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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都市恐怖病6·功夫-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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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些吃醋,于是,我打开烂烂的书包,撕下数学课本的一页,折成一只纸飞机,说:“看我作弄他。”说着,我带着乙晶走到外国人的正后面。
    乙晶知道我在吃醋,笑着说:“别玩啦,出人命怎么办?”
    我哼了一声,说:“纸飞机而已。”说着,我将一点点内力灌入纸飞机内,说:“看我自己练的暗器。”
    我轻轻将纸飞机射向那外国人的脖子,想吓他一跳,因为纸飞机灌注了我一丁点内力,所以那外国人的脖子稳被叮出一个包。
    那外国人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鱿鱼,当然对从身后突击的纸飞机一无所知。
    但。
    但外国人头也不回,只是突然弯腰低下头,纸飞机便直直地从他的头上飞过。
    我正觉得那外国年轻人实在走狗运时,那外国人竟转头向我一笑,阳光灿烂的微笑。
    实在是个帅哥,至少,比马盖先帅上十倍不只。
    外国帅哥举起吃到一半的烤鱿鱼,向我笑着致意,我只好干笑了两声。
    就这样,大佛下。
    一只纸飞机划出了难以想象的世界。
    第四十一章
    纸飞机撞上石狮子,摔在地上。
    “你好?”挺标准的中文。
    金发少年的笑容,在夕阳的金黄下更显灿烂。
    乙晶用手肘轻轻撞了我一下,我只好看着那金发少年,不好意思地说:“你好。”
    金发少年好奇地打量着我跟乙晶,友善地说:“学生情侣?”
    乙晶忙摇手,我却瞧那外国少年中文说得挺溜的,忍不住说:“你国语说得很好耶!”
    金发少年大方地说:“谢谢,我很喜欢亚洲文化。”说着,金发少年拿着快吃完的烤鱿鱼,一边笑着走向我们。
    真是令人窘迫的时刻。我并不喜欢跟陌生人相处。
    乙晶知道我的个性,于是拉起我,向那金发少年说:“我们要去补习了,先走啰!祝你在台湾玩得愉快!”
    那金发少年点点头,笑说:“一定会的。台湾学生真是忙碌。”
    我牵着乙晶走下大佛前的石阶,回头向金发少年礼貌地说:“再见。”
    金发少年咬着烤鱿鱼,笑眯眯说:“一定会的。”
    一定会的。
    这老外用的道别语真是奇怪。
    毕竟是老外。
    “你们要怎样练轻功啊?”乙晶拿着珍珠板做的玩具飞机,好奇地问。
    “不知道,师父一向出人意料。”我开玩笑说:“怎样练都好,不要一股脑把我跟阿义从高楼大厦上推下,那样太速成了点。”
    乙晶哈哈大笑,说:“说不定要你们背着大水桶,在楼梯间一直青蛙跳。”
    我摇摇头,说:“我跟阿义在海底走来走去,已经练出你想象不到的腿力跟耐力,就算是背砖块也难不倒我们,所以这次师父想出来的点子一定很恐怖,你想想,哪有师父拿毒蛇咬自己徒弟,用来练内力跟掌力的?”
    乙晶瞧瞧巷子里并没有人,小声说:“趁没有人看到,让我看看你的腿力有多厉害好不好?”
    我见四下无人,于是挑了电线杆下的半块砖头,轻轻一脚踩碎。
    乙晶看得两眼发直,我却说:“其实砖头本来就不够硬,我不必运内力就可以踩碎了,不过大石头就太硬了,我没法子。”
    乙晶一脸困惑,说:“你不觉得奇怪吗?”
    我楞了一下,说:“什么奇怪?”
    乙晶认真地看着我,说:“你的武功为什么会这么强?”
    我呆呆地说:“为什么?好奇怪的问题,我这几个月可都是非常努力在练功的,怎么不会变强?”
    乙晶还是很疑惑,说:“我知道你练功练得辛苦啊,可是,才短短几个月,你就可以用手打破墙壁,还可以在海底闭气走路,用内力逼出毒血,你不觉得你进步太快了?”
    的确。
    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奇怪。
    我看过电视上的气功表演,那是一个叫“强棒出击”的节目,那天请来一个满脸皱纹的国术气功大师,听主持人说,他可是国宝级的武术家,当天,他用内力使得锅子里的水上升了几度,也表演了一掌碎掉好几块砖头。
    但。
    我能在几分钟之内,就用内力煮沸一锅汤。
    我没试过以掌碎砖,但我确定一掌掌轰掉整片墙壁的功力,远在碎砖之上。
    但。
    我才练了几个月的功夫。
    阿义也是。虽然他蛮不济的。
    “因为我是武术天才。”
    我说,看着乙晶的大眼睛。
    没错,我是天生就能感应杀气的天才,千万中选一的。
    乙晶认真地看着我,说:“那你会变成大侠吗?”
    我点点头,说:“会。也许,我是天生注定的大侠命,所以我才具有这方面的天分。”
    但,我一说完,我立刻想到师父的死仇,震铄武林的超级天才,蓝金。
    拥有习武的上佳天分,却没有行武的侠骨仁风的坏蛋。
    也是因为这个坏蛋,中断了江湖中的武功传承,使得真正厉害的民族绝技几乎失传;八国联军会这样欺负我们,逼我们签下什么不平等条约,最大的原因其实是失去超级武功的中华民族,当然敌不过洋人的船坚炮利!也害得号称国宝级的武学大师,只能上上电视节目,表演用内力使温度计变化、敲敲几块砖头。
    真正流传下来的无双神技,只能借着三百年的漫长假死,最后才从黄沙里爬出来,重见天日。
    偏偏师父又强调习武之人,千万要有真正的行武之心,真正该出手时才能出手,对于表演这类的事,师父从未想过。至于我,当然也赞同师父的观念,但,这样带着一身武功,走在空洞流水的人群中,终究,终究有些落寞。
    大侠总是落寞的。
    乙晶的手突然紧紧地牵着我。
    “有个大侠在旁边,真好。”乙晶的手好紧好紧。
    “谢谢。”我感到有种比内力还汹涌的东西,从乙晶的小手中传了过来。
    “干嘛谢?”乙晶露出古怪的表情。
    “不知道。”我的表情一定也很奇怪。
    能保护乙晶,我一个国中生就算只当乙晶的专属大侠,也十足开心了。
    “嘿!看看你能不能追到它!”乙晶笑着,射出手中的珍珠板飞机。
    珍珠板飞机滑向天空,我放开乙晶的手,正要追出时,我却无法动弹。
    杀气!
    第四十二章
    “怎么了?”乙晶察觉我脸色翻白、手心发汗。
    “不要说话。”我的心脏快停了。
    第一次……如此阴风阵阵的杀气。
    跟师父那种怒潮般的杀气截然二帜;这股杀气极为阴狠。
    我咬着牙,全身盗汗。
    杀气的性质,正代表杀气主人的个性。
    杀气的大小,正代表杀气主人的功力。
    而杀气的位置……就在五百多公尺前!直直冲向我家的方向!
    “好痛!”乙晶的手被我抓疼了。
    我放开乙晶,慌忙说:“乙晶,往后走不要跟着我!有坏人在附近!”
    乙晶吓到了,说:“我帮你报警!”
    我大叫:“警察来再多也只是送死,你快回家!”,说着,我慌忙冲向我家。
    这杀气绝非师父释放的!
    我也绝对敌不过这股杀气的主人。
    但,杀气的主人想在我家肆虐,不行也得上!
    我紧紧握住今天音乐课用的高音笛,无暇判断胜算的可能。
    等等!另一股杀气!
    我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杀气正冲向我家!
    没有任何掩饰、激烈而狂猛。是师父!
    我远远看见师父的身影飞踩着数根电线杆的顶端,闪电冲进我房间的大破洞!
    该不会……
    正当我惊疑不定时,我突然无法前进。
    杀气静绝了。
    狂风暴雨般的两股杀气,在千分之一的心跳间,同时消失了。
    但,我的直觉无法容许我继续往前,因为,我的房间破洞中,悄悄透露出没有生息的杀意。
    绝世高手间的对决,不需要杀气。
    杀气,只是个饵。
    只是打招呼的方式,要命的饵。
    我站在距离我家楼下约十几公尺处,斜斜看着大破洞。
    只看见,师父霉绿色的唐装尾巴。
    然后不见了。
    我鼓起勇气,一口气冲到大破洞正下方,却见师父扛着我的棉被,一言不发。
    但那一股阴狠杀气的主人呢?
    师父看着我,指了指棉被。
    我简直没有昏倒。
    师父就这样扛着鼓鼓的棉被,跃出大破洞,踩着一根一根的电线杆,朝八卦山的方向“飞”去。
    晚上的大破洞里,透出一股冬天独有的香味。
    还有一丝迷惘的味道。
    阿义捧着火锅,汤慢慢地热了起来。
    “是蓝金吗?”我问。
    “不知道。”师父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又说:“那老头子的武功很高,我们迅速地交手三招,他三招都阴毒莫侧,内力高绝,但是……”
    阿义忙问:“但怎样?”
    师父搔着头,说:“蓝金的武功要更高、高得多,绝不可能只伤到我这点小伤。”
    师父解开唐装的扣子,露出肩胛上的伤口。
    “跟我交手的,绝不是蓝金!蓝金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但这个杀手,却没有眼睛。”师父的眉头紧皱,又说:“但这个杀手在交手前,却跟我来上一句‘我来找你了’,好像又真是蓝金!难道他的武功退步了?”
    我问:“没有眼睛?”
    师父说:“那个杀手,两个眼窝子空荡荡的,没有眼珠子嵌在里头。”
    我奇道:“好恐怖!难道他是靠听风辨位跟师父决一死战?”
    阿义说:“说不定蓝金的眼睛被挖掉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啦!”
    师父叹道:“事隔三百年,蓝金的样子我已记不清了,只有那双让人不安的蓝眸子,我还记得清清楚楚。那杀手也许真是蓝金,也或许不是。”
    阿义手中的火锅汤慢慢滚了起来,说:“除了蓝金跟我们,这世界上还有其他的武林高手?”
    师父也是一般的迷惘,说:“说不定,今天这杀手是蓝金派来的刺客,但,你说的对,这世上若除了蓝金外,还有这样教人心悸的超级高手,真是匪夷所思。”
    我想了想,说:“说不定,那老人真是蓝金。”
    阿义也说:“师父今天终于报了仇啦!值得庆祝庆祝!”
    师父惆怅地说:“恐怕不是,我的心里一点报仇雪恨的快意都没有。”
    一点快意也没有。
    一场三百年前未分出胜负的死战,今天,却在眨眼间力判高下。
    但三百年前的故仇旧恨,却不能在眨眼间就消逝。
    也许,师父正陷入空虚的矛盾中,一时无法接受大仇已报的苦闷。
    师徒三人胡乱地吃了顿火锅,我一边咬着山菇,心中一直在想:那杀手的尸体,被师父埋在八卦山了吧?
    自己的房间死过一个人,总不会是愉快的感觉。
    我看着床上的棉被。用来包新鲜死人的棉被。
    唉。今晚睡觉时,我用内力御寒就好了。
    第四十三章
    “足不点地。”
    我跟阿义还背著书包,乙晶也站在一旁。
    我们几个人刚刚吃完好吃到令人感动想哭的彰化肉圆,才走出小店,师父就想训练我们轻功。
    阿义摸摸头,甩著书包说:“足不点地?”
    师父点点头,说:“轻功的基础训练,就是足不点地。”
    乙晶好奇地说:“要怎么足不点地啊?”
    师父说:“我在大佛的头上,放了一块写上“成功”两字的大石头,你们把那块大石头拿下来给我,我去渊仔的房间里等你们,乙晶,你就先回家吧,他们要费好大的劲才能跟我会合呢。”
    我心想:“大佛好高,不过师父一定会躲在我们身后,我们一旦摔下来的话,师父也会接着。”
    阿义多半也是一样的心思,拍着我肩膀说:“我们来比赛吧,看谁先跟师父会合!”说完,阿义就要跟我在马路上竞跑,却被师父一把拉住。
    师父微笑道:“足不点地,就是脚不能踩在地上的意思。”
    阿义跟我一楞,师父接着说:“你们只能踩在电线杆上,要是两根电线杆距离太远,才可以落地片刻,到了八卦山,你们就踩在树上,总之,这是达到飞檐走壁的捷径。”
    我有点发火,说:“为什么?”
    阿义更是火大,说:“师父,现在人好多,你不是摆明了让我们出糗?”
    这时,连乙晶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也说道:“师父,你不是说不可以向其他人显示武功?现在却要我们在市区蹦蹦跳跳,那不是自相矛盾!?”
    师父点点头,说:“好像有些道理。”
    我跟阿义异口同声说道:“那深夜再练轻功吧!”
    师父摇摇头,说:“既然不可以显示武功,那你们就跑快一点,别让人认出来就是了。”
    我大吃一惊,说道:“什么?!”
    师父大声说道:“快!师命难违!”
    我跟阿义对望了一眼,极其不可理解师父的脑子装了些什么。
    师父双手托起我跟阿义,运力将我俩抛向电线杆上,我跟阿义的脚连忙稳住,分别在两根电线杆上作金鸡独立状,而路上的行人也以奇异的眼神看着我们。
    师父在底下大叫:“下面人多,你们快跑!”
    当然要跑!太丢脸了!
    我跟阿义瞄准下一根电线杆,纵身一跳,我却跳得太远失了准头,摔在底下的停在路边的车子上,阿义则跳得太轻,只好抓住电线杆再翻上去,朝底下的我大叫:“把学号撕掉!快闪!”
    我赶紧撕下学号放在口袋里,用力往上一跳,翻上电线杆,继续往下个电线杆迈进。
    我跟阿义,就这样慌乱地在市区的电线杆上,像玛丽兄弟一样跳着。
    你一定很难相信。
    没错,我也感到极为困惑。
    我为什么要听从师父无理的要求,在市区的条条柱柱上,满脸发烫地跳呀跳的?
    我看着阿义,他努力地在电线杆上平衡的样子,我怎么能够停下来?
    在海底走路时心中的疑问,此时再度浮现……也许,我们师徒三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也许师父所教的凌霄绝学,就像欧阳锋逆练九阴真经那样,会使人练到神智不清。这种神智不清,就是所谓的热血吧。
    仰仗着在海底对抗海潮训练出的惊人腿力,我跟阿义在电线杆间纵跃并不很吃力,但要如何准确地跳在下一根电线杆上,不要太近、也不要太远,就是门大艺术了。特别是,台湾电线杆的间距,有着令人感叹的复杂性。
    幸好,偶而不小心掉在路上时,几个月锻炼下来的强健筋骨也抵受得住。
    但,路上的行人都在看着我们,这可不比死亡萧索的海底。
    路人质疑的眼光、张大的嘴巴,在某个层次上,比起海底致命的暗潮、漩涡,要来得有压迫感。
    这种巨大的压迫感煮沸了耳根子的血液,抽干了喉咙里的唾液。
    “妈,他们在做什么?”一个小女孩指着我跟阿义,旁边的死大人则结结巴巴地说:“他们……在……在修电线杆……”
    我口干舌燥地往前一跳,好逃离小女孩的问题。
    阿义的内力虽然没有我深厚,腿力却也十分惊人,跟我几乎是以并行的速度逃离路人的迷惑。
    跳着。
    跳着。
    跳着。
    这就是现代功夫少年的青春年华!
    “碰!”
    阿义摔在马路上,骂了声三字经后又跳上电线杆。
    我无暇给予阿义打气的眼神,因为脸上的汗水已经使我睁不开眼,刚刚还差一点被高压电线绊倒。
    终于,不知花了多少时间,我跟阿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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