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乐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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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庆幸的是男人自己休息了一夜,似也恢复了精力。
凛子的花园很快滋润起来,久木更贴近她,像配合着他的动作一样屋外的风声低吟而过。
突然,久木有股狂暴的冲动,他一把掀开被子。
“你要干什么……”
不顾凛子的惊愕,他剥下凛子的浴衣,让她全裸。
在这风雪包围的寒冬旅宿里,旅馆的人、呼啸而过的风,都不知道女人一丝不挂地暴露于寝具之上。
又一阵疾风挟雪低吼而过。
与外面的狂风暴雪形成鲜明的对比,屋内暖气正热,低矮的灯笼映照着全裸的凛子。
久木坐在那白嫩丰腴的女体脚边,自上而下俯瞰她的全身,随后缓缓低下头去,首先亲吻着她的乳房。如果此时有人从门缝窥看,或许以为被褥上的男人正叩首额拜着全裸的女体。
久木此刻确实对创造出如此美丽肉体的造物主,和女人不吝展陈的宽宏大量抱着深深的感谢和敬意。
他脸埋在凛子胸前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向下移动,从柔软的腹部一路亲吻到下面淡淡的丛林处。瞬间,凛子轻叹一声,同时扭曲身体,男人似有所觉,抬起头来。
男人用熟练的手法拉过自己的枕头准备垫到女人的腰下,而女人对这种做法早已心领神会,轻抬腰肢与之相配合。这样一来,她微微叉开的两腿结合部以及黑色的丛林就变成向上突出的状态。
在女人的各种各样的姿态中,再没有像现在这样淫荡而具有挑逗性的样子了。
男人深受诱惑,轻轻抬起女人的双腿,然后向左右掰开,沉下腰身,将阳物慢慢插入。
瞬间,疾风留下低沉的吼声呼啸而过,像被风诱导着似的,男人移动起身体。
与她紧密结合,前后缓慢地摆着身体。而此时最关键的动作要领就是男人要稍微沉下腰,这样在前后反复移动的过程中就能够触及到女人身体的关键部位,令女人渐渐难以忍受般地扭动起来。
最初女人还有些害羞,动作比较低调,但是当男人自下而上不断冲击、蹂躏着花芯的时候,她再也耐不住这强烈的刺激,微微张开双唇,愈发急促地娇喘连声。
性爱的开始各式各样,但总是在男人向女体俯首称臣下告终。
这次也一样,初时男人睥睨全裸的女体,威风凛凛,结合后在驱动肉体撼触对方的同时,自己也忍耐不住释放出自己。而就在那一瞬间,雄伟的男人之山霎时失去张力,犹如瓦砾般坍塌于女体之上。
从女人的角度来看,君临在己之上的男人如同变成尸体倒塌下来。
不论如何,从这一瞬间起,男人的躯体化为一片褴褛,女人的躯体反而变貌成为艳丽的丝缎。
以此种方式结束,女人还愿不愿怜惜这变成破烂的男人,跟先前男人的努力和女人的满足度有关。
此刻,在这寒冬旅宿里,满足至极的女人充满温情地靠向躺在身边的男人,用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男人的肩膀。
不可思议的是,此时凛子对久木所做的,正是相爱之前久木对凛子所做的事情。只从两人现在的情形来看就知道情感飨宴已告结束,男女立场逆转,女人漂浮在丰饶之海里,男人却一径萎缩不动宛如死人。
但是久木现在却从濒死的床上站了起来。他知道只要此刻闭上眼睛就能够心情舒畅地进入梦乡,但那样一来就有可能把好不容易才得到满足的女人丢弃在孤独与寂寞之中。
纵使此刻倦怠至极,他仍挤出仅余的力量拥抱住女体,让彼此肌肤暖意互通。
这样做自然不是为从中寻求新的刺激与快乐,而是在欢乐盛宴结束后肌肤相接,以求在安适中完结一切。
久木就是为了完成这一责任,把凛子再次揽入臂弯,以胸当枕,让她和自己一起沉入风雪清晨的小睡里。
不知经过多久,久木从清晨的回笼觉里醒来,凛子像受到感染似的也睁开眼睛。“几点了?”
久木看看枕畔的时钟,告诉她九点多。
没有马上起来的意愿,躺在小睡的余韵里,听到阳台外面再度传来风低吼而过的声音。“还在下。”
久木点头,又隔了一段时间才起来,接开窗帘,白雪漫天洒向窗边。
昨晚开始下的雪到天亮时不但没有转弱的迹象,反而下的更大。黎明时漆黑一片的玻璃窗外,此刻虽已恢复光亮,但风雪中不见任何景致,只隐约看到阳台下突出的屋檐一角。
“会停吗?”
凛子也起来了,担心地看着外面。
黎明时分久木看着雪势曾说中午雪会停,但并没什么自信。
7。风雪围困
正看着飘雪不断的窗外,昨晚的女侍走了进来说“已经起床了呀”,因为定好十点早餐,先过来做准备。
“好大的雪。”
久木拢着双手搭讪,女侍边拉开阳台的窗帘边说:
“因为下雪今早报纸都没来,像这样的事还真少见。”
“道路封闭了吗?”
“因为坡陡,恐怕车子都开不上来了。”
久木想起伊吕波坡那九拐十八弯的陡峭坡道。
“我们想十一点下山……”
“经理正跟下面联络,还请您稍等一下。”
女侍鞠躬退去,凛子不安地用手指抹着窗玻璃,久木看她这个样子,才知道两人被封锁在这风雪交加的中禅寺湖了。
当初决定来日光,是因为这里离东京比较近,交通也方便。当然也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冬天的日光一定很冷,但怎么也没想到风雪会大得封锁道路。
他忧虑地打开电视看气象预报,据说强大低气压正从北陆一带到达北关东,狂风暴雪要持续一整天。
他看电视的时候,男佣已经收拾好了被褥,放进壁柜,女侍泡好新茶,开始准备早餐。房间里暖气正好,感觉很舒服,不过恐怕只要走出室外一步,风雪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这种情况一年也难得有一次。”
女侍语带歉意,但风雪并不会因此停歇。
“车轮装上链条也不行吗?”
“路上到处有积雪,车子开不动。”
的确,在如此大的风雪中要驶下弯曲险峻的伊吕波坡太危险。
久木终于死了心,开始吃饭,不过看凛子还挂念回去的时间。
“什么时候要回去?”
“可能的话,三点以前……”
要在三点抵达东京,一个小时后一定得出发。
“有什么事吗?”
看凛子很难做答的样子,久木也不再多问,但也知道要及时回去好像不易。
吃完饭正接着看电视,经理来做说明,说现在中禅寺湖和日光之间的交通已经完全中断了,希望他们暂时在房中休息。
“估计什么时候能开通呢?”
“只能等雪停了再说,或许要到傍晚吧。”
久木听他这样说,回头看了看凛子,只见她脸色略微苍白地低着头。
到了上午十一点,雪还丝毫没停的意思。
仔细看去,细细的粉雪似乎量并不算大,但风势很强,刮起地面的雪,形成一堆堆积雪。“好像走不成了。”
凛子希望三点回到东京是近乎不可能了。
“打个电话吧!”
久木说完,心想他在旁边凛子不好说话,于是到楼下的大澡池去。经过服务台时,见七八位客人已经准备妥当,看着外面等待出发,每个人都因下雪回不去而心焦。
在不见一人的大澡池洗完澡回来,见凛子坐在小客厅的镜子前,小手指揉着眼尾一带。
“怎么样?”
他担心电话的结果,凛子轻轻摇头。
“我推掉了。”
“什么事?”
“侄女的婚礼。”
“你的侄女?”
“不是,他的。”
那是凛子先生的哥哥或姐姐的女儿吗?不管是谁,这么重要的场合不出席的话是要出问题的。
“几点开始?”
“婚礼是从五点开始,我本来打算只参加之后的喜宴的。”
现在时间刚好正午,就算路马上开通下到日光再回到东京也将近四点了,如果把回家换衣服的时间也算进去的话,根本赶不及。
“他知道你来这里吗?”
“我有说……”
“不要紧吗?”话才出口,久木立刻改口,“不是……”
先生的侄女结婚时,她却和别的男人去洗温泉,结果被雪封着回不来,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夫妻之间不可能还安然无事。
他们都故意不去触及此事,继续等待着。
到了下午雪仍无止意,久木看着时钟从两点指到三点。
心想就算这时候雪停了,等到除完雪能通车的时候就已经四五点钟了,再下山搭电车,回到东京时就是八九点钟,这还算运气好,若是运气不好,可能今天整晚都回不去。
凛子似乎很困扰,如果真回不去,久木也麻烦。
他今天是要回家去的,没说要来日光而只说是去京都调查昭和史的资料,现在如果说因为下雪回不去,实在无法自圆。最麻烦的是明天周一,十点钟有个会议,要赶上开会必须一大早就从这里出发不可。
但更严重的问题还是凛子那边。不但没参加侄女的婚礼,还又在外头不知什么地方过夜,这样一来结果会怎样呢?正因为和先生之间已冷,他丈夫恐怕不会轻易作罢。
盘思中三点已过,女侍送来咖啡,离去后久木试探着问:
“如果回不去怎么办?”
凛子不说话,只是用汤匙缓缓搅动着咖啡。
“当然雪总会停的,不过搞不好还得在这儿住一个晚上。”
“你呢?”
“当然能回去最好,不行的话也没办法。”
“我也可以。”
“可是你……”
正要继续说下去,凛子静静地抬起脸来,“反正是回不去了吗!”
久木无言以对,点点头,凛子像对自己说:
“我已经死心了。”
四点过后,雪小了些,暮色中隐约可见的中禅寺湖也阴沉沉的。
久木站在阳台向外眺望,经理来说入夜后道路会冻结更难放行,请他们再留宿一夜,房钱免费。
不论是好是坏,这情况除了留下没有别的法子,听说其他客人都已经决定留下来了,久木也只好无奈表示同意。
凛子一直在旁边听着,此刻也横了心,说声“我去洗澡”就走出了房间。
剩下一个人,久木望着雪中惟一可见的湖畔灯光,想起去年秋天在箱根连过两夜的事。那时和今天不同的是不是回不去,而是他们自己决定不回去。正因为如此,他们在甘冒危险的紧张感中感受到刺激的快乐。
但现在处在因为大自然的猛威而回不去的不得已的状态下,毫无那种快乐或恶作剧的感觉,反而有种沉闷窒息般的压迫感。
8。近乎变态的疯狂
原因显然是这几个月来围绕着两人的环境发生了变化。
说明白一点,到箱根时彼此的家庭对他们都还放心,即使连续两夜不归,即使外遇不断,总觉得会有结束的时候,颇有不放在心上的味道。但现在已不是那么回事,不管理由如何,今晚要是回不去,他们或许将面临决定性的后果。
久木离开阳台,移到桌前抽烟,想起决定再过一夜时凛子那句“我已死心了”。
那是对赶回东京死心了呢,还是对她和先生之间的关系死心呢?听起来像是接近后者。
今晚凛子已决定和他离婚了吗?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也得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望着抹上夜色的窗户,久木切实感觉到两人似乎已经走投无路了。
夜晚再度来访,两人都泡过澡后坐在一起吃着饭。过程和昨晚一样,心境却截然不同。昨天刚来旅馆时,阳台上望见的中禅寺湖、一楼的大浴池、紧邻的露天浴池都令人感觉新鲜,现在完全没有那份新奇感,反倒陷入一种说不出的自暴自弃、豁出去了的绝望心境。
到这地步再烦恼多想也无济于事,久木这么告诉自己,凛子似乎也一样。
像要尽快忘记不愉快似的,一开始吃饭他们就猛灌酒,尤其是凛子竟主动要喝冷酒,大胆干杯。此时此刻,东京的婚宴正酣,凛子的先生压抑满腔怒火看着身旁的空位,亲戚们也正狐疑地打量着他。
久木光是想像着这个情景就脑袋发胀,为了抹去这念头,只好继续喝。
晚餐六点过后开始,吃到八点才结束,凛子眉眼着色,双颊泛红。
已经醉得相当厉害了,凛子突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我们再去把脸埋到雪里吧?”她好像又想起昨晚的事来,“你也一起去吧!”
她的脚步踉跄,但硬要往外走,久木赶忙拦下她。
“你醉了,很危险哪。”
“我要死了,死了还有什么危险。”
凛子想甩开他的手。她的头发零乱,眼神直勾勾的,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妖魅感。
“来,你也站起来!”
“等一等。”
久木双手按住凛子的肩,让她坐下。
“很舒服的,为什么不让我去……”
凛子似乎仍不甘心,久木不理她,赶紧通知服务台收走餐具,铺被褥。
凛子毕竟没有酒量,喝一两就到了极限,可是她今天洗完热水澡后连喝几杯冷酒,当然会醉。
“不是说要一起去吗,为什么不去?”
凛子还想着脸埋雪中的事,久木不理她,继续让服务员铺床。
女侍在时,凛子还能老实地坐在房间角落,等女侍一走,她又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别闹啦。”
久木要拦阻她,和非要往外走的凛子纠挤在一起,脚下一绊,双双倒在被褥上,正好是久木在下躺在被褥边儿上,而凛子正好趴在他身上,凛子坐起上身,一副骑乘姿态。
当然,驭者是凛子,而马就是仰卧不动的久木。
凛子得意洋洋地俯视着他,可紧接着就像发现猎物的女豹般眼冒精光,双手掐住久木的脖子。
“干什么……”
久木以为她在开玩笑,但她酒醉下手劲却很大。
“喂、喂!”
他想说“住手”,却发不出声,只是感到窒息,咳了起来。
凛子的指头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用力,久木突然感觉自己就要断气了,却见凛子眼睛里似火燃烧。
她打算干什么?他不明白凛子的真正意图,只是突然害怕起来,掰开掐在脖子上的双手。
他剧烈地咳着,过了会儿才深吸一口气,小声说:
“差点死掉哩!”
“对,我就是想杀了你。”凛子冷冷地说。
“喂,就这样给我吧!”
女人骑坐于上,男人从下面扶着她。他们确实有几次是采取这种体位结合的。
正因为这种体位会使女人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所以会使女人比较难以接受,但是随着反复几次实际体验的积累,久木感觉到凛子似乎也或多或少尝到了这种做法的乐趣。
和男人一样,女人似乎也并不讨厌这种淫荡的姿态。
不过尽管如此,凛子理直气壮地主动提出这种要求还是破天荒头一回。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或许只是因为偶然骑坐在他身上产生了联想,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知道回不去才突然变得大胆起来。
久木让凛子重新在自己身上坐好,自下而上仰视着女体的全貌,自己握紧自己的阳物。
凛子到底还是有些害羞,虽然顺从地向后仰着上身,但却将双手举在胸前遮挡着乳房。久木拿开她的手放在两边,待她完全无遮无拦的时候,才用手分开她下面的丛林,缓缓将阳物送入。
就在他插进去的一霎间,伴随着一声轻叹,凛子扭动了一下身体,但是当他无所顾忌地继续向深处挺进时,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