,他爱怜的看着簪子然后放在了顾盼的枕前。
  盼儿,这个在心里年多几千遍几万遍的名字,你在我十三岁那年成了我的天,你知道吗?

  花发西园

  胤禛的府邸倒也不是没有好玩的去处,只是很少,但是我想,春天的景色都是永远明媚的,而现在初夏的气候,周围更是郁色葱葱。站在一小片从西洋国家引进的新品花前,只有我知道,它叫做玫瑰。
  园里的玫瑰只小心的种了一片。许是怕不成活,破坏周围的景色吧,但是仔细看看,却也不象是刚刚种下的,看情况,种这种花的人一定是信心的人,这种从外国引进的花一般都极难成活,所以能开出这么美的花,也是爱花惜花之人了。
  花中之王是牡丹,那如果是我,我就封玫瑰是花中的贵妃。所谓王者,艳丽与威严同在,但是威严有余,艳丽就会受到影响,所谓的女强人,一旦成功,身上的女人味也就渐渐的被遮挡住了。而贵妃者,艳丽极多,所以女人香也最浓,观之可亲,却又娇艳非常,人之多多怜爱,也是必然。
  清风徐徐的吹过来,温柔的花香扑面而来。
  我沿着玫瑰的周围铺好的小道走过去。里面是什么呢,也许有别的景色在等着我吧。
  走到里面,却有声音从花丛传出,我好奇的拨开遮挡的花丛,看到出现在里面的人,大出我的意料。胤禛穿着一身粗布的衣服,在给花儿锄草。
  “定是知道我来看,特意来这里装的吧。”我的心里丝毫不留情面的批判着他。却还是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他的动作,是否只是装装样子。
  汗水一滴一滴的从他的背上流了下来,湿了一片衣服,却又勾勒出那窄窄的腰身,宽厚的肩膀正在紧张的忙碌着,动作和园农丝毫不差。
  “盼儿,你在那干嘛?快过来啊?”转过头去,十三十四都站在阳光下冲我招手。被他们上来拉走的那一刻,我回头看见他受伤的眼睛。
  他们拉着我走远了,只有我感觉的到,他的视线仍旧纠缠在我的背后,不放开。
  “盼儿,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十三关切的问我,他明亮的眼睛里透着关心。
  “没有,我只是在听你说。”我遮掩的自己的情绪,不敢回头看,可我知道,他受伤的神情依然持续着。
  十四却从后面饶过来,稳稳当当的牵住我的手。我有意识的挣脱,抬头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和胤禛很象,但是为什么却有那么多的爱恋在里头呢,他手上的坚持和心里的坚持一样,只是固执的不肯放手,任凭我挣扎。十三默声看着我们俩,却也插手进来,挥开十四。
  但是十四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仍旧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躲开十三的袭击。
  从后面赶过来的胤禛,在远处看着两个人动手,却也不阻止,他的脸上冷冷的看着我,不带任何情绪,却让我在不敬意间看到心痛。两个人许是看到了胤禛过来,随即笑哈哈的装做没事人一样,回头装着和我说话。我疑惑的看着他们,阳光从树叶中倾泻下来,象是在他们身上洒下了宝贵的金子,他们更象是个真正的男人了,我在心里对我自己说到。
  我仿佛是置身于外的人,这一切都和我无关。但是于之相反的是,这一切都由我而起。
  “世上的事情永远都是难料的。”这是胤禛曾经告诉过我的一句话,
  “太子已经正式向皇上要你了。”他脸色阴沉着说,没有了往日的从容和潇洒。
  我学着他挑了挑眉毛,表情却和平常无异。
  “盼儿,你为什么这样?”他的喃喃自语象是一把利刃扎进了我的身体,痛的我没办法呼吸。痛苦,我又何尝没有。
  “盼儿,我知道的,你一定不愿意,你记得吗,那年遇到你的时候,你还对我笑过呢,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知道,我一定向皇阿玛禀明一切,好不好。”他的脸在我的眼前扩大,再扩大,他焦急的神情,他失落的眼神,他的一切……
  是的,你说的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我的眼睛就不能再没有你了。
  我第一次,用手抚摩他的脸旁,泪珠滚落下来,掉到了衣服上,啪的一声。
  就在半个月前,我在所住的屋子中,找到了一间小密室。里面很大,满墙都是我的画像,从十岁开始,足足有二十多张,或动或静,或颦或笑。有10岁那年,手握桃花簪子对他笑之时。有12岁那年偷偷的遛出家门之时。有16岁那年,悲伤出嫁之时,还有很多,是我昏迷过去以后的画像。原本西家那副广为流传的画像,笔风极其相似,都是心思缜密,画面细腻。果然是他所为。
  他收集了整整16年的我。
  画上满是我最爱的桃花,和桃花有关的各种玩意。他记得我最喜欢桃花,他很早就知道了,在我房间里,随处可见的桃花制品,一切一切都显示着这间屋子的精美布置,仿佛是早就给我准备的一样。
  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桃花的呢?我在心里问着自己。
  我当然知道,是那天西语哥哥带着我去一个隐蔽的桃花谷里,那天我玩的开心极了。我惊异与桃花的早开,它那么自然的和梅花争风,却没有梅花的傲气,它是那么自然的向人们展现着自己的美丽,没有傲气,没有清高。
  那后来呢?后来我和西语哥哥在路上,看到了一套精美的桃花簪子,却不想有人先一步夺去,正在着急的时候,只有13岁的胤禛俏皮的向她眨眨眼睛,然后装做冷淡的语气,劝说了哥哥把这支簪子给她。所以在她接到簪子的时候才惊喜万分。
  那深刻的一幕,现在我还能在顾盼的记忆中找到。一幕一幕的回放着,我闭上了眼睛。
  什么是真正的爱情?我一直都不知道。命运多舛的我,经受了生死离别,我变的不相信自己,不相信别人,我紧紧的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允许别人靠近,不允许它敞开给任何人。瞥开头看到镜子里苍白的脸,多年的忧思重重,让我的身体有写透支的感觉。
  整理好散乱的思绪,我眼前一黑,向后倒去。我微笑着,抓紧他的手。这回,他的手是温暖的,不再冰冷,而我,也不再彷徨。
  我的梦里是无尽的黑暗,我找不到寻找的路口,挣扎无用,坐在地上,抱住膝盖,把头埋进去,躲避恐惧。
  轻轻的一道光,打亮了我前面的空地,里面出现的是两个穿着白袍的身影。正在我心里疑惑减,女孩子向我笑到:“你连我也不认识了,怎么做我呢?”
  我张目结舌的不敢相信,看看自己,也恢复了以前的模样。现在的我,不是顾盼,是真正的我自己。
  顾盼旁边站着的,是顾盼记忆中最重要的人——西语,在失去顾盼的那一刻,他绝望的悲呦,撞死在桌子前,似乎历历在目。
  “你们俩~~?”
  西语向我笑到:“多亏了你替了盼儿,不然,她还要回去继续活着。”他的谢谢十分诚恳,不带有一点色彩,他的微笑仿佛是纯洁的白玉,温暖而又亲切。
  “那现在我该称呼你什么呢?”她和西语相视而笑。“不如,我称你做妹妹吧,不要再执着于我们的痛苦了,你要认识到,你不是我,我记得你曾经和黑白大哥说过,要做一个新的顾盼,过一个精彩的人生,难道现在你还不明白吗?不要再错过了,不要再错过了。”
  “我……我不明白。”
  她笑着摇了摇头:“不,你明白,只是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心而已,用心去看一个人,但是绝对不要用仇恨看一个人,你太执着了,所以让仇恨蒙住了你善良的心灵。去吧,寻找你心里最渴望的爱情。”
  ”不要走,你们知道西晓怎么样吗?“
  两人疑惑的看着对方:“西晓早在10年前就战事中战死了,你不知道吗?用心看世界,不要看表面啊。”
  “不会的,他不是还活着呢吗,我们前年还在一起呢。”
  “用心看……”他们留给我只有这句话,这句一直在我的心里重复着,重复着。
  我的意识重新开始模糊起来,耳边切切的呼唤声引导着我,走向光亮。
  是谁?是谁在呼唤我?是谁的声音那么切切的在呼唤?我的心那么痛,不能思考。
  艰难的挣开眼睛,看见胤禛布满血丝的眼睛。胤礽在旁边并不知道我已经醒来,还在大声的骂着太医们,看到太医们瑟瑟发抖的模样,我的眼泪掉出来了,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是那样怒形于色,我以为我再也看不到他了,没想到,还能见到他。我再也没有力气继续看了,沉沉的再次闭上了眼睛。
  人生若只是初相见,何事西风悲画扇。

  别有娉婷

  我对着窗外发呆。
  所在一个小庵堂,布置的并不十分华丽,却比起其他的地方要好的多。在庵堂的中间,有一个人仍旧在敲着木鱼,念着佛经。,一声一声的,极有节奏,所念之经,也颇有道理。庵堂的外面有一片小竹林,中间还有一套小竹桌椅,倒有归隐山林的味道了。只是这地方不大,也谈不上给人宽阔的视野和心胸了。
  “清珠投于浊水,浊水不得不清。 佛号入于乱心,乱心不得不佛。姑娘,静下心来,凡事不再放在心上,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形象现象,都虚幻不真……“她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不紧不慢的持续着,好象当时刚进宫时,看到大殿之上的清烟缈缈。
  从我醒来就出现在这起,这是她给我说的第一句话。
  康熙圣旨上如此说到:”吾观胤礽,近来唳气暴长,定是旁人挑唆所致……顾盼先后大病,适宜调养,特将顾盼与苏麻喇姑一同做伴。“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却是他随便找个理由把我给”开“了。
  古文难懂,内意更加深含。警告太子,同样也是警告其他的皇子,只是我,便是他心里疙瘩的所在吧。
  我昏睡数日不醒,定是胤礽把太医院闹了个底朝天了。我没有当初来的不甘心,相反,在这样一个老人面前,我突然找到了自己的生活方式,我爱自由,却不能允许别人决定我未来的方向。
  手里拿着刚刚送来的小纸条,上面写着几个俊秀挺拔的字:“我一定会把你接出来。”心里不禁为之动容,抬手摸向耳朵,上面的镏金镂空小球在我的掌心里滑动,起身走向门外,腰上的桃花玉佩叮叮做响,而手中,似乎还残留着某个人的温暖。我转过头来对苏麻喇姑一笑:“我在院子里坐坐就来。”看她点头不语,我飘然出去,象是要飞走的小鸟,只这仅有的一项待遇,足够我雀跃半天了的。
  漫步走在通往竹林的小路上,所谓好好修养,我也顺从他意,不便多说什么,只愿将来有一天,我能成为主宰我自己命运的人,只这一样,此生无憾。
  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是因为不必再执着于顾盼的仇恨或者说我已经明白她所说的话。在我的恍惚之间,似乎还留有她对我说的话:“用心去看”
  面对她否认西晓的存在,我仍旧不能释怀。他不是不在了,而是有人代替他,也许他不是真正的西晓,在我心里,他却仍旧是。我看到的画上面明明有他的名字,满屋子都是我,而满屋子都是他的名字。他的画风,他的落款,在他书房中所书的字体,无不章示着事实。他就是西晓,西晓就是他。带着面具的他,在我醒来一直安慰着我的他,墨痕话语中佩服的他,而后再见面的时候,他在桃花下给我披上斗篷的他,动作熟练的让我吃惊。
  我没有想到,真的没有想到。
  还记得我被太子接走的那一刻,他凄惨的那声呼唤,包含着的爱恋,天地都可以震撼。
  纸条不管是谁写的吧,不用太在意了。我转手开始准备活动,摆摆手,运动一下,走过去的小尼姑一脸的吃惊,我抱歉的对着她笑了笑,因为,我开始想做我自己了。
  “姑娘,主持请您进去。”
  “好的。”
  一时一刻也不能让我多呆,她的谨慎是最让康熙放心的吧。苏麻喇姑天生美丽聪慧,远近皆知,而她的谨慎小心我想也是最为人称道的地方吧。佛堂中间棉垫上的那个岁数已经达到80岁的老太太,仍然以自己最独特的方式表达了对皇帝恩宠的报答。什么是恩宠,我觉得这个字甚至有着强烈的歧视,他的皇权让他高高在上,可以决定任何一件事情,也可以轻易改变任何一件事情。苏麻喇姑终身不嫁,许是就是这个原因。我默默的站在她身后,跪在为我准备的垫子上,听着她念经。
  往常做不住的情景一下子跑光了,心成为了一片安静的乐土,我在上面,不敢起一点波澜。长时间的思虑瞬间变的那么简单可笑,而我又为什么要执着呢,用心去看,也许能看到我平时不注意的美丽风景吧。
  胤祹挺拔的身影在门口出现,仿佛是一棵小白杨。苏麻喇姑看到他,眼睛里的光芒散发出来,她上前抱住他,用满语问他的学业,身体。胤祹乖巧的一一做答。趁着苏麻喇姑忙着去小厨房给他做饽饽的时候,给我一样东西;随即转身走开。
  圣旨规定,任何人不得来看望我。再严密的东西也会有漏洞,同样,它也有。没有人来看望我,但是有人来看望苏麻喇姑。
  “妙计啊,”我不禁在心里拍手称道。
  谁是这场游戏的推动者?谁是最后拯救公主的王子?不得而知。而顾盼身上所加的箴言有何尝不是游戏呢?附加在顾盼身上的不公平,又有谁能真正了解里面的痛苦呢?
  打开小小的盒子,里面有一幅掌中画,画的是盛开的桃花,旁边竟然还有一行小楷:妙手回春几个字。同样是没有落款,却让我猜个正着,只有十三才会有这种可爱的举动吧,眼前似乎又出现了他的脸,上面有我最渴望的笑容,倾听间,好象还能浮现他的柔和亲切的话语:“盼儿,你知道海棠为什么无香吗?”
  抬头看看北京城蓝蓝的天空,一群小鸽子从上空飞过,难道我这一声就要从这里度过吗,只能学会仰望别人?永远等待着我的是被别人主宰的命运吗?
  不,我不能,我要主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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